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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川

 

s市,贺宅。

澹川看见了一个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但那个人也是最令他朝思暮想的人。

透过被风吹开的卧室门缝,就着幽暗暧昧光线的包裹,有一个一丝不挂的人,被捆缚在丝绒毯覆盖的大床上,他的眼睛被酒红色的丝带遮住,在静的落针可闻的卧室里,他的喘息声愈发情动,那个私密又敏感的地方,正被狰狞的冰冷死物振出让人呼吸错乱的光泽。

哥哥,那是他四年未见的哥哥。

……

s市最大的游乐场,有着小朋友们最喜欢的游乐设施,可以满足从五岁到五十岁小朋友的需求,只要心里永远热爱,这里始终是都市人最适合解放天性的天堂。

澹家夫妇,在这个微风轻拂,和煦暖阳的日子,带着他们最宝贵的儿子,到了这个梦幻的城堡,庆祝他十岁的生日。

“溶溶,今天开心吗?”澹父牵起澹春山的小手,满心满眼都是对儿子的宠爱。

澹春山扬起天真的笑脸,重重点头‘咯咯’笑起来,孩童灵动的笑声在游乐园里总是最令人满足的乐章。

“呼……妈妈,我累了。”澹春山揉着惺忪的眼,从澹母的怀里坐起来,他已经睡了半个小时了,在坐过海盗船后,他感到无比的困倦。

澹母温和的轻抚着澹春山头上蓬松的乌发,将他睡的翘起边的发尖捋顺,掏出纸巾擦干净他小脸上晶莹的口水,柔声喊来澹父。

“走吧,阿枫,去找个可以吹风的地方歇一会儿吧。”

澹母抱起犹有些困意的澹春山,说来也是怪,澹春山已经十岁了,却还是小巧的身体,明明他的父母身材并不矮小,甚至可以说是在人群中打眼的程度,可他却生生比同龄人矮出一个头,因此瘦小的他可以被任何一个健康的成年人随意抱起。

夫妻二人上了轿车后,澹父在前面开车,澹母则是在后排抱着熟睡的澹春山。

看着澹春山漂亮的眉眼,澹母流露出作为母亲的骄傲自豪之感,同时她感到无比幸福,好像他们温暖的一家,一定会这样长久的,无忧无苦的生活下去,她的心固执地觉得,这瞬间的美满会延续很久。

“妈妈……”澹春山睁开迷糊的眼睛,眨巴着看向沿途的风景,生机勃勃的红楠树经过车窗外,令他兴奋不已。

“妈妈!是森林!”澹春山憧憬的趴在窗子上,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那片葱郁的绿林,坠着鲜红的嫩梢,犹像羞红了耳尖的姑娘,风吹时摆动着沙沙作响。

澹春山央求的看着澹母,他想下车去看看,最好可以摸一摸那些艳红色的叶梢。

澹母起初并不同意,可是澹父也加入了这场撒娇大战,她软了心窝,点头同意。

下了车的澹春山大口吸入着植物的香气,他拥抱自然,像个翩翩起舞的蝴蝶,穿梭在神秘茂盛的林子中,迈着轻快的步子,带动了全家的乐趣。

“溶溶!慢一点!小心摔了!”澹母忧心的跟着那只穿着水蓝色衬衫的小蝴蝶,听他清脆如铃的笑声,暖流汇过全身最热的心口,她无奈的笑了笑,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不再阻扰他探索这片世界。

澹春山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土包,他被深深吸引了去,鬼使神差的迈步过去,见那土包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耸动肩膀哭个不停。

“你为什么在哭?”澹春山蹲下去,在那男孩身边抱着腿看他,“你迷路了么?”

他伸出手学着妈妈的样子抚摸那一头杂乱的发,像个救世主一样安抚着眼前的孩子。

“别哭了,我带你出去。”澹春山拉起男孩,给予他最诚挚的拥抱,轻轻在那略显污糟的小脸上啄了一下,漾开甜甜的笑脸,“我哭的时候,妈妈就是这样做的。”

男孩不再流泪,只是不停打着嗝,愣愣被澹春山牵起伤痕累累的手,紧随在那个说要带他走的天使身后。

他想,也许,能带他走出泥泞的人真的来了。

……

“溶溶!你去哪儿了?!我的孩子……”澹母满脸泪痕,哭花了原本精致的妆容,抱着澹春山放声哭说幸好,幸好。

“妈妈,我遇到一个迷路的孩子。”澹春山将身后与自己差不多身量的男孩,拉出在父母视线中,“他一个人很害怕,可不可以带上他?”

澹夫妇一时愣了神,没想到澹春山带回来一个小孩儿,他们看着那个发抖的脏孩子,莫名心疼起来。

不知道他自己在这林中有多孤单,与父母走散时该有多惊慌失措,二人不免联想到自己的孩子,如果走丢了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悚然颤抖。

“好。”澹母扯出一丝笑意应下,拉起澹春山的手,又想去牵那个孩子的手,却被他躲了开来。

澹春山眨眼看着他,嘟起嘴歪头,伸出小手问他:“你愿意跟我走吗?”

男孩终于哆嗦着将藏在身后的手搭在澹春山手上,抿紧嘴唇点了点头。

澹母将男孩身上的污泥大致擦了一遍,要给他换上在后备箱备用的澹春山的衣服,被他抱着胳膊拒绝。

“他……他来。”男孩指着澹春山,死抿双唇,不再抬头。

须臾,温热的触感游走在他身上,玲珑的手为他褪下脏污的帽衫,小心翼翼将那带有阵阵馨香的衬衫罩在他身上,为他系扣的手有着修剪整齐的圆甲,嫩白的指尖跳动在他身上,那是被精心呵护的手。

他再次藏起自己的双手,背在身后,紧张的扣着参差不齐的指甲,至少将那恶心的形状扣的平整些,他心中惴惴不安的想着。

“好啦。”澹春山为他抚平身上褶皱,从他背后牵出他的手,他的手早出了一手心的汗,正在焦急修整着甲型,被这样猝不及防的牵起时,他感觉有些奇怪,他好像很高兴。

他跟着澹春山上了车,一路上心脏狂跳不止,有些期待起来,他会被带去更好的地方么?他也会拥有这样温柔的妈妈么?他也可以看见微笑的父亲么?

他想和这个人一直呆在一处,如果可以的话,他要与他形影不离的生活。

澹父将车开到了最近的警局,带着男孩做了笔录,搜索他的相关线索,可是信息栏是空的,连他的身份也没有。

“你还记得什么吗?”澹父问,带着男孩从未见过的恳切的关心。

他摇头,垂下眼眸。

“是失忆了么?”澹母心疼抬手欲要抚过男孩憔悴的脸,却见他瑟缩,做着带有明显抵挡的动作。

在场的人都被这情形吓到了,心照不宣的认为他曾受过虐待,无父无母,或许是个孤儿。

警察将男孩带去角落问话,却被他挣扎着跑开,而后径直跑向澹春山。

他扯着澹春山的衣角,死死攥在手中,脸色发白,几乎要将下唇咬出鲜血,抖着身体,滚烫的泪珠大颗掉在地上。

警察们面面相觑,叹气说:“先发布认领通报吧。”

“不要!”男孩突然大声,“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他似乎用了很大力气,做足了心理准备,说完后他喘着粗气,不再与任何人交谈。

澹父不好意思的朝着警官们笑起来,带着歉意说:“要不然,我们先做个记录,带这孩子回家去,到时你们联系上他的家人了,我们再把孩子送过来。”

警察见男孩不愿配合,也只得同意了澹父的提议,让他们先将男孩带走,同时进行认领程序

前往澹家的路上,男孩不肯放开澹春山的衣服,于是大人们坐在前面,两个小孩并排坐在后面。

“孩子,你多大了?”澹母问男孩,看他与澹春山身量差不多,想着应该是比澹春山小一些。

男孩低头嗫嚅,澹春山便凑近了去听,然后一脸得意的告诉澹母:“他说他五岁了!”

澹母有些吃惊,五岁长这么高,确实有些出人意料,比澹春山长的快多了,但是不是有那句话吗,男孩子都是后天开始长高的,澹春山应该就是后天型选手,她这么安慰自己。

“五岁的话,就是弟弟,溶溶要负好一个哥哥的责任。”澹父说道,“也不知这孩子叫什么,不如先取个名字吧。”

澹母嫌弃的撇撇嘴说:“人家说不定有家人呢,哪里轮得到你来给人家取名字?”

澹父不好意思笑起来,有些尴尬,不再说话。

这时男孩突然开口,抬头将眼睛从长得过长的刘海里漏出来说:“好,取个名字。”

夫妻二人都愣了片刻,直到澹春山笑起来,期待开口道:“阿川,叫你阿川好不好,你长得这么高,像山川一样,阿川,喜欢么?”

男孩脸烧红一片低下头,从耳尖看见他的害羞,快速点头答:“喜欢,我叫阿川。”

澹川在澹家按部就班生活着,警察发布的认领公告期过后,始终未有人来认领,于是澹家决定收养他。

“阿川,跟叔叔去警察局办手续好吗?这样以后就可以天天和溶溶住在一起了。”澹父慈爱开口,试探去拉澹川,虽然一起生活了几日,但澹川还是只对澹春山能够放下戒心。

出乎意料的,澹川将手放在澹父手上,点点头。

“好。”

澹春山被澹母送去上学,澹川害怕的颤抖撇嘴,直到澹父说以后让他陪着澹春山,他才安静下来。

“上学,阿川以后也上学,和哥哥在一个学校,好不好啊?”

澹川点点头,眼神坚定:“上学!”

二人说着便动身去往警局,与相关负责人办了手续,登了户籍,顺便寒暄一阵。

“哎哟,这不是当时那个小朋友吗,长的这么漂亮啊,头发剪短了才看出来,就是,这样多精神。”女警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澹川头上打理过的柔顺绒发,被澹川躲在澹父身后。

“嗨,还是这么害羞,不过怪可爱的,哈哈哈。”女警爽朗笑出声,似乎很喜欢逗弄澹川。

“真是麻烦您了,这段时间一直帮忙为这孩子操心,可怜他没个家人,我们就决定收养他,现在家里可热闹了。”澹父填着单子,嘴上说着,笑意始终不减。

女警摆摆手,说都是小事,以后再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她,她虽然刚上班,但是她能力强的很。

澹川一直埋在澹父身后的脸探出来,漏出眼睛,与女警对视,眨巴两下退了回去。

他记住这个女警的脸了,以后遇到困难要找警察。

澹家为澹川在澹春山的学校办了学籍,澹川通过入学考试后,意外的被发现知识储备很扎实,不像是流浪过的小孩,但被澹川解释到:“是题太简单。”

老师们与澹夫妇相视而笑,有些期待起澹川的学习生活,想看看他是否能超越优等生澹春山的成绩。

日子一晃眼过去了,澹春山毫不意外的考上了优等学府,成为了一名新生大学生,因为想要照顾刚上初中的澹川,所以选择了本地大学。

“大学生活如何?”澹川问,手里拿着竞赛班的作业,他刚从集训班回到家。

“很好呢,校园很美,下次咱们一家一起去看看吧。”澹春山拿出准备的礼物,一枚银质玫瑰袖扣,“庆祝阿川集训归来!”

他将袖扣戴在澹川衣袖山,为澹川一板一眼的枯燥搭配平添一些生机。

澹川低着头道谢,澹春山以为他不喜欢,但他没看见澹川红透的耳尖。

“快快快!蛋糕来了!”澹父捧着一个绘制着山川图案的蛋糕,放在餐桌上,身后许多的生活用品和零食玩具,都是给澹川准备的。

“这么大个人了,毛毛躁躁的,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澹母笑着拍打澹父后背,招呼兄弟二人也来入席。

“祝!我们家的小宝贝!阿川!集训完成!”澹父高举果汁杯,像宣誓一样说出这句憋了好久的台词。

澹春山为澹川夹菜,澹母笑意吟吟将蛋糕切下一块递给澹川。

澹川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弧度,他一直不肯跳级的原因,就是为了能够轻松的与家人相处,这样宝贵的日子,他一刻也不想浪费在应试教育上面。

……

他想他错了,他应该跳级的,他不该贪图一时的享乐,如果他不是个高中生就好了,他理应跟着哥哥一起上大学,然后快速找到工作,承担起养家的责任。

而不是……

在这里和哥哥一人抱着一罐骨灰坛,无能垂泪。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彻底毁了这本应欢声笑语的家庭。

家里静悄悄的,澹母不会开门笑迎,澹父再不会打开廊前的灯,一切都变了,阴暗的沙发一角,缩着一个瘦削的身影,面前摆着两个白色的坛子,分别写着:

——澹枫

——林盈秋。

“哥……”澹川出了房门,看见那极力压抑情绪的身影,颤抖着,有些苍白,明明应该大哭一场的人,却只是静静窝着。

“阿川……?”澹春山坐直身子,扯出笑意,“怎么不休息,明天不是还要上课。”

澹川沉默片刻,叹气声在幽暗寂静的客厅里显得十分突兀。

“课很简单,这一周我请假。”澹川捏着拳头,指节发白,他不明白为什么澹春山不愿意依靠自己,明明现在他们是最该彼此依靠的家人,眼下这情况,他居然想的是自己明天还要上学。

澹春山点头,不再说话,他的眼眶发涩,但是流不出东西,胸口憋闷的难受。

这会不会是梦呢?他有些期冀想着,把手抚上白色的小坛,触感冰凉,每一寸都在告诉他这是真的。

他低着头,看见坛盖上滚下的,自眼眶垂落的水珠,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爸妈了。

……

父母过世后的事情很多,澹春山本想悄悄办理了,却被澹川一寸不离的跟着。

“警局的李警官说让我们去找她。”澹川说,其实是他联系的李警官,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找谁,总之警察是要靠谱一些的。

澹春山怔愣一瞬,口中喃喃:李警官。

“就是帮我办理过户手续的女警察。”

澹春山了然点头,说可以。

兄弟二人坐公交到了警局,看见了有些陌生的熟悉面孔,初见时还略显青涩稚嫩的李警官,如今已摇身一变,成这片警局的负责人,雷厉风行,鞠躬尽瘁。

他们几人走到不远处的咖啡馆里,点了喝的交谈。

“阿姨很抱歉听见这样的消息,但是阿姨愿意为你们提供帮助,也是阿川这小子机灵,知道跟我说明情况,不然你怕是要自己摸索着办事,不知道办到什么时候去了。”

李警官怜爱看着澹春山,他长高了不少,只是依然看起来风吹就倒。

澹春山嘴上笑着,眼中却是死气沉沉,他问了以后该办的事,将这些一笔一画记录下来,生怕少了一个步骤,自己的父母身后不宁。

“不过你们应该没有墓地可以安葬吧。”李警官思忖良久,“这是个大问题。”

澹春山抿唇,扬起脸回她:“没事,我们有地方安葬。”

李警官有些怀疑的点头,但澹春山已经是个大三的学生了,应该自己有分寸,便给了二人一些红钞,塞进澹春山口袋里。

澹春山惊慌推攘着,他不能收下李警官的钱,他不是来要钱的,他可以自己挣钱。

“你这孩子,你收下这些,我们也算是有缘,你父母过世,我作为老友还不能尽一点绵薄之力了么?况且阿川常来看我,与我相熟,我还算不得你们阿姨了么?”李警官凶巴巴看着澹春山,不让他把钱拿出来。

澹春山死咬嘴唇,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说:“我……以后会还给您的,谢谢。”

李警官忽然展演而笑道:“臭小孩儿,你不知道葬礼也要收钱吗?这是帛金,长这么大了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你要怎么还我,等我下葬的时候交给我孩子吗?哈哈哈哈,你就收下吧,阿姨我看起来像是很差钱的人吗?我可是勤勤恳恳工作了这么些年,小存款还是有的。”

李警官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不早了,便给两兄弟打了车,提前付了车钱,招呼二人回了家。

“以后有什么需要阿姨帮助的!记得再来找我!”

李警官挥着手,身影逐渐消失在喧闹的人潮。

“谢谢,但是……不会再找了。”澹春山嗫嚅着,他变成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格,别扭的很,也许是当了哥哥的缘故,他总想着把一切都做好了,再来照顾弟弟,他内心里总希望给澹川树立一个好的榜样。

所以他矛盾又纠结,他将自己困在了没有出路的内耗中。

“阿川,我们去把爸妈安葬了。”澹春山站在家门口,看着正在换鞋的澹川,淡淡道。

澹川不知道澹春山在想什么,只是很乖顺的抱起妈妈的骨灰坛,递给澹春山,自己则抱着爸爸的坛子,安静立在角落。

兄弟二人沿着幽径行走,躲过人多的大路口,避着车辆走,从白夜走到天黑,从正阳走到月升,他们站在咸涩海风吹拂的岸边,脚下被浪潮浸透,终于,站定了脚步。

“阿川,就在这里吧,妈喜欢海。”

“那爸呢?”

