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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候车室。
行人来回穿梭,每一个位置都坐了人。
林昊泽牵着牡怀棠的手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
"宝宝坐行李箱上"。
"过会儿就检票进站了,站会儿没事,又不累。"
"委屈乖乖老婆",林昊泽声音不大不小,没有避讳,还弯头蹭了蹭他柔软的发丝。
牡怀棠脸烧得慌,好像周围的人在看自己,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什么。
"旅客朋友们,开始检票,列车g1000"播音员声音清丽婉转,提示游客们注意事项。
林昊泽和牡怀江没有立刻动身,不想去人挤人。
不过有两个人闯进了他们的视野,一个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林一泽,一个是他堂哥林丹。
"他们怎么会在这?"
"我们一起约好的呀。"
"这样的么。"
林昊泽看着牡怀棠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升起一丝怪异,但是他都这么说了,想必确实是约定好的。
"那到了c城,我们就跟他们分开玩。"
"但是你当时给的攻略是大家一起吃饭住酒店"
"怎么会?"
林昊泽长长地凤眼逐渐圆溜。
"老公你可爱死了,怎么跟失忆了一样,你跟他们的关系不是早缓和了嘛。"
林昊泽半信半疑,不会是被他们骗了吧,反正他得分开玩。
"小泽,你们久等了。"他们二人过来打招呼,"我们现在过去检票吧。"
由于是省内游玩,半小时不到就下了高铁。
到了地标广场后,洪大的人流如愿将他们冲散,林昊泽紧紧抓住牡怀江的手,看着林一泽和林丹越走越远。
"宝宝,我们去人少的地方。"
广场上人头攒动,走路跟排队一样,短短的一千米都要走半小时。
林昊泽和牡怀棠选择去江边,江水波光粼粼,江上驾着蜿蜒曲折的红色长桥。
桥上有握着长长的杆子钓鱼的,有延桥吆喝叫卖的,有举着摄像头拍照的
虽然人也不少,不过林昊泽此刻才觉得可以自由呼吸,牵着牡怀棠在这漫步也算是一件妙事。
江面铺满荷叶,绿波滚滚,亭亭的荷花粉嫩盛放,凉风拂过牡怀棠的刘海,露出他光洁白瓷的额头。
"宝宝,这里好美,我给你拍张照。"
牡怀棠面对镜头有点放不开,而且这里人多,木木地比了个耶的手势。
"可以了吗"
"再来几张,刚刚没拍好。"林昊泽微微倾斜着手机,调整角度。
牡怀棠习惯性地继续比耶,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即放下,扯了扯衣摆,还是没想到要摆什么姿势。
"宝宝对我比心~"
牡怀棠看了看周围,发现大家没往这边看,双手举在胸前给他比了一个爱心。
"刚刚姿势有点奇奇怪怪的"牡怀棠有点别扭,翻着手机里差不多的照片有点无语。
"哪里奇怪,给老公比心怎么了,我们两再来拍一张。"
林昊泽微蹲,让自己的脑袋和牡怀棠的持平,然后一手圈住他的脖子,一手举起手机咔嚓。
"我们就留刚刚那张合照吧,前面的都是一样的。"
"你不懂,我不删。"牡怀棠直接把手机塞口袋里,转移话题,"老婆饿了么,这附近有家出名的土菜馆,咱们去试试味?"
土菜馆周围栽了许多绿荫,有枇杷,板栗,月季等等绿植,门口是宽阔的停车坪,进门处有块碑,碑下放了几缸王八,旁边放了几盆叫不出名字的花朵,碑后是一块坪,建筑跟北京四合院比较像,空中挂了许多撑开的油纸伞,古韵古香。
"这饭店好像古人自家的小院子。"
牡怀棠对土菜馆环境很满意,忍不住拿手机拍了几张,又故意慢下脚步,偷偷从侧后方给林昊泽拍了两张。
"希望味道也不错。"
"相信你老公的眼光。"
进入包厢后,桌上已经放了一盘猪排和一碗清炒白菜,牡怀棠光看着猪肉的油红的色泽就直咽口水,盆里还配着梅菜辣椒,他还没吃已经感受到肥肉辣椒刺激味蕾带来的舒爽。
牡怀棠拿起筷子扯下一块肉,还能感受到锅气,外皮有点刺挠的脆感,内里肥肉入口似化,下面是被汁水腌入味的瘦肉,几口下来,完全不觉得油腻。
"好爽!"牡怀棠嘴边圈满酱色的油渍,
"哇,这个白菜也好好吃!"清甜多汁,清脆爽口。
"感觉好像家里的味道,但是比家里的味道还要好吃!"
