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给你C(阳锡支线完结餐桌lay抱C)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半,灯光昏暗,人影摇曳。
“嗯……嗯啊”阳锡咬着衣服,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席嫱一手扣住他的腰防止他躲,一手在他胸前挑拨。两颗乳头硬挺地点缀在胸膛,轻轻一碰,乳头的主人便颤抖起来。
阳锡太瘦了,一身的骨头架子,摸起来都硌人。
“阳锡,回答我,我在玩你哪里?”席嫱笑意盈盈,两根手指夹住乳头,毫不留情往外拉,男人随着她的力道整个人往前送。
“嗯嗯玩、玩我的……胸”他口齿不清道。
“什么胸,明明是奶子,我在玩阳锡的骚奶子。”
“不嗯嗯不骚”阳锡通红着脸,间或偷偷瞄一眼小姑娘的表情。席嫱嘴角一直挂着笑,跟刚才的笑不一样,她现在看起来才像是高兴的样子。
阳锡愣神了一会儿,突然,胸前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是席嫱含住了他左边的乳头。
“啊、嗯啊啊,痒、好痒”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一惊,松开了叼着的衣摆,宽大的衣摆落下去,罩在了席嫱头上。席嫱搂紧他的背,把他往前按,牙齿咬住乳头,一点点碾磨。
“嗯嗯……哈啊,嗯啊别这样”
乳头含在嘴里,很热很软,席嫱没忍住,狠狠磨了磨牙。阳锡哼叫着高仰起头,双手死死扣在餐桌边缘,不一会儿,那两颗小红豆肿成了两倍大。
席嫱掀开衣摆探出头,垂眸便看见阳锡下半身硬挺起来的阴茎,她伸手拍了拍阳锡的屁股,“转过去,手肘撑在桌上,屁股撅起来。”
阳锡头昏脑胀,咬牙迟疑地盯着席嫱,“……安清?”
席嫱顿了顿,突然用力抓住他头发往后扯。
阳锡吃痛地扬起脖颈,下一秒,席嫱的吻轻轻落在他唇上。
他的心脏疯狂跳动,小姑娘的唇软得要命,身上还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行为却干脆又粗鲁,暴力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还是说,他是个变态,有奇怪的爱好?
“乖,转过去。”一吻结束,席嫱摸了摸他的脸,直接道,“我要操你。”
“操我?”阳锡喃喃道,小声且断断续续,“我、我没有那个”
席嫱松开阳锡的头发,两只手按在他的臀瓣上,暗示性向两边掰开,眼神戏谑地与他对视,忽然觉得逗他玩特有意思。
“……这、这里?”阳锡急了,“不、不行,很脏”
席嫱隔着裤子按了按他的臀缝,“那我帮你洗干净,你给我操?”
阳锡抿着唇,耳尖红得滴血,他头快低到胸前,声音几不可闻,“……嗯”
席嫱从斜挎包里掏出一堆工具,阳锡看傻了眼,所以小姑娘今天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自己傻兮兮跳进陷阱了?
