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涓咂咂嘴:“味道真不错。”
丁黎面露忧色:“听说银耳也能入药,她吃这个,对药性不会有妨碍吧。”
这个汤是丁黎照着教程熬的。
林青松也想吃,眼睁睁瞧着丁黎将一整只烤梨和大部分银耳扫进保温盒里,给他留了一个锅底。
贤惠得让人头皮发麻。
闻言,林青松没好气道:“不会。”
丁黎点点头:“那没事了,你回去忙吧。”
林青松:……
林青松:谢谢哦,还记得我忙。
钟月涓把林青松送到门口,把伞递给林青松:“路上小心,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丁黎在钟月涓身后,按着三万不让它去偷吃银耳汤。
林青松最后无语地看了眼丁黎,在心里唾骂姓丁的见色忘义。
“你吃银耳会消化不-良,乖啊,不能吃这个。”丁黎对三万道。
房子里又只剩下钟月涓和丁黎两个人。
还有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三万。
钟月涓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恢复了恹恹的神色。
丁黎撸着猫,余光里留意到钟月涓萎靡的表情,垂下眼睛。
如果钟月涓不是在生病,精力不济,丁黎相信,她会像应付林青松一样,把自己招待得很好。
在和人的谈话中,钟月涓总是游刃有余的。
可明明她已经很累了,与人交流带给她的并不是轻松和愉悦。
她其实很内向。
丁黎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捏着三万的爪子,钟月涓在沙发另一侧,慢慢吃完了一整个梨。
等到她喝完所有汤,丁黎收起保温盒:“半小时后记得吃药,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钟月涓偏头和丁黎对视。
如果她是一个好女人,她应该义正言辞地拒绝丁黎的所有示好,对他的每一步试探向前都坚定说不。
丁黎会是一个识趣的人,他有着属于自己的尊严与骄傲。
如果她是一个坏女人,她就应该心安理得地享受丁黎的所有陪伴与付出,甚至变本加厉地索取更多,毕竟,无论从哪一个角度,丁黎都是一个金龟婿,不是吗?
挑明也好,冷处理也罢,她有很多种办法脱离这样的关系。
可她选择了沉默,或者说默许,她纵容了丁黎的一步步靠近。
钟月涓在沙发上仰头,能看清丁黎清隽的下颌线,她突然想捏捏丁黎的脸,像捏三万下巴那样。
钟月涓道:“我想吃凉拌西红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