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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难道你堂堂战神连一个人都救不下来?”

 

翠涛竹海,云雾飘渺,一蓝衣男子逐渐在这片青纱帐中显出身形。

“仙君,您怎么提前出关了?”

透过雾气,蓝衣上仙看着远处天宫的方向,眼神中有几分怀念:“他回来了。”

“仙君是说……战神?”小道童眨眨眼,“那位战神殿下不久前才回天宫,仙君还在关内竟然就知晓了,真是厉害。”

他拿出请柬:“这是天宫仙使送来的宴席请柬,为的正是庆祝战神凯旋,仙君从前向来不喜这种宴会,但这次可是要应邀?”

“若是他,怎可不见?”

聚灵仙池——

“许久未见啊,荧惑星官。”

“原来是司命仙君,别来无恙。”荧惑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仙池,十分感慨,“自从神魔大战以来,天宫可许久没这么热闹了。”

司命捋了捋胡子:“那魔头魔性极深、功法已登峰造极,没想到战神竟真能将他的尸首带回来,重创魔界。”

“是啊,这都五百年过去了,大家都以为战神已有不测,不曾想他竟能平安归来,还立下如此大功,真是福有攸归。”

司命扫视了一眼周围,见众仙神已大致落座,问道:“对了,荧惑星官,你家星君怎么还没有来?”

“司命仙君怕不是忘了,我家星君与战神可是素有恩怨。”

“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他们好歹也有师兄弟的缘分,白榆星君怎就如此看不开?”

荧惑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得叹气摇头。

“战神到!”

随着天兵高声一喊,众仙家口中议论纷纷的战神终于现身。

雄姿英发、浓眉鹰目的男人头戴金冠,身着龙鳞铠甲,双手捧着一个玄色木盒,气宇轩昂得缓步踏入仙池。

众仙神起身,齐声恭贺。

“恭迎战神凯旋。”

崇阿单膝下跪:“臣参见天帝。”

高高在上、睥睨众仙的天帝抬了抬手:“崇阿真君不必多礼,请起。”

“谢天帝。”崇阿站起身,将手中木盒递向他,“臣不负使命,终于斩下魔头首级,特来献给天帝。”

天帝用一缕仙法将木盒打开,一颗头颅缓缓升至空中,展现在众仙眼前。

这赫然便是纵横六界多年的魔尊——破多罗的首级。

明明只剩下一个首级,但他那双红如鲜血的眼睛怒张着,流露出几分了生气,鲜活得像是这颗头颅下一秒就会活过来似的。

惊怒与不甘塞满了这双眼睛,直至死亡都没有散去,即使是这满天神仙看一眼都觉颤栗,下意识回避……

“这便是破多罗的首级,如今为害六界数万年的魔头终死,实乃我天界之幸,六界之幸。但尔等依旧不可松懈,需谨防魔界报复。”

“谨遵天帝教诲。”

“此次崇阿真君立下如此大功,本尊定当大加封赏,除了灵丹法宝,本尊还要加封你为弘济真圣。”

“天帝……”

崇阿刚要拒绝,旁边就响起突兀的一道掌声,打断了他的话。

众仙的目光聚集在说话的明业真君身上——

“恭喜崇阿真君,不,现在应该叫真圣了。”明业真君站了起来,“真圣战功赫赫又亲自斩杀了魔头了,自然担得起这称号,可你真的敢接受嘛,你不觉得心虚嘛?”

“你在这里如众星捧月般接受天帝赏赐的时候,可有想过那些随你前去战场,却命丧九泉,再也无法回来的十万天兵天将?”

明业的话如一记重锤锤在崇阿的心上。

他瞬间想起了当年在战场之上神魂俱灭的那些兵将,想起了跟随他多年的部下在他面前死去之时,他却无能为力……

“这五百年来,我不曾有一刻忘记他们。方才,我正是要谢绝天帝赏赐。”

崇阿一挥手,将破多罗的首级收回木匣中,递给天帝身旁的仙侍。

“斩妖除魔,维护天界安定本是臣应做之事,不求赏赐,何况臣没能救下十万天兵,是臣之罪。”

明业发出冷笑:“呵,你说得倒是好听。我还有一问,当年仙、妖、冥三界都派出十几万兵将,由你统帅前往魔界,约莫共有四十万。其中法力高强者不在少数,何故只有你一人回来了?难道你堂堂战神,连一个人都救不下来?”

此话一出,宴上一片哗然。

他这话侵略性极强,分明是说崇阿贪生怕死,用他人的命做自己的踏板。

崇阿还未辩驳,就听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战场之上,魔兵生命顽强,有重生之术,自然是极难对付。且那破多罗修为已近大圆满,崇阿真君能突破万难将其斩杀实属不易,如何还能分神护住其他人?”