“爸喜欢妈,他要跟着妈走的。”

澹春山低下头,将母亲的骨灰一把把洒进难窥深意的海底,海风卷走的灰烬带着温热咸湿的潮意,裹挟着最后的难舍,将思念殆尽,爱意化作内心深处的牢笼,囚禁着澹春山的欢欣。

澹春山心里最后一寸柔软的地方,将澹川深深印在那里,他的弟弟,他要守护他的弟弟。

天涯海角,不论在哪里,都与他相依为命的弟弟。

“哈啊……慢……一点……”粗喘声混杂着淫靡水声,在幽暗狭小的房间内,暧昧又情色。

“撅高点,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沙哑的男声,抽打肉体的重响,一下又一下,将床上有着漂亮脸蛋男孩的自尊心,一寸寸剥离。

“澹春山,我花钱来不是看你像死鱼一样趴着,我开始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男子发狠,扬鞭抽在丰满的臀肉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哈啊……主……主人……”他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声音颤抖,高高翘起满布伤痕的臀瓣,将那隐秘的地方暴露出来,虽然生疏,但却在十分卖力的扭动,带起玉茎前尿道棒上的流苏声响。

“这才是主人听话的小狗。”男子看着身上红绳捆绑的诱人身体,满意的舔舔唇,拿起烧红的低温蜡烛,一滴滴顺着那最敏感的股缝蔓延而下。

“啊啊啊啊啊啊!!!不……!好烫……”

男子将融化的蜡液洒成满意的画卷,扯起嘴角嗤笑:“装什么,要钱还装烈女,滚过去躺下,贱狗。”

……

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澹春山从天之骄子,沦落为一个为了钱出卖身体的娼妓。

那是父母死后的第三年,澹川升了高三,家里的开支愈发大了起来,不论他怎样日夜兼程的去赶路,找了一份又一份的兼职,他始终无法给澹川一个舒适的高三生活。

澹川被老师推荐出国学习,说是学校可以分担一部分学费,因为他成绩亮眼,可以为校争光。

但是澹川拒绝了,他清楚自己已经给澹春山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况且自己并不想要离家人太远,尽管现在自己的家人只有一个,他仍旧想要守着那一个人,哪也不去。

“抱歉,老师,我没有这个打算。”澹川不容反驳的拒绝了自己的老师,面对老师再三挽留也岿然不动。

“可是……这真的是个很好的机会,对你未来很有帮助呢……”那老师还想继续劝他,被澹川以上课了为由,避了过去。

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澹川的未来,他长得高大帅气,眉眼英俊,与憔悴紧张的高三生一点也不一样,年年稳居第一却从不表现出疲倦,就好像这些考题是专门为他出的一样,让人嫉妒又心生羡慕。

“别说了,你这周的测验多少分啊,有空讨论澹神不如多写两道题,我昨天晚上又是两点睡的,可困死我了。”一个从课桌上小憩后醒来的男生说着,掏出了自己的习题册,开始新一轮战斗。

这时众人看见讨论的主人公回了教室,纷纷散去,开始这节课的自习。

澹川缓步移动到自己座位上,凝神看着窗外,方才那个老师的方向,将那份学校介绍团成一团,扔进了桌斗。

……

澹春山回到家收拾完了卫生,做好饭菜,将自己亲手织好的围巾放在桌上。

已经是寒冬了,可是澹川还穿着那件起球发白的鸭绒袄,那是父亲带他买的最后一件衣服,也是当时最暖和的衣服,不过现在里面的袄心不再保暖,父亲也不再会为他买新的。

“阿川,你回来了,快洗手吃饭。”澹川成绩好,加上学校离家近,所以并不住校。

澹春山将锅上叩好的炒菜端出来,只有一个馒头,他推给澹川,说自己不饿,在外面吃过了。

澹川默不作声,掰开那个大白馍,将大的那一半放在澹春山碗中。

“哥哥不饿,你现在长身体呢,你先吃。”澹春山要将馒头递给澹川,却被澹川按住手腕。

“哥不吃,我也不吃。”澹川的黑眸凝视着澹春山,看他瘦骨嶙峋的锁骨,和空荡的袖管,放下筷子。

澹春山拗不过他,只能妥协道:“那咱俩换,你吃这个,太大的我吃不下。”

澹川已经拿起自己碗中的馒头吃了起来,并不回应澹春山的提议。

兄弟二人默然吃着素简的一餐,只剩碗筷翻动声。

“对了,阿川。”澹春山放下筷子,拿起那条棕色围巾,上面绣着一个蓝色的小蝴蝶,“你试试这个,看看暖和么?”

澹川放下手中筷子,走过去将围巾围起来,暖和是暖和,只是针脚错了好几处,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去,不过他觉得有些好笑。

“噗……”澹川忍不住笑出来,见澹春山臊红面皮,咳嗽一声,“暖和,也好看。”

澹春山低下头坐会餐桌,夹着盘子里的菜不去看他,只是偶尔抬眼瞥一下那个明朗的少年,然后嘴角窃笑。

澹川吃完准备收拾碗筷,澹春山让他去休息,争执间两人不免身体碰撞一起。

“哥,你先出去。”澹川哑声撇过脸去,手上加重了力道,将碗筷抢过去。

澹春山不知道澹川为何突然这么霸道,只是他实在抢不过自己这个身强力壮的弟弟,便依言出了厨房,坐在沙发上整理澹川散落的学习用具。

“阿川也真是的,这些书怎么乱扔。”他嘴上这么说,可是看着澹川几乎不扣分的试卷,十分开心。

“阿川,我帮你把这些书放进书包了哦。”澹春山冲着厨房喊,他并不知道澹川已经早溜进了卫生间,只是自顾自收拾起书本。

“这是……什么?”澹春山展开被揉皱的纸团,上面写着外国的一所名校,他有些疑惑,是那个学校来宣传了吗?

澹春山将单子收好,准备第二天问问老师去,毕竟以澹川的成绩,上这个大学不在话下,如果他有想法,自己会尽力满足他。

澹川过了许久出了卫生间,见澹春山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着了,红唇微张,莹润的舌尖在口中不自觉颤动,喉结滚动一下。

“啧……”继而转身再次进了卫生间。

……

澹春山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到了卧室的床上,衣服也被换过了,以为自己睡迷糊才这样,也未做他想,收拾了一番准备去见一见澹川的老师。

澹川走的早,走读总是要比住校多花一些时间在路上,但是能日日见到澹春山,他乐此不疲。

澹春山向老板请了一天见,老板满口应下。

“小山你终于要给自己放假了,我多给你几天假期,工资照开,你放心休息。”

这老板是个开清吧的,因为喜欢澹春山的形象,应聘他为服务生,广揽各路形形色色的男女顾客前来。

但是干着干着,他发现澹春山为了几天的加班费,可以连续上班不休息,这让他十分忧心自己员工的健康问题。

“不用的,老板,我下午可以正常到岗。”澹春山说着,出了小区大门,正巧赶山一班公交,“老板我先不说了,车来了!”

老板让他不急,办完事再联系,遂挂了电话。

澹春山和澹川的班主任联系过了,先找的班主任,确定她有时间才请的假,于是很顺利的被班主任接到进了校门。

“您就是澹川同学的哥哥吧,久仰大名,常听澹川提起你。”老师寒暄的话,让澹春山有些不好意思。

“您来这边,我给您倒点水,咱们慢慢说。”老师带着澹春山进了办公室,让他稍坐一会儿,接了水又拿了资料,递给澹春山。

“我还以为澹川不想去呢,我昨天给他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学校也愿意支持,只需要再自己垫一点学费就行。”老师乐的脸笑成一朵花,以为是澹川想开了。

“那这个费用具体是多少呢?”澹春山试探问出口,他知道一定会很贵,但他不想耽误澹川的前途,无论砸锅卖铁也想给他提供机会。

老师推了推眼镜,笑答:“每年只需要自己再掏十五万就行。”

澹川的气质太特殊了,看着并不像家里没钱的孩子,而且他也从未和旁人提起过自己的家庭情况,于是人们便擅作主张认为他是个有钱家的小孩儿,就连老师也一样。

“十五……万。”澹春山不知道自己声音是不是在发抖,他现在一个月连上三十天的班也只有撑死一万,一年下来不吃不喝也供不起澹川的学费,更别提在国外其他的开销。

“这已经是很划算的费用了,学校承担了大头,学出来后一年挣得不比这少。”老师极力推荐,想要为学校送出去一个优秀毕业生。

“好……好的,我会考虑。”澹春山捏着手里的资料,指尖发白,他连自己怎么站到公交站牌都不知道,只是被这个冲击的数字攻击着脆弱的神经。

澹春山拨打了从前一个顾客留下的电话,那个男人也是慕名而来的客人,因为澹春山的脸很合胃口,所以总来光顾,无数次抛出橄榄枝。

“……喂?”回铃音响了一阵,对方接起了电话,“我是澹春山,安宁酒吧的服务生。”

对方明显沉默了片刻,随机发出一阵低笑,给澹春山提供了一个地址,带些粗喘声说:“呼……正好,你过来吧……我让这些阿猫阿狗先回去。”

“嗯。”澹春山应下,心脏突突直跳,接着他又给老板发了讯息,说自己今天先不回酒吧了。

老板的回信很快过来,让他好好放松自己。

澹春山扯着嘴角,看着消息苦笑一声,不知道自己放松的期间会发生什么。

不过那个客人说一个月可以给十万,澹春山想着,只是被包养几天,赚够钱就走。

澹春山又给澹川发了自己要加班的消息,让他放学自己吃饭,早点休息。

接着公交车就来了,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车,仿佛驶向了更绝望的黑暗。

“嘶…哈…好痛。”澹春山身上青紫交加的鞭痕,与热蜡灼烧的红印交叠,身下无论前后都隐隐作疼的私密地带,痛诉着昨日激烈的喧嚣。

“糟了…脖子上有痕迹。”澹春山光裸着身体,站在镜子前,手掌抚过项圈的痕迹,不禁头疼起来。

‘叮——’

手机信息的声音,澹春山解开锁查看,是十万的包养费。

‘房费结过了,你可以睡到中午,不过你太生疏了,以后还得继续努力。’——付丞。

是那个人发的消息。

“呵……。”澹春山洗了洗身体,发现自己后穴里的污浊被清洗过了,除了全身的伤在提醒他目前的情况,其他激战过后的线索都被付丞抹去。

“哈…十万块…”他赚一年都存不下的十万块,仅仅是度过一夜春宵,就被立刻打到了自己的账户。

澹春山看见老板的消息,说让他多歇两天,他回了‘好’。

本来想着今天可以继续工作,毕竟那个金主也没强迫他辞职,能赚两份钱,可他万万没想到金主玩的这样激烈,就算老板不说,他也要请假休息几天。

澹春山拖着疲惫的身体,将衣领高束,帽子也紧紧套在头上,不让自己不堪的肌肤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想着,就算做了婊子,也总得立个牌坊。

公交的坐位太硬了,他吃不消,破天荒打了一次出租车,坐了稍软的坐垫,可尽管如此,他的臀部还是刺刺痛,左右都不舒适。

他得去买点药。

家门口的药店,澹春山很少为了自己光顾,他对于自己的身体一直怀着可以自愈的信念,通常来这里买药都是为了澹川,但是澹川除了去年除夕发了高烧,还有前年上体育课摔了一跤以外,一直极少生病,所以这是他第三次进入这个药价有些昂贵的连锁药店。

“你好,请问…有没有那种…”澹春山脸色通红,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哪种?小伙子?你发烧了吗?是要退烧药?”店员关切看着他,准备带他去退热药品区。

“不…不是…就是后面,痛…止痛的药…”

店员恍然大悟,了然从后面拿出几板口服药和一些药膏:“喏,是痔疮吧,小伙子,别害臊。”

澹春山接过店员手里的药,一路无言,到了收银台迅速结了账,拿起黑色的塑料袋就要走。

“小伙子!注意饮食清淡!”店员嘱咐到,澹春山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到家后,澹春山锁上了卫生间的门,但是害怕澹川突然回家,又返回自己的卧室,锁上房门,褪下裤子。

“没关系的,只是抹药而已。”澹春山给自己鼓气,深呼吸后将挤出的一些药膏抹在红肿的洞穴口,戳的痛到冒汗,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放松,让后面好进入一些。

“啊…好痛…哈啊…不行…进不去…”他开始有些紧张,同时十分不解,昨天付丞到底怎么放进了那么粗的东西。

澹春山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搭在扶手,一条腿搭在桌面,将双腿尽力叉开,继续方才上药的动作,慢慢地,干涩的褶皱被药膏浸润,变得潮热柔软,他将药膏顺着呼吸的节奏推入更深的地方。

“哈啊…哈啊…”他大口呼吸,胸口剧烈起伏,不知为何,被摩擦的乳首逐渐起了感觉,衣料擦过的瞬间,让他回想起昨日的性事。

澹春山犹豫着将手伸向衣服下的胸脯,轻点一下挺立的乳尖,浑身竟止不住的颤栗。

“啊……!”他的玉茎抬起头,兴致勃勃的矗立在胯下,上方小孔溢出一些透明液体,呼唤着主人的光临。

澹春山学着付丞的手法,搓揉自己的乳粒,下腹升起一阵燥热的快感,他另一只手握住玉茎上下快速撸动起来,随着喘气声加重变粗,惊叫一声射在了在地面。

“啊!哈啊…哈啊…怎么办……”澹春山兴奋过后忽感一阵内疚,委屈的说不出话,他从前不是这样恋欲的人,也没有这样羞耻的叉开大腿手淫过,明明开始的时候是为自己上药,最后竟然演变成这样。

澹春山闭上双目,手臂横在脸上,小声的啜泣起来。

良久的自我谴责后,澹春山默默将地上的精污擦干净,拾起已经脏了的昨天穿着的内裤,脚步虚浮朝浴室走去。

好脏,他觉得自己好脏。

……

澹川回来的时候,澹春山并没有在客厅等他,门前的鞋柜也并没有他换下的鞋,房门紧闭着,一丝动静也没有。

澹川看到空荡的厨房,想着或许澹春山还在上班,之前时也时有这种情况,夜间生意火爆时,老板会多给些加班费,于是他自己掏了些米,准备煮些白粥喝。

澹川将澹春山的那份热粥盖好,端着自己盛出来的一碗粥,站在灶台边径直喝了起来。

没有澹春山的餐桌,没有吃饭的乐趣。

等到了十二点,澹川还未见到自己的哥哥,有些担心,而且他并没有确切收到哥哥要加班的消息,于是拿起钥匙穿衣服就要出门,去澹春山上班的地方看一看。

“阿川……。”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来的同时,澹春山的声音也一并出现,他的声音似乎很疲惫,带了些喑哑。

“你回来了…我去做饭…”澹春山的双脚沉重的抬不起来,但还是扶着墙壁朝厨房移动。

澹川从中拦住他的去路,将人圈在怀里。

“你怎么了?”澹川抬手探向澹春山的额头,只见他面色不正常的潮红,喷在澹川手腕上的呼吸滚烫灼热。

澹川想要将人扶进卧室,却被胡闹着挣扎开,他死死护住的领口,让澹川心中起疑。

“那里怎么了,怎么一直藏着。”澹川伸手想要查看,澹春山侧身躲过。

“没什么……。”他移开目光,“只是有些发冷,不想进风。”

澹川眸光晦暗,与他僵持良久说:“你发烧了。”

澹春山伸出手背抚上额头,确实烫的吓人,怪不得他感觉手脚冰凉,思绪也有些混乱。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澹春山被发热烧红的唇瓣有些开裂,他伸出舌头舔润,歪着身子绕过澹川往厨房走。

澹川把人拉到餐桌边按下,平静说着:“锅里有粥,我去给你热一下。”

澹春山趴在桌上艰难呼吸,不敢松开遮挡的衣领,虽然是高领,但他不敢赌这衣服能稳稳扒住那个狰狞的勒痕。

澹川将粥碗放在桌子上,见他没有反应,便拿起碗想要喂他喝。

“不用…哈…我自己来就好…”澹春山舀起一勺甜粥,死活咽不下去,感觉嗓子眼被堵住了,胃里也翻腾。

澹川忽然从他手里接过粥碗,自己吃了一大口,将碗放下后,用自己的唇紧贴着他的,舌头翘开那个不断抵抗的柔软朱唇,把粥渡进他嘴里,堵住那想要逃开的湿热唇瓣,唇舌交缠间,一勺粥下了肚。

“你……!”澹春山用尽全力推开澹川,看见他正用舌头舔舐唇边的残粥,目光沉如深潭,泛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波澜。

澹春山拿手背狠擦嘴唇,脸上温度更热了,他觉得澹川和自己都疯了,站起身也不再与澹川又任何交流,往卧室方向去。

“哥哥,粥还没喝完。”澹川从容道,未绝丝毫不妥。

澹春山以巨大关门声回应了他的这句话,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

“我去上学了。”澹川叩了几下澹春山的房门,“药在茶几上,不舒服了就吃一粒。”

茶几上的布洛芬是去年澹春山给澹川买的,昨天他就想给澹春山吃上,但是澹春山死活不愿意开门,遂放弃,在沙发上躺着守了一夜,随时准备为澹春山服务。

澹川本想等到澹春山回应后再走,迟迟不见里面动静,转动了门把手想要破门而入,却听见里面略带愠怒的声音,哑声道:

“……知道了,你走吧。”

“嗯。”澹川打开大门后,落锁的声音传入澹春山的耳朵里,床上窝着的人才缓慢起了身。

他摇晃着身体走出卧室,艰难抓起茶几上的药,拧开澹川准备好的保温杯里的水,忍着吞下刀片似得痛感将药灌进喉咙里。

澹春山的手机忽然响了,是酒吧老板的电话,他摸索着接起电话。

“喂…老板…什么事…?”

