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
手续不麻烦,当公证人员问起二人关系,迟烁鼓足劲说出了情侣两个字。
他看见高行知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很明显,他也跟着笑了,坏心情一扫而空。
后面他们一起去商场,高行知牵着他,宛如闲逛一样走进珠宝店,他要给他定制一个钻戒。
在得知这个想法,迟烁立刻就想跑,高行知早有预料地将他按住,把他抱在腿上,强制性的一页页翻过画册。
他嫌贵,高行知就叫他闭嘴,再叫亲他。
迟烁不敢再说。
随着指过的钻石,销售顾问从最开始的惊讶变成满脸堆笑,夸高行知品味好,夸迟烁长得漂亮,又夸他们一对壁人,是真爱。
最后钻戒定了,迟烁飘飘然走出去,他看了看销售顾问笑眯眯的脸,又看了看高行知充满淡定的神情,觉得把自己卖了也不值这个钱,又追着他问钱都是哪来的。
为了堵住喋喋不休的追问,高行知拉着他去餐厅。
他们像正常情侣一样约会,旁若无人地牵手,共进晚餐,又去了生活超市。
迟烁觉得幸福,天真地认为日子会好起来,他们会幸福一辈子。
夜晚回到家,他迫不及待拿出藏好的礼物,扔给高行知,自己不好意思地去了浴室。对方送他戒指,而他能送的东西只有那么一点儿。
高行知坐在客厅,拆开了包装,垂着眼,不说话。
是个皮带,一条近万。
他清楚,迟烁暑假和国庆打工,省吃俭用都是为了它。
以前也是,不管多艰难,到了生日,迟烁都会为他买蛋糕。
高行知摸着皮带想,其实迟烁错了,他可以什么都不买,因为从一早开始,他就将迟烁视为商品,他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买下迟烁。
哪有商品给主人买礼物呢。
高行知不由感到发笑,走向卧室。
水声哗哗,打开浴室的门就见一片水雾氤氲。
迟烁站在淋浴间里,正用灌肠器清洗着,见高行知看来,脸一下羞红,慌张的侧过头。
看,多么像个羞涩的小妻子。高行知这么想着,走近了,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迟烁慌张,他急急忙的关掉花洒,正想将灌肠器抽出来,却被按住。
高行知让他继续。
迟烁更慌了,一面应付着高行知的深吻,一面又扶着灌肠器。
在彻底冲洗完后,迟烁也被吻虚脱了。
没用再像以往一样扩张,他被高行知抱起来。
走出浴室的一刹,迟烁表情愣住。
卧室的灯变成了暗红,这是从没见过的模式,透着一股诡异森冷的感觉。
高行知将他放在斗柜面前,轻声说,“现在可以看它们了,给你准备的礼物。”
之前迟烁一直想打开这里,但到了此刻,他一阵毛骨悚然,不禁想后退。
高行知没有给他退路,一手环着腰,一手轻轻按上指纹锁。
滋啦一声,每层柜子都传来轻微的响动,迟烁汗毛竖起。
高行知当着面,打开了第一层。
迟烁睁大眼。
“你……”
红色绒布上摆着一个十分显眼的黑金项圈,带着指纹锁,前面有长长的链条,在它两边,是皮鞭,皮铐,口塞,还有各种型号的按摩器。
“我不要!”
在迟烁挣扎的一瞬,高行知就把他按住。
“为什么要搞这些!我们正常点不行么!”
迟烁被甩到了床上,惊恐地大喊。
此刻高行知站在红光里,像极了一个残忍的恶魔。
他看着迟烁,面色很平静,“为什么?因为这一天我等了很久。”
迟烁愕然的张开嘴。
等了很久?
他又扫了眼五层高的斗柜,打了个激灵。
“迟烁。”高行知捡起放在床上的皮带,居高临下地看他,“你不是一直想看清我吗?”