餐桌被收拾干净垫上了桌布,席嫱心血来潮坚持要在餐桌上操他,阳锡躺在桌上,抱着双腿弯曲成w形,扩张后的小洞正一张一合收缩着,他呼吸急促,愣愣地看着神色兴奋的小姑娘。
餐桌的高度正好在席嫱腰间,她系着假阳,伸手扶住阳锡的腰,将假阳抵在肉穴口。
“放松点。”席嫱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前挺腰。假阳没入洞口二分之一时受到了阻碍,阳锡痛叫一声搅紧了后穴,额间冒出细密汗珠。
慢慢来,席嫱在心里提醒自己,往后退出了一点,随即前后摆动起腰来。
“……嗯、嗯啊慢点、啊啊慢点”
假阳顺利在湿润的肉穴快速进出,往后撤一点,随后重重撞向里面,再往后撤一点,重重撞进去,重复几十次后,看起来窄小的洞口已经将粗大的假阳吞进去三分之二了。
席嫱欺身而上,伸出左手掐住他的脖子,下身猛地加速冲刺。
“哈啊、啊啊啊啊慢点、慢点啊啊啊”
“不要、不要,太快了啊啊啊我会掉下去嗯啊啊啊”
席嫱收紧手掌,阳锡的两只手再也托不住自己的大腿,他一个使劲,夹住席嫱的腰将她往自己这边带,慌张地去掰脖子上的手。
这一带,假阳重重撞进前所未有的深度,阳锡张开嘴,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他湿润的眼睛死死盯着小姑娘,有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滴在桌上。
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小姑娘的眼睛通红,一下接一下重重往穴里凿,水声和肉体的撞击声充斥着耳膜,唾液不受控制从嘴角溢出,心脏疯狂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中冲出来。
阳锡咬紧嘴唇,试图用眼神向小姑娘求饶,桌子在毫不留情地撞击下好像都摇摇欲坠起来,他紧紧夹住小姑娘的腰,后穴也使劲搅紧,想让小姑娘寸步难行。
男人的脸涨得通红,青筋突出的手背不受控制发着抖,一米九的身体此刻看起来蜷缩成小小一团,乖顺却痛苦地在躺在她身下,承受着所有来自她的侵犯。
席嫱操红了眼,猛地被他喉咙里溢出的哭腔唤醒,急忙松开左手。
阳锡急促地咳嗽起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神却委屈地望着席嫱。席嫱摸了摸他的脸,下身停止律动,有些心疼,“对不起,还好吗?”
阳锡没回答,他伸出双手,揽住席嫱的脖子,垂下眼小声道,“……亲一下就好了。”
席嫱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暂停了一瞬。
她知道阳锡不是故意撩她,但是这么乖巧听话,这么任自己折腾,她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把他干死。
席嫱俯身吻住阳锡红润的唇,与此同时,下身继续粗暴地顶撞起来。
“嗯……嗯嗯呜”
上下两张嘴都被小姑娘狠狠堵住,阳锡收紧手臂,试探性伸出一节舌尖,很快,席嫱的舌头与他交缠起来,假阳也更激烈地在他肉穴里抽插。
阳锡被吻得五迷三道,连席嫱将他抱起来都没意识到,梆硬的阳具霎时直直插进深处,阳锡的声音都变了调,“恩啊啊啊啊好、好深,啊啊要死了太深了操穿了啊啊啊”
席嫱轻松将他抱起来,心下一惊,更深刻地意识到了这家伙有多轻,自己两天不在,他好像又憔悴了很多,席嫱怒其不争,好不容易给他养的肉,轻而易举又掉了?
席嫱眼神一暗,托着阳锡的臀捏紧,调整角度,惩罚般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阳锡瞳孔剧缩,尖叫不受控制脱口而出,“啊啊啊不要、不要那里,咦啊啊啊啊操烂了烂了啊啊啊救命”
“嗯啊啊安、安清饶了我,要死了啊啊啊不行、不行”
席嫱朝卧室走去,边走边顶,一下比一下深,阳锡的呻吟越来越尖锐,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爽得快要翻白眼。
小姑娘将他扔在床上,很快压上来,如同打桩机般疯狂操弄那个红肿的小穴,肉穴与假阳的连接处已经起了一大圈沫,顺着臀缝往下流。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阳锡捂住眼睛,被顶得不住往上挪动,很快又被一把拉回去,更深更重地捅进小穴。他声音嘶哑,带着隐约的哭腔,觉得小姑娘好像真的想把他操死。
时间一晃而过两小时,阳锡射了两次,小姑娘却像是不知道累,动作没有丝毫减缓,无比辛勤地在他身上耕耘着。
阳锡用嘶哑的声音,可怜兮兮跟她求情,“下次再操好不好?第一次就这么猛,那里要合不拢了。”
席嫱边操边思考,还不忘调戏他,“哪里合不拢?”