老板被澹春山这病怏怏的声音吓了一跳,在电话那头好一顿教育。

“你看看!终于是病了吧!让你早点休息,硬要逞强,幸亏这两天没让你来上班,不然别人以为我虐待员工!”老板猛一番输出,连连叹气,“人还好吗?唉,我去看看你吧。”

“不用!不用…”澹春山想要表现的从容一些,笑着笑着咳嗽起来,他害怕老板又说起自己不是,岔开话题,“咳咳…咳…我没事…!话说回来,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老板似是被点拨了,恍然想起自己有事才打的电话,便问他:“那个一直骚扰你的顾客你还记得吗?他昨天来找你了,但是你不在,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澹春山有些费解,好几个骚扰他的顾客,便问老板说的是哪个。

“就是那个富二代呀,长的痞痞的那个,他让你今天老时间去老地方找他。”老板音调上扬,有些生气,“那浑小子是不是又找你事了?!你先在家躲两天,我给你挡着他!”

一听老板的描述,澹春山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只是不晓得那人为何不直接发消息给自己,绕这么大的圈子,还让老板跟着动气。

“咳…没有…,他可能有事吧…咳咳…咳。”澹春山不想其他人知晓自己和付丞的交易,敷衍着翻了篇,“等我病好了一定早早到岗!咳咳咳……”

老板让他少说疯话,先把身体养好了,自己不差他几天工资,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澹春山捏着手机,翻开与付丞的通讯界面,皱起眉拨了电话过去。

“以后别找我身边的人,直接…直接跟我联系。”他捂着嘴将话筒离开,猛咳几声,“今晚我会赴约的。”

说完也不等付丞那边的回复,匆忙挂了电话。

他快要把肺都咳出来了,真是不想和付丞废话,不过他一想到账户里的十万块钱,又咬牙忍了下来。

不就是伺候人吗,不差这一个。

澹春山按照约定拿到房卡,到了前天那个酒店房间,付丞那个变态已经在里面了,穿的人模狗样,一身西装倒是齐整。

“哦,来了?”付丞点起一根烟,抬眼瞥见澹春山的身影,仍旧那么可口,让他恨不得立刻将人扒光了猛干。

“嗯,我先洗澡。”澹春山关上门后,没有感情的脱去一件件衣服。

付丞嘬一口烟,过肺之后从鼻孔里呼出去。

“不用,直接过来。”他站起身,又吸一口,没等澹春山过来,自己就先走了过去,把烟圈吐在澹春山脸上,“今天应付公司的人太累了,要不是想到晚上可以跟你睡觉,我哪能忍这么久。”

“咳咳…咳…”澹春山本就生病,烟味呛的他喉咙干痒,剧烈咳嗽。

付丞俯身含住澹春山的耳垂,感受到身下人的身体轻颤,低笑一阵。

“哈~我已经忍不住想操你了。”

澹春山讨厌付丞满嘴胡诹,但是他要拿钱办事,只能把不满咽在肚里。

“今天别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迹,还有,快点完事,我要回去做饭。”

付丞一路亲到澹春山的嘴片,将他下唇含在口中吮吸,舌头把澹春山的口腔搅弄的包不住口水。

“可以。”付丞又向下亲,碾灭手里的烟,捧起澹春山的脸去啃咬他的喉结。

“不是说了!哈啊…不要在我脖子上留东西…”澹春山扭动脖子,却被死死扣住脑袋,动弹不得。

付丞放开他,摸着自己印上的牙印,满意的笑了。

“怎么,害怕你那个弟弟看见?”付丞解开领带,坐在床边,招手让澹春山过去,指着自己下面,“过来给我解开。”

澹春山走过去跪在付丞大腿之间,红扑扑一张脸,伸手要去找拉链。

“哎~”付丞捉住澹春山的手,“用嘴。”

澹春山震惊抬起头与他对视,见那人嬉皮笑脸,咬了咬牙,低下头去。

他真的要疯了,好容易找到拉链头,咬住拉到底,却没办法将上面的扣子解开,尝试多次未果。

该死的西装裤。

付丞看到澹春山将自己裤裆舔湿一片,始终解不开扣子,十分大度的自己将那扣子解了。

“你真笨啊。”解开前门后的付丞揶揄着说不出话的澹春山,“我可是帮了你一次。”

澹春山臊的不行,付丞身上的香水味好浓,而且他离付丞那地方那么近,实在是太羞耻了。

“怎么不动了,我内裤还没脱呢。”付丞按着澹春山的后脑勺,往自己下面送,“能用嘴脱下来吧?咬住裤边往下拽。”

澹春山依言咬着东西,牙齿蹭过付丞的肌肤,生疏的叼着一边向下,被弹跳出来的大家伙砸在脸上,一面气恼个不行,一面又恨不得能钻进地缝。

“开始吧,我教过你的。”付丞暧昧抚过澹春山柔顺的黑发,将手指停在他耳后摩挲。

澹春山僵硬伸出双手,握住已经硬起的庞然大物,伸出舌尖在前端打着圈舔着,挠痒似的,让付丞有点急躁。

“含进去。”付丞出声,声音已有些粗哑,似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他未等澹春山反应,直接将胯下的脑袋一按到底,发出愉悦的长叹。

“哈…就是这样…”

澹春山感觉付丞的棒子捅到了自己的嗓子眼,可脑袋后面的手却一直不断按压,他呼吸受阻,生理性的眼泪刺激出来,下意识想要咬上去,被付丞钳住下颌。

“你这小猫别想使坏,咬坏了哥哥还怎么让你性福。”

澹春山没有其他力气去搭理付丞,他只能扒着付丞的大腿,任由付丞按着自己的头前后吞吐那个发胀的硬棒。

什么猫猫狗狗的,付丞果真是个变态,可是他有钱,恰好澹春山需要钱。

一个月好漫长,半年才能赚够学费,要不然坐地起价吧,澹春山胡思乱想着。

“唔……!”澹春山感觉喉咙里被喷溅了温热的液体,呛进发炎的气管,他不受控制猛咳起来。

“咳咳咳咳咳……!哈啊…哈啊!咳咳咳……!”

澹春山快背过气去了,他向后仰去,付丞也被吓了一跳,不顾下身还在站立的东西,扶着后脑勺即将着地的澹春山。

“喂!澹春山!你不是死了吧!”付丞猛烈拍打澹春山的脸,却见澹春山始终紧皱眉头没有回话,他拿手摸了摸澹春山滚烫的额头,和自己一比对,啧了一声。

“妈的……。”付丞确实感觉澹春山的嘴比上次热,还以为是他害羞才身体发热,原来是发烧了。

不是,他生病了为什么还来酒店?!

付丞叫了救护车,挂了电话就发现他下面还大门敞开,紧急处理过后性欲极速减退,他抱着意识昏迷,一滩烂泥似的澹春山,不停抖腿。

他堂堂付氏继承人,不会因为操死人上社会版头条吧?

“坏了…坏了…”

付丞玩的是花,可他没有玩死过谁,他们的家风还是比较严格的,玩人都得背着家长,若是被家里老头知道自己在外面玩人,还是个男人,那他又得再从底层做起。

医护人员到场的时候,付丞用澹春山的围脖挡住了脸,只漏出眼睛,幸好医生并无心思在意他,对澹春山做了急救后,抬上了担架。

“你是家属吗?跟我们走吧。”护士看了一眼付丞,有些鄙夷。

“不是你……!”付丞感觉被护士用眼神骂了,但还是悻悻跟了上去。

他明明是受害者,花了钱被碰瓷的,为什么像看罪犯一样看着他!

……

澹春山在消毒水味极重的环境里醒过来,他好像发不出声音了,嗓子像报废了一样疼。

床边坐着一个气场阴暗的家伙,围着自己的红围巾,与他那身板正的手工西服格格不入。

澹春山张开嘴叫他名字,叫不出来,拍了拍床边,将他注意力吸引来。

付丞抬起憔悴的脸,仿佛经历了很多,苍老不少。

“你醒了……。”付丞拿出水杯,给澹春山倒了一杯温水,“给,喝吧,谨遵医嘱。”

澹春山接过杯子,咽下白开水,小声问:“几点了?怎么在医院?”

付丞笑的诡异又凄凉。

“怎么在医院?哈哈?某人给我咬一下就晕过去了,气管儿里的精液咳不出来,医生花了好大功夫才给你救活,你问我怎么在医院?”付丞有些魔怔了,自顾自说个不停,“护士让我以后少玩这么大,医生说我乱来,他语重心长的教育我说,就算要行房也得等病人康复,而且要适度。”

澹春山有印象了,他有些羞赧,他好像是把雇主给害了。

“对…对不起……。”澹春山看着付丞道歉,瞥见病房里的钟表,已经快十点了。

“!”澹春山掀开被子跳下床,穿好鞋找到自己衣服就要走。

付丞以为他发神经,拦着他去路有些不耐烦:“你又干什么,医生让你多休息。”

“阿川要放学了,我没有跟他说我在外面。”澹春山推开付丞,略带歉意道,“下次,下次随你怎么玩,今天不行了。”

“喂!”付丞摸着脸上的围脖,有些尴尬,“说什么呢……他什么时候这么奔放了……围脖也不要了,真是。”

……

澹春山赶在澹川回家前做好了饭,其实就是随便炒了个青菜,忙完后他才发现围巾不见了。

“不行,得找到那个高领毛衣。”他翻箱倒柜,终于找到那件可以遮挡的衣服。

他从前不喜欢高领衣服的感觉,有种束缚感,所以今天换下来那件洗了之后,就只剩这件了。

“看来得再买两件高领打底衫了。”澹春山喃喃,因为不知道付丞什么时候兴起,又留下印记,还是预备上的好。

澹春山刷着购物在沙发上软件睡着了,连澹川吃完饭坐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

他感觉自己的脖子正在被人抚摸,有些痒,瑟缩一下躲开。

“哈…别闹…”

“这是什么?”是澹川冷的让人发毛的声音,他正用拇指按压那圈牙印。

澹春山立刻惊醒,冷汗湿透了后背,有些不受控制,激动的粗喘起来。

“什…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澹春山心虚转移话题,将领口翻上去,向着远离澹川的方向挪了几下。

“你谈恋爱了?”

二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气压极低,澹春山甚至可以听见澹川咬紧的后牙,咯吱作响。

“瞎…瞎说什么呢,这孩子,大人的事你别管,呃啊……!”澹春山站起身,被澹川猛然拉下来,正坐在他大腿上。

澹川大掌扣上澹春山的后脖颈,迫使他凑近自己,另只手恶意用力圈住他的细腰,沉声问:“是谁?”

“呃嗯…你放…放手!哈啊……”

澹川的手指很长,将澹春山细颈握在手里时,还可以用拇指揉搓他的喉结。

“哥哥,他怎么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迹?”澹川将唇覆在那圈已经暗淡的红印上,张开嘴咬了下去。

“啊啊啊!阿川……!哈啊……放手……”

澹川用手盖住那圈勒痕,慢慢收紧手掌,印了自己的掌印上去,澹春山被勒的无法呼吸,终于被放开时,大口喘息。

“是男人还是女人?”澹川扣在腰上的手仍未松开,澹春山无法逃离。

“男……男朋友。”澹春山想要以恋爱对象敷衍过去,没想到这回答让澹川更加不满。

他伸出舌头舔过澹春山的喉结,一路吻上澹春山发抖的嘴唇。

“哥哥,他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澹川向下俯视澹春山被吻的迷离的双眼,蛊惑声音响起。

澹春山腿软了,虚靠在澹川覆在背后的手掌上,涎液横流,没有拒绝的力气。

澹川掀起澹春山的衣服,用粗粝的指腹擦过他胸前肉粒,细微的呻吟声从他口中漫出。

“哈啊…不…行…嗯啊……”澹春山用仅存的理智推开作乱的手,“阿川…不要……”

澹春山身体又烧起来,澹川感觉到手中的滑嫩肌肤在慢慢变热,他收手停下,抱起澹春山进了卧室。

澹春山在澹川的怀里醒过来时,感受到股缝中间硬硬的凸起。

他脸色煞白,都是男人,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

可澹川不能对自己有这种想法,他们是兄弟。

“放…放手。”澹川紧紧箍着澹春山腰肢的手臂青筋暴起,他挣不脱,但也不想被那个东西磨蹭。

“澹川!”澹春山很少喊他全名,他不会对自己的弟弟动气,除非像现在这样情况荒谬,开始向无法控制的局面发展。

澹川用脸埋在他颈后,鼻尖剐蹭敏感的肌肤,嘴唇接触在淤痕的瞬间,澹春山浑身紧绷起来,细微的颤抖着。

“你……呃嗯……别舔……!”澹川变得肆无忌惮,舌尖在澹春山的颈后描绘青紫印记,感受身下人阵阵颤栗。

澹春山被愤怒和震惊填满大脑,他的手指蜷缩挣扎,小腿向后蹬踹,却被澹川长腿一勾,牢牢禁锢两腿之间。

“澹川!我要生气了!啊……!”

澹川将手伸向澹春山的下身,色情摩擦被内裤包裹的阴茎,吐息在他耳根的热气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

“澹……川……呜……”澹春山哭了,他觉得很丢脸,被自己的弟弟在手中肆意把玩,反抗不了也没法叫停,就好像他这个哥哥当的一无是处。

澹川停下手,等到澹春山哭完,把他掰正面对自己,两人目光交汇,澹春山眼睫挥不散的雾气挡着他的视线,看不清背光躺下的澹川表情如何。

“哥哥,帮我打出来。”澹川给了退路,可这不是澹春山想要的,他的意思是让澹川离自己远点,适可而止一些。

澹春山把脸埋在枕头里,迟迟不动手。

澹川无视他的动作,拉起那只挣扎的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里,握着他覆上涨疼的阳具,上下撸动。

澹春山将眼泪濡湿了枕套,手心都麻了,可澹川还没射出来,他声音微颤,让澹川快点。

澹川仰起头,低吟一声,滚烫的白色浊液喷洒在二人手中。

“起开……”澹春山还没把脸拿出来,手里攥着澹川的阳具,可他潮红的耳根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澹川……?你别动我!”

澹川将鸵鸟一样的澹春山打横抱起,进了卫生间,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为他洗掉手上的精液。

“哥哥,别动,我又硬了。”

澹川被澹春山扭动得肉臀擦蹭下体,欲望慢慢又填满那里。

澹春山白了脸,一动也不敢动,他也感受到了那个巨大的东西正在自己穴口处一寸寸胀大。

洗完手,澹春山被澹川安置在床上,关了灯后,澹川低沉蛊惑的声音在关门前响起。

“哥哥,和他分手吧。”

……

澹春山一夜未眠,睁着眼看太阳一点点升起来。

他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起了床,并不想为澹川做早饭,今天是澹川久违的休息日,但他不想看见澹川。

‘砰砰——’

房门被敲响,澹川在门口让他出去吃饭。

“哥哥,你锁门也没用,客厅有备用钥匙。”澹川平静无波的声音,听起来好刺耳。

澹春山下床穿好衣服,尽管家里并不算冷,但他还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打开了紧闭的房门,与门口的澹川撞面。

“今天一起去卖菜吧,家里吃的不多了。”澹川递给澹春山仅剩的一个鸡蛋,他已经剥好了外壳,圆滚滚的鸡蛋泛着热气。

“还没洗漱。”澹春山推开他,往卫生间走去。

“吃完再洗。”澹川伸臂揽在他腰骨,将鸡蛋塞进他嘴里,如果要问现在这个动作像什么,澹春山觉得像是在被迫口交。

“唔……!”澹春山艰难咀嚼着嘴里的鸡蛋,费力吞咽下去,嗓子还是痛的,身心俱疲。

澹春山身后挂着澹川,走到了餐桌边,澹川依然没有放手的意思。

“让开,我要吃饭了。”澹春山拿手指扣着紧缚的手臂,未果。

澹川坐在椅子上,将澹春山拉下来,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中间,用胸膛暧昧的蹭着澹春山的背脊,澹春山浑身僵直用力撑着桌面,颤抖不止的桌体反映出他现在的恐惧。

“哥哥,别和他好了,他能做的我都可以。”

澹春山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无比沉重的决定。

“阿川,你出国吧。”

澹川愣了一瞬,不知道澹春山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些,就问他在说什么。

“我和你班主任聊过了,我想让你去外国上学。”澹春山趁着澹川愣神,掰开了他的手掌,起身坐在旁边得椅子上,“我找到了一个薪酬更高的工作,跟我专业很切合,一年可以开60万,正好够你四年的学费。”

澹春山想好了,他只跟付丞六个月,正好六十万,把学费赚到就走。

“胡说,哥你不是已经被行业封杀了么……?”澹川并不相信澹春山的鬼话,因为当时想要让澹春山用身体换工作的老头,是他亲手打进医院的,后来澹春山就被那个行业大佬封杀了,不得已才找到了酒吧继续工作。

说起来当时的澹春山真是别人家的孩子,一边赚钱一边学习,成绩仍是铁打不动的好,许多公司给他抛出橄榄枝,他选择了最好的一个,却被潜规则毁了所有前途。

可如今……他还是干着出卖身体的工作。

“有一个……比他权力更大的老板,很喜欢我之前的设计,邀请我去他们公司上班。”澹春山说假话的时候从来不敢直视澹川,他这个弟弟太了解他了,就是眼神飘忽一瞬都会被敏锐的捕捉。

澹川冷笑,知道澹春山就是在放屁,扣住他的下颚,一字一顿道:“骗我,没有好处。”

澹春山挣扎着,隐忍许久,带着诱惑说:“我会和他分手……”

澹川眼神里的狠戾松动,澹春山与他对视一眼,垂眸继续说:“然后等你回来……。”

这两句话像魔咒样,在澹川脑海中萦绕播放,他做好了被澹春山破口大骂的准备,甚至已经想好了一会儿怎么把他绑起来,让他求自己。

却是始终没想到澹春山说他会等着自己。

这是在向他承诺什么吗?