迟烁在这一刻僵住。
是了,他说过,他愿意承受高行知的所有。
……
卧房保持着恒温,浴室再次响起水声,高行知去洗澡了。
迟烁蜷缩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
他被戴上了眼罩,高行知将皮带牢牢绑住他的双手,就是看见的最后一幕。
失去视角,身体感官变得格外敏锐,也因此格外难受。
按摩器在体内不规律地撞击敏感点,让他时不时想尖叫,想释放,但他硬不起来,阴茎像是被夹住,又涨又疼。
快感不断堆积,双手又被束缚,快把人逼疯,迟烁紧咬的唇关松开,没忍住叫出来。
自己的呻吟声回荡在耳边,他听得想哭,想克制住,但想射的欲望又盖过羞耻心,他一声比一声高,哭着喊高行知。
高行知为什么还不回来?他要高行知。
不知过去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
高行知穿着浴袍从里面踱步出来。
他的小妻子像祭品一样戴着项圈躺那,被扩张几天的穴口含着按摩器,低声呻吟着,嘴角无知觉地流口水。
腕间的皮带层层叠叠,上面的金色logo在红灯下无比晃眼。
像精心包装的礼物。
时钟指着零点,在高行知生日这天,迟烁终于将自己送给他。
“哥……”
察觉到有人,迟烁从虚无的快感里回神,呻吟里夹带着哭腔,“拿出来……求求你……”
高行知没说话走到床边坐下,一只手轻轻按在他脖颈。
“啊……”
迟烁感到一阵热度,正逢按摩器频率突然加大,他仰起脖子又叫起来,但仅仅是一声,他就用力咬着嘴唇。
理智早已崩断,只剩下一点执念支撑着他与欲望对抗。
他不想让高行知觉得这是个好玩的游戏。
高行知仍没说话,垂眸凝着他,掌心缓慢地下滑。
迟烁肩膀开始颤动,抚摸的大掌仿佛是一团滚烫的肉在他欲望上摩挲,他感觉快不行了,几乎要大哭一样喊,“别玩了!”
没有回应。
高行知只是安静地抚摸他,就像在摸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
这样的沉默让迟烁感到恐惧,他努力地去晃动,想躲开大手,但长达半小时的折磨已经让他精疲力尽,身体里的按摩器像精心调节过一样,震动的频率永远保持在一个临界点,让他无法释放欲罢不能。
他像瘫软的泥一样扭动,细小的锁链声像属于噩耗的钟声。
迟烁感觉要崩溃了。
“不喜欢?”良久,高行知终于开了口,他将抚摸的手指递到合不拢的唇边,轻声问着,“迟烁,告诉我,这是什么?”
粘稠的液体含进了嘴里,迟烁像一下惊醒,瞪大了眼,甚至连颤抖都止住。
高行知俯下身,鼻尖抵着漂亮的脸颊,吐着热气说,“你下面发骚一样流着水,床单都湿了。”
迟烁不可置信地张开了嘴,因为这句话,注意力瞬间集中在了下面,也是这会才发现下身无比潮湿,嗅觉也在这会重新激活,他闻到了高行知身上的香味,也闻到了一股别的味道,属于自己的味道。
“没有……呜……”
迟烁刚想反驳就被吻住,呜咽地乱叫,舌头搅动着说不出话。高行知咬着他,吸着他,舌头几乎要探进喉管,身体也逐渐欺压上去。
仅有的氧气被迅速抽走,眼前还是一片黑,迟烁呼吸更加急促,大脑停止运转,趋于本能地用下体贴上高行知,无意识地磨蹭起来。
“迟烁,再回答我一遍,你要什么?”
冷静的声音像根刺扎进心底,忽然一空的身体更让他无所适从。
迟烁哭出来,“你,我要你!!”