“……小逼”
席嫱笑了起来,又狠操十分钟后终于依依不舍放过他。
“我抱你去清理一下。”席嫱揉揉他的头。
阳锡还没缓过劲儿,搂着小姑娘的腰不肯动,他嗓子真哑了,这会儿暗哑的声音轻轻问道,“操爽了吗?”
席嫱亲了下他脸颊,诚实道,“还行。”
阳锡通红的脸埋进小姑娘肩窝,支支吾吾道,“以、以后都给你操。”
席嫱勾起唇角,狠狠吻住他的唇作为回答。
我们的以后,在大街小巷里,在相得甚欢里,在未来每一天里。
两人拿到结婚证后,席嫱反手丢给他,回补习机构继续赚钱。
严垣沮丧地捏紧两个小红本,安慰自己,没关系,慢慢来,至少他们已经成为合法的夫妻了,没有人能介入他们之间。
他想起自己是怎么让阳锡被踢出局的,是他让人找到肖玥,告诉肖玥你的男朋友要有新女朋友了,从而推动事情发展。
以后让安清上心的人,他都会如法炮制,让安清最终只能回到自己身边。
大概一周后,严垣的身体差不多养好了,他马不停蹄出院。
席嫱今天补课补得比较晚,又去吃了顿夜宵,九点才回租房。拐角的入口处蹲着一个人影,席嫱皱了皱眉,没当回事,却突然听见严垣的声音。
为什么确定是严垣的声音?因为他那天的叫床让席嫱很难忘,这么好听的声音,不用来叫床可惜了。
“喂?干嘛”
“不去,以后都不去。”
“我有老婆了,跟你们去那些地方不合适。”
“再说一遍,收心了,以后这种活动都别喊我……爱信信不信滚”
严垣挂断了电话,他像是蹲麻了,突然往旁边挪了挪,一屁股坐到地上。席嫱迟疑两秒,还是朝着他走过去。
一大片阴影覆盖下来时,严垣的视角啥也看不清了,角落里本来就黑,微弱的光线还被来人挡了个彻底,他有些尴尬地想站起来让位,下一秒却被人一脚踩在肩膀上。
“……嗯”他被踩着压在身后的水泥墙上,后知后觉认出那条腿的主人,脸“唰”一下变得通红。
席嫱弯下腰注视着严垣,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很平静,“你刚管叫我老婆?”
严垣心跳变得飞快,他仰头看着席嫱,那一声老婆听得他面红耳赤,他咬了下唇,小声喊道,“老公。”
席嫱一愣,脚往上挪了挪,毫不顾忌踩在严垣侧脸上。
男人双手撑在地上,侧脸被踩得紧贴墙壁,脸上的表情都变扭曲了,他小声求饶,“别、别在这里,去房间好不好?”
“去房间干嘛?”席嫱有些好笑,她每次看到严垣只有满满的施暴欲,就想把这个男人弄脏、弄坏。
严垣伸手握住她的小腿,“我们去房间、去房间你想干嘛都可以。”
“我没什么想干的。”席嫱放下腿,歪着头注视他,语气冷漠,“倒是严先生,大晚上跑来这里做什么?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我没心情招待。”
严垣坐在地上,一条腿曲起,他缓缓抬起头,仰望席嫱模糊的面容,嘴唇苍白,模样挫败。
席嫱毫不在意的态度刺痛了他,沉默良久后,他干脆破罐破摔起来,“我刚打电话你不是都听到了吗,现在却问我想做什么?”
严垣嗤笑,讥讽意味十足,“想听我求你?还是想让我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席嫱意外挑眉,比起严垣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让他硬着头皮进行无谓的挣扎更有意思,她喜欢严垣嘴硬,心却和鸡巴一样硬不起来的样子。
席嫱噙着笑蹲下,伸手掐住他下巴,恶劣道,“那就先求我听听?”
严垣没说话,狠狠瞪着她,两人的对视无声无息,却又剑拔弩张。不过,谁会先败下阵来也显而易见。
“安清,我也是个正常人。”他嘴唇有点颤,眼眶发红,“我不要自尊、不要下半身、不要除了你以外任何人,是因为我做错事在先,我得赎罪。”
“可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痛。”
席嫱眯着眼,思考了一会儿,语气淡漠道,“所以呢?”