“等我回来,做什么?”澹川反问。

澹春山快要将下唇咬出鲜血,他的脸也没有好到哪儿去,红艳似血。

“在一起。”

澹春山的计划是先把澹川送出国,其他的日后都可以另说,所以他说的这些话都只是空头支票,没有实际的法律效益。

“好。”澹川应下,松开了紧扣的手,恢复了往日克制的模样,像是无事发生一般,拿起餐具吃饭。

澹春山松了一口气,起身要去卫生间洗漱。

“吃完再走。”澹川并没有看着澹春山,只是下达了一个不容拒绝的指令。

澹春山这顿早餐吃的食不甘味,被澹川盯着把最后一口豆浆喝下去才终于能离开。

因为确定了要出国,澹川需要提前准备,国内的考试没有参加的必要了,他的竞赛成绩也足以让他保送到国内的任一所名牌大学,他现在只要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就行,毕竟到了国外还有许多事情。

“哥哥,你来帮我收拾行李么?”澹川坐在床边,对着推门探进来的脑袋说着。

澹春山慌乱将门关上,没一会儿又打开门进来,澹川唇边噙着笑意,没有离开视线,他知道澹春山还会回来。

“你起来。”澹春山拽着澹川坐着的一件衬衫,他要去熨一下,太皱了。

澹川把衣服一把扯开,顺势圈住澹春山的腰,将他禁锢在大腿中间,动也动不得。

“我一会儿自己来。”澹川看着澹春山的眸光熠熠发亮,似含春波,“让我抱一会儿。”

澹春山把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脑袋推开,有些尴尬。

“别……别闹。”

“哥哥不是答应我了,等我毕业就和我在一起,为什么害羞?”澹川隔着衣服吻在他的肚脐上,蹭的痒痒的。

“嗯……别动……后天就出发了……得快点收拾……。”澹春山扯着他的头发把人移开自己的身上,“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澹川将人放开,站起来俯身看着他说:“没什么可收拾的了,剩这两天我想跟哥哥多待一会儿。”

澹春山急忙转身离开,在即将要抓到门把手的时候被扣住手腕。

欺身而上的人贴着后背粗喘着,双手自澹春山的腋下穿过,自然扣成一个环,将他牢牢固定。

“哥哥,你真好闻。”

“澹川……能不能,别摸我……那里。”澹春山浑身发热,感觉被澹川玩弄在鼓掌之中。

“哥哥说的是哪里?”

澹春山面红耳赤,不想和澹川争辩,也不想咬他的钩,就只是沉默着,对澹川的行为进行无声抗议。

澹川喜欢看澹春山的羞涩模样,看的他热血沸腾,可是他们两个约定好了,毕业前不会有进一步的亲密行为,搂搂抱抱就是澹春山的极限了。

“哥哥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我就继续了。”

澹川手掌慢慢伸向更靠下的位置,贴着澹春山的下体,火热的掌心将澹春山尚未勃起的地方牢牢覆盖,轻柔抚摸着。

“阿川……!别这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澹春山感觉下面开始有感觉了,被揉搓的渐渐抬头。

“那你亲我一下。”澹川肆无忌惮,在腰上游走的手突然捏着澹春山的下巴,强迫他扭过头来,嘴唇咫尺相近。

还有两天……澹川马上就出国了……

澹春山绷紧了嘴唇,硬着头皮在澹川唇上盖印。

澹川当然不会满足,他撬开澹春山得唇瓣,灵活的舌头在他口腔中探索,二人唇舌交缠得啧啧水声,仿佛像魔咒一样麻痹着澹春山的大脑。

“唔嗯……”澹春山被扣紧的后脑勺挣脱不开,被澹川亲的下腹燥热,下面撑起的小包明显又刺眼。

“嗯……哈啊!”澹春山永手肘撞开澹川,呼吸紊乱,这太不对劲了,不该是这样。

澹春山挣扎着起身,感觉到穴口那团硬挺的东西,气血上涌。

对,这才是正确的,他应该生气,不应该享受。

他站起身,微红的双眼怒目而视着始作俑者,见那人回味的舔弄嘴唇上的唾液,气得浑身发抖。

“够了!我要睡觉了!”

澹春山摔门而去的声音在澹川的卧室回荡,可是澹川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兀自拉开了裤链,将早就站起来的阳具释放出来,脑子里播放刚才亲吻的场景,腰间柔软的触感害停留在手上,他回想着澹春山潮红失神的眼眸,射了出来。

……

机场。

澹川抱着澹春山迟迟不愿撒手,广播里催促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响起来,澹川才终于舍得放开,一步三回头消失在澹春山的视线中。

澹春山松了一口气,摸出手机,给付丞回消息。

付丞知道澹川出国的消息,也想给澹春山放几天假,主动提出来等到澹川出发了再联系。

澹春山消息还没发出去,付丞的电话就播了过来。

“喂,送走了吧。”付丞吊儿郎当的声音。

“嗯,刚走。”澹春山回他,“你怎么知道是今天

?”

付丞嗤笑一声,觉得澹春山傻得可爱。

“你知道我是付家得老大吧?查一个航班信息对于我来说很难吗?”

“哦……。”澹春山有些心不在焉,不在乎付丞说的什么,他那么有钱,想干嘛都行,他只是有点担心起来的澹川,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坐飞机一个人出远门,不知道到了那边能不能适应。

听见澹春山叹气的声音,付丞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澹春山不想和自己见面,便有些急不可耐道:“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他一走你就来找我,还是嫌钱不够多?你一个月能跟我睡几回,十万块都不行?那我再给你加二十万,一个月三十万,够不够,不是上个月咱俩撑死睡了两回,你还进急诊了,做一次五万啊!你去哪儿找这么好的买卖?”

澹春山沉默着听付丞唠叨,他只听到一个月给三十万,那岂不是可以提前结束?

“三十万?”

付丞那边突然没动静了,不知道怎么,突然声音有些崩溃。

“五十万,不能再多了!我家里虽然有钱,但是我的流水是要被长辈盯着的,不然我为什么喜欢玩s,我需要发泄啊!澹春山……别逼我了……我一个月见不了你几次,相当于操一次十万块,我现在看见别人根本硬不起来……你根本不知道没和你见面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

“好,五十万。”澹春山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兴奋,他好像提前退休了。

付丞感觉自己被狠狠宰了一顿,但他喜欢澹春山,喜欢到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用金钱得到他的身体。

“妈的……”付丞咒骂一句,“算了,今天还是老地方老时间。”

“那钱……?”

“钱一会儿打你账上!”付丞气急败坏挂了电话,又被秘书催促着去开会。

……

澹春山收拾好了自己才去了赴约,他的账户里又多了五十万,是付丞这个月给他开的工资,他想让金主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做足了完全的准备才来。

一进门,付丞有些颓靡得坐在窗户边,落地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照应着他,有些像寂寞的画卷。

“我准备好了。”澹春山红着脸说,“已经……已经扩张过了……。”

付丞掐灭手上的烟,径直走向澹春山,急慌慌找他得唇,烟味呛进澹春山嘴里,不好受,但他今天没有拒绝,因为付丞给的太多了。

“你今天……?还挺配合。”付丞扯开领带,让澹春山脱了衣服去床上跪着,自己则握住澹春山的手腕,用领带将他双手反绑在身后。

付丞今天真的很急,只是拽着澹春山的手腕,拉开了裤链就往里戳,不过澹春山的里面已经湿答答了,进入的不算困难。

“呃啊……!”

付丞一下就找到了澹春山的前列腺,他猛烈撞击着脆弱的肠壁,另一只受却抓着澹春山得阳具,死死扣住马眼,让他无法射精。

“射了就不好玩了……”付丞亲吻澹春山细嫩得脖颈,已经恢复如初的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滑嫩无比。

“不要……!”澹春山胸口挺起,被无法射精的痛苦折磨到五官扭曲,他晃动着肉臀,确是被一下一下操干更深,“哈啊!好难受!”

“别动。”付丞放开澹春山的手,在他臀瓣上狠狠扇一巴掌,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印在白嫩的臀肉里,有种怪诞的美丽。

澹春山没有受住这一巴掌,颤抖向前趴在床上,臀瓣高高翘起,被付丞追着抽插不停。

“对……就这样……这才有点奴隶的样子……”

付丞摆开澹春山的穴眼,看着自己的阳具在湿透得肉穴间进出,感觉内心无比舒坦。

“不许射!”澹春山的小孔又被堵住,他呜咽着求付丞放手,回应他的只有肉体碰撞声。

付丞下身挺动,握着澹春山就快爆炸的阴茎没有放开的意思,在长久的抽插后,澹春山感觉到了莫名的兴奋,而后被付丞射在洞里的精液烫到抽搐,肉穴收缩不止。

“我平时玩的可比这要狠,你就偷着乐吧。”付丞翻过澹春山得身体,与他面对面,靠着枕头躺下来,让澹春山自己动。

澹春山开始还有些羞赧,可是找到了让自己舒服的点后,他也有些沉迷在其中,感受后穴被操干的快乐。

“哈啊……不行了……”他的手没法用劲,只动腿太累了,逐渐体力不支,动作慢了下来。

“我让你停了吗?”付丞一掌扇在澹春山前面,将他本就积欲满满的玉茎打的发颤,抑制不住射了出来。

“啧……真没用。”付丞感受到澹春山收紧的后穴,知道他现在高潮后十分敏感,他掐住澹春山的腰眼,向上发狠操弄,让本就酸软无比的肉穴颤栗更多。

“啊啊啊!停下!好难受!”澹春山嘴里兜不住的口水,顺着锁骨流下来,他的穴眼被操的发软,感觉要被捅穿,可是付丞迟迟不射,他有些绝望。

“射……快射出来……!”澹春山哀嚎着,被干的麻木的穴肉不停流水,濡湿了付丞的耻毛,黏腻腻的。

“骚狗,你流水了。”付丞翻身将澹春山压在身下,加快速度操干,伴随着一声满足的长叹,灼热的精液一股股喷洒在敏感脆弱的肠壁上。

“还是操你爽啊……”付丞吧东西拔出来,放开失神的烟澹春山,点上一只烟,“呼……过几天我得出差,今天你别回去了,多干几次吧。”

澹春山没力气再反驳,收缩着穴口,感受到付丞又跨坐在自己腿上,将东西放进没有恢复的洞口。

“来吧,小骚狗,夜还长着呢。”

月底了,澹春山觉得是时候和付丞摊牌了,这个月付丞确实只跟他见了五次,因为付家出了一些事,付丞的堂弟和自己的小叔干起来了,为了一个小秘书,还是个男的。

这件事整的付家焦头烂额,而作为现任家主唯一的儿子,付丞被迫出任了堂弟小叔公司的总裁一职,美其名曰丰富阅历。

付丞哪敢说话,他也是个gay,而且和堂弟有着相同的爱好,如果被长辈们知道自家小辈没一个喜欢女人的,恐怕要被抛尸大海。

付丞的妹妹付安妮是个善良的女孩,她总是巧妙的为付丞化解餐桌上的尴尬,每当付丞被问起什么时候和隔壁家女儿订婚的时候,付安妮总是嬉笑着和长辈们说起来自己在学校的事情,打着哈哈让付丞先撤。

今天的情况也是如此。

“快来让我摸摸,小山,我可是想死你……下面那张小嘴了。”付丞进了酒店房门就要挂在澹春山身上,并未发现澹春山有些凝重的神情。

“付老板……你先别闹,我有事想跟你说……。”

付丞整个人扑在澹春山的身上,呼拉着澹春山的头发,让他说话。

澹春山深吸一口气:“我们结束吧……这种关系。”

付丞明显一愣,不过只一会儿,他就说服了自己,问到:“怎么?你终于不想卖屁股了?想和我谈恋爱?”

澹春山把人推开,并不接茬,只是眼神有些闪躲,最终垂下眸子回他:“我是说,我们别再联系了。”

付丞彻底恼了,他觉得澹春山有点给脸不要脸,自己一个月几十万买他几天,还没睡够数,这就要和自己拆伙了?

只是当那巴掌打在澹春山脸上的时候,两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你打我吧,打到你出气。”澹春山闭上眼等着下一巴掌落下来,他宁愿付丞打自己,这样他还能走的安心一些。

付丞呼吸逐渐急促,澹春山能感受到他现在的恼怒,可是预想的下一掌并未落下,付丞只是淡淡道:“你走吧。”

澹春山方才被付丞扒掉的外套还半悬在他的肘间,里面的衬衣被掀开一角,露出白嫩的腰肉来,场面有些滑稽。

“……对不起。”澹春山拿上自己的背包,嗫嚅着唇瓣,终于是踏出了这个作为交易的房间。

澹春山不敢停一步,他生怕付丞发起疯来,把他绑在床上日夜不停的侵犯,他不敢赌付丞的心思。虽然对这个金主有些抱歉,但澹春山再也不想做这种钱色买卖了。

走出酒店的刹那,澹春山觉得天上的星星都多了起来,月色是如此柔和的洒在身上,他有些雀跃,他想日后在酒吧好好干活,等着澹川回来。

到了家,澹川的电话打过来了,他那里还是白天,不过人看起来憔悴不少。

“哥哥,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怎么这么开心?”澹川微笑看着澹春山,因为澹春山身上散发出的愉悦感充斥着屏幕,澹川觉得自己也被治愈了。

澹春山红了脸颊,语气里都是兴奋:“阿川,我终于不用再和旁人卖笑脸了。”

澹川歪头疑惑一下:“卖笑脸?”

“没什么,阿川,你一定要好好学习,知道吗,我等你回来。”

澹川轻笑一声,开他玩笑:“早知道哥这么不舍得我,我就不走了,你这几年也不用独守空房。”

澹春山自觉失言,也不想再打扰澹川,便草草挂了电话,去洗澡。

在这间隙,澹川的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哥哥,我想看你自慰。

……

澹春山吹干头发走出来的时候,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就看见绿色软件的消息,正写着一句露骨的话。

澹春山想要无视掉这条消息,他故作镇定的躺上床,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并不回复。

澹川:哥,别装睡。

澹川:哥,我学不进去了。

澹川:哥,我想回国。

澹春山:……没装睡。

他实在没想到澹川现在能这么没脸没皮,威胁起自己时不带一丝犹豫,国明明还是青天白日,澹川应该还在上课吧,他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提出这个要求来的?

澹川:那哥给我看看。

澹春山的理由还没编辑好,澹川的消息就又过来了。

澹川:我上午没课。

“……。”澹春山盯着屏幕久久无言,他开始翻找澹川藏在卧室的监控器,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的摄像头。

澹春山:不行,洗过澡了,不想动。

‘叮叮叮叮——’

澹川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澹春山迟疑了好久终于接起来。

“哥哥,我在这边都没有认识的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学,语言学校的人都排挤我,我好累……。”

澹春山被澹川突如而来的自白惊到,原来澹川在那边过的这么委屈,自己身为哥哥却觉得他只会提出无理的要求,如果不是自己要把他送出去,他也不必受这些累了。

“哥……我想回去,我想你……。”

澹春山的表情松动,他一向看不得澹川的哭脸,可是让他自慰……

“哥哥,我好痛苦……”

“行了,我做。”

澹春山觉得他和澹川就是两个神经病,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他将手机支在一边,缓缓拉下内裤,疲软等性器没有一点生机,或许是尴尬的加持,澹春山好像有点硬不起来。

“哥,我看不见。”

澹春山脸色涨红粗喘着,费力挑逗自己胯下软肉,刚有抬头的趋势,就被澹川这句话吓得又软下去。

“别……别废话……。”

澹春山很原始的撸动性器,就是没有快感,那边澹川在电话里还目光灼灼看着自己,感觉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怎么都不行。

“哥你镜头往下一点,我教你。”

澹春山挣扎间,终于妥协把镜头向下照,半勃的性器看着委屈巴巴,就和澹春山一样,一个是被澹川强迫着动起来,一个是被澹春山强迫着兴奋。

“哥哥,你把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打开,里面有一瓶润滑剂,挤一些在上面。”

澹春山拉开自己的床头柜,发现竟真有一瓶润滑油,他一时有些愠怒,澹川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

“你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澹春山语气很冲,手上动作也停了。

澹川耷拉着脑袋,有些可怜,声音微弱:“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用一下这个也没什么吧……”

“可是……!现在怎么在我这儿……!”

“我想着我走了后,哥也能用,是我不好,没提前和你说,都是我的错……”澹川捂着眼睛好像是哭了,澹春山也不想再追究。

“别哭了,下次这种事提前告诉我。”澹春山挤了一些润滑剂,涂在性器上,冰凉油润的触感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是第一次在前面用这个,之前都是用在后面,倒是新奇。

澹川慢慢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不似哭过,不过澹春山也没空注意就是了。

“对,哥哥,现在用手心摩擦龟头,另一只手揉搓柱身。”

这小子还挺会……

澹春山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沉浸在情欲当中,感觉身体变得火热起来,阴茎硬挺,身体里的小蝌蚪急于找到发泄口。

“哥,挤压自己的阴囊。”澹川像命令一样的话语说出来,澹春山不自觉就听进去,依言做着动作,感受巨大快感。

“真乖……”澹川喃喃,被欲火缠身的澹春山并没有听见,只一心想要将欲望射出来。

“先别射,让我看看,镜头凑近些。”澹川魔鬼一般的低吟声像咒语钻进澹春山的脑子里,他乖乖停下手,将手机放在更近的地方,低喘阵阵传入另一端异国的手机。

澹春山不满的扭动臀部,不知道为何,听着澹川的话就是忍着不射出来,他死咬下唇,牙齿按住的唇片一阵发白。

“舒服吗,哥哥?”

