我看着微笑着的、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田禹治:李玉,你为什么坑我!我明明可以去酒店美美睡一觉,第二天中午才起的!
办80大寿的李孝文祖上是两班贵族,他则是大宗的嫡长子(宗子),所以他住的h屋是修缮过的、有家庙的歇山顶灰黑瓦房,屋身平矮,檐柱和木制窗棂都刷着暗红的漆,入夜不开路灯,肉眼看去有些可怖。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心理暗示。
我们几个天刚一黑就通过地中海牧师现画的这栋h屋的水墨画“移形换影”来了大门口,然后田禹治借符咒施法让保镖无视了我们,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先是去了舍廊,发现李孝文不在,又往行廊和里屋去,却只看到了女眷和几个小孩子,最后才去了供奉祖先的家庙。
家庙里灯火通明,人影幢幢,正当我们躲在廊下,考虑要不要再用一张符咒潜入的时候,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几个中年男人押着一个被胶带缠住嘴、被绳子捆住手脚、泪流满面的女孩走出门外。
人出来了,田禹治就掏出符咒布了个阵,说是能隔绝方圆三丈(直径约10米)内发出的任何声音,不使外部的人察觉。
到了院中,那几个中年男人把女孩子往地上一扔,就抬起头仰望夜空。
天上有什么?月亮。今天十五,它又大又圆。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我心想:你们又不是古代帝王,还兴祭祀太阴、拜月祈福吗?女孩子就是九尾狐?
结果片刻之后,月亮起了毛边,逐渐变得猩红。
我喃喃道:“垃圾山烧出来的雾霾都飘到这里来了?”
“朽木不可雕也。”田禹治叹了口气:“这是红月,乃大凶之兆。”
等整个月亮变得通红,中年男人们便拿刀的拿刀,端碗的端碗,走向女孩。
其中一个颤抖着声音说:“你,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反,反正没有我们就没有你,你就当用你的血肉来偿还生养你的恩情了。”
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女孩边哭边往身后挪动。
她才13、4岁啊,穿着和别的同龄女孩子一样的卡通短袖t恤、破洞牛仔裤,说不定还在上中等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