在喊出这句话时,暗红的光刺进眼睛。
眼罩摘了。
高行知扯着锁链将迟烁捞起来,奖励似地亲了亲嘴唇。迟烁这会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双手垂在脑后,毫不抵抗地顺从。
高行知让他转了个面,歪着身体靠在怀里,有些恶趣味地提醒,“迟烁,看镜子。”
迟烁怔然地转过去,对面的墙上镜子清楚倒映出他们。
暗红的灯光下,他带着项圈,哭红了眼,垂落下去的金色链条搭在了……一个银色的锁精套,就是它夹住了根茎,让自己根本射不出来。
高行知侧着脸,表情是少见的愉悦,嘴角翘起的弧度像极了一个得逞的杀人犯。
之前他还不懂,为什么卧室有衣帽间还要在床边安装一大面镜子,到了此刻,终是明白了用意。
但他没有力气生气了,迟烁流着泪,喘着声,想让高行知放过他,“哥……”
高行知圈着他,手掌缓缓按进股间,贴住按摩器,低声问,“该叫我什么,嗯?”
迟烁啜泣着,不愿意回答。
高行知没说话,重重往里按了按。
迟烁尖叫起来,夹住的根茎也控制不住上翘,“老公!!老公……唔啊,拿出来啊,呜……”
怀抱骤然一空,迟烁倒在床上,湿漉漉的按摩器扔在了旁边。
透过镜子,他看见高行知解开了浴袍。
紫色狰狞的硬物突兀出现,和高行知淡然的神态形成鲜明对比。
迟烁吓着了,下意识地往前爬。
高行知面无表情,长臂一伸,抓着腰把人拽回来。
“啊——!”
痛意和快感几乎一瞬间占据大脑,迟烁控制不住地大叫,喊着要停下。
高行知充耳不闻地抽插,没有任何缓冲,每一下都重重摩擦到前列腺。
太快意了,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经年累月的欲望倾泻出来,高行知一刻都不想伪装。
他就是想把迟烁往死里操,操到他哭,操到他离不开,只能像被折断翅膀的鸟趴在那,露着绝望痛苦的眼神。
只要稍微想想,他胸中就涌出一股肆虐的快感。
迟烁趴在床上,一直在叫,分不清爽得还是痛得,泪也像流干一样挤不出半点,心如刀绞。
不是这样的,他想象中俩人的第一次是美好的,是灵魂间的融合,感情的升华,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个抹布一样被按在床上操弄。
他几乎用尽力气又哭出来,“高行知!”
身后的动作停了。
迟烁吃力地转动上身,蒙着泪眼看向他,“我不要这样!”
高行知看着他含泪的眼,挤在肉穴里的性器无耻地又涨大一圈,尽管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迟烁感觉到了。
“你……”悲伤的情绪戛然而止,迟烁气着了,哆嗦着唇,瞪着眼,看着他硬是挤不出一句骂人的话。
高行知看了半晌,见他又要哭,终究叹了口气,一只膝盖撑上床,俯身过去将他身体转过来。
“怎么这么爱哭。”高行知抱住他,吻掉眼角挤出的泪,“乖老婆,别哭,我慢点。”
诱哄的声线让迟烁得到抚慰,但等看清楚高行知的脸时,他又哭了。
“高行知,你笑一笑,笑笑好不好。”迟烁双手被捆着,摸不了他,只能对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哭诉。
明明能说出这么动听话,为什么脸上没一点表情?迟烁感觉要疯了,他觉得高行知一点都不爱他,都是演的!
这一刻,高行知下身涨得要炸掉。
他用力抽插了下,惹得迟烁又是一声呻吟。
高行知随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重新俯下身,用开玩笑一样的语气在耳边说,“我不笑,是因为老婆不喊哥哥,也不喊老公。”
迟烁得了理由,如同溺水的人逃上岸,想也不想的喊出来,“哥哥……”
小妻子还是不习惯喊他丈夫,但高行知不在意了,他像施舍奖励一般吻住迟烁,身体如愿以偿地动起来,继续发泄欲望。
整个晚上,迟烁都没再看清高行知的脸,但耳边的声音却没断过。高行知的话变多了起来,一边说着从未听过的下流话,一边换着姿势做。
高行知喊他老婆,喊他宝宝,拍着屁股说他表情多么享受,身体多么欠操。
迟烁被说得面红耳赤,不敢看他,高潮了一次又一次,等解开锁精套后,他前面后面一起射。
高行知抱着他夸他厉害,无视着求饶又把他按在浴室里做,他射干了,哥哥老公的乱喊,在高潮里射出尿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