林昊泽满意地看着吃嗨了的牡怀棠。
"待会还有菜要上,肚子先别填太满了。"
"嗯嗯,下次还来。"
"宝宝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说话间又上了一道蓝色帝王蟹,肉质与芝士混合,浓郁鲜香。
"都好好吃,但是感觉我们吃不完。"
虽然是两个大男生,但是这里分量太足,肉给地太扎实了。
"可以打包"
林昊泽又看向门外,下巴轻抬。
牡怀棠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有几只狗在到处串门。
"你说这几条狗都是主人的,还是有一只狗把外面的狗请来了。"
林昊泽瞧出小狗毛色和品相都接近两条大狗,肯定道:"应该是勾搭了外面的小母狗,回来养了小狗崽"
忽然话锋一转,
"好想老婆也给我生个崽崽,我们待会去生崽崽好不好。"
"我生不了"牡怀棠两颊通红,一时分不清是辣的还是害羞。
"我可舍不得你生"
林昊泽夹了一口肉喂他嘴里。
酒足饭饱后,林昊泽还真把牡怀棠拐到了酒店。
牡怀棠由着他把自己压在门板上啃脖子,只是小声抱怨:
"这就是你说的逛街探店"
"我们先探酒店,宝宝对这家酒店满意吗?"
林昊泽揉捏着他樱红的乳头,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点点红痕。
牡怀棠完全被他的气息包围,思维变钝,任他在肌肤上摩挲。
下方的小穴无法控制地流出汩汩清液,内里湿润嫩滑,还沁着丝丝的痒意。
牡怀棠被吻得发晕,嘴里的搅拌声无限放大,刺激得穴里的蜜液浸透了他的内裤,只能受不了地夹了夹腿。
"老公快进来。"
"不急。"
林昊泽踩下他挂在膝盖的裤裆,手指伸到蜜穴,感受汁水的润滑,正准备蹲下来给自己止渴时
居然已经身处异处了,刚刚的旖旎氛围完全消弭,手指上也是干净干燥的,但是看着陌生的地方却不觉得好奇,思绪感受好像被限制了一样。
忽然,林昊泽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像是小学生的男孩,他只看一眼便知道这是牡怀棠。
哪怕面前的小男孩看起来皮肤蜡黄,身体单薄瘦弱,跟现在已有十八分不同,但他知道这就是牡怀棠。
"昊泽,我要去学校拿一个重要的文件,我们现在就赶紧去,因为我还要赶在晚上八点前到这里。"
林昊泽心里感觉怪异,但身体不受控制似的随着他走。
地铁里人头攒动,两人完全是被挤进地铁的,个中难受不言而喻。
林昊泽坐地铁的次数比较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可是他此时的感受却是习以为常,不以为意,仿佛通感了怀里迷你版的牡怀棠。
下了地铁后,他一直默默跟着牡怀棠。
走过混杂了汽车尾气和飞扬灰尘的水泥路,经过路边卖零食文具的小商贩,最后到了一块荒芜的空地。
这里泥土泥泞,常走的地方堆积着一层薄薄的小石头,偶有几颗顽强的小草冒出头,然后又被行人踩弯踩扁。
空地旁矗立着几座破旧的高楼,墙上的颜色已经脏污发黄,有时候还会掉落几块腻子粉碎屑。
这里好像没有搭上城市发展的快车,被时代遗忘了。
小牡怀棠一蹦一跳地经过小石子路,来到了几个下棋的中年人旁边。
"老师,我要去宿舍拿下东西。"
中年人手伸到口袋里时想起件事来。
"对了,小丽说要给你补课,要把英语赶上来,才能考起市里的高中。"
牡怀棠默默点头。
"你等一下,我让小丽把那个补课老师喊过来。"
补课老师出来的一刹那,林昊泽的感官瞬间放大,因为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嫉妒,补课老师是他之前的情敌藏云海。
"不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昊泽看着小小的牡怀棠,暗自思忖。
"这个是我们上课要用到的练习册,你有空先做一下。"名叫小丽的人手里抱着一沓本子。
牡怀棠老实地拿起最上面的本子。
"棠棠啊,他补课不算贵,一个月两百块,这笔钱你以后长大啦,工作啦,再还给我就行咯。"
林昊泽听到一个月只要两百块不免有些吃惊,这也太廉价了,两百块都不够一天吃饭的。
一想到接下来他和小棠要朝夕相处,就嫉妒得喷火,心里暗讽:"你就值这两百!两百都嫌多。"
"谢谢师母,但是我还要先去宿舍拿东西。"
小时候的牡怀棠没有其他小孩讨喜,说话不伶俐,用大人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可怜的老实孩子,出了学校混不开。"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车子,别太急!"
