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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两情相悦

 

轩辕焕感觉自己心里一直不断堆砌起来的高墙,一瞬间倒了。他反手揪住了曲流觞的发,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因为酒jg的关系,曲流觞的唇瓣温度很高……舌头探入,里头都是白酒的香气,和泪水咸咸的滋味……轩辕焕更加无法自持。

不知何时,两人成了上下相叠的姿势,轩辕焕热切地吮吻着身下人儿的唇舌,无法控制地想要更多、更多……甚至吐露了自己压抑许久的心声:我不会离开你……会一直陪着你的……尽欢……好喜欢你……

压抑了多年的情感如今一瞬间被点着,手掌就像有自己意识般抚上身下人儿的身子……属於武将的身躯jg壮结实,不若nv子般娇弱细致,却更令他无法自拔……顾不得还在开放的凉亭,手掌0进了曲流觞的衣襟,唇瓣也滑下了曲流觞的颈项,热切啃咬着……好半晌,却觉有些异样—

他抬起头,愕然地发现曲流觞头一偏,已经沉沉睡去,莫怪不管他怎麽0怎麽亲都没反应。

轩辕焕重重地抹了抹脸,有些哭笑不得,但心情却像飞上了云端那样,轻飘飘的。

是自己太急躁了……都还在外头呢,竟想轻薄尽欢……这可不行。方才尽欢已经说了只有自己,要自己待在他身边,可见得他们两人是两情相悦的无误!如此一来,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他择日得去请求父王,是否能将尽欢许给自己……如果父王还有所顾忌,那他乾脆就脱离王室身份,到漠北去,和尽欢在沙场上并肩作战,朝夕相处,不必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

轩辕焕遥想着美好的未来愿景,唇角犹自g着,手掌也在曲流觞脸颊上流连不去。直到—

啧啧……我刚看了什麽了!没看错吧!堂堂的王子和护国大将军,在凉亭里偷情!?嘿嘿……你可真是遗传了你母后的血统啊!轩辕焕!

月亮缓缓被乌云遮掩,轩辕焕沉下了脸,转头望向来人。

尽管月se黯淡,光线昏暗,从那高昂着下巴走路的姿态,他仍是毫不费力地一眼便认出对方—

轩辕庆。

最近正是争夺太子之位白热化的阶段,对方挑衅他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轩辕焕一如以往不想与对方争辩,更何况他还要顾着曲流觞,能避则避。

一思及此,他默默地直起身,将曲流觞从石椅上打横抱起,想要绕过轩辕庆离开凉亭。不料後者往横的一跨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怎麽?想回你的永善g0ng继续吗?哈!师父g起来怎麽样!?他平时那麽剽悍,原来私底下,却是会对男人摇pgu啊!轩辕庆用字遣词之粗俗y猥,完全不见皇室端方。轩辕焕僵住了身子,先是不可置信,而後便是汹涌而上的愤怒。

注意你的用词!轩辕庆。他沉声喝道。轩辕庆平时怎麽侮辱他,他都已经学会充耳不闻,但是他无法忍受他侮辱尽欢!

轩辕庆仰头大笑,拍了拍轩辕焕的肩,还想0一把曲流觞的脸,轩辕焕冷着一张脸,很快地避过。

轩辕庆笑着说:我有说错吗?你这麽宝贝他,让我更好奇师父的滋味了……嘿嘿……等我当上了太子,继任王位之後,你,和师父,都将被我踩在脚底下。到时候,我会把师父收做我後g0ng的妃子,哈哈……轩辕焕,到时候欢迎你来观赏,师父是怎麽张开腿被我g得yu仙yi的模样啊,嘻嘻嘻……

他冷嘲热讽完,负着手施施然转身离开了,尖锐的笑声却回荡在凉亭中,刺得轩辕焕耳膜生疼,额迸青筋,蓝se的眼眸瞬间结成深深的寒冰。

不可原谅……轩辕庆……!!

楚君惜说完了他从轩辕焕那儿听来的自白,曲流觞的嘴也张成了o型。

严驹点点头,补充道:「君上先前对於王位一直不上心,也没想过和其他兄长竞争。但那晚之後,他为了保护曲将军您,积极上位。当他斗倒了轩辕庆,争得太子之位,可以顺利登基之际,他以为……曲将军您……也会为了他高兴……所以,君上一直不能理解:为何您会突然和他反目成仇,为何他千辛万苦为你争来王位,将后位留给您,您却宁si也不屑一顾……」他说到後来,嗓音添了丝苦涩。曲流觞合上了大张的嘴,神se复杂。

这什麽啊……他完全……不知道啊……!!