说话的正是崇阿的挚友,岑斓上仙。

岑斓……

崇阿望向他,二人目光汇聚,岑斓朝他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放心”。

“若是你没有证据,那这番话真是叫人寒心。试问,若是崇阿真君这样舍命不渝都要被质疑,日后还会有谁愿意为天下献身?有谁还会将守卫六界当作己任?”

“是啊,明业真君这样无凭无据得怀疑崇阿真君实在没道理。”

“崇阿真君向来公正严明,怎么可能与魔族有勾结。”

“明业真君觊觎崇阿真君的战神之称已久,但这样中伤也实在太……”

听着众仙对他的议论,明业怒了:“岑斓,你不要因为与崇阿是友人,就这样袒护他!他身上疑点重重……”

天帝终于在此时出声:“岑斓说的没错,明业,若你有心质疑,就拿出证据,休要口出妄言。”

听到天帝这样说,明业才忿忿作罢。

崇阿还要再说,天帝却朝他摆手:“那些赏赐都是你应得之物,今日是你荣归之宴,你就不要扫兴了,快些坐到我身边来,与众仙家一同饮酒赏舞。”

“……是。”

宴会快要结束之时,崇阿找了个借口提前离了席。

“这宴席本是为你而办,怎么你这个主人倒提前走了?”

熟悉的声音从崇阿背后传来。

“若是宴会结束,少不了又是一番恭维。”

岑斓走到他身边,打开手中折扇:“呵呵,你还是像从前一样不喜欢应付他们。”

“我记得你也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怎么今日会参加?”崇阿有些疑惑,他这个友人可是向来不参加天宫宴会的,今日却来了,可真是个例外。

岑斓满眼温柔:“我与你已五百年未见,你回来也不知道来找我,那自然只有我来找你了。”

见他如此念着自己,崇阿有些惭愧:“是我疏忽了,抱歉,亏了你今日宴上还为我说话。”

“你怎么跟我也这样客套生分?我知你一心为天界为苍生,自然不能让那明业如此污蔑你。”

岑斓手中扇子一晃,便变作一根竹笛:“我们许久未见,不如去我的竹林,品品我从凡间新得来的茶叶,再听一听我的笛子对比起从前有没有进步,如何?”

虽然崇阿也很想与他这位挚友叙旧,但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只能拒绝:“改日我再去竹林找你,现下我要去一趟百花宫。”

“去看望那位?”见崇阿点头,他神色稍黯,“也是,你也几百年没去见过她了。那我们便改日再叙吧,可别让我等太久。”

“自然。”

辞别岑斓后,崇阿来到百花宫中的玉英海。

“花朝,我们许久未见了。”看着面前一如从前的洁白墓碑,崇阿眼中流露出几分感伤。

他掌心白光一闪,现出一壶仙酒。

“这是你最爱的百花酿,我们再饮一杯吧。”

崇阿倒了杯酒洒在她碑前,又自己斟满一杯,刚要入口,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杀气。

他迅速转身,将灵力灌入酒中泼出,击碎了朝他而来的光剑。

“白榆……”看着不远处那人熟悉的面庞,浮现在脸上的恨意,崇阿身体微僵。

一袭紫色长袍,眉目冷艳的男子穿过花丛一步步走近他:“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脸来这里看她。”

“许久未见,你还好吗?”

“看见你还活着,一点都不好。”白榆看着他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心中的恨意几乎要喷涌而出,“神魔大战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你没有死?”

见这么多年过去,他对自己的恨意依旧丝毫未减,崇阿口中泛出苦涩滋味。

“当年的事,你还没有放下?”

“放下,你叫我如何放下!是你害死师姐,她现在永远在这里躺下了,而你,你这个凶手居然还敢肆无忌惮得站在这里,凭什么?”

“你这种刚愎自用、冷血无情之人,居然还能被封为真圣,真是苍天无眼。”白榆压不住心中怒气,手中凝聚星芒之力,袭向崇阿。

崇阿见他冲来,连忙用灵力化作圆盾挡下。

可他伤势未愈,神力还未恢复,无法完全挡下白榆全力一击,吐出一口鲜血。

见他捂住心口,白榆立刻停手:“你……你的功力怎退化到如此地步?”

“无事,只是对战破多罗时损伤太大。”崇阿咽下喉咙中的腥甜。

“真是无用。”白榆冷哼一声,“你别以为我是关心你,我只是不想与一个伤患动手,免得你说我恃强凌弱。”

“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一抹红色的身影朝他们飞来。

“在花朝墓前打斗,扰了她的宁静,就如你们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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