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弹得太好听了。”
新一觉得责任不在?他,他把琴弓架在?弦上,笃定地说?道:“再说?了,每次我练琴的时候都?能看到你路过,你明明也喜欢听我拉小提琴,不要不好意思?了。”
说?完,他就开始表演自己新学的《爱的礼赞》。
完全没办法阻拦他,而且琴声很动听,并不像是他说?的“练琴”,分明就是很熟练了故意来她?面前展示的。
月生着气听了一会,好像又没那么气了。
看到他闭着眼睛沉浸地演奏的样子,她?甚至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的相处模式根本不像是才认识几个?月。
不过即便他想方设法地亲近自己,在?一点上他却十?分执着,到现在?也没喊过她?一句“姐姐”,也不愿意直呼她?的名字。作为回应,她?也不肯叫他的,不然总有一种认输的错觉。
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的相处中都?没有对彼此的称呼。
事实上也没有关系,因为许多时候,工藤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管说?什么话?,指定对象都?只会是那个?人——就像他们今后的生命之中那样。
上千面
孩子气的“不称呼对方”的游戏是在一场意?外之中结束的。
那是在他们升上初二的不久之后, 新一加入了一个不限年龄的推理俱乐部,被俱乐部的组织者邀请参加周六的晚宴。
这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偶尔会?斗嘴,但是几乎每日的形影不离和一直以来的“相依为命”已经让他们都把对方当成自己生命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互相报备形成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今晚我不在家里吃饭。”
新一嘴里?叼着吐司,手中展开一封邀请函,里?面的文字是手写的,落款还是英文的花体字,主办方的诚意?扑面而来。
“哦。”
月把需要两人分享的披萨从晚餐的备选清单划掉, 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牛奶,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一起去吗?”
新一把邀请函递给她?,说道:“可?以带一位女伴。”
女孩把空空的玻璃杯往他面前一放,发出吸引注意?的响声,无?语道:“你才几岁啊, 就‘女伴’……”
她?接过?信件看了看,觉得还是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天?天?说‘喜欢福尔摩斯的不会?是坏人’, 让你一个人去赴宴, 被别人骗了都不知道。”
新一不服气:“我哪有那么笨啊?”
月想了想,点头认可?了他的智商,然后道:“你是客观意?义上?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