严垣睁着眼执着地与席嫱对视,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一星半点的心软。
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的眼泪突然溢出,滴落在席嫱手背,炙热滚烫。
席嫱的手腕无意识一抖,心脏也收缩了一瞬。她喜欢看见严垣在自己身下哭,但更希望那是因为身体的碰撞。
她厌恶这个渣男,但又明白他并非渣得无药可救。
和安清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安分体贴,没有越轨,分手时也没有夺走安清的清白,就连伫立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联姻,也被他努力解决了。
或许给他一次机会也不是不行。
正这么想着,严垣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明白,从今往后,哪怕卑微到尘埃里,安清也不会再心疼他。
因为属于他的女孩被弄丢了。
“所以安清,”严垣的声音沙哑又飘渺,很快吹散在风里,“算我求你,别把爱全收回去,给我留一点。”
留一点,我就能续航一辈子。
良久,席嫱叹口气,手上的力气也卸下了一点,“不是求这个……上楼我教你。”
浴室里,热气散去后微微泛红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席嫱将严垣压在洗漱台上,让他认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男人一手撑在台面,另一只手轻轻揽住女人的肩,右腿被抬起来,对着镜子露出艳红松软的肉洞。
“学会了吗?再求一遍。”说着,席嫱再次将两根手指捅进去,噗呲一声响,在浴室里仿佛带了回音。
“哈啊——”严垣急急喘叫一声,呼吸混乱,“老、老公,求你轻点”
席嫱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红肿的屁股翻起浪,含着手指的肉穴也猛地收缩,“很好,继续保持。”
女人下身穿戴者假阳,手指粗暴地抽插一翻后,急不可耐用假阳贯穿了男人的后穴,还不忘抓着男人的头发让他仰起头看清自己被操的骚样。
“嗯啊、太深了,老公,求、求你慢点”
镜子里,男人覆着薄肌的身体出了一身汗,隐隐泛着潮红,修长的腿在女人手下发着抖,另一条腿几乎要站不稳。高仰头时脖颈的线条无比清晰,连喉结都在不安地颤动,凹陷的锁骨处大片鲜红的草莓印。
最淫荡的还是那个肉洞,被粗大的假阳撑得极开,飞速抽插间喷出一股股淫水,顺着大腿根往下流。
“严先生,你的骚逼又喷水,都溅到我身上了。”
男人隐忍的呻吟无比性感,他咬唇看向镜子里自己淫贱的模样,再次刷新了对自己的认识。
太骚了,怎么能这么骚。
严垣耳尖通红,不知廉耻地迎合席嫱道,“对、哈啊、对不起,啊啊啊不行,太快了嗯啊啊,骚逼、骚逼要被插烂了”
席嫱眼神一凝,加快动作大开大合顶撞起来。
男人发出变了调的尖叫,连带几声隐隐的哭腔,响彻在空间狭小的浴室。
“不要、不要,要死了啊啊老公”
“嗯啊啊啊不行了、太快了骚逼又要喷了啊啊啊啊”
“咦啊啊啊老公、老公饶了我,啊啊啊啊要射了要射了”
席嫱疯狂摆动腰胯,还不忘腾出手快速撸动他的阴茎,不一会儿,一股股白浊射在镜子上,打湿了男人意乱情迷的模样。
往后,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求我,只需凭着那一点爱。
席嫱是突然从戚清的身体里醒过来的。
彼时戚清正在给严敞买情人节礼物,是款很好看的情侣手表,低调奢华,简约却不失精致。很适合严敞,不过不能让他知道这是情侣款,否则他不会收。
严敞是高二的年级第一,长得很帅,身高且腿长,就是脾气不好不爱搭理人,穿的十分整洁但确实难掩朴素,显然家庭条件一般。
这个世界又充斥着十分狗血恶俗的故事桥段,女二戚清是嚣张跋扈的白富美,对男主严敞一见倾心死缠烂打,男主爱答不理毫无反应。而女主伍嫣是中途转学过来,穷苦但努力的农村女孩,与男主相互吸引相互救赎最后修成正果。中途女二嫉妒心作祟干出许多脑残的事情来阻碍两人,理所当然通通成为了两人感情升温的垫脚石。
