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他的眼神满含挑/逗,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沈怀酒岂能不知,顿时感觉浑身热了起来,借着酒劲把人抱进怀里。大婚不代表着结束,而是新生活的开始,往后的日日夜夜,他们都不用再避讳,不用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指点江山。 番外初登基时, 裴皎很不习惯,不能时时与沈怀酒见面,还要日日守在正阳殿批折子, 或与大臣们议事。第一年,裴皎认真为先帝守孝, 虽时长宣沈怀酒进宫,也只是说说话,连手都没碰过。以守孝推拒选秀只是权宜之计, 裴皎不想跟其他人有瓜葛, 为此没少跟下面的臣子争吵, 那些大臣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怼他, 一口一个不合规矩, 为了江山基业的大道理,让裴皎不厌其烦。尤其是他刚登位, 没有根基,提拔起来的新臣不能立刻换掉旧臣,新政一时无法推展,直到沈怀酒成为状元, 裴皎头一次在朝上动了怒,雷霆万钧的把沈怀酒安排进翰林院。有了沈怀酒,裴皎轻松许多,不过这样一来两人都忙,见面的时间更少了,连说体己话的时间都没有, 每次都是因为政事, 裴皎深感有心无力,这皇帝当得真没意思。直到两年后才渐渐安定下来, 裴皎也有时间跟沈怀酒独处,经常宣召他入宫。大臣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毕竟沈怀酒上面还有沈相,他们得罪不起,皇上又是个说一不二的,脸上虽然经常带着笑,却强势的很,没见这几年少了多少旧臣吗?当年新帝微末时,是沈怀酒一心维护,两人相互扶持这么多年,哪是一朝一夕能分开的,皇帝登基三年,后宫还是空无一人。如今劝皇上纳妃的人越来越少,新帝登基后推行新政,很明显是心有丘壑之人,无后嗣不利于朝纲稳定,皇上想必对以后早有打算,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要衷心就好。裴皎出了孝期,第一时间把沈怀酒召入宫中,把侍候的宫人们轰到外面。沈怀酒任由他胡闹,这三年里,两人说话的时间都少,更别提其他,最多就是搂一搂抱一抱,聊表相思,每天都能在朝上见面,却无法触碰,天知道裴皎想的都快疯了。“想不想我?”裴皎贴着沈怀酒的耳朵,喘气声快要把两人淹没。沈怀酒埋头苦干了会,哑着嗓子回答:“想。”想的越久,越舍不得停下,眼看天快亮了,裴皎咕哝了一声:“这皇帝真不是人干的。”之后晕死过去。早朝裴皎称病未去,与他亲近的臣子们纷纷过来探望,裴皎没有下床,隔着屏风听外面的人说话。两人早膳用的不多,沈怀酒本打算去处理些事务,被裴皎拉住,不准他离开。看沈怀酒尴尬的红了脸,裴皎忍不住逗他,红被翻滚把人压在身下,裴皎伸出手,用手指在他胸前画圈。沈怀酒动了动唇,想要开口阻止又怕外面的人听到,耳朵跟着红了起来。
裴皎的动作越来越大胆,直接扒掉了沈怀酒的衣服,外面的老臣跪在地上,高呼万岁,劝他保重身体早日康复。沈怀酒抓住裴皎作乱的手,用眼神控诉,裴皎的嘴角高高翘起:“阿酒,你说咱们像不像在偷/情啊?”说着还朝沈怀酒耳朵上吹了口气,感受到心上人的反应,裴皎心情愈发愉悦。外面老臣滔滔不绝说完,不见里面有动静:“皇上?”“嗯,爱卿的心意朕明白,你先下去吧。”裴皎的嗓子用了一夜,听起来的确像生病了,没有引起怀疑,但除了这些不通人情的老臣,其余人都猜了个差不多,皇上因病没有早朝就罢了,沈大人也不在,其中定有蹊跷。待外面的人离开,沈怀酒终是没有忍住,跟裴皎换了个身位,把他刚才一直作乱的手举到头顶,用唇细细描摹着裴皎的眉眼。连着几天沈怀酒都没能离开皇宫,确切来说是没离开裴皎身边。“眼看又是年节,今年出了孝期,可以大办一场。”温存过后,裴皎渐渐恢复理智。沈怀酒搂着他的腰道:“嗯,出了孝期,殿下就能立后了。”裴皎觉得好笑:“这么多年你的称呼一直没变,我现在已经不是殿下了。”“阿酒,你就不能直接喊我的名字吗?”沈怀酒的手紧了紧,裴皎的腰一阵痒:“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殿下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殿下。”沈怀酒道。裴皎明白他的意思,沈怀酒把他看的太重,殿下既是尊称,更是爱称。“殿下喜欢的话,那我以后喊皎皎?”沈怀酒的声音偏清凉,极具磁性,裴皎一时晃了神,怔怔的看着他发呆,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如听仙乐耳暂明。这样的声音如果能坐在他怀里唱个小曲儿……“嗡”的一声,裴皎血气翻涌,差点没控制住,把沈怀酒按进被子里:“睡觉。”再不睡明天又起不来早朝了。阳春三月,裴皎把朝政交给沈相和逍遥王,带着沈怀酒和一小队侍卫装扮成商户前往江南,其中还有段星河跟林天水。段星河已入了太医院,因资历不够还未成为院判,但她医术高,经常与太医们互相切磋,相处融洽,想来用不了几年就能实现愿望,成为离昭国首位掌管太医院的女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