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X过猛
李承泽伸臂勾下他的脖颈,二人几乎鼻尖对鼻尖,呼出的气息织就一张湿热的网将他们牢牢缠缚,近而又近。
“殿下。”谢必安喘息道。
李承泽微眯着眼“嗯”了声。
情海翻涌之下,二人的衣物在床沿脚榻四散凌乱。谢必安拥着这具滚烫的身体,忽然心中一痛,停下动作,喉咙干涩道——
“二殿下,你看清楚我是谁?”
皇城之中,到处都是眼线,唯有在谢必安身侧,二皇子才有一隅之地的自由。如今,二殿下被下了药,就连情欲之事也成了他人的设计,那片自由他终究没能守住。想到此处,他懊悔不已,他所行之事同那些戕害殿下的人又有何异?
“你是……谢必安。”李承泽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似乎读懂了他的迟疑,双眼晶亮地盯着他,“我知道是你。”
话音未毕,一滴水珠溅到李承泽脸上,热热痒痒地从他脸颊上滑了下去。
李承泽同谢必安都愣了一下,第一次见到谢必安落泪,李承泽不由得轻笑出声。谢必安微赧,任由李承泽给自己揩了揩眼角,留下一抹淡红,这还不够,他的指尖在谢必安脸上细细描摹,移到鼻尖又顺着人中滑到唇珠。他的食指擦过那道平时总是紧抿的唇缝,将指腹还未干透的泪水被涂抹在上面。
谢必安伸舌舔了舔嘴唇,咸的,心中却满是甜蜜。他捉住那只使坏的手,将脸依偎上去,转头又在掌心啄了一记。
二皇子的手柔软细腻,如珠似玉,不像他的手上都是粗粝的剑茧,因此他不敢太用力,怕磨伤身下人的肌肤。如此下来,李承泽倒是生气了。
“谢必安,我平时可是在饮食上苛待你了?”
谢必安一赧,听懂了李承泽的言下之意。
……
这一夜终究是床帷乱舞,一室旖旎。
没过多久,御史赖名成参二皇子北齐走私与抱月楼杀人案,致使他被禁足半年。
想想也是真没趣儿,陛下偏袒范闲不是一次两次了,李承泽一身暗红蛛网纹的袍子侧躺在软塌上百无聊赖。
谢必安与他相对而坐神情专注地擦着他那柄长剑。李承泽想和他说几句却总也不见他抬起头来,于是顺手拣了颗杏子向他掷去。
谢必安动作一顿,抬眼瞧见李承泽歪头一笑,眼神慧黠,像只猫儿似的要引起他的注意,不由得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
李承泽见他还是在擦着自己的宝剑,不免觉得有些无趣,索性拿了个软枕,将自己缩作一团睡在榻上,闭上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必安聊起范闲的近况。
说话间,脸颊上忽然落下一点温润的凉意。抬起眼,方才还坐在对面的身影此时已凑近了他,目光柔和,正盯着他笑。
“殿下,今天先不谈范闲好吗?”
“好。”李承泽勾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