牡怀棠赶紧拉着林昊泽往宿舍跑,嘴里还念叨着快点快点。
林昊泽进到宿舍里之后大为震惊,饶是他自认为已经见过各色繁华与凋敝,仍是无法想象居然还有这样的宿舍。
这宿舍都不能称之为宿舍,除了地板上放了几张堆积他们物品的"真正的床",整个房间就看不到床了,只有钉在墙上和挂在空中的木板,层层的木板是他们身处的十八层地狱,每高一层,他们上去睡觉的难度就大一层。
"你你怎么过去?"
林昊泽摸着墙上的木板,薄薄的只有两三厘米厚,感觉一拳就能把它劈成两半。
"啊简单的"
牡怀棠放好东西,像猫儿一样在墙上一蹦一个木板,然后又像猴儿一样握住绳索飞了下来。
"我们赶紧走吧,等下就赶不上车子啦"
林昊泽想问他拿的什么东西,也想问他为什么不找自己补课,但是话到嘴里像是被屏蔽了一样,牡怀棠没有反应。
两人急急忙忙来到了车站,牡怀棠转眼就进了车子里,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就随着车子飞驰而去。
"不对,怎么是送他?那我待在这里干什么。"
林昊泽脑子好像现在才回神一样,逐渐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离谱。
"藏云海怎么可能会给小小棠补课?我们明明都是大学才认识的,我怎么可能会和林一泽他们出来旅游,尤其是带着小棠一起,这完全都不对劲。"
牡怀棠忽然有些头疼,眯着眼睛细细思考,灵异吗?还是穿越?怎么感觉自己在做梦没错,只有在梦里才能随意切换场景,才能看到小小棠,也只有在梦里,牡海棠才会完全听自己的话吧
再睁眼,他好像已经处在了一片混沌空间,周遭是黑漆漆的一大片,天地混沌。
看来真是在做梦,棠棠怎么不叫我起来?
牡怀棠最近要跨市搬家,但是家里的小猫除了打疫苗几乎不出门,所以想先给小猫做社会化训练,让它在新环境能更加适应,减少应激。
大清早人很少,牡怀棠拿出猫条引猫出门,一人一猫来回试探了十多分钟,小猫终于跨出勇敢的一小步,然后待在门口不肯走了,牡怀棠往后退开两步,手里轻晃猫条,"哈哈,哈哈,过来。"
小猫看着他眨巴了一下右眼,然后优雅地将脑袋转向一边。
"行,不急这一会儿。"
牡怀棠掏出手机刷了几分钟,等想留意一下猫在做什么时
猫不见了。
他像是忽然才空了楼梯,心停跳了两拍。
立马冲进屋子,翻遍各个角落,衣柜、床底、抽屉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一声叫得比一声急,没有回应。
牡怀棠只能出门沿街找,路过一家小院子时,犹豫地喊着小猫的名字。
草丛里冒出一只肥猫,通体雪白,毛发长而旺盛,牡怀棠拿出猫条喂它,"有没有看见哈哈呀,一只奶牛猫,眼睛是黑黑的,背上和腿上有一撮黑色的毛。"
小白猫吃了一口猫条,然后转身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信号。
牡怀棠只能急匆匆地继续往前找,又问了几家住户,他们说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没看到,不管相不相信他们,目前的办法也只能是根据住户们提供的方向找。
忽然一个穿着外卖服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有人要送你小猫。"
"什么?!"
牡怀棠皱眉,本来烦得要死,还有人捣乱!
外卖员举着手里蓝色的小笼子,里面放了一只一两个月的幼猫。
牡怀棠看着小猫有点于心不忍,但是看到袋子上还别着白色快递单,金额显示一百元,这下出奇地愤怒了,怎么还有强卖的,指着快递单"哪来的回哪去。"
"不是商家是一个人,没有地址。"
"什么?"