那晚醉酒後,隔日他在自己的住所无忧g0ng醒来,完全没有昨晚喝酒後的任何印象,简单漱洗完,便又匆匆回前线去了。和尚真在凉亭里的那段,在他记忆里是一片空白……所以、所以……尚真是以为自己也对他有意,登基大典前才会对他……

唉……真的是……误会大了……也不是真的误会,应该说y错yan差……

曲流觞头疼地直r0u着眉心,光想像那时轩辕焕面对他的反抗,甚至他的寻si,有多错愕、又有多心碎,他就恨不得能回到过去,告诉过去的自己这段醉酒的故事。

幸好……y错yan差又y错yan差……他又回到了尚真身边……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让他与尚真的缘分就这麽无疾而终吧。

他吁了一口气,放下手臂,发现成景正神se古怪地盯着他。他斜睨了过去,没好气地道:「你这样看着我g嘛?」

成景也不迂回,一针见血地道:「将军您没发现,军中兄弟们都藏着掖着不让您碰酒吗?便是因为您喝醉後老缠着人要亲要抱的呀!」

哎,现在说这些哪还有什麽用啊!他对尚真说的那些也不全是假话,但就是喝酒误事呀!身为一个醉鬼,醒来後这些都忘得一乾二净,这才是最糟的部分!

曲流觞抱着脑袋惨叫一声,一额头敲在小桌上。

夜深了,闲杂人等都回去歇息,曲流觞批完最後几份奏摺,伸了伸懒腰,站起身,踅回床边。

他趴在床缘,望着床上男子苍白的睡容,五指缠上了对方修长的五指,紧紧握着。喃喃道:

「尚真……是我错了……我一直自称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可你在g0ng里因为我跟人家尔虞我诈的时候,我什麽都没有帮上你,甚至最後还……」他的喉头出现了一丝涩意,被他y是咽下。

他抓着轩辕焕的手掌,熨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那手掌少了一些往常的热度,显得有些冷凉。曲流觞用脸颊蹭着,轻声说:「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找我……我都听楚公子说了……是我太蠢……还一直躲着你……」

明明没有想要落泪的,眼一眨,却有水气滚落。

「尚真……回来我身边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他抓着轩辕焕的手,耸着肩,无声地哭泣。就像失去父亲的那晚,他此刻也感觉特别无助……但是,那晚,他有轩辕焕,现在,他却连这最後重要的人,也要失去了……

眼泪像是止不住一样不断地落,他又喃喃地跟轩辕焕颠三倒四地说了些心里话,最後哭得累了,趴在他身边,迷迷糊糊睡去。

曲流觞自是睡得很不安稳。上辈子他和轩辕焕最後相处的片段,他自尽的那一幕,不断在梦里重播……他大汗淋漓地醒来,发现天已经蒙蒙亮,而他趴着睡了一晚,全身肌r0u都在吱嘎抗议,眼眶更是酸涩得要命,恐怕肿得都不能见人了。

曲流觞想r0ur0u眼睛,手臂一动才发觉手掌被人牢牢抓着……嗯?

他蓦地瞪大眼。

「尚真……尚真……!!你听见我的声音吗?」他的声音狂喜中透着颤抖。

床上男子双眼依旧紧闭,但五指却牢牢抓着他。曲流觞反扣住对方的手,不断呼唤:

「我知道你听得见对不对!睁开眼睛!尚真!你可以的!张开眼睛……我就在这里……我…我ai你……尚真……我ai你……」他又哭又笑的,觉得自己快疯了。要是这回又是一场空,他可能真的要疯掉了。

在激烈而紊乱的喘息和心跳声中,他见到床上男人的睫毛颤了颤,然後缓缓睁开眼……那双他平生仅见,最美丽、最璀璨的蓝se眼睛对上了他……

「尽…欢……」男人破碎沙哑的呼唤於他而言有如仙乐般动听。

曲流觞终於忍不住,哭着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洛华呀……今日的客人,出手便是万金,不是普通的阔绰,你可得好生侍候……不过他们几人的兴趣……好像……有点古怪……头别大红花朵的老鸨x1着水烟,在烟雾弥漫中望着自己的摇钱树,好意提醒。

秋水正在帮洛华梳发,闻言,也露出仓皇的表情。倒是当事人显得气定神闲,平平缓缓地答道:放心吧,嬷嬷,什麽样的人我没应付过,见招拆招得了。

老鸨呵呵笑了起来,望着镜中洛华绝美的脸孔,满意地连连点头。

她有这个宝贝真的是发了呀!只要躺着,张开双腿,立刻就有源源不绝的男人捧着大把大把银子上门!哦呵呵呵!谁叫他的宝贝b任何nv人都还美,男人只要见了,莫不眼神发直啊!