澹春山眼神迷离,似乎不觉得有任何不妥,渐渐忘了那边观看的是自己弟弟。

“舒服……”他回答着,柱身微微颤抖。

澹川略略加重的呼吸声让澹春山有些燥热,甚至有些欢欣,那人是因为看了自己才兴奋的。

“哥,张开腿,我看不见了。”

澹春山胸口不受控制的剧烈起伏,被人盯着的感觉让他察觉到异样快感,他张开大腿,柱身弹动,后穴也一并被暴露在镜头中。

“哥,你乳头硬了。”澹川盯着白色睡衣下,隐约凸起的小点,似乎渴望着爱抚,“摸摸它。”

澹春山伸手指试探在上面勾擦,触电般的快感蹿遍全身,尿道口不停溢出透明液体,他想射。

“不准射,哥哥。”澹川一瞬不瞬的盯着,“继续摸两个乳头。”

澹春山靠在床头,正对着镜头大开双腿,双手轮番不停揉搓乳首,快意直击大脑。

“哈啊……想射……”澹春山口中含糊不清说着。

“哥哥,挤点润滑剂,用手指插进后面,找到前列腺凸起。”澹川低沉的声音命令着澹春山,“按压揉搓它。”

澹春山依次按指令插入,找到板栗状大小的地方,他被付丞按过这里,所以他知道这就是要找的地方。

“啊……好……舒服……”澹春山有节奏的按压那个凸起,柔软的穴肉在手指操弄下分泌出液体,让他可以进的更深。

“继续按,别停。”澹川的声音已有些染了情欲,像是忍了很久一样,音调有些喑哑。

“啊!”澹春山大叫一声,猛然弓腰挺起胸膛,急促呼吸时的乳粒摩擦着衣服布料,他要到极限了,无数刺激同时夹击他的大脑,小腹下汇聚的欲望就要喷薄而出。

“要射……哈啊!想射出来……!”

澹春山带了些哭腔的声音让澹川满意的勾起唇角。

“射吧,哥哥……”

澹春山有几天没敢和澹川说话,淡淡的尴尬弥漫在二人之间,不过澹川并不在意,他还是雷打不动给澹春山每天报备自己的生活。

澹川:今天认识了一个中国人,也是从s市来的。

澹川:语言班好没意思。

澹川:哥哥,别花这冤枉钱了。

澹春山拖着地,准备下班,听着澹川一条条消息发过来,但哪条都不想回。

他终于收拾完,坐在沙发上休息,划拉着某短视频app,小绿泡的消息弹了出来。

澹川:今天能打视频吗?

“……。”澹春山好像被冰冻了,连来交接的同事叫他也没听见。

同事让他别占着换衣间,他这才收拾了东西下班。

骑着小电驴的时候有一瞬间走神,突然与变道的轿车相撞,对方的车头凹进去一大块,澹春山也被摔出去很远。

“妈的!”司机走下来,看着自己残破的车头,又看看在地上的澹春山,凶神恶煞。

“喂!你把我车撞坏了!”那人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澹春山,见他皱着眉头起不来身,喊下来车上剩余的几个彪形大汉。

“把他抬走。”那人指挥着几个大汉,又反手指着地上的电动车,“还有这个,一起抬走。”

澹春山挣扎不开,只能任那几人将自己塞进车内,那车看起来就不便宜,澹春山有些慌神,如果要赔钱,不知道要给多少。

可是,刚才自己是正常行驶啊,这个车才是突然无故变道朝自己撞来的,澹春山在心里反复回忆细节,觉得被人讹了。

“今天碰上我算你倒霉,赔我四十万,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司机盯着车内后视镜看向澹春山,“如果不给……哼,我会让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澹春山被反扣的手腕好像要被捏烂了,他感觉情况不妙,加上现在夜深人静黑灯瞎火,这几个混身腱子肉的男子一人打一拳自己也死了。

“大哥,一切好商量,你先让你兄弟们放开我好吗?”澹春山小心翼翼的和司机交流,生怕一个没注意自己冤死在这里。

其中一个大汉将澹春山的背包拿走,里面的东西尽数倒了出来,手机、钥匙、钱包,满地散落。

“大哥!别!”澹春山出言制止,却没换来尊重,反而被他们用衣服堵住了嘴,根本说不出来话。

这是赤裸裸的绑架!

司机让手下翻着澹春山的钱包,里面一张崭新的银行卡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就是这个。”大汉冲司机回话,“钱肯定在里面。”

澹春山扭身想要挣脱控制,却被越缚越紧,他感觉喉咙都要喊干了,可是无济于事。

司机将车停在24小时自助取款机前,让澹春山把密码写下来。

“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司机拿匕首横亘在澹春山的颈间,刀刃剌的生疼,隐隐有血渗出。

澹春山不能动这笔钱,这是澹川的学费,可是不给自己就会被杀害,这群亡命之徒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法治社会的条条框框。

澹春山被人捏着的手腕拿着签字笔,迟迟下不了笔。

“快点!我可没有太多耐心!”司机加重手上力道,湿润感濡湿衣领,血腥气直冲鼻腔。

澹春山颤巍巍写下密码,想着先把人弄走,自己再去报警。

司机拿着卡去了取款机,没一会儿回来了,但是并没有放走澹春山。

“老大,是这张卡吗?”一个人问。

司机点点头,恶狠狠让澹春山过两天去柜台转账。

“到时候不许耍花招!我会给你身上绑上炸弹,敢报警就炸了你!”

澹春山有些缺血,根本没办法思考太多,恍惚间晕了过去,车还在继续开着,但是谁也不知道这辆绑着澹春山的车会开去哪里。

……

“你好,我来取钱……”

“请问取多少呢?”

“四十万……预约过了……”

“好的,您这边请。”

澹春山被逼着预约了银行的取款业务,身上绑着微型炸弹,活动极其僵硬。

银行工作人员为他办理好了业务,本想帮他把钱提出去,却被他拒绝了。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他提着一大袋钱,佝偻着腰往前走。

那群绑匪粗鲁的将澹春山撸上车,几人粗略数了一下数量,这才将澹春山身上的炸弹拆下来。

澹春山的眼睛被绑起来,他被绑匪连车带人扔在了一个不知何处的小路上,除了银行卡里的钱,背包里的东西都还在,一路上绑匪们弯弯绕绕,有意不让他知道老窝地址,幸好他的手机还有一些电,他打开地图,确定位置后报了警。

“您别急,您是说被人绑架了是吗?”民警记录着澹春山的情况,安抚他的情绪。

“我今天去银行取了四十万,肯定有记录!”

民警点点头,让澹春山先回去等通知,可是澹春山不想走,他怕绑匪跑路了,那钱就再也没法追回来了。

“同志,您的情况还是先去医院的好,我们会尽力为您追回钱款。”民警看着澹春山脖子上的狰狞刀伤皱了眉。

“不行……我不能没有那笔钱……呜……”澹春山呜呜哭起来,女警给他递纸,让他不要激动,又找了个同事送他回去。

澹春山被民警送回家,小电驴摔坏了,他沉默看着烂掉的车座,豆大泪珠滚落下来。

“哎哟!小山?!你弟弟急坏了一直找你呢!这是怎么了?”隔壁李阿姨看见澹春山一身狼狈,拨通了澹川的电话,让澹春山自己给澹川说。

澹春山将手机放在耳朵边,抽泣声在电话接通后戛然而止。

“喂?李阿姨?有我哥消息了吗?”

“是我。”澹春山叹一声气,强迫自己笑起来,“没什么事,加班了,这几天没回家,抱歉让你担心了。”

澹川隐约感觉不对,但是澹春山不说,他没办法知道发生什么。

“……哥,如果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别让我心乱。”

澹川对澹春山有着病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但是在澹春山没有触碰他的底线时,他不会轻易发疯,就像之前知道了付丞的存在,他想强迫澹春山成为自己的人,但在澹春山答应分手后,他就恢复了理智。

既然澹春山现在说他没事,澹川就选择相信他没事,心里的疑问可以慢慢去解开,但现在澹春山没有碰到他的底线,他不想哥哥对与自己有芥蒂。

“嗯,知道了,你安心上学。”澹春山挂了电话,谢过李阿姨,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身上的擦伤淤血醒目瘆人,脖子上的伤口结了痂,他拿出碘伏消毒,很疼,伤口愈合的痕迹又被搓开,疼的眼泪止不住。

他跟老板请了假,休息在家,几天都吃不下一口饭,饿了喝点水,和死了差不多。

警察说那边没有监控,银行的记录也被有意抹去,对方应该是有备而来,目前很难将钱款追回。

澹春山活的像个行尸走肉。

不知过了多久,一通能改变澹春山一生的电话打进来,话筒那边声音的主人像是恶魔,开始一步一步诱惑着澹春山自甘堕落。

“喂?是澹春山吗?听说你缺钱,我这里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那人沉沉笑起来,“听说你伺候过付丞那个挑嘴?我可以给你开双倍,做我的情人吧。”

澹春山不想再做皮肉生意,本来就是迫不得已才和付丞睡觉,他以为是付丞说漏了嘴,刚想发火,却蔫了下去,他的确需要钱,而且非常急切。

“……你是哪位?”澹春山问了一句,或许……是个好机会。

那人似是嘲笑般冷哼一声,说着:

“我的名字是贺健,记住了吗?”

贺家是s市数一数二的家族,如果说家喻户晓的付家是豪门,那贺家就是豪门中的豪门,贺家本来已经在贺健父亲那里走了下坡路,却被贺健的妻子带着嫁妆一手救了回来,所以按道理来说,贺家能有今天都是贺健发妻的功劳。

然而贺健并不晓得感恩,他热衷于当着老婆面进行婚外恋,并且男女通吃。

在知道澹春山和付丞曾有金钱交易后,贺健就起了歪心思,付丞的口味刁钻,能跟他保持一个月以上固定关系的人,目前来说撑死只有两个,澹春山就是其一,而且付丞手黑,能接受他的特殊癖好,肯定不是常人。

“我先给你五十万,稍后我会派人去接你,今天来我家,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们可以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贺健胸有成竹,他调查过澹春山,知道他现在除了卖身以外,再没有其他方式获得资金,“钱你不用担心,和付丞那个小屁孩给的比,只会多不会少。”

澹春山捏着手机的指尖颤抖不停,这人把他当男妓,一个只要给钱就会撅起屁股求操的男妓。

可是……

澹春山垂下头,苦笑片刻,这人看的没错,他就是个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贱货。

“……好,我等你。”

澹春山和贺健说着,他或许不知道自己声音在发颤,但是贺健听的一清二楚。

“呵呵……那就待会儿见。”故作清高的婊子,钱给到位了还装什么清纯,不过贺健最享受逼良为娼的快乐,也算是种变态的情趣。

贺健派来的人很快就到了,好像一早就等在附近一样,不过澹春山并没心思思考这些,他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另一个泥潭,身上的脏污已经变成了烙印,再也无法脱身。

……

贺宅在僻静的郊区,占地广阔,富丽堂皇,澹春山就算再奋斗个十几辈子也无法接触到这样的阶层,不过现下作为一个被人花钱买来的妓子,他得幸踏入这充满铜臭气的殿堂。

“过来,坐。”一个气质出众,样貌姣好的中年男子,坐在大厅内的沙发中央,他朝澹春山扬扬下巴,示意澹春山坐在对面。

“紧张什么,之前不是跟过付丞?都是一样的。”

澹春山隐约听出来了,这是贺健的声音,和话筒里的有些分别,不过大体一致。

贺健让家里的佣人都退下去,站起来靠近了澹春山坐下,一只手已经搭上了澹春山的肩头,暧昧的揉捏着他骨感的身体。

“嗯~洗过澡了?后面也洗过了吧……”贺健嗅闻澹春山的发丝,气息喷洒在澹春山绷紧的肌肤上,掠过毫无遮挡的脖颈,激起一片战栗。

澹春山感觉到冰凉的嘴唇正贴着自己的后颈,有湿润温热的软肉色情贴在上面,是舌头。

“唔……”澹春山不受控制的呻吟出声,身体猛然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贺健带有玩笑的声音伴随着低笑,在澹春山的脑后响起:

“你可以挣扎,不用太老实,我喜欢征服猎物的感觉。”贺健手指擦着澹春山的喉结向下探索,“现在……推开我试试?”

澹春山像被钉在那里似得,紊乱的喘息声出卖了他的心情,他紧张,而且害怕,别说挣扎了,现在连呼吸都费劲。

“这么没情趣?”贺健一层层掀起澹春山的衣服,毫不费力找到了胸前敏感的红粒,恶意揉搓碾压,胸口处起的鸡皮疙瘩瞬间勾起了贺健的兴趣,这么敏感,怪不得付丞喜欢。

他轻笑一声,放弃了这环节,说:“没事,我可以慢慢教你。”

“张开嘴。”贺健强硬掰过澹春山的脸,与他唇舌缠绕,不过很可惜的是,澹春山并没有学会如何接吻,他总是被动的那个,所以贺健对此有些失望。

“不会接吻?”贺健放开有些缺氧的澹春山,挑眉叹气,“那你口活怎么样?给我展示一下。”

说着,贺健将澹春山掀倒在地,让他以跪姿服侍自己,但是澹春山犹豫着没有动作,贺健便问:

“会吗?付丞这个也没教过?”

澹春山屈辱地摇头,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会……。”

然后拉下来贺健的裤链,将充满男性气息的东西展示出来,握在手中,深呼吸闭上眼,向贺健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

贺健逐渐有了快感,澹春山的小嘴很会吸,不比可以插入的性器差在哪里,牙齿躲避得很好,舌头灵活卷着柱身蠕动,每一处都能照顾到,一看就是精心调教过了。

“嘶……哈~很会咬啊。”贺健突然扣着澹春山的后脑,粗鲁的在他嘴里抽插起来,将腥重的浓精泄在澹春山喉咙里,强迫他咽了下去。

贺健抽出还未疲软的性器,故意拍在澹春山的脸上,发出黏腻水声,似有羞辱之嫌。

“贵的就是有贵的道理。”

澹春山一张脸红了又白,他几乎马上就要咬穿下唇,但他不敢反抗,因为他拿了钱。

“趴在茶几上,扩张给我看。”贺健后仰,靠在沙发上,大张的双腿中间弹动的性器狰狞看着澹春山,“做的到位点,不然受罪的是你自己。”

澹春山将脸深深埋在臂弯中间,褪去了内裤趴在上面,旁边有准备好的润滑剂,他挤在股缝中间,冰凉的触感让他不自觉闷哼一声,但他没有停,顺着润滑手指挤入后穴,啧啧水声在空旷的大厅内被扩大了十几倍,像是对他处刑的乐曲。

澹春山知道此刻自己的丑态一定被贺健尽收眼底,而且后穴太紧了,被人看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可是一个收了钱的妓子哪有资格羞耻,他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暗示,跟随喘息的频率,放松了紧张的穴眼,一指一指深入,将穴壁一寸寸扩大,以做好让贺健随时插入的准备。

“怎么这么慢,我都等急了。”贺健看着澹春山深入的三指磨磨蹭蹭,不敢用劲,等得不耐烦,下体快要爆炸了,他想要现在就插进去。

于是他抽出澹春山湿黏的手指,龟头磨蹭着穴口,不给澹春山一丝喘息的机会,一步到位干了进去。

“啊!慢……慢点……太大了……”澹春山死抓桌面的双手指节泛白,他的呻吟声被撞碎在硕大性器的进出里,逐渐演变成求饶的哭喊声,和桌面摇晃的凌乱声响交织,淫艳又靡乱。

贺健胯下进出不断,一心沉浸在操干澹春山的快乐里,澹春山的哭喊求饶成了他的助兴剂,越是叫的惨烈越是干的凶猛,以至于身后站着一个面色铁青的女人都丝毫未有发觉。

“骚货,叫大声点,这么快就没力气了?”贺健拍打澹春山的臀肉,刺耳的响声让女人再也绷不住,出声叫停。

“玩够了吗?”她冷声质问。

此刻的场景处处透漏出诡异的和谐,一个男子操干另一个青年,而男人的妻子却在一边观看。

“小海还在医院,你在这里玩男人。”韩玉凤靠近了澹春山,一把揪起满面泪痕之人,盯着那张漂亮妖异的脸蛋出言嘲讽,“你现在真是不挑食,什么样的下三滥都能入你法眼。”

贺健闻言只是讥笑,下身进出未停:“别拽他头发,吓着他了,夹的我动不了。喂!放松点!”