牡怀棠只能先暂时收下,继续去找他的小猫,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到了一个农村,却依旧没有看到哈哈的影子。
现在的他像是海上漂流的木筏,急于上岸,可就是没有方向。
望着遥远的天空,心想如果闭眼三秒,小猫会出现吗?如果跪下来拜天,小猫会出现吗?如果让我砍掉十年寿命,小猫会出现吗?
牡怀棠一一照做,睁开眼之后,依旧是毫无变化,毫无特色的景致。
"我真的是!当时干嘛玩手机啊!干嘛要带它出门啊!"
牡怀棠双手用力拍打脑袋,累积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崩溃爆发,牡怀棠放声大哭。
"让我的命跟小猫一样长行不行啊让我知道它在哪也行啊我看看它过得怎么样就可以了求求了真的求求了,让我找到它吧"。
牡怀棠泪眼婆娑的,眼眶里蓄满的泪水阻碍他看清楚前方的事物,只能模糊感受到过去的车辆和行人。
"诶?牡怀棠是你吗?"
牡怀棠注意到身边的人后,立马转过身,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失态。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在找我的猫"
浓浓的鼻音没有给他挽回面子,提到猫这个字眼时,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嘴角往下牵扯,眼眶里的泪水溢满而出。
对方立马抱住他,轻抚着他的脑袋。
牡怀棠由着他抱,眼泪浸湿肩膀,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的。
抱着他的人正是林昊泽。
林昊泽不太认可他居然为了一只猫就失态成这样,但是愿意帮助他。
"你什么时候丢的?"
牡怀棠抬头看天色,万里无云,太阳光泛着鱼肚白。
已经有好一阵子了。
"你在哪丢的?"
"家门口"
牡怀棠微皱着眉,"你家附近没找到?"
"我是一路找过来的。"
林昊泽认为还在家附近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牡怀棠认为之前的路找过了,如果回去又没有怎么办。
"这样吧,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我找到了就打电话给你。"
林昊泽开车往他家方向走,同时联系几个人一起找。
牡怀棠哭过以后,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又有了心力继续找,他专门往路边的小沟沟里看,感觉小猫待在这里的可能性比较大。
忽然一个小身子踏着小步伐慢慢往他这边过来。
牡怀棠看着黑黑的眼睛和相差无几的身形,这不就是他的哈哈吗?一个箭步抱起小猫在怀里猛蹭。
"你急死我了,知道吗?!你都干什么去了,怎么跑这么远啊!"
兴奋劲过了后,他想起还要告诉林昊泽这个好消息。
十多分钟后,林昊泽开车赶来接他。
牡怀棠这时候开始意识到两人尴尬的关系。
林昊泽已经是他的前任了。
开始想话题客套寒暄:"你最近怎么来这边了?"
"工作需要,过来出差一阵。"
"有地方住吗?"
刚说完牡怀棠就想给自己掌嘴,林昊泽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要他关心住宿。
"有的,公司订了酒店你怎么养猫了?"
"它是我捡的,看到它的时候只有一点点大。"
林昊泽有些吃味,当时分手的时候也没看他急成这样,自己在他心里不会就是一个轻飘飘的前任吧
两人东长西短地又闲聊了几句。
牡怀棠摸着小猫的后脑勺,心想以后绝对不能再有这类事情发生。
慢慢地睡意爬上脑袋,开始困了,只是车里不如床上舒坦,一直是半睡半醒,然后感觉车子好像停下来了。
"怎么了?"牡怀棠闭着眼睛,还是有点累有点困。
"轮胎坏了,维修人员马上就到,你再休息会儿。"林昊泽轻抚着牡怀棠的头,声音温柔。
牡怀棠看了看怀里的猫,又忍不住摸了几把,但是越摸越觉得不对劲,又揉了揉眼睛,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坏掉了,现在他怎么看都不像之前的小猫哈哈
哈哈好像腿上还多了一搓黑毛,毛发好像要比这只白一点。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像病毒一样立马侵蚀了他整个大脑,现在再看这只猫完全是陌生的。
一想到哈哈还在外面流浪,生死未卜,牡怀棠就崩溃。
"昊昊泽"
林昊泽听到牡怀棠带着哭腔的声音立马坐到他身边。
牡怀棠感觉自己都没有力气说出来了。
"这个"
"好像不是的"
"不会吧"
"越看越不像我要继续找"牡怀棠拿着怀里的两只小猫看着林昊泽。
"我帮你照顾,记得电话联系。"
牡怀棠甩甩手,立马走了。
林昊泽一口叹气,手指轻点着小猫脑袋,心想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
拨了一通电话,叫人来帮他照看,自己打算先去找牡怀棠,他那个状态实在称不上好。
林昊泽想联系他要定位,但是电话打不通,他的心情也开始焦灼起来,只能凭着感觉沿路去找。
当他在旮旯里看到牡怀棠时,发现他身上又多了两只猫
"真的很奇怪,刚看的那几眼就是哈哈呀"
林昊泽感觉再继续这样下去,牡怀棠都记不清自己的小猫到底长啥样了。
"哈哈长什么样子的?"