席嫱手上提着精美的包装盒,眯了眯眼,转身往学校走去。
戚清本人是个不学好的小太妹,仗着家里有点钱在学校胡作非为,整天逃课打架风评很差,但她长得特别漂亮,至少在班上是公认的班花。
席嫱回到教室时处于晚餐时间,打了预备铃不过晚自习还没开始,大家都坐在自己位置上,但是教室里闹哄哄的。
席嫱从前门进入时,整个班级陆陆续续都安静起来,今天情人节,而一向对学霸死缠烂打的班花还没有采取行动,此时戚清手上提着漂亮的礼物包装盒,大家都心照不宣安静下来,准备观看接下来将会上场的好戏。
班花对学霸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件经常会上演,刚开始大家还会觉得看热闹对人家不尊重,总是装作没看见,可次数一多,每当闻见风声全班都会准备好看戏。
这不,学霸也察觉到了,写字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落笔,连头都没抬。
反倒是他同桌,一条长腿架在膝盖上,靠着椅背嗑瓜子,眼神戏谑地落在她身上。席嫱望过去,正好与那双玩味的桃花眼对上,一时间有些怔愣。
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很快便被回忆起来,男生名叫蒋混,人如其名,长得混性格混作风也混,比起戚清的恶劣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从来没和戚清对上过,两个令老师们头疼的学生各混各的,经常把班级搞得鸡犬不宁。
确认戚清正站在门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而不是身边的严敞,蒋混心跳突然有些快,急忙移开视线。
席嫱垂眸,不明显的勾了勾唇,随即大跨步走到严敞的座位前。
严敞感觉到一片阴影投下来,无意识皱起眉,握紧笔加快了写字的速度。
就在大家都以为班花要把礼物送给学霸,并立刻遭到拒绝时,席嫱却越过严敞,将礼物放在了旁边蒋混空荡荡的桌上。
不仅蒋混一愣,周围同学也都不解的面面相觑。
“是不是给错了?”蒋混的前桌是他兄弟,见蒋混呆呆的没有反应,忍不住替他问道。
谁知女孩扬起好看的笑,盯着蒋混微微泛红的耳垂轻声道,“没给错,蒋混同学,我突然发现你长得特别好看,礼物就该赠美人。”
此话一出,班上炸锅了。
“卧槽卧槽,这个笑这个笑,笑得我想死,怎么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啊”
“我就说我就说!!两个混子才更配好吗!!我偷偷嗑的cp要成真了啊啊啊”
“不是、怎么个情况,那学霸呢?这是放弃学霸了?她可是追了一年多,说换就换吗”
在嘈杂的喧闹声中,不可一世的蒋混第一次感到些许拘谨,皱着眉将架在膝盖上的腿放下,表情严肃盯着面前的礼盒看了几秒。
严敞则依旧垂着头,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笔停在某个位置不再动,浅浅晕开一片墨。
意外很快出现在下一秒,礼盒里露出的贺卡一角被蒋混抽出来,席嫱笑容一僵,猛地想起那上面写了什么。她正想抢回来,可蒋混已经先她一步将贺卡打开。
大致看完上面写的内容,蒋混看向席嫱的眼神也冷漠了些。
他注视席嫱两秒,将贺卡在手心里捏成一团,阴着脸转身离开教室。席嫱有些头大,那贺卡上是写给严敞的表白,早知道就不色欲熏心转送了,真是多此一举,给自己找麻烦。
席嫱想了想,很快跟上蒋混的脚步追出去。
这一追,班级里响起一大片起哄声,声音大到席嫱走远了都能听见。
楼梯上,席嫱拉住了蒋混的手臂,站在比他高两个台阶的位置与他平视。蒋混另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掀起眼皮懒懒的注视着她。
席嫱还在想着怎么解释呢,蒋混调笑着开口了,“别人不要的给我?戚清,你挺牛逼啊。”
席嫱实话实说,“本来没想把这玩意儿送出去,是进门那一下突然发现你好看得要死,没忍住就给你了。”
莫名其妙被夸,蒋混又愣了一秒,随即对自己今天频繁的失神感到有些好笑,“没想送出去吗,那你写的什么?”