澹春山好像被原配捉奸在床的小三,屈辱和无助盘旋在脑海里,他压抑自己的呻吟声,不想看起来太狼狈,可是后穴不断的刺激顶着他不得不闷哼粗喘,呻吟堵在喉咙里,欲要冲破阻碍。

“怎么不叫了?别管她,我们继续。”贺健放在澹春山臀肉上的手伸向他的乳粒,拉扯玩弄,不想他憋着声音。

“唔……哈啊……呃嗯……求你……”求你射在里面,这句话澹春山始终没能没说出口,他想让贺健快点结束,自己好逃离这里,可他不能当着金主夫人的面勾引金主,也不想自己看起来又骚又浪,尽管他现在的模样就是个没皮没脸的骚货。

“啧,真无趣。”贺健被韩玉凤的眼神盯的兴致缺缺,不情不愿的射在澹春山里面,热浪灼烧穴壁时,贺健感觉被肉穴夹的一紧,舔唇又想提枪继续,韩玉凤却恶狠狠拽开了二人交媾的地方,飞溅的精液混着肠液流出来,还有星星点点沾在韩玉凤的皮包上面。

“滚出去!”韩玉凤将价值百万的包用力扔在远处,冲澹春山大喊,被贺健拦住了想要抬脚的动作。

“来人,把澹先生送去楼上收拾一下。”贺健说完,躲在暗处的佣人涌出来,架着浑身瘫软的澹春山上了楼,往早就准备好的房间里去。

“让那个只会爬床的贱人滚出去!我看谁敢动!把他扔出去啊!”韩玉凤被贺健钳制双手,威胁佣人的声音却不被限制,整栋别墅里顿时回荡起女人崩溃的呐喊,还有高跟鞋跺地的声音。

“玉凤,别这样叫他,我还以为你在自我介绍呢。”贺健嗤笑,拉着气头上的韩玉凤往二人卧室走去,一路上韩玉凤的叫骂声不减,贺健也不搭理,夫妻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大门随后紧闭。

韩玉凤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到一个子公司高层的位置,虽然对于贺健包养澹春山一事,她有无数脏话要脱口而出,可是这个子公司她觊觎了不短的时间,是一个潜力极大的,与互联网相关的产业,她需要把它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这几年,对于澹春山的时常到访,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二人也早就没了夫妻生活,不过是自己早就不要了的按摩棒,扔了也不可惜。

但是,她对于澹春山的冷嘲热讽是从未断过的。

“像你们这些卖屁股的就是命好,睡一觉就把几辈子的钱赚了。”韩玉凤轻蔑的冷笑一声,看到澹春山正在收拾东西的手因羞辱而颤抖,只觉解气。

在她的心里,就算贺健外面有人,自己也始终是正宫合法妻子,她可以随意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花野草踩在脚下。

她站起身,用高跟鞋的细跟戳在澹春山的后背,像是随便对待街边的猫猫狗狗,听见澹春山吃痛的闷哼,脚下加重力度。

“认清自己的位置,别以为傍上贺健就能踩上高枝了。”韩玉凤用力将澹春山踩倒在地,居高临下的外力压迫让澹春山只能屈辱的跪趴,“贱人就只配在地上爬着。”

贺健穿着浴袍下了楼,看见被韩玉凤欺辱的澹春山,不明所以的提醒了一句:“你可小心着折磨他,对自己没好处。”

韩玉凤以为贺健心疼,变本加厉的踩在澹春山单薄的后背上,言语间颇有挑衅味道:“怎么?不舍得我这么对你的小姘头?我就踩了,你能如何?”

“呵……真是跟从前一样张扬啊。”贺健抱臂倚在扶手上,眼神扫过不远处的保镖,示意他送澹春山回去。

“钱给你打账上了,今天表现不错,多打了五十万。”贺健觉得澹春山越睡越有滋味,天生就是给人伺候的命,一想到这样的好东西居然错过了这么久,他就一阵可惜。

第一个捡到澹春山的怎么不是自己呢?好处竟让小屁孩们占了。

“干脆你不要去那个破酒吧了,在我这儿住下多好?多待一会儿就能多挣一点儿。”贺健得寸进尺问出口,他觉得澹春山整日来回奔波的时间,都够他玩上好几轮了,自己给的又不少,不知道澹春山还守着那点死工资干嘛?

澹春山背对着贺健摇摇头,并没回他话,只是沉默着出了这座囚笼的大门,酒吧是他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他没理由扔掉。

除了在酒吧工作,他好像再也找不到证明自己依然活着的证据了,他是个行走的腐烂肉块,除了外表像人,内里早就烂透了。

难受吗?其实早该习惯了,可他每次听到恶意的侮辱还是觉得心口刺痛,就算所有人都把他当个随便的玩意儿,他还是想给自己立个牌坊,守护残破的尊严。

……

澹川的电话打过来了,他马上就要回国,事情很多,最近的通话也变得不如从前多。

“哥哥,最近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澹川很久没见过澹春山,只觉得他憔悴不少,有些心疼,恨不得立刻回国。

澹春山尽力微笑,不想澹川担心,只说最近工作太忙,休息两天就好。

“哥,以后不用这么拼了,我现在有能力养你了,辛苦你这几年为我操心。”澹川的笑让澹春山无地自容,如果被澹川知道自己的学费是用他的身体换来的,澹川应该会讨厌他吧。

会不会骂他不知廉耻,或者跟他一刀两断?

澹春山好像笑不出来了,他已经开始害怕与澹川相见,他没把握将自己上不得台面的‘工作’藏好。

“哥,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你记得早点休息。”澹川挂了电话,留下澹春山对着黑了屏的手机发愣,屏幕上的倒影,好陌生,明明五官与从前别无二致,可澹春山就是觉得不一样。

“我什么时候……这样面目可憎了?”

荡妇、贱货、母狗……

这些充满恶意的词语瞬间涌进大脑,他突然双臂抱头,崩溃的大叫,照镜子变成了噩梦一样的存在,他自己把这张脸和辱骂画上等号,最怕发生的事情正在啃噬他的生命,他好像要窒息了,眼眶酸胀,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滚掉在地的手机黑屏上面,息了屏的手机亮起来,锁屏是和澹川的合照。

“啊啊啊啊啊啊!”空荡的客厅充斥着撕心裂肺的哀嚎,没人救他,他的灵魂彻底死在了被黑夜吞没的绝望里。

……

回国的飞机起飞时,澹川满心期待,他幻想着澹春山见到自己时的惊喜,提前回国的惊喜。

不过他打算先去办一点私事,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便立刻回到澹春山的怀抱里,他要等不及与澹春山兑现走时得到的承诺了。

他渴望了十八年的哥哥,终于可以彻底属于自己了。

“小川,这里!”来接机的中年男子挥手与澹川示意,他高举标识牌,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澹川推着行李走过去,男子身边的保镖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几人向停了很久的商务车走去。

“你考虑好了吗?终于愿意来我们公司学习了。”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于澹川的到来很是激动。

澹川点点头,坐上车,不再与男子搭话,气氛有些凝重,不过男子却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个不停。

“到了,下来吧小川。”

澹川跟着男子走在花团锦簇的小路上,这是进入庄园的必经之路之一,没法通过汽车,不过男子一路上叽叽喳喳,听他说话的间隙,没一会儿就到了大门前。

“刘管家回来了。”保安将沉重高耸的铁门拉开,伴随着哗啦的响动声,澹川深呼吸,踏进了这个神秘的庄园。

贺宅。

刘管家轻车熟路将澹川带到准备好的卧房,东西很齐全,一看就是常有人打扫,地面一尘不染,连书桌上的系列童话书也被打理的一丝不苟。

“我去跟家主回话,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舟车劳顿了很久吧,洗个澡。”刘管家将澹川的卧室门拉上,女佣人将准备好的牛奶和点心放下也一并退了出去。

澹川没有坐下,听见二人的脚步声渐远,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有些陌生的走廊上面,四处张望,抬起脚步往深处走去。

走廊尽头的房间,本该是个被封锁的空间,可是里面有人,喘息声刺耳,并不寻常。

过堂风悠悠吹开虚掩的房门,澹川心如擂鼓,莫名的紧张让他手心出汗,是这里的主人回来了吗?

他像个偷窥者,靠近门缝的地方,实现所及之处却是与想象中截然相反的画面。

“作呕吗?”

澹川身后站着一个女人,是韩玉凤。

“这是他新找的床伴,一个下贱的男人。”韩玉凤推开了大门,让澹川能够看的更加仔细,床上赤裸的男子不知道自己已被看光,被喂了春药的身体寂寞难耐的扭动,电流翁动的响声被他的呻吟吞没,口球封住的地方涎水四溅。

“或者说这是你的新小妈。”

手机坠落的声响惊吓了床上动情的宠物,他含糊的呜咽令澹川如鲠在喉,静默的房间内,无形的压力几乎要把澹川的思绪扯碎。

“不过是一个眼里只有钱的贱人,以为爬上你父亲的床就能变成凤凰。”韩玉凤冷笑连连,语气中的不屑溢出,她站在后面,看不见额角青筋暴起的澹川。

“滚开。”

澹川站在原地,把房门重新关上,并未与韩玉凤有任何眼神交流,他的声音冷的像淬了毒的刀,似乎下一刻这满是毒液的利刃就会舔上韩玉凤的脖子。

韩玉凤此刻才想起来害怕,她灌了铅的双腿在强烈的求生欲下艰难挪动起来,若不是澹川开口说话,他几乎要忘了这个小变态幼年时做过的恶有多瘆人。

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个没有感情的恶魔。

澹川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房间里的,他的理智正在被愤怒搅裂,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在这个宛如地狱的庄园里,自己都会受到伤害。

他最重要的人,每一个都被长着魔鬼外皮的男人拖进深渊。

“哥……”澹川喃喃,嘴里重复念着这个简单的汉字,“为什么……”

他质问自己,亦或是质问澹春山,后槽牙紧锁,猩红的双眼满是暴戾,这就是他满心期待的毕业礼物?原来这就是澹春山说的好工作?

“哈哈?他们把我当什么?”澹川自嘲般笑起来,诡异的笑声持续很久,门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一个个也不敢上前敲门。

谁也不敢招惹里面的疯子,生怕变成下一个受害人,这个失踪了许久的大少爷,曾是他们整个庄园尘封已久的禁忌,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泯灭人性,终于又将把阴霾笼罩在这里。

澹川回了他与澹春山的家,刘管家拦不住,吩咐人把他送了回去。

没有开灯的玄关安静的吓人,一片漆黑,倒是让澹川冷静不少。

他给澹春山发去消息,问他在哪里,澹春山没有回复。

澹川自嘲一声,估计他的哥哥现在正在男人胯下承欢。

他又发消息说自己提前回国了,家里没人。

澹春山的消息回过来了:

在加班。

确实是在‘加班’,澹川头疼欲裂,他想给澹春山一个机会,至少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可以装作毫不知情。

电话被拨过来了,不是常打的视频电话,只是语音。

澹川面无表情接起电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

“哥,不是在忙。”

澹春山压抑的喘息声有些断断续续,他似乎正在极力抑制,澹川甚至可以想象到澹春山克制欲望的脸。

“阿……川,唔嗯……没事……想……听听你的声音……嗯……!”澹春山的声音色情又诱惑,染了细微的哭腔,应该是被强迫拨通的电话。

澹川说不出话,只有牙齿咬的咯吱作响,这是贺健的挑衅。

“忙完就回来,我在家等你。”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思想准备才把这句话说出来,急匆匆挂了电话,再多听一秒澹春山的呻吟声,他恐怕都会回去杀了那个混蛋。

狗改不了吃屎。

这是澹川对生父生平的总结。

在沙发上沉默了一宿,他都忘了时间的存在,天色渐亮时,澹春山推开了大门站在玄关。

“阿、阿川?你怎么在这里……没睡吗……?”澹春山打开玄关小灯,屋子里还有些暗,他被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澹川的呼吸声分外明显,良久才开口:“工作很多?”

澹春山瑟缩着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向卧室去,被猛扑过来的澹川拦住去路。

“哥,这是什么?”澹川拇指摩挲着澹春山脖子上的吻痕,想得到澹春山一句实话,他劝自己很久,只要澹春山和他说实话,他会替澹春山解决一切,装作无事发生。

澹春山躲闪的眼神证实了他内心的慌张,他又用了老谎话,敷衍着澹川。

“我……我找了个男朋友。”

“是吗?”澹川将手伸向澹春山的身后,寻找刚被折磨狠了的穴口,粗粝的手指带着恶意捅入,进出通常,毫无阻碍,“哥做过回来的?”

澹春山浑身僵直,微微颤抖,被澹川禁锢在怀里,只觉得羞耻。

“啊……别这样……阿川……”

澹川快速用手指抽动起来,寻找着澹春山的敏感点,软肉包裹着他的手指,又湿又热。

“阿……阿川!哈啊……!不要……求你……”

哭声再也不是澹川停下的理由,反而让他更想用力欺负,想哭就哭个痛快,哭累了自然就停了。

“哥,我想操你。”澹川下巴抵在澹春山的肩上,将气息吐在他耳根,被手指玩弄到腿软的澹春山此刻像待宰的羔羊,低声的啜泣,呻吟混着含糊的拒绝。

“哥你不是也硬了么。”

“不……不要……”

澹春山硬挺的性器与澹川相互摩擦,快意上涌,残存的理智隐约告诉他这是不对的,要立刻停下,但是直击大脑的快感却让他享受当下,不必多心。

“我再问你一遍。”澹川强硬的将澹春山双腿分开,下体抵着澹春山臀肉,将人按在墙壁上,“你,去了哪里。”

澹春山哭的有些缺氧,却还是嘴硬是在加班,他的双腿被澹川挂在腰上,穴口处正对着澹川硬挺的性器,虽然裤子没脱,但他已经感觉到那个庞然大物的威胁。

“哥,我不想生气,姑且就当你是在加班,去把你的工作辞了,还有所谓的男朋友,也踹了,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强迫你,否则……”澹川压低了嗓音,凑近澹春山的耳朵,将后半句话说出来,“我不介意把你关在家里,天天干你。”

澹春山颤抖的身体在澹川怀中发冷,他害怕,只觉得四肢都失去温度,瘫软在对方身上,逐渐没了意识。

……

澹川开始了早出晚归的工作,除此之外,每天会按时与澹春山联系,听他汇报行程。

“今天都做了什么?”澹川将手机放在一边,目不斜视看着电脑上的文件。

“一直在酒吧……工作。”澹春山见澹川并没有看着屏幕,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一会儿要去贺家,而他并不擅长撒谎。

酒吧的工作也是澹春山苦苦哀求才得以留下的,尽管澹川并不十分乐意,但他还是给了澹春山一个体面。

澹川突然冷哼,眼神瞬间直视澹春山的双眸:“你觉得我想听你撒谎?”

澹春山瞳孔地震,舔弄干涩的嘴唇,犹豫半天将酒吧老板叫来,为自己作证。

老板正在前台算账,被迫与澹川面对面时还有些游离在状况之外,只听澹春山问到:“老板,我今天是不是一直在工作,而且今天很忙,晚上也得加班。”

老板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被澹川盯的发毛,不知道这兄弟二人玩的什么把戏,只说:“那边帐又出错了,节假日人太多,不跟你掰扯了,我先过去了。”

“你看。”澹春山低下头,用余光瞥一眼澹川,见他眼神移开屏幕,狂跳不止的心终于趋于平静。

“我没骗你吧,今天真的很忙。”

“所以?”澹川问。

“要加班……”

澹川坐直了身体,面无表情,但澹春山却又将心悬了起来。

“正好我也不能正常下班,你结束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不用!”澹春山的拒绝实在拙略,他也意识到自己漏出了马脚,不过澹川好像并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瞥了自己一眼,点点头。

“那我就先挂……”

“骗我的后果你自己清楚。”

澹春山后背的衣衫被冷汗濡湿,登时心如擂鼓,不知道怎么接话,电话在此刻被挂断了。

“小山,怎么还不下班,你弟弟不是在找你吗?”老板忙完手里的事走过来,推了推愣神的澹春山,“怎么了这是?吵架了?”

澹春山扯出一抹微笑,有些慌乱的和老板告别,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澹川来了就说自己出去进货,让他先回家。

“夜里你去哪儿进货!你这孩子!”老板摸不着头脑,歪头有些无奈,见来了一波客人,又上去招呼起来。

……

贺健约了澹春山后,澹川给他发来消息,说自己下了班过去拿东西。

所以很不巧,他们二人今天的‘加班’内容都需要在贺家进行。

澹春山先到了地方,被贺健催着上了楼,不让他出门。

“一会儿有客人,我找你之前不要出门,听到了吗?”贺健将澹春山关在屋子里,转身下楼,澹春山照常清洗身体,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等待贺健忙完后例行公事。

他已经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只是今天洗澡的时候,路过了浴室的镜面,看见锁骨上青紫吻痕,又转身照见后背大小淤青,强打精神让自己忘掉这些脏东西。

他已经没办法再逃开贺健身边了,只能瞒着澹川和他私下见面,不知道哪天又会被澹川发现,他挣扎过,甚至想过和澹川摊牌,可是澹川刚参加工作,又没有背景,怎么和贺健硬碰硬,他的工作历程就是前车之鉴,澹春山不想因为自己毁了澹川一生。

客人走后,澹春山等来了贺健,他像条死狗一样忍受折磨,完事清洗身体离开,并不与贺健有过多交流,只有手机上的入账记录提醒着他今天的经历。

路过客厅时,澹春山看见衣架上熟悉的棕色围巾,一瞬间晃了神,不过他并未做过多停留,只当是巧合,穿上衣服出了庄园,贺健的司机送他到了房子附近间隔较远的路口,他道谢后下车徒步往家走。

把贺健身上的味道散干净了,正好到家。

在玄关放下了家门钥匙,澹春山蹑手蹑脚的换鞋,脱掉外套,不敢开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卧室。

“加班挺久。”

怦——

澹春山猛然站,后背直撞在门上。

“吃过饭了吗?”澹川走到澹春山身边,打开他肩膀上的开关,屋子里瞬间亮如白昼。

澹春山摇摇头,又点头,结结巴巴说吃过了。

“吃过了就再吃一遍。”澹川走进厨房,拿出打包好的热粥和小菜,他知道澹春山在胡扯,刚才他肚子都叫了。

澹春山依言坐下,热气腾腾的蒸汽散发诱人芬芳,他饿的不行了,也不多废话,拿起勺子吃起来。

“我先睡了,明天会很早走,你记得吃早饭。”

澹川这段时间一直监督澹春山一日三餐,除非情况特殊,否则不会放任澹春山自己吃饭,多亏了这样,澹春山身上逐渐涨了些小膘,不再干干巴巴,摸起来手感很好。

“……知道了。”澹春山不去看他,久违的被人照顾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而且他知道自己不配得到澹川这样的对待,甜粥里突然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他拿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水痕,将碗端起来一饮而尽。

澹春山在贺家发现了一枚玫瑰袖扣,外形几乎与他送给澹川的一致。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围巾,不安感蔓延,会是澹川的吗?