"它挺好认的,眼睛是黑色的,背上和腿上有一撮黑色的毛。"
林昊泽仔细比对他怀里的猫,确实跟他描述差不多,都是熊猫眼,背上和腿上也确实是有黑色的毛发,只是这两只看着还是有区别的,品相不一样,毛发质量这些也不一样,但是也还是太巧合,一天让他找到三只奶牛小流浪,还都长得差不多。
"哈哈背上那一块黑色毛发的形状是什么还记得吗?"
"圆的,但有点像爱心。"
林昊泽陪着他继续找,结果牡怀棠又找到了一只奶牛猫。
林昊泽在一旁看地惊奇,不可能一下子找到这么多差不多长相的奶牛猫,他就算让十个人去全市找这种猫也不可能这么快。
"等等棠棠,你在做梦!你赶紧醒来!这都是假的,你的猫没有丢!醒来猫就找到了!"
"梦?"牡怀棠哭皱了的脸庞,露出些茫然。
林昊泽不合时宜地想,他哭的时候真美,白瓷般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粉嫩的生色。
"是的!我最近也多梦"
话还没说完,林昊泽感受到身体的呓语,了然。
幸好是做梦,不然棠棠多伤心啊
"棠棠,下课去哪吃饭⊙o⊙"
牡怀棠来了个十多秒的语音,林昊泽戴上耳机,把声音调至最大,感受有点模糊电音。
"昊泽,你自己先去吧,因为我在北苑这边上剑术,你在南苑那边上篮球课,这也太远啦,而且我这个老师每次都要拖堂,到时候我们到食堂的时候肯定已经没什么饭菜了。"
林昊泽听完冷冷地乓乓打字。
"那就去外街饭店,我上完课去接你。"
其实林昊泽的篮球课可以提前走,只要把老师布置的任务完成即可。
考虑到没有篮球基础的同学,老师的课程安排一般比较简单,今天热身完毕后,只要能够完成三步跨栏,就放他们自由活动。
三步跨栏对于经常打球的人来说没有难度,林昊泽自然也提前完成任务,早了二十分钟来到牡怀棠所在的体育馆。
也远远地看到了刺眼的一幕:
棠棠在和一个眼镜男对练!
眼镜男还搂着棠棠的胳膊挥剑!
两人姿势简直是亲密无间!
林昊泽气得握紧拳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都还没有和棠棠舞过剑呢。
他有脾气也不忍着,直接一通电话过去。
牡怀棠忽然觉得大腿有点麻,一阵一阵的手机在震动,他知道是谁给他打来的,有点想接听,但现在是上课时间,便打算先忽略掉。
但是手机一直在震,存在感十足,担心有什么急事,只能歉意地打断旁边的同学,走到一边接通电话。
"怎么啦?"
"你跟你旁边的眼镜男在干什么?"
"眼镜男?哦,藏云海呀,在对练啊。"
"他身子都贴着你好几回了,你没发现吗?"
"啊?等下你已经到了吗?"