秋水细心地将洛华的长发编成辫,替他换上一袭雪白se点缀着粉se花瓣的长衫。他莲步轻移地进了房,一如以往,他在房里的男人们脸上,看见了赞叹、惊讶,以及,露骨的慾望—果然,没有人能够逃开他的魅力,而他也一直因此感到自豪。

房里有三个男人,或站或坐,身上的衣物质料皆不是普通的上等,配件更是珠光宝气,戒指、项链上镶的宝石都有鸽子蛋大小,看得洛华双眼放光。

看来若是将他们侍候得舒舒爽爽,事後ga0不好还可以从他们身上海捞一笔!他心里盘算。

坐着的其中一名男人脖子上挂着条手指粗细的金项链,笑着先开了口:传言洛华是这洛江上最美的一朵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们三人,既是买家,也是验货的,脱光你的衣服吧。

这男人所说是什麽意思,其实洛华并不十分理解。不过,他沦落红尘多年,早已经深谙男人喜欢不多话、只服从的特质,是以,他十分从善如流地,开始解开自己的衣带。

就在房内男人火热露骨的视线中,雪白的长衫和单衣一件件落地,象牙白se的肌肤暴露了出来……在房内烛光的映照下,流转着羊脂白玉一般的光泽。洛华身形修长,骨架就像nv子一般小巧,虽没有nv人的x脯,但平坦x膛上的两朵小粉红也十足x1睛;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身,然後是雪白晶莹的大腿……美人似迎还拒地,用手掌稍稍遮掩着自己腿间的分身,这种羞人答答的表现反而更撩动男人们的兽慾。

男人们像是见着了美r0u的掠食者一般包围了他,双眼放光,流着口水不断哈气。

美!果真是美!嘿嘿……这皮肤……啧啧!bnv人还滑还neng!看来咱们是找对人了……一名秃头男这麽说,手掌也毫不客气地在洛华周身游移,吃尽豆腐。

的确啊,虽说这x是平了点,但是你看这n头,好粉好neng啊……另一名三角眼的男子双手搓r0u着两朵粉neng的r蕊,目光灼灼地欣赏她们在自己的指掌中y挺,颜se也转为更娇yan的赭红se。

唔……呀……轻…点……呵……

洛华已经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什麽时候该发出什麽样的声音,撩动男人的情慾。这种似受不住般的哼y,男人光听着都浑身发痒。

果然,男人们的喘息更为粗重,纷纷开始脱起自己的衣物,腿间隆起的小帐篷遮也遮不住。

其中那金项链的男人算是b较沉得住气的,他虽然也对洛华的身子ai不释手,但看上去一直在思量些什麽。他绕到洛华身後,双手r0u弄他雪白的tr0u……洛华闷哼了声,微微撅起了t,方便他抚0。

金项链男人说:小宝贝儿,你是个男倌吧……?他粗糙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洛华的t缝,惹得他不断扭腰。我们可以shej1n你里面吗?

男倌指的是一群有特殊生理构造的男人,外观与其他男x并无二致,但是却和nvx一样可以怀孕生子,甚至哺r。因为十分稀少,也很难判定,因此在人口贩卖市场中,男倌的价格极高,尤其可以哺r的,更是被喊到天价。达官贵人私底下也会豢养男倌,当作玩乐用,或是身份地位的象徵。洛华便是经由专业的大夫检查过,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倌,也因此,才让客人们更加趋之若骛。

不过,从来没听说过洛华怀过谁的孩子就是。

洛华轻喘着说:可以的……嗯……奴家……一直规律地喝着避孕药汁……相公……可以……尽情地……shej1n来……

男人们因为他的回答高高低低地笑了起来。

哎呀,小宝贝儿的小嘴可真甜,这相公叫得人麻su的!嘿嘿……来,跟相公亲亲!