贺健见澹春山看着袖扣出神,以为他也想要一个,便让佣人取来一个镶蓝钻的袖扣,抬手送了出去。

“这是家里一直没人用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的,估计是玉凤不要的,你拿走玩吧。”贺健将衬衣最后一粒纽扣扣上,揽着澹春山的腰,在他耳边暧昧吐气,“跟着我,好处少不了你的。”

澹春山不收,被贺健推攘间别在袖子上,连帽衫上别袖扣,奇怪的很。

“送,澹先生回去。”

澹春山被司机带走,没来得及取下袖扣。

澹川出差了一周,澹春山也松懈一周,连酒吧老板都看出来他稍稍比先前开朗了一些。

所以他把澹川今天会回来这件事给忘了。

蓝钻袖扣大咧咧放在茶几上,他进了卫生间,隐约听见了外面大门响动的声音,想着或许是隔壁邻居,也并未在意。

澹春山出来后把袖扣给忘了,径直进了卧室,第二天一早收到两条短信。

贺健:你把袖扣给谁了?

贺健:你可害死我了!这两天先不要见面了。

澹春山这才想起来那个袖扣,出去找一圈发现丢了,他不敢多言,那价值不菲的东西,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他整整一天上班都心不在焉,被老板提前赶回了家。

澹川很久没有回过家,澹春山发过去的消息也大都石沉大海,贺健虽然照常在账户里面打着钱,但是却再少见面。

他试探着拨通了澹川的电话,紧张等待对面接起。

被挂断了。

“……。”澹春山有种被人扔了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澹川是不是发现了,他和贺健的关系。

澹春山按照澹川给自己说过的公司地址找过去,问了前台澹川去了哪里,只得到了前台疑惑的反问:

“澹川是哪位?”

“就是那个高高壮壮,从海外留学回来,你们公司请来的毕业生,没有吗?”

前台美女挠挠脸,并不记得有这号人,让澹春山再去别的地方问问。

澹春山失望的走后,总裁秘书正好出来,看见澹春山的背影随口问了一句;“那个人是来干嘛的?”

前台有些无奈耸肩,开启了吐槽模式:“谁知道呢,上来找一个叫什么……澹川的人,咱们公司哪来的这号人,真是有够好笑,自己找错地方了还越说越急。”

“?”秘书有些紧张的眨巴两下眼睛,转身想去找澹春山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

“坏菜,那是老板的哥哥!”她摇晃着前台的肩膀,“他是来找老板的吧?!哎呦喂!我要准备准备找个新工作了。”

秘书给澹川发了个消息,想问问老板的意思,一面又在祈祷澹川不要因为这个事情开除自己。

她是澹川的高中同学,对澹川家里的事有所了解,也知道澹川对自己的哥哥一直图谋不轨。

澹川:没事,走了就算了,我没有给他说过我的具体工作是什么。

澹川:我明天回国,来接我一下。

秘书回了一个ok,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有些幽怨的看着前台,让她以后长点眼色。

澹春山漫无目的的向前走,从天亮走到月出,自我安慰不断:澹川已经成年了,有了自己的生活,不需要哥哥了,是好事。

“呜呜呜……阿川不要我了……”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路过的行人被吓了一跳,这时走过来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和他大眼瞪小眼。

“澹春山?”

他抬起头,看见付丞站在自己面前,身后跟着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你怎么了?被人骗色了?早让你跟我,你还不乐意。”付丞挑眉问到,有些幸灾乐祸,被他身后的男子伸手在腰间轻轻一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儿了下去。

“你怎么带着项圈……”澹春山抽噎间,看见付丞别出心裁的小搭配。

付丞的脸倏地红了起来,只说一句多管闲事,就拉着澹春山往前走。

“我们两个的房子在前面,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去我们那里坐一坐。”付丞身边的男人开口,虽然他看起来很温柔,但是付丞却怕得很。

“付丞,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男人神情柔和,付丞却感觉屁股一紧,立刻拉着澹春山介绍起来。

“这是澹春山,是我的……前朋友。”他又指着男子和澹春山说,“这是我……先生,啧……。”

“你好,我是宋季礼。”男子伸出手与澹春山握手,“我知道你,你弟弟是澹川吧。”

澹春山很惊讶,不知道宋季礼和澹川有什么关系,想问问看他有没有澹川的消息。

“sean应该出国了吧,我听说他最近在办一些私事,怎么,他没和你说过么?”宋季礼浅笑,眯起琥珀色的眸子看着澹春山,“看来他把自己的小蝴蝶给忘了呢。”

付丞有些急了,他尴尬的扭着身子,想快点回家,下了电梯不知与宋季礼说了什么,径直进了卫生间,只剩下澹春山和宋季礼二人。

“喝点什么?”宋季礼打开冰箱问澹春山。

“水就可以。”他哭的嗓子有些干,此刻只想喝点润喉的东西。

宋季礼温声道:“需要我和他说一声么?你好像有些着急。”

澹春山摇头,澹川如果想见自己,不会故意挂他电话,他现在只能等澹川来找他。

“真是抱歉,打扰你们,我休息好了,现在就回去了。”澹春山起身,正好付丞出了卫生间,猛然拉着要打开大门的澹春山,朝他挤眉弄眼。

“哎呀!哈哈,好久不见了,我的好朋友,今天不妨住下!哈哈哈!你我二人叙一叙家常话!”付丞央求的眼神看的澹春山无法拒绝,毕竟他从前也算帮过自己,便答应留了下来。

“既然如此,付丞,别打扰澹先生休息,你今天跟我睡。”宋季礼如沐春风的笑脸让澹春山十分安心,就想把付丞送出去,却被付丞紧了紧手掌,不愿意松手。

“啊……我有点话想和付丞说,今天他就和我住一个屋子吧。”澹春山歉意的微笑一下,宋季礼颔首看向他身后的付丞,说了些什么。

澹春山有些看不懂他的嘴形,不过付丞却双腿打颤。

宋季礼关上了房门,付丞将澹春山安置好,自己则转身大力敲响宋季礼那屋的门。

“真是奇怪。”澹春山闭上眼不再关注付丞二人,手机短信铃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见一条新的讯息。

贺健:明天我派人去接你,你提前收拾干净。

澹春山被贺健玩弄于鼓掌,却无法跳出怪圈,除了接受还是接受,他给付丞发了一条消息,后半夜的时候悄然离开了这里。

澹春山站在楼下等待贺健司机的时候,等到的却是另一个陌生男人,他说自己是新来的,让澹春山不用担心,随后递给澹春山一个眼罩,将他的手也被绑了起来,身边站着四个戴墨镜的西装保镖,活像个绑架团伙。

“等一下!你们……唔!”嘴上也被绑了布条。

车上四个男人将澹春山一动不动的钳制着,任他如何踢打都无济于事。

他想起来了那天抢钱的团伙,心脏瞬间如坠冰窟。

“澹先生,我们的地点需要对外保密,实在抱歉,让您受委屈了。”坐在副驾的领头男子安慰瑟瑟发抖得澹春山,见这似乎是不管用,便示意手下用点药剂。

感觉到后颈被针刺的瞬间,澹春山感觉心跳停止了一瞬,他们给自己打了什么?

“别怕,只是镇定剂。”那男子又说,澹春山听着他的话,逐渐感觉意识涣散,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东西。

直到被人扔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才猛然惊醒,可是眼罩还未取下,手腕和嘴上的束缚也仍在。

绑架,他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别动,安静待着。”

这是谁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是似乎变了音。

那人在澹春山身后窸窸窣窣拿起了一些东西,挥舞着什么,破空声极大,像是挥鞭的声音。

澹春山口中呜咽求救,被那人将嘴上的布条拿掉,而后塞进了一个他极为熟悉的道具。

一个口枷。

搭扣扣在脑后的声音被数倍放大,他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摸不清身边陌生男人的想法。

“喜欢给人当宠物?”男子刻意压低的声音里,难掩鄙夷。

澹春山将腿靠近胸口,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惊惧感袭遍全身。

“害怕?”带有皮革味道的冰凉物体轻轻划过澹春山的脸颊,痒痒的,让他不寒而立。

鞭子随即落下,抽在澹春山的后背和手臂,毒辣的舔上他每一寸脆弱的肌肤。

“唔嗯……!”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澹春山害怕到忘记挣扎,连眼泪的流不出来,瞬间的耳鸣让他只觉天旋地转。

“坐好了,坐都不会?”鞭子再次落下,火辣辣的痛感让他不得不坐直了身体,以免再受鞭打。

“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吗?”

澹春山痛苦的摇头,剧痛已经让他丧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他得活下去。

“因为你找错主人了。”男人手指掰正澹春山的脸,他的手上似乎带了手套之类的物品,冰凉的触感并不好受。

“随便找个人就能发情,真把自己当狗了?”那人一把拽起澹春山的衣领,在他脖子上扣了个环,“既然是个小狗,就得带好项圈。”

“跪好了,谁让你动了。”又是一鞭落下,这次是大腿。

男人是在羞辱他,字里行间的轻蔑令他羞愤至极,可他又没把握抗争,他想活着,不想被撕票。

男人突然好心的为他解开手腕束缚,低哑得声音却似是诅咒,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自己把衣服脱了。”

澹春山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他奋起反抗,反正只有两个人,大不了鱼死网破。

“啧,不听话。”男人扣住他的双手,亲自为他脱去碍事的衣服,像是在剥鸡蛋一样丝滑,熟练的让澹春山更加难堪。

被钳制双手的澹春山未着寸缕,身体与冷空气相互摩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能不能乖一点?”男人问。

澹春山假装乖顺点头,被放开的一瞬间立刻跳了起来,却被一脚踢翻,男人的皮鞋尖卡在他脆弱的胯下,似乎是恼火了,说话时咬牙切齿的。

“你总是这样惹我生气,就喜欢来硬的是吧。”这次鞭子落下时,没有了衣服的保护,彻底将澹春山的灵魂都抽了出去。

“起来,跪好了,双腿分开,让我能看见你下面的东西。”男子坐在了不远处,等着澹春山调整姿势。

“还不动是吗?”破空声再次响起,听见这动静,澹春山迅速跪在原地,捏紧双拳分开腿。

“听见我的声音了么?朝我这边过来。”

澹春山手撑着地面,想要起身走过去,却被男子制止。

“我让你起来了?爬过来。”

澹春山又跪下去,忍着膝盖的酸痛和心灵上的反复拷打,朝男人发声方向跪爬过去。

“狗是这么爬的?”男人手中的皮鞭又舔上澹春山的身体,他吃痛闷哼,地上握拳的手被气的不停发颤。

眼罩被摘下,眼前带着纯黑磨砂面具的男人看不清神色,只能从周身散发的气场判断,他不是什么善茬。

“去那边床上躺好了,小狗。”男人怜惜的摸着澹春山的脸蛋,“我来教教你规矩。”

澹春山依照男人的要求爬到床上,但因为腰塌的不够低,屁股翘的不够高,又挨了五鞭,他硬生生把眼冒金星的感觉抗了过去。

男人把他的口枷取掉,自己的手套脱了扔在一旁,把澹春山的双手双脚绑在床上的四个角,摘下了面具。

“阿……川?”澹春山痴愣看着眼前的澹川,眼中的情绪从愤怒逐渐演变成了迷茫。

“很惊讶?很不解?”澹川双腿分开跪在澹春山胸口上,看着澹春山不明所以的眼睛,“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新金主。”

澹春山终于开始惊慌,澹川果真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你知道我为了把你搞到手,给贺健下了多少套吗?”澹川俯身冷冷盯着澹春山,“我有钱,当贺健的宠物不比当我的值钱。”

澹春山感觉无比屈辱,但其实更多的是羞愧,他如今这副模样躺在这里,在弟弟身下,只是为了钱。

“扩张过了,贺健让你干的?”澹川的手指已经深入了澹春山的后穴,他的嗤笑声让澹春山惶恐不安,“你倒是听他的话。”

“不是的……不是……”澹春山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他极力反驳,一切都非他本意。

“放松点!”澹川被夹的手指难以活动,手掌打在澹春山的臀肉上,“你在贺健床上也这么骚?”

澹川的每句话都在击垮澹春山的心理防线,可是他又被澹川的手指插硬了,反驳不了一点。

“我本来不舍得让你害怕,是你非要逼我,我给了你那么多次回头的机会,你就是这么回答我的?”澹川将硬挺得性器对准澹春山的嘴唇,撬开了他的牙齿,挺动进了喉咙。

“老头说你口活很好,可别让我失望啊。”澹川龟头不断抽插喉口,几近令他窒息。

精液喷射在喉管中后,澹川退出了他湿热的口腔,捏紧了他的下颌,让他咽了下去。

“你这张嘴确实好用,真可惜我今天才知道。”

澹川向后退去,架起澹春山的双腿,将龟头磨蹭进软嫩的后穴,湿热的肠壁紧紧包裹吸附着胀大的性器,因为澹春山的紧张,甚至还在不断收缩发颤。

澹川凶猛的朝着脆弱穴壁进攻,肉体撞击的声音混杂着水声,暧昧氛围萦绕二人之间,澹春山死咬下唇不愿发声。

澹川掰开澹春山的嘴,拉着他的舌头让他叫出声,断断续续的呻吟成了他的兴奋剂,催促他像个马达一样抽干澹春山的软肉。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这样的声音。”澹川逐渐掌握了澹春山最敏感的地方,恶意碾压那处湿软的地方。

“阿……阿川……不要……啊!”澹春山被干的涕泗横流,后穴的性器却仍旧不管不顾的掠夺城池,他的身体一阵酸软,射了出来。

“这么不耐操,还是说……你被干了太多次,已经不好用了!”澹川俯下身,下身激烈挺动,操干着澹春山已然松软的敏感穴壁,不断痉挛收缩的穴肉像是无数张小嘴,不间断为澹川的性器提供按摩服务。

“啊啊啊!不行了!阿川!求你……!”澹春山仰起头手脚蜷缩,根本跑不脱澹川的控制,后穴麻木的被抽插着,高潮余韵让他受不住猛烈刺激,又一次泄了出来。

澹春山已经整个人陷在了床垫中间,无力再做任何挣扎,后穴感觉被精力旺盛的性器摩擦出火,直到抽出时还保持着被撑大的样子,流着白色的精液,肠液混着精液挂满了穴壁。

澹川冷声质问澹春山:“为什么一定是贺健?”

澹春山失神回答:“没有为什么……只是正好就是他……。”

“哈哈哈……”澹川突然低声笑起来,满是不甘和悲愤,接着,他平静的问出了让澹春山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句话:

“哥哥,那我和父亲,哪个能让你更爽呢?”

澹春山始终怔愣着,无法理解澹川这句话的意思。

他和贺健是父子关系吗?

所以在贺家看见的东西果真都是澹川的吗?

“愣着干什么,起来了。”澹川早就坐在了不远处的褐色皮质沙发上,澹春山身上的束缚也已经被解掉了。

澹春山撑着床起身,下身又痛又麻,澹川真的没有一点收着力,这是澹春山经过最激烈的一次性事。

“阿川……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把一切早点告诉他,为什么一直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明明之前……澹川对自己的亲生父母闭口不提,现在却又像个强盗一样跳出来,玩弄他,告诉他自己其实是首富的儿子?

澹春山的眼眶好涩,眼泪却流不下来,堵在心口的东西忽上忽下,控制着他的情绪,让他不敢爆发。

他抬起头看着澹川冷漠的双眼,眼里再没有自己,这一点也不像他那个相依为命的弟弟,他试图出言阻止澹川作乱,他可以原谅自己的弟弟。

“阿川……我们不闹了好不好,现在就回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哥求你了……别再胡来了……”澹春山尾音颤抖,想要伸手去拉澹川,却只听见他轻蔑一笑,满是戏谑的看着自己。

“我看你是还没搞清状况,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是你的金主。”澹川下身的性器又兴致勃勃的弹跳出来,他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张开双腿,“哥哥,过来,取悦我。”

……

“哥,你装什么纯情呢。”澹川掐住澹春山的腰,让他岔开大腿跪坐在自己胯上,性器磨蹭在他的股缝里,突然将人架起来,对着红肿的穴口插了进去,“我来帮帮你,半天了还没找到地方。”

澹春山被猛干进敏感的后穴,仰起头沉痛呜咽一声,有些虚脱挂在澹川身上,双手无力的随着挺动在澹川肩上摆动。

“不行了……要死了……呃嗯……”澹春山五官都扭在了一起,不过这样的表情,在他漂亮的脸蛋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带些欲拒还迎的诱惑。

澹春山感觉澹川一直在按压体内最敏感的地方,不自觉绷紧了身体,双手紧扒在澹川的后背,拽着他的衣服,不住痉挛。

“哥,你后面把我裤子都弄湿了,我看你要爽死了。”

澹春山浑身冒汗,他的肌肤和澹川的衣服布料摩擦着,因为汗水浸湿摩擦力变大,胸前两粒乳头也感受着强烈的刺激。

“啊……!哈……求求你……别再按……那个地方了……”澹春山已经无数次想要高潮了,前面还被插了连续串满圆珠的尿道棒,无法释放的欲望在他体内流窜,澹川却坏心眼的一直欺负那里,除了求饶他不知道怎么让澹川放过自己。

澹川双手托着他的臀肉,每每都要照着前列腺干去,好像单纯是为了泄愤,也并不享受湿热肠壁的包裹。

“哥,求人是这么求的吗?”澹川使不完的力气,全部发泄在澹春山体内。

澹春山抿紧嘴唇,被身后粗硬的性器冲撞着全部理智,他不知道怎么让澹川平静下来,思考时连呻吟都变了味,颇有隐忍的意味。

“叫大点声,刚才不是还挺会叫的吗?”