蒋混的手臂还被女孩牢牢抓着,传来温热的触感,女孩漂亮的脸蛋距离很近,背对着光看得不是很清,蒋混突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是高一刚开学,他们班被分配打扫校门口的公共区卫生,而戚清正巧跟他一组。彼时蒋混正坐在花坛边休息,抬眼便见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立在眼前,漂亮的女孩儿笑着跟他打招呼,问他有没有多带扫把下来。
蒋混脑子一热,把自己的扫把递给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又跑教学楼去拿。
离开前,他听见女孩笑着道谢,笑声像是那种洞察了他一切行为的调笑,带着些微的理所当然和恃宠而骄,在热烈的骄阳下听得让人心脏狂跳,无端冒出细汗。
可当他用最快的速度拿着扫把飞奔赶下来时,却见女孩儿站在另一个男生身边,眼里眉梢盛满了笑意,跟刚刚的笑明显不一样。
蒋混的手垂下去,拿着扫把转身去了另一片区域。
……
“本来是要表白的,但是突然想通了,反正会被拒绝,那干脆就不送。以后我也这样,得不到的我就不要了,反正也没那么喜欢。”席嫱笑的坦荡,语气也十分真诚,还不忘拉着蒋混的手臂晃了晃。
蒋混又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拨开席嫱的手,小声道,“本来就是,早些时候想啥去了。”
“为了挑礼物害我没吃晚饭,现在有点饿。”席嫱用脚背踹蒋混的小腿,抱怨道,“早知道不挑什么狗屁情侣手表了。”
“情侣什么?”蒋混猛地抬眼。
席嫱笑眯眯举起自己的手臂,将戴着的手表展示在他眼前,一字一句道,“情侣手表噢,刚刚送你的是男款。”
闻言,蒋混丢下句“等我一下”,随即一步三个台阶往回跑。
蒋混飞快回到教室,顶着一众人的目光拿过自己桌上的礼盒。他眼神一转,看见严敞死死盯着书本,一动不动。
前桌的兄弟一掌拍在蒋混屁股上,朝教室后排嚷嚷道,“好啊,混哥你他妈背着兄弟们脱单是吧”
后排一群人哄堂大笑,调侃声乱七八糟,“混哥牛逼”“咦~蒋美人长得特别好看”“恭喜蒋美人脱单”
蒋混笑骂一声操,边往外跑边大声道,“吃东西去了,晚点请你们吃大餐”
席嫱站在原地等,不到两分钟蒋混就飞下来了——说是飞一点也不为过,他腿特别长,一步跨下三四个台阶,“咻”一下就到了席嫱面前。
“走,带你去吃东西。”蒋混嘴角噙着笑,一手提着粉嫩嫩的礼盒,一手插在兜里。
两人翻起墙来都无比熟练,配合也是天衣无缝,不到十分钟就溜至后门的小吃街。席嫱什么都想吃一点,但胃口又不是很大,蒋混跟在她身后付款,很快察觉到她的顾虑。
“吃不完给我,我晚上正好没吃饱。”蒋混大剌剌道。
席嫱欣然接受,从某个摊位拿了两双一次性手套。
芝士热狗棒、冰激凌麻薯、牛肉烤苕皮、蛋黄糯米团、炭烧里脊肉、天马牛肉饼、拇指生煎包、麻辣兔头、钵钵鸡……
蒋混手上提着一堆吃的,嘴里已经塞不下了,“没事儿,吃不完带回去给陈哥他们吃,你放心买。”
这个点小吃街人不多,方便了他两从街头吃到街尾,一路上欢声笑语。
结束后,两人来到学校附近的公园散步,公园不算大,他们悠闲地转了几圈后,找到一条长椅坐下休息。
蒋混将手上提的东西放一边,挑出席嫱送的礼品盒,小心翼翼打开包装,将手表从里面拿出来。
“我来帮你。”席嫱笑着道,“你戴左手还是右手?”