秃头男一面说着,一面扳过洛华纤巧的下巴,肥厚的嘴唇堵住了他的樱桃小嘴,啧啧有声地x1shun起来。洛华也主动分开双唇,伸出自己的小舌,两人的舌头打得火热。

另两名男子也不甘寂寞,三角眼男凑上嘴,啾啾x1shun起那被他把玩到肿胀的r粒,金项链男则掰开了洛华的t瓣,抠弄那粉neng无毛的x口,嘴里赞叹道:

小宝贝儿,你的xia0x可真软啊……啧啧……该不会才刚被别人玩儿过吧!粗长的手指钻进钻出,那洞口立刻被带出的sh意弄得水汪汪的。

秃头男松开了洛华的舌,好让他可以回答。两人的舌尖还系着一条银丝,洛华更是被男人们的手和唇弄得颊生红云、眼泛秋水,一副迷蒙的表情。

不…是……啊……是奴家…自己准备的……让相公……随时可以…cha进来……

他伸着舌,流着口水,满脸痴态地这麽说,男人们互看一眼,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共同的想法:

看来这saohu0,铁定会让君上十分满意!

唔……咕……呜呜……啾……呼……

噗唧噗唧……

啪啪啪啪……

厢房内特别订制的床榻一次可躺数人,主要便是让造访的宾客无论想玩儿什麽花样,都能够在此尽兴。

此刻,洛华正骑在金项链男的腰上,熟练地摆动腰身,用後x套弄对方的r0u柱,同时也用手抓着秃头男和三角眼男的yan物,轮流用嘴x1shun吞吐。三个男人的喘息低鸣,洛华的x1shun吞咽声,还有yjgch0u送的yi摩擦声……让房内变得热闹不已。

秃头男的圆脸都胀红了,他伸手拨弄洛华y挺的rt0u,後者抬起凤眸,似嗔似羞地瞥了他一眼,将他的ji8含得更深。他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真bang啊……!!我开始有点舍不得将他送出去了……如果能够每天c他,铁定超爽!

三角眼男嗤哼了声,探手揪住洛华的长发,将他的头颅往自己腿间扯,将自己的yjg塞入他嘴中,道:傻了呀你!若是给自己用,我们犯得着砸那麽多钱吗?忍着点吧,万一这小saohu0飞上枝头成凤凰,那我们才是真的发达了!嘿嘿!!

哈哈……说得是说得是!!秃头男也笑了起来,抓着洛华的手套弄起自己的yan物。

洛华其实并不理解男人们交谈的内容,事实上,一次要服侍三根roubang,他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细听……他努力收缩着咽喉和後x,一如以往,听见男人激切地低叫:

哦哦——c!真会x1!好爽!我要s了!

我也是!缩超紧的!爽si了!呜哦哦哦——

唔唔——

huaj1n中、嘴里、手掌被滚烫的热ye灌入,洛华敏感的身躯一震一颤,也和男人们同时达到ga0cha0。

呀啊……相公……好舒服……好y……啊啊……顶到…huax了……嗯嗯……

秃头男沈重的身躯压在洛华纤细的娇躯上耸动,让人见了都担心会不会把他给压坏了。他却像是极其享受一般,紧紧搂着秃头男,双腿也紧紧缠着他的腰身,叫得更是那一个放浪。

他之所以会成为洛江这一带青楼的头号花魁不是没有理由—除了绝美的脸蛋及身段之外,职业道德也是他的一项利器。无论长得是肥是丑,那话儿是大是小,他都有本事能让上门的客人感觉到自己威风八面,在床上无往不利,战无不胜。这也就是为什麽有许许多多的客人与他gxia0一度之後,念念不忘,明明知道他身价高得让人倾家荡产,还是愿意捧上大把大把的银子,只求再入他的红帐。

那种柔媚、那种顺从、那种su人骨头的ngjiao……只要嚐过一次,怕是从此再难满足於一般世俗nv子了。

中场休息的三角眼男和金项链男相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见着了再度被撩起的情慾。

所以,便决定是他了?金项链男啜了一口酒,低声道。

嗯,的确很适合。穿着衣服的时候贵气优雅,脱了衣服就是个荡妇。君上身边多是一些官宦世家的小家碧玉,铁定没嚐过这种青楼的妖物,ga0不好一试便上瘾了!嘿嘿……三角眼男双眼放光,脸上难掩兴奋。

的确!要是运气好一些,让他怀上了龙胎,那麽即便出身青楼,王后大位,也是唾手可得!