随着澹川提醒似的顶弄,澹春山猛然窒息一瞬,双唇翕张,痛苦的闷哼从鼻腔溢出,逐渐变成了甜腻的呻吟,胸口剧烈起伏间,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油然而生。

澹春山双腿夹紧了面前人的腰身,后穴也收缩个不停,全身控制不住的猛烈抖动,染了哭腔的喘息也断断续续的,感受高潮的余韵。

澹川伸出一只手探向澹春山的柱身,拉着前段圆环,把堵塞小孔的小棒猛然抽出,积攒已久的精液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争前恐后的喷发出来,又一阵高潮的刺激下,澹春山后穴挛缩不止,夹的澹川寸步难行,一股脑射在里面。

“哥的后面夹太紧了,就这么喜欢我的东西?”澹川明知道澹春山并未有此意,只是享受曲解澹春山的过程,另一方面,他这么说的时候,也是在给自己找安慰:他的性器,一定是澹春山最喜欢的,不论之前和哥哥睡过的都有谁,只有他澹川,才能让澹春山最感愉悦。

“阿川……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澹春山有气无力的说出这句话,感受到后穴被持续的撑大着,小腹也粘腻腻的,他倍感羞耻,委屈涌上心头。

澹川是他的亲人,甚至是他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而这个亲人现在把自己肏到瘫软,嘴里还说着极尽侮辱的话语。

澹川不再活动,抽出兴奋的阳具,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澹春山,不知为何,像是猛地幡然醒悟过来,将头埋在澹春山的颈窝,撒娇似得磨蹭,随后抬头,张嘴咬住澹春山的耳垂。

澹春山:“唔……”

澹川:“错哪儿了?”

错哪儿了?哪儿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在那个从游乐园出来的午后,全部都错了。

澹春山崩溃的哭了起来,但是胳膊酸的连抬手擦掉眼泪都做不到。

“哥你最不该瞒着我,自作主张就卖了自己。”澹川温热的大掌覆在澹春山后颈,呢喃般说起来,“我不是说过了,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依赖我?”

他收紧了手掌往上滑,扣住澹春山的后脑勺,五指插在澹春山汗湿的发间,迫使他的脸与自己贴近,然后张嘴含住了那涎液四散的柔软唇瓣。

突如其来的深吻掠夺了澹春山本就凌乱的呼吸,他的一切都仿佛被面前这人汲取着,不容分说的搅弄着无处可逃的舌根,唾液交缠,大脑也变得空白一片。

“哈啊……好闷……”被放开的澹春山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连坐着都没法用力,全身心都压在了澹川的臂弯里。

“哥你知道吗,我给过你好多次机会,我想让你说出来,说你需要我,可是你呢?你宁愿……!”一阵笑声,苦涩极了,“你宁愿委身他人,也不愿和我一起渡过难关。”

澹川好像被打开了话匣子,一刻也不停的说着。

他说他不想出国,他可以边打工边在家门口上大学,他说这几年在国外是如何想着澹春山才熬到了现在。

“哥哥,你好像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外面了,我进不去,你也不出来。”澹川将积压的怨念全盘托出,像个深闺怨妇。

“你知道贺家每周都会焚香吗?”澹川有些无奈问。

澹春山摇摇头,但是他确实常常闻到一股幽香,以为是贺健身上的味道。

“你都快被腌入味了。”澹川长叹一声,“你骗我说你在加班,结果隔天我就闻见你带回来的香气。”

澹川拇指轻抚澹春山的耳根,眼神忽然落寞下来:“我留在贺家的东西你是一个也不在乎。”

“你是说我送你那些东西,都是你故意让我发现的吗?”澹春山恍然大悟。

澹川点头,继续说着:“我不想让你有压力,可我给你的台阶你是回回不下,也不知道贺健那个老混蛋哪里就比我好了,你跑的那么勤。”澹川亲了一下澹春山的脸颊,又开口,“那天我看见你带回来的袖扣,被气的发疯,但是我又脱不开身,国外的事情赶着我去办,我挤出时间去和贺健打了一架,好不容易才赶上了飞机。”

“你回来过?”澹春山感觉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他明明好久没见到澹川了,除此之外他也有点惊喜,“你捡到那个袖扣了吗?我以为丢了,被你捡到真是太好了。”

“……。”澹川此刻觉得澹春山就是个傻子,明明之前也是个聪明的小孩儿,怎么现在变得痴痴呆呆,“袖扣就是我拿走的,那是我生母的东西。”

澹春山第一次听见澹春山谈起亲生母亲,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虽然常被她辱骂,但还是说让澹川有空了多回去看看。

“不说这些了,哥哥,你以后能听话吗?可不可以不要再气我了。”澹川的眼中有着细微的闪烁,带着期待和害怕期待落空的祈求。

澹春山不想正面回答他的话,毕竟两人刚刚才因为这个睡了一觉,自己屁股后面现在还滴着他的精液,澹春山没办法直视这个问题。

“哥,为什么不说话?你还想给贺健当情人?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我比他有钱!”

“不是……你先放开我……把这项圈给我取了……。”澹春山扭动身体,湿黏的后穴和尚未疲软的性器又被迫摩擦起来。

澹川闷哼一声,忍耐着下身的欲望,二人都紧张起来。

“哥你说实话,我的是不是最好用的……?”他没皮没脸问出这句话,看着澹春山因为尴尬而涨红的脸皮又硬了不少,“你不答应我以后听话些,我就干到你听话。”

澹川说着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干净,澹春山趁着这间隙没跑脱,被扛在肩上到了床边,身后大手将他按趴在床上,揽起丰满的臀瓣操干进去。

“不……!等等!……嗯啊!”澹春山的哀嚎声在澹川耳朵里是那么悦耳动听,让他像个打桩机一样不停耕耘,澹春山郁闷得很,他只比自己小五岁,精力就相差这么多吗,为什么好像有使不完的牛劲。

澹川:“你以后还背着我找其他男人吗?”

澹春山把脸埋在枕头里,将呻吟吞进肚中,却被澹川一巴掌打在臀瓣上,痛呼一声。

澹川:“哥可以继续嘴硬,我健身就是为了今天这种情况,你可以一直不说,我也能一直干你。”

又是一巴掌,澹春山感觉脑浆都要被身后的撞击摇匀了。

令人面红耳赤的肉体碰撞声和悲怆的哭喊求饶声响彻许久,澹春山终于张开金口,哭着回答了澹川的话:

“唔嗯……我会……听话!啊!你别打了……我不找别人了……阿川……!我要死了……!放了我吧……”

澹川满意的吻在澹春山颈间的项圈上,贴近他的耳根回应了他的求饶:

“哥哥要记得今天的话,如果下次再犯,惩罚可就不会这样轻易结束了……”

他扯紧澹春山的项圈,像是牵着自己的小狗,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整个人都在熠熠发光。

终于,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哥哥负距离贴近了。

澹春山是在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里醒来的,这一间屋子都比的上两人之前住的房子一样大了,风格简约大气,但处处透露的价值不菲的感觉。

桌子上摆着一份早餐,用保温盒盖着,打开一看就是澹川做的,因为他喜欢煎鸡蛋的时候用酱汁画一个蝴蝶在上面。

餐盘边贴了一张字条,是澹川的字迹。

‘我上班去了,给你请了假,醒了之后给我发个消息。’

澹春山觉得胃里翻腾,一点都不想吃东西,虽然后面被清理过了,但昨天被灌满的感觉还是让他十分不适。

他叹了声,坐在桌子前面给澹川发消息。

‘起了。’

澹川的消息不大会儿就回过来,但是发过来的内容却让澹春山脊背发凉。

‘时间不早了,别玩你的食物,快点吃。’

澹春山正拿叉子将鸡蛋捣碎,满盘的狼藉。

澹川监视他?

澹春山站起身,找到了不远处正对着床铺的书架上的监控,他有些生气,感觉自己的隐私都被监控,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家也有这样的事情,便发消息质问。

‘你监控我?之前在家是不是也按了摄像头?为什么要窥探我的隐私!’

澹川过了一会儿才回他,不过他否认了在家的监控,只承认了现在这个。

‘你太不听话,我不得已做点了措施,不过家里并没有这些。’

澹春山有些气恼,拿了本书盖上了那个镜头,气鼓鼓坐下,看着盘子里的腌臢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乖。’澹川的消息发了过来。

‘?’澹春山被这消息打得措手不及,只回了一个问号。

澹川:‘把牛奶也喝了。’

澹春山蹦起身,满屋子翻找另一个镜头,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与那隐秘的镜头直直对视。

“啊……原来在这儿。”澹春山恍然大悟,随即崩溃起来,门外的佣人听见动静有些担忧的敲了敲房门。

“澹先生?您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忧心。

澹春山急忙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和她说自己没事。

“我没什么事,不好意思让您担忧了,不过您是……?”澹春山没见过这个女人,说实话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

女人介绍起自己的身份,她说她是澹川小时候的保姆,后来澹川失踪就回了老家,前一段时间被澹川找回来才来这里继续工作。

“那我就叫您刘婶?”澹春山不知道澹川怎么称呼这个女人,不过既然是澹川的熟人,总不能没有礼貌,看她年纪也并没有特别大,便唤一声婶子,也是不大出差错吧。

刘婶有些不好意思笑起来,让澹春山不用跟自己这么客气,她说能再给澹川工作很开心,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就行。

“大少爷专门嘱咐了,一定照顾好您,看来这些年您与大少爷感情很深呢,把大少爷照顾的很好,看见大少爷比之前开朗好多,我真的很欣慰。”刘婶抹了抹泪,唉声叹气,“他小时候,唉……可怜见儿的……”

澹春山想把刘婶拉进屋内,突然想到屋里有监控,便跟着刘婶去了花园里闲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澹川小时候的事情说了个遍,刘婶说的是五岁前的事,澹春山说的是五岁后。

刘婶:“大少爷小时候本也是爱笑的孩子,可是老爷……唉,没法说,你说说,那么小的孩子,天天看着自己爸爸带回来一个又一个陌生女人,自己的妈妈也被折磨的痛苦不堪,除了父亲的出格行为,还要接受母亲对他的肆意发泄,那时候要不是我拦着,怕是大少爷都长不到五岁!”

刘婶手帕几乎要湿完了,她继续说着:“那么小的孩子啊,一天天自己阴沉呆着,哪有小孩儿不爱说话的?你说是不是?可大少爷后来越发沉默了,连我都不能给他说上几句话。”

刘婶说着说着有些气愤:“要我说呢,那老爷真不是什么东西!哪能当着小孩儿的面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后来大少爷不知道哪儿弄来的炸药,给老爷那情人的屋子整个炸毁了,幸好没人在里面,不然怕是要出人命!”

“炸药?”澹春山瞠目结舌,澹川那会儿才多大,就敢炸房子了,可是后来他们相遇的时候他看起来很听话啊?

“嗯呢呗,所以之后庄园里再也不放任何易燃易爆物品了,少爷没过多久就走失了,老爷装模作样找了几天,没有消息,我也就辞职回了老家。”

啊……怪不得,知道自己给贺健当情人的时候,澹川那么大反应。

澹春山有些自惭形秽,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加害澹川的凶手,插足了他亲生父母的感情。

“嗯……谢谢你,刘婶。”澹春山觉得自己又离真实的澹川更近了一步,他下了决心要对澹川更好一些,弥补自己的过错。

刘婶看了眼时间,到了做晚饭的时间,便让澹春山自己在花园里转转,熟悉一下这栋别墅的环境。

“大少爷晚上说要早点回来,我先不和你唠了,一会儿有事叫我,我就在厨房。”

刘婶脚下生风,眨眼就不见了,澹春山愣了神,也起身探索这个新的空间。

转到天有些黑了,他发现一个地下室,透过玻璃往里看,十分熟悉的灰色水泥风格装修,满屋子的刑具恐怖骇人,不过那张凌乱泥泞的大床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一点也看不出当时激烈的‘打斗’痕迹。

“怎么?还想进去?”

澹春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猛不防撞上身后人宽厚的胸膛,他扭头看去,被那人扶住了腰肢,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黑眸。

“阿川……?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澹春山想起在里面的事情,无措的摸了摸颈间被勒拽的痕迹,项圈已经取下了,只是已经有些发暗的痕迹仍然存在。

澹川俯下身吻在澹春山有些发白的唇片上,轻笑一阵:“还想戴小狗环?这么喜欢当我的小狗?”

澹春山被他说的无地自容,他明明就没有这个想法,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睁着愠怒的眼,不满的瞥他一眼。

澹川牵起澹春山的手,摩擦他有些发凉的指尖,将人搂在怀中,用大衣裹起来,像抱小孩儿一样托着他的臀瓣在臂弯,任澹春山如何捶打也不愿放手,就这么进入了家中佣人的视线。

刘婶刚好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见澹川和澹春山姿势暧昧,猛拍一脑袋。

“坏了,我给这事儿忘了。”她转身又进了厨房,继续忙活起来,其他人问她不是都准备好了,又干什么,她只是驴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

“枸杞……枸杞……”

……

晚餐过后,澹春山稍微休息了一下,澹川则回了书房办公,二人很默契的谁也没提刘婶那碗十全大补汤。

澹春山简单冲了凉,犹豫半晌,硬着头皮洗了后面。

万一呢?谁能说的准,澹川要是发起疯来,到时候没准备好该有多尴尬。

他洗完后到了花园里吹晚风,秋千正对的二层房间灯火明亮,那是澹川的书房。

澹春山盯的出神,连灯何时被关上了都没发现,直到秋千突然一沉,猛地坐了个大活人,这才回过神,发现澹川早就来了身边。

“看什么这么认真?”澹川大手覆上澹春山的手心,给他被吹凉的手掌带来些许暖意。

“没什么。”澹春山不想说自己是在看他。

澹川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瞧去,发现是自己的书房,带些戏谑的笑起来:“这么想我?哥哥,就一会儿都受不了吗?”

澹川掰正澹春山侧过去的脸,低头含住正欲反驳的唇瓣,唇舌相缠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像是赤裸的告白,无言诉说着彼此的心意。

“唔啊……别……别在这里……要被人看见了……”澹春山推开把自己吻的双腿发软的人,胯间昂起头的欲望却出卖了他的想法。

他快要被撩拨疯了。

澹川不依不饶,捧起已然像是微醺的脸颊,继续方才那个的交缠,他像一条快渴死的鱼,不断吸吮着澹春山的味道,澹春山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脱臼了,发麻发酸,但却渴求被更进一步的侵略。

澹川将哼唧的澹春山放开,企图从他被雾气弥散的瞳孔里看见什么,湿润的眼睫却将一切情绪覆盖,他并未如愿在那情欲充斥的双眼里窥见自己。

“你知道我是谁吗?”澹川问。

澹春山不满的摇头,短暂的缺氧把他大脑搅得一团乱麻,听见这问题后,翕动的红唇碰撞间,却让澹川如获至宝。

“你是……阿川呀,是我最爱的……弟弟……”

澹川将人拥入怀抱,鼻尖靠近他的发梢,洗发水的香气都像是染了催情的药剂,此刻他再也不想与怀中之人分开,他想与他就这么相互缠绕,相互沦陷,在这无比虚幻的美好中,让爱意蔓延。

澹川抱着软如烂泥的澹春山上楼时,刘婶很识时务的将其他人轰了去,自己则在一边热泪盈眶,目送二人往上走。

关上了房门,密闭的空间春光无限。

澹春光让澹川拉上窗帘,那偌大的落地窗实在碍眼。

澹川却不听,径自褪去澹春山的外衫,那个印着皮卡丘的睡衣就势露了出来,虽然不说难看,但确实有些煞风景。

“你笑什么!”澹春山把胸前的皮卡丘紧紧抱住,一张俏脸通红。

澹川把他双手拉开,扣在他腰后,和皮卡丘来了一个深情对望,随后把衣服拉了上去,让澹春山咬着睡衣下摆,本来澹春山是不依的,奈何澹川盯着他的眼睛总透着一股坏劲儿,让他略有些不安,便只能张嘴咬着。

这一咬,澹川再在他身上干些什么时,他便只能用鼻音哼唧,口水把睡衣都浸了个透。

“唔嗯……!”澹春山感觉澹川在舔弄自己胸口,酥痒的感觉爬遍了全身,他下颌渐渐脱力,有些咬不紧衣服,睡衣有向下滑落的趋势,却被澹川恶意啃咬一口乳粒,似有责罚意味。

“哥哥可别松口了,衣服掉了要有惩罚的。”

这一下澹春山彻底松了嘴,伴随一声带着解脱的哼吟,衣服松松落在了澹川的头顶。

太刺激了,他根本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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