席嫱想去够手表,却直接按在了蒋混手心,蒋混动作一顿,抬眼与席嫱对视。
夜晚的小公园人并不多,甚至今天连小路上的灯都只开了一两盏,昏暗光线下,蒋混那双上挑的桃花眼格外引人注目,男生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戚清……你是喜欢我吗”
席嫱笑起来,也不急着回答,毫不顾忌从他手中夺过手表,翻过他的左手给他戴上。戴的过程中,女孩的指尖不可避免轻轻擦过蒋混手腕,蒋混的身体完全僵住了,一动不动任由席嫱动作。
戴好后,席嫱伸手将自己的表与他的挨在一起欣赏,这款情侣表很好看,席嫱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开口道,“喜欢。”
蒋混呼吸瞬间加重,他酝酿一会后,开口询问,“戚清,我能牵你手吗?”
席嫱考虑两秒,笑着点头,蒋混很快反手将她的手扣住,骨节分明的手掌将女孩细腻柔软的手包裹在手心,随之传递过来的心悸几乎令人战栗。
蒋混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席嫱伸手捏他耳朵,意外发现他的耳朵滚烫滚烫。
“蒋混?”席嫱喊他,“这么害羞……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
“没有”蒋混回答极快,又像是心虚似的,立马就想站起来跑路,被席嫱眼疾手快按在长椅上。蒋混仰头,眼神慌张,在黑夜里看不太清,“戚清,你想干什么?”
席嫱真的稀罕死他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手指按在他柔软的唇上,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没想干什么,但是作为牵手的回报,你给我亲一口不过分吧?”
这次蒋混回答得更快,他脱口而出,“不行,太快了。”
唇齿碰撞时轻轻在席嫱指尖摩擦,席嫱心尖一动,意外挑眉,她以为蒋混这混样该是玩得很花那种。
“真不行假不行?”席嫱捏他脸,“你该不会没亲过女孩小嘴儿吧?”
闻言,蒋混按住席嫱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压低声音道,“我没亲过,从来没有。那你呢,你亲过别的男孩子?”
席嫱一噎,她肯定亲过,但戚清确实没有。
“我也没有。”席嫱收回手,“行吧,这次就不亲你,等你做好准备告诉我。”
蒋混沉默半天,小声嗯了一句。
戚清在学校附近租了单独的两层小楼,父母在外地做生意很忙,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将她送到家门口后,蒋混逃也似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席嫱出门,便看见守在路边的蒋混。
蒋混穿着简单的黑t,v领设计将他的锁骨展露无遗,他大剌剌坐在小路边的红白柱子上,垂头捣鼓着手机。
“等我呢?”席嫱走到他面前。
蒋混抬头,视线像干坏事被抓一样乱瞟,他从柱子上站起来,手机塞进兜里,轻咳一声道,“嗯,走吧。”
席嫱走在前头,蒋混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
进入学校大门后,左边门卫室后面有个停放自行车的小坪,席嫱和蒋混正一前一后走着,严敞刚巧从小坪那边走来。
他脚步一顿,表情冷漠地看着两人。
蒋混跟严敞关系一直不咋地,可能是情敌之间的雷达,让他们哪怕从未交流过也能彼此心生厌倦。
席嫱没注意到严敞,她笑眯眯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一眼蒋混。蒋混朝严敞的方向微微挪动,无声无息阻挡着席嫱视线。
严敞别过眼,强行压下心里莫名的烦躁,放慢步伐跟在两人身后。
女孩说话的声音就在前面不远处,是曾经从未发觉过的好听。她声音里夹杂着笑意,与平时对自己说话时的小心翼翼不同,此时此刻,她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