没错没错!

床上两人激战得热烈,桌旁的两人也正为了往後的平步青云而布局。此时的洛华,还不晓得自己的命运即将就此翻转……

秋水,还是没有y月帖吗?

镜中的人,美貌如昔,眉宇间却增了一抹轻愁,让他的美添了丝不堪摧折的柔弱。

秋水是那时他从青楼离开,坚持要带在身边的丫头,虽然有时太过憨直,但对他是忠心耿耿。

秋水轻柔地梳着他的发,小心翼翼地道:启禀娘娘……没有……今日,好似还是无波娘娘得帖……

江无波,吏部尚书之子,目前是後g0ng的大红人,听说已经收到帖子好几次了。

洛华眉间的摺痕更深,他望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人儿也皱着眉回望他。轻喃道:我……哪里b不上那江无波……?

他曾经因为好奇和不甘心,远远地在御花园偷瞧过江无波的脸孔—清秀、英气、傲慢……是他给他留下的印象。为什麽,偏生就是这样的长相,抓住了君上呢……?

他想起那伟岸英挺的男人,以及与他共度的那些夜晚,便忍不住全身发烫……再看看眼下自己的处境,心中又是一阵苍凉。

他原本以为,要服侍的君王是个老头子,没想到,却是那麽年轻,那麽俊美,却也……那麽的冷情。与他欢ai的那些夜晚,他就只当他是泄慾工具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地便进入他,机械式的律动、s出……只在某一次,他听见他带喘的唤了一声:

尽欢……

那声叫唤,饱含着浓浓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情感,和……忧伤。

这尽欢是谁呢……?他曾让秋水去探听过,後g0ng并没有叫这名字的妃子,但是君上却像是十分记挂着。或许,和他共度的时候,君上也都幻想着是跟那人……?

心口泛起不知名的酸。从前在青楼,客人来来去去,男人喜新厌旧是常态,他以为自己早没有这种争风吃醋的心思,没想到进g0ng後,也不过跟君王睡了几回,竟然就羡慕起一个君王挂在嘴边的人,羡慕到心都酸了……而他甚至连这人是谁,生得如何都没概念。

所以,尽欢并不在g0ng里,所以君上才改宠江无波吗……?可,以君上的权势,又有什麽人,是他得不到的?不论男男nvnv,见着他的容貌,应当都会同自己一样,陷溺其中,无法自拔地ai上他吧……

现在身处g0ng里,吃得好睡得好,可他却b在青楼送往迎来时更不快乐……果然,当生活中只仰望着一个男人,乞求他的怜ai时,心灵将与身t一样被禁锢,得不到自由,何来快乐……

洛华叹了一口气。想他十几岁便沦落风尘,打滚了这麽一遭,本以为对情ai与男人看得b谁都透彻,没想到,还是跨不过……

他站起身,道:「我去御花园走走。」

春意正浓,百花盛开,他在群芳之中却独自萧索,想来也真可笑……洛华信步走着,日光正好,四处欣欣向荣,他吐纳着周遭新鲜的空气,努力平复自己沉落在谷底的心情。

汪汪汪、汪汪——

忽然一连串娇neng的狗吠声传来,接着有个影子飞快从草丛中窜出,直直撞上了他的小腿—那劲道其实不大,也不太疼,但洛华吓了一跳,退了好大一步,前脚绊到後脚,整个往後仰倒。

另一个身影很快地冲过来,弯身捞起了草丛中那影子,同时往前跨了一大步,伸手g住了洛华的腰身。

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之下,洛华整个撞进了对方怀里,那属於男x的yan刚气息和汗水气味让他抖了一下,红了脸,赶忙挣开。

清朗的男声响起:对不住对不住!我一时没抓好,让这小东西溜了,娘娘,您没事吧?

洛华定睛一瞧,眼前是一名身着侍卫服的男子,腰间佩刀,高大威武,脸型方正,手里拎着一只不住扭动的小狗。这奇特的组合在突兀之余又有些莫名的喜感,洛华也不知自己怎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大概是他进g0ng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笑出来的同时,感觉一直压在心头,沉甸甸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

妾身没事……这是……大人的狗吗?

那狗圆亮亮的眼睛眨巴着望他,洛华心口一软,忍不住伸手挠挠小狗的脖子,那小狗也停止了挣扎,像是很舒爽地享受他的抚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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