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在你的年纪，就是去给人家当学徒啊……”
等到老陆趴在桌子上时，文奈依旧脸不红气不喘。
“真是的，每次拉着别人喝，都是自己先倒下。”店长无奈扶额，但轻松地单手抓起老陆扔到沙发上，“今晚他就在这里睡吧。”
“文奈，你想好接下来往哪里去吗？”灯光下，店长拉住文奈的手，“路上钱够吗？用不用带点什么？……”
“店长，我已经想好了，”文奈心底酸酸的，“这些时候是我叨扰你们了才对，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们，你放心就是，我不会亏待自己的。”
即使如此，听说文奈今晚就走，店长依旧给她包了一大袋东西。
最后文奈手里拖着行李箱，背上的背包满满的，临出门手里还被塞了一把砂糖橘。
“路上吃啊，还能防晕车呢！”
灯光下，女人笑容和蔼，虽然非常担心少女出行，但依旧支持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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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想提点童年好友什么的吧？这个理由烂爆了，你也不是那种好人。”
——其实完全听不清文奈在说什么，毕竟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了。
龙雅喉咙动了动，扬起一个笑容，伸手捉住了那只为非作歹的手。
“被你发现了啊。”
将手缓慢地推回去，连着文奈也慢慢坐回位置上，两人间距不变，直到位置颠倒，攻守易行。
文奈动了动那只手，发现没抽动。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呢，”龙雅将比自己小上一圈的手贴近脸颊，“我的女王大人，女巫殿下？”
“啊，不对，”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现在大家似乎都这么叫你……”
“行了。”
文奈唰一下收回手，屈指，在胸前握成拳头，又徐徐松开，手心沾染上比自己高上许多的温度，所以隐隐发烫。
“油嘴滑舌。”
一手插进头顶的发丝往后梳去，文奈呼出一口气，手臂架到椅背上，足尖点地，使得整张椅子一晃一晃的，处于一种极危险的平衡中。
如果说龙雅的出现让她打开尘封的记忆，被迫地回忆起曾经的过去，那他现在的话，就仿佛曾经拉着她的手站在船头张开双臂——
要直接地感受冰凉的海水，要在海浪中颠簸起伏。
但最可怕的地方还是她居然真的心动了。
一时间只剩下龙雅喝汽水的声音，文奈垂眼，可以看到他一动一动的喉结，直到橘子汽水被完全喝完，吸管发出噗噗的声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