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那从神像的膝盖上跳下来,两下把衣服整理好,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本来就没什么好在意的。
都是游戏世界,场景和人物,充其量也就是刺激的角色扮演而已……不过这刺激,还真刺激的有些过分。
都怪月嗣!都怪埃尔伯特!都怪千秋!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反省自己的——
她捋了捋头发,回头看了眼神像,纯白的神明石像依旧是白纱覆面,难以窥见真面目。
哼,反正神明都是这个德行。
尤那对于亵渎神明的行为毫无愧疚之心,甚至在心中把神明痛骂了一番,还有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家伙,她怕是短时间内都无法忘掉像是影子一样重叠,明明是一人,却能感受到虚空中垂落在她胸口的长发的感觉了。
还有会忽然从旁协助,忽然从后方握住她的手腕的神像。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尤那斜着眼看月嗣,月嗣对上她暗含怒气的眼神,挑起嘴角,轻飘飘的笑了下。
“什么时候离开游戏?”她问月嗣。
既然是千秋的话,都已经和她会和了,还要在这个游戏里待多久?
现在的状况已经让人十分难以理解了。
而且,千秋之前所作所为的目的,进入这个游戏以后污染游戏的举动,都还难以解释。
如果说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找到他,那之前的他的种种举动,似乎都无意义。
尤那并不觉得千秋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现在眼前的这家伙,无论是记忆,还是代码,他确确实实是千秋,虽然恶劣了一些,
月嗣怔了怔,并不回答,只问她,“已经玩腻了吗。”
“……那倒还没有。”尤那如实的回答。
她对涂蝉之后的发展还十分好奇,还想看她能发展到什么地步。
“那就先维持现在这样的状态?”月嗣走在前方,微微偏头对她眨眼,“等你想离开的时候,再告诉我。”
狡猾的回避了她的问题啊。
尤那听见他白袍下宝石碰撞的声音,却分神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她记得,她在埃尔伯特的身上,也曾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是宝石吗?
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埃尔伯特把宝石装在他口袋内的样子,或许又是从哪里顺来的吧,以他铁公鸡的性格——
想到他就来气。
明明说发生什么事情,就会立刻闯进来,结果里面这么大动静,外面连丝毫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