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宇放下筷子:“我把他忘在了俱乐部。”
平铺直述,我是没听出他有什么愧疚之意,在和李英俊、毛泰久分别之后,就带着他一起回了那家俱乐部。
“带人家来,又不好好招待。”我说。
“因为我带他来,就没想好好招待他,”徐仁宇说,“这样陌生的一个环境,我说什么,他做什么,能很好地培养他对我所代表的权力的敬畏、信赖、服从。”
那我还能说什么,人家是上下级关系。
我们到的时候,俱乐部依然人声鼎沸,丝毫看不出这里才“出过人命”。
陆东植还坐在那个卡座里,垂着头、驮着背,双手抱着一个空酒杯。
“东植xi?”徐仁宇唤他。
陆东植抬起头来,眼神迷蒙,脸颊粉红:“徐室长ni?”
认出徐仁宇来,他就“呜……”的一声哭出来,放下酒杯,扑上来一个熊抱抱住了徐仁宇,抱得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徐仁宇努力向后仰着头,双臂直直地往前伸着,就是不肯在陆东植背后合拢。
什么对权力的敬畏、信赖、服从?我抿紧了嘴才没让自己笑出声。陆东植是个什么宝贝憨憨?在俱乐部喝个酒跟失了身一样委屈。
徐仁宇背对着我说:“俊秀。”
“嗯?”
“我知道你在幸灾乐祸。”
“我没有。”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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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新家,温居
2011年1月14日,宜会亲友,搬新房。
我当上艺林音乐工作室的理事之后,李玉就说我可以自己出去住了,要送我房子。
说的时候,赵慧美也在,两个人隔着茶几相对而坐,眼神黏黏腻腻,被我发现,赵慧美就“战术喝茶”,李玉脸皮厚得很,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搬家很麻烦的,我的东西又多,我不想搬出去,就故意为难:“离公司远、离电视台远、低于100亿h元的不要。”
按照我对李玉的了解,他才不会送我这么贵的房子。
结果我错了。
老夫老妻爱火重燃,威力不是我所能想象的。我当天就被扫地出门,带着一个住家保姆、3个保镖和几车行李滚去了汉南洞。因为他们说良辰吉日,早上7点到9点之间搬家最好,尽量在3小时内完成搬运。
那套房距离汝矣岛的几个电视台、徐仁宇的高层公寓很近,开车只需要10分钟,哪怕是去龙仁市的影视基地也只要半小时,还是顶层,能270度观看江景,视野好、面积大(一间餐厅、一间厨房、两间客厅、4间卧室、一间洗衣房、一间储藏室,还有影音娱乐和健身区。每间卧室都自带衣帽间和卫生间,只是面积大小有所区别),而且明显已经按照我的喜好重新装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