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可笑,那他能活到现在也真是个奇迹!
沈屿蜷起双腿,把头深深地埋入腿中,压抑的哭声从缝里流出。
像是坠落的陨石,虽一闪而过,却也令人留恋与惋惜。
后背突出的肩胛,配上那两个印记,竟过分的迷人,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天使,哭泣是因为失去了难得的自由。
那哭声,似婉转动人的旋律,令人心悸,令人心慌,令人沉迷!
司斯年爱的人,不是他,不是他沈屿;司斯年爱的人,是他亲生的哥哥。
只是因为他们长得一样,所以司斯年找上了他,并与他玩了一场狩猎的游戏。
司斯年赢了,在这场游戏里,沈屿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输的那方,因为他动心了,最早动心的人是他。
是什么时候开始失守的呢?
或许,是在初次的那个夜晚,司斯年短暂的温柔和那抹不嫌弃的眼色,它们化作一把利剑,轻轻地、柔柔地刺向沈屿的心。
因为太温柔了,所以,我没有觉得痛;因为太温暖了,所以,我失守了。
因为那个人是司斯年,所以我一开始就输了!
他迟钝的意识终于回归,他终于知晓,为什么添泽要跟他道歉,为什么添泽会哭的那么伤心!
原来,一直沉浸在这次狩猎游戏的玩家只有他一个,司斯年是他永远都打不过的大boss!
沈屿瘦弱的身体突然被人从身后抱起,脚链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在谧静的环境里显得很是突兀。
身后是那个温暖的怀抱,是那个他曾今无数次留恋的怀抱。
司斯年眉目舒展,已经没有了昨天晚上的狠戾,唇角也挂着笑。
“难道昨天晚上还不够乏累吗?在外面坐这么久,要好好休息,快点把身体养好!”
司斯年不是没有听见沈屿那凄惨的哭声,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在意这些,他只是替身,他不值得自己用心去关怀,只要适当地给点甜头就好;苏乐行很快就要来到自己的身边了,这个时候,不能放这个替身出去破坏自己原有的计划。
沈屿收起自己过伤的情绪,伸手乖顺地攀住司斯年修长的脖颈,说道:“我是不是那个人的替身?”
司斯年抱住沈屿的双手顿住,不自觉地稍稍使力,而后缓缓说道:“你不是!”
沈屿低下头,“司斯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其实我都知道了,你不用瞒着我!”
司斯年把人放在床上,扯去沈屿身下的浴巾扔在地上,拉过被子把人紧紧裹住,薄唇冷冷道:“好好休息!”
沈屿不挣扎,顺着他的意,深情至极的桃花眼缓缓阖上,语气带着万念俱灰的丧气,“我记得你说过,我们的那个合约,现在不算数了。所以,我想离开,我要去医院把奶奶接回家那边看病,从此以后,我们就不是……”
司斯年兀地弯身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嘴唇,用力的吮吸和啃咬,直至血腥味透过口津传递到舌蕾,才堪堪松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