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一集被狗子上下T个遍/“看得很爽?”/吃得很爽是真
对于宋齐邗这号人,林学洲和他交集不深,说不上熟络。但毕竟是一个圈子,无论是跟着家里长辈出去见人时,还是私下里的同辈们找乐子的松散聚会,这位声名显赫又精于玩乐的宋小少爷总免不了成为人群的中心。林学洲见过他许多次,算是见面能点头打个招呼的关系。
最近偶尔有关于他的一点桃色传闻流出来,林学洲不太关心,听得模棱两可。有的说宋齐邗一颗凉薄的真心终于被人采撷,眼下正在与那位了不起的新欢蜜里调油,也有说法是堂堂宋小少爷还没把人追到手,正被人吊得神魂颠倒哐哐往外砸钱砸礼物,还有的说宋齐邗扬言了这位是真爱,从此以后要金盆洗手浪子回头。
林林总总,林学洲当作小圈子里的乐子听。严子霖比他爱打听八卦,偶尔会拿来和他分享,林学洲被迫听一耳朵,作用是充当在严子霖停顿时发表“嗯”“真的吗?”“真没想到他还是这样的人”,诸如此类言论的聊天串话工具人。
所以林学洲根本没想过,会在自己家里见到这位传闻中的主角。
林学洲的日程通常排得很满,某天下午,他在专业课上完后紧接着学生会活动安排,晚上还要回趟家见长辈。林学洲在去学生活动室的路上发现有材料落下,临时转道回住处。这套房子是他上学后家里给的私产,楚笑同意和他出来同居后,林学洲特意抽时间把唯一一间客房收拾成了书房兼杂物间。
钥匙拧开门锁的声音不大,清脆的“咔哒”一声后,林学洲猛地停在玄关,攥紧钥匙的右手掌心刺痛。
他听见房间室内转来的清晰的窸窣摩擦声,和一声陌生的低笑。
林学洲倏然间感到灼烧一般的焦躁燎上心口,逼迫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泵出连绵不休的嘈杂嗡鸣。
楚笑今天下午没课,没有额外活动,他本人又是懒惰的性格,不爱出门,有闲时就会很乖地在家里等他回来,社交圈狭窄,熟悉的人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前室友——他把那个陆熙然带进家里了?
楚笑,他的楚笑,会背着他做出这种事吗?
几步之外的卧室门没有关严,敞着两指宽的缝隙,像一个不加掩饰的,挂着饵食的直钩。
那个人想要我看见什么?
林学洲没有犹豫,赤脚踩上柔软的地毯,走近这场骗局。
一个男人的背影在缝隙间晃动。
男人的发尾剃平,身形比偏高挑瘦削的楚笑更宽,他抬手扯了一下黑色衬衣的袖口,将衣料卷上小臂,露出精实的肌肉。
林学洲看清他在动作间露出的半个侧脸,熟悉的深长眼尾与刻薄的薄唇,这位由钱与权堆砌出来的玩咖,对他的情人们总是端着这样一副不变的冷情面目。
是宋齐邗。
楚笑最开始想到的,是楚笑是否受了宋齐邗的逼迫。
这些少爷们通常耐心有限,没有富余的爱可以拿来付出,毕竟他们多得是足以填补真心的手段。林学洲早就把关于楚笑的一切身份查得清楚,他背景普通到平庸的小男朋友,对上宋家这位少爷的手段,没有一点反抗的可能。
但当他看见宋齐邗两指钳住楚笑的下颚,那张柔软的脸庞毫无抵抗地被抬起,林学洲的视线越过宋齐邗的背影,看见楚笑始终阖紧的双目。林学洲意识到,宋齐邗用的手段可能比他想象得更加粗暴。
男人似乎向前吹了一口气,气流拂过无知无觉闭着的双眼,深黑的长睫如鸟雀尾羽一般簌簌颤抖。
这副场景大约是让男人感到愉悦了,林学洲看见他唇边抿起的恶劣笑意,钳住下颚的两指将楚笑闭紧的唇齿掰开一条缝,宋齐邗随即将脸凑上前去,恶犬一般露出尖牙,吻吮殷红的唇肉。
林学洲僵硬地立在门侧的阴影中,听见猛烈地擂动胸腔一般的心跳声,一动也不能动。
——
宋齐邗拨开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凌乱的黑发,露出清晰完整的五官。
这是林学洲最近新交的男朋友,名字是楚笑。
手掌压在楚笑扑散在被褥上的发丝与脸颊之间,宋齐邗先是将拇指抚上他的眉弓,手掌几乎盖住他的大半张脸。
他没有眨眼,视线追上下移的指腹,顺着流畅的面部线条一寸一寸抚摸过眼睫、鼻尖、唇瓣。他的动作是轻缓的侵犯,目光仔细到近乎恶心地凌辱抚摸过这张被他拢在掌中的面庞。
但是只是凝望还不够,只是抚摸也不够,他愤怒于自己得到的始终有缺,不够让他抓住,甚至不够让他记住。
“你到底是什么样子?”
宋齐邗含住这声呢喃,垂下头,将温热的吐息喷在这张始终朦胧的,无法在他被他关在记忆里的脸上。
他看见过林学洲盯着楚笑的面目出神,那种被某种神秘的魔力魇住一般的着迷神态。宋齐邗独自站在人群之外的角落,学着将目光久久停留在楚笑的脸上,起初他感到的只是浅显的平庸,但他攥紧存有那个短暂的几十秒的视频的手机,努力从中看出一点端倪,久视之后才觉察到片刻的醍醐灌顶——他根本记不住眼前这个人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