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鹿差点暴走:“我才没有!我就是觉得好尴尬啊,万一分手还是吵架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两人照例闲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林颂枝没看见谢淮京再给自己发信息,心里突然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转而点开朋友圈,一一点了赞,直到在一条自动播放的视频看见谢淮京的身影,颀长挺拓,直到看见他手里酒杯的深红色液体时,忍不住皱眉——他什么酒量啊也敢跟外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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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心不下, 拨了个电话过去,等了半分钟多才被接起,谢淮京的声音在酒精的浸泡下变得更低:“林颂枝?”
“…嗯。”她莫名其妙地打了个磕绊, “你喝酒了?”
“我没醉。”像是怕她误会什么,谢淮京刻意强调。
醉鬼的典型说法, 林颂枝在心里轻嗤一声,没跟他计较只是轻声道:“别喝了,你照顾好自己。”
他似乎又说了句什么, 但林颂枝没听清,最后只知道他几乎呓语般道:“你等我回来听我说好不好?”
“好。”她挂了电话。
江岸的晚风窥面迎来, 谢淮京感觉身上的黏腻瞬间散了大半, 抬眼发现今夜不见星月,夜幕像覆着层朦朦的黑色薄纱, 倒映出每个人心里各异的心思。
他将手机随手丢在玻璃桌面上,卸力将身子摔进沙发中,衬衫领口大开,露出一片沁着潮红的肌肤,一派落拓的不羁。谢淮京阖上眼皮,心想,月亮永远不会驻足不前,她只会暂缓地停留几瞬。
“喝醉了?”周嘉见从里屋走出来,将酒塞放回瓶口, 见他这幅模样拧了拧眉头,“你要在这睡, 明儿起来人没事我敬你是钢铁侠。”
“估计就这样了。”他用胳膊压住眼睛, 声音几分暗哑。
“什么?”
谢淮京没重复,他不知道回去以后林颂枝要跟他说什么, 但脑海里有个他让他害怕的念头反复沉浮,心烦意乱地猛地一甩手,腕上的红绳开了,掉落在地。
他捡起来,低声骂了句,又拿过手机长指在屏幕上轻划,再抬头时已经恢复成平日的散漫不羁的模样:“我要去江宜,你去么?”
人果然比自己想得贪心,他一开始只是不想失去她,哪怕一辈子都只能打着挚友的名义对她进行恋人般的关心,无形之中的越距行为,连他自己都看不上,可是谢淮京忍不住。
周嘉见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只觉得他喝多了说话让人云里雾里的听不懂什么意思,又瞧见他想一出是一出的动作:“你搞什么?”
“重新求个绳。”他撂下这句话,转身起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