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京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盛太,盛玠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妈,没什么事的话您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
盛太似乎还有点不情愿,面上还要保持优雅,起身抚平裙摆上的褶皱,抬步离开。
谢淮京跟陆醒坐在沙发两侧,面对他的热情只是偶尔附和几句,没有跟他多说什么的想法。
林颂枝敲门以后放轻了脚步进去,她只看见厚重花纹被下藏着个生气寥寥的身影,感觉到来人的靠近,床上的人动了下,发出一声细弱又愤怒的:“滚!”
她脚步一顿,从认识至今,温迎给人的印象都是温柔优雅的,偶尔也能从她身上看出点孩子气,比如她会两种食物中纠结,会为了外卖的满减在心里精打细算好一会儿。
温柔又可爱的一个女生,有一段时间林颂枝都在想,为什么盛玠会这样不珍惜她?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温迎气得骂脏话。
“温迎,是我。”林颂枝轻声道。
听见林颂枝的声音,她这才费劲地转过身,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她心里的崩溃在这一瞬间似乎彻底决堤。
昨天回家的时候她看见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坐在她亲自挑选购买的沙发上,手里的叉子叉着个葡萄,笑眼盈盈地递到盛玠嘴边,言语甜腻地跟他撒娇。
盛玠见她进门,下一秒就推开身边的女孩,嘴上喊着她“老婆”,说要跟她解释,还要去提她手里的塑料袋。
而女孩没有一点被抓包的羞愧,用手整理了下一头卷发,和她擦肩而过时同她问好:“盛太太,你好。”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挑衅她:“不过这个位置,你可能坐不稳哦!”
后面的事情温迎似乎也记得不太清楚了,那一瞬间似乎是身体比感情更难接受事实,身体发软,重重地磕在地上,半昏迷时她好像听见被喊过来的家庭医生说:“盛太太……”
自始至终,没有人喊过她的名字,她在这段婚姻里失去了什么呢?是所谓爱情,还是她的自我?
林颂枝面对她的眼泪一时间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伸手抱住她,“温迎我在呢,还有我呢。”
她轻拍温迎的后背,不过大半个月没见,她的身体从原来不正常的丰腴瘦到几乎有点硌人,她甚至怀疑自己抱着个随时可能破碎的玻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