"你下次不许和他对练。"
"对练都会有必不可少的肢体接触的但是不管是和谁肢体接触,我只对你有反应。"
牡怀棠动作还没记牢,眼看也快下课了,便讨好敷衍地结束话题。
只是觉得中午的太阳更晒了,脸红得发烫。
林昊泽确实被哄住,拿出手机放大十倍,默默录下他舞剑的视频。
客观来说,牡怀棠的剑术观赏性不佳,嘴唇无意识紧抿,小脸严肃,但是眼神慌张,毫无表情管理,动作也不协调,发力不准确,整体看起来有点呆有点滑稽。
注意到他鬓角留下的汗水将头发汇成一缕一缕的,林昊泽去附近便利店带了瓶冰水,当他回来时,那边正好下课。
"小棠,一起吃饭啊。"藏云海揽过牡怀棠的肩膀。
"有些热"牡怀棠躲过了他的揽肩。
大夏天两个男人身上的汗渍黏腻得让人不适。
"我待会跟我室友还有事情,要先走一步,下次再约哈?"
然后一转头就看到了林昊泽和他伸出的水,只是林昊泽的眼光是望向身后的人。
牡怀棠尴尬地不行,找补地继续返头说,"我和室友先走啦,你要水不?"随即拿过林昊泽手里的水准备给他。
"谢谢,我不用,下次再一起吃饭。"藏云海回他一个标准的礼貌式微笑就走了。
"你能不能不要乱吃醋了,我和他又没什么。"
"可是你随手就把我给你的水送给对你有意思的人。"
牡怀棠直呼冤枉,"他对我也没什么!我刚刚是尴尬地不知道做什么,就顺手把水给他了不是故意的,我们去哪吃饭呀",牡怀棠搂住他的胳膊。
"我们点外卖回公寓吧。"真想就地咬他一口,脸粉得跟水蜜桃似的。
两人一齐到了公寓,林昊泽喝杯水的功夫就没看到了牡怀棠。
卧室、阳台、厨房都没有,最后推开浴室,看到了拿着衣物胡乱挡在身上的他,像小鹿一样慌张。
林昊泽动了动喉结,他好像又渴了。
"老婆,我想喝水~"
"我现在一身的汗味,洗完澡之后好不好,五六节没课。"
"你洗你的,我喝我的。"
"不不行的"
林昊泽打开淋浴头,帮他淋湿头发和身体,然后蹲下来调戏了一把他的下体。
牡怀棠感觉丝丝电流爬满自己的双腿,有些站不
住,双脚偷偷往后移了一步。
林昊泽水滑晶莹的嘴唇和盈满欲望的眼睛露了出来,眼神化为实质的剑,直直刺向了他。
一时愣神,淋浴头的水朝林昊泽迎面浇来,水珠凝在面中,黑发贴着额头与鬓角,有着别样的性感。
"不乖哦"
林昊泽一手将头发撩到后脑,把淋浴头的开关别下,带着他坐到浴缸里,两人身体紧紧贴合。
牡怀棠皮肤酥地要起鸡皮疙瘩,身体也软得使不上力,任由林昊泽摆布。
"这样是不是太淫乱了"牡怀棠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回笼。
牡怀棠啄吻他的后颈,"这才到哪你下面要发大水了,想喝。"
"可是好奇怪"
此时的牡怀棠还是一个传统的男大。
"啊!嘶"
林昊泽忽然举起牡海棠的胳肢窝,让他两条腿挂在浴缸的裙边,林昊泽脑袋向后倒在浴缸头。
牡怀棠挣扎着想起来,大腿这么赤条条地张开,实在让他接受无能。
林昊泽的手死死按住他的大腿,嘴里大力地吸吮着他的花心。
酥麻的爽感渐渐爬上了他的双颊,牡怀棠的面颊不可控制地轻微抽搐,嘴唇微张,像是缺水的鱼。
"哈啊要死了"
"等等等好像要尿了呜"牡怀棠双腿挣扎颤抖,"快点快点松开啊!"双手想扯开林昊泽的头
换来的是林昊泽更加卖力快速地抽插。
"呜呜…憋不住了"忽然阴道痉挛,雪山融化般,清亮的液体悉数进入林昊泽嘴里。
牡怀棠眼角泛红,留下生理泪水。
林昊泽把牡怀棠放了下来,搂在怀里轻声安抚,"宝贝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那味道不知道2怎么形容,有点点像椰子水,比椰子水还好喝,我好喜欢你,你的一切我都好喜欢,宝宝"
"下下次换个姿势,这样的我不舒服"牡怀棠本来想就这样算了,但是被他一说,眼眶又开始泛红。
"下次都听你的"林昊泽抵着他的额头,轻蹭鼻头。
"我们先洗完然后去床上"牡怀棠说完之后,小脸通红。
"听宝宝的"
牡怀棠其实是喜欢林昊泽舔的,但是现在他想去床上躺着。
两人继续胡搞了一番,当想起来要吃饭时,门口的外卖早凉了。
"棠棠,以后的体育课我要和你一起上"话音刚落,公寓的画面一闪消失。
林昊泽意识到自己刚刚又在做梦,尽管它是那么的真实。
清晨宿舍。
林昊泽睡醒了,脑袋依旧有些昏沉。
在阳台取下白色的休闲裤换上,点了支烟,眺望远方的群山,连绵起伏,荫荫郁郁,山顶上缭绕着乳白色雾。
高大的樟树乘势长到了五楼,树上清脆婉转的鸟啼让人心情稍微好了点。
"咯哒"
林昊泽回头,看到了窗户外一张讨厌的脸。
他们宿舍可以自由选择,单人,双人,或者四人,但是门口的装修是统一的,一个带着密码锁的金丝楠木门,两扇玻璃大窗。
外面的人虽然不能对市内一览无余,但是能看到课桌和阳台的区域。
林一泽死白的脸露出微笑。
"有事吗?"
"来看看你。"林一泽的眼神黏糊在林昊泽身上。
"呵,你走吧。"
林昊泽忍住恶心,收拾好东西去教室。
他从不喜欢把自己放置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可是他母亲却总是处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向他诉苦。
"我和你爸爸是自由恋爱,为什么他要背叛我?"
"他和他表妹为什么不干脆在一起?要这么折磨我们母子。"
"他们家休想从我们这拿到一点点股份!"
"林一泽是他们的孙子,难道你不是吗?妈妈对不起你在没看清楚他之前,我以为你来到这世界单纯来享福的。"
""
这个时候无论处于怎样的道德高地,都像是弱者最后无力的谴责。
但他知道他母亲不是一个失败者,只是一时地受挫。
林昊泽拿出平板,对比两家最近的动向。
他母亲秦家是物流发家,林家是老牌电器公司,由于母亲与父亲联姻,导致两家捆绑越来越深。
哪怕现在婚姻闹得如此难堪,两家事业发展却是蒸蒸日上,他们都舍不得离婚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除非直接吞并某一方,他想各自目前应该都是这样的想法。
"诶昊泽,学校附近有家日料巨好吃,我们中午一起去吃oakase吧?我吃过一次,真的很不错哦!"
过来说话的女生睁着干净水灵的眼睛,让人不忍拒绝。
"而且那里很有格调很安静,在那里很放松又很惊喜,因为真的每一道都好好吃!"
"抱歉,我中午还有事。"
"好吧那下次再约咯!"
"看机会吧。"
女生抿抿唇,像一只白蝴蝶似的轻轻飞走了。
"诶,怎么样啊?"
"没成,不会真是我们俩寡女去吃oakase吧,好想有帅哥陪我哦!物质与情感的双重滋润绝了"
"那你还这么轻快地出来!"
"这有什么关系,跟这种级别的帅哥约会,接受了是我赚了,拒绝了我也不亏啊!"
"你可真是乐天啊"
"这是事实啊,难道不是吗?跟他约一次,我的人生履历上可是能吹很久呢!"
"那我这种级别的可不可以和你去约会呢?"
女生回头,看见一个白净斯文带着黑框的高个男生。
说实话,看他第一眼,她的gay达响了。
两女生对视一眼,好像在说:多个姐妹也不赖~
"你也是总部的吗?"
"我是国际部的。"
"那你"
"来认识认识你们这些学霸咯"
"哈哈哈我们成绩一般般啦,那我互换下微泡,中午约起?"
男生输入自己的备注:林一泽。
八点钟,优雅轻缓的入室铃响,林昊泽收下平板,拿出书本预习。
随意抬头一瞥,竟是看到了牡怀棠!
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昊泽屏住呼吸都不敢动,生怕他忽然就没了,默默看着他走到角落的座位上,乖乖地放下书包。
他居然会在这里!
林昊泽好久没有体会到高兴欣喜的情绪了。过了片刻,他特意走出教室,又从正门进来,希望引起牡怀棠的注意。
可惜他在看课外书,没有心思关注外界。林昊泽又故意从他旁边经过,观察他的反应。
依旧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林昊泽往回走,假装无意地蹭倒桌上的书本。
牡怀棠低头去捡课本,没想到课本已经被人拿在手里了,抬头一看,发现是林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