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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打针

 

去招待所的路上春生一言不发,在周继承的手从衣摆下钻进去的时候春生愤怒而惊愕地转头瞪着他,不敢相信周继承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就这么明目张胆。

周继承似笑非笑地在他紧实的腰腹上捏了一把,春生很瘦,腰也很细,但不是皮包骨的受,他手臂和腹部都有薄薄的肌肉,线条很漂亮,手感也不错。

春生被他的动作吓到,下意识巴掌就落到了周继承挽袖露出的小臂上,啪地一声脆响,小陈司机忍不住往后视镜里扫了一眼。

周继承大概是喝多了,手臂都被打红了还笑着,看起来心情颇为愉悦地收回手,不再招惹春生。

到了招待所春生才知道他真的低估了周继承的睚眦必报,门刚关上春生就被大力按到门背后扒了裤子,外裤和内裤都堆在脚腕,啪啪两巴掌落到屁股上,春生拼命挣扎着:“变态!你放开我!”

周继承脱完春生的短袖,一边脱衬衫一边冷笑:“再骂大点声,我爱听。”

春生双手被钳到背后,黑衬衫当绑带把手腕紧紧缠住,周继承拖着他走到床边将人摔在床上。

春生闷哼一声,周继承走到窗边拉了窗帘,房间里暗下来,春生看到周继承从裤兜里摸出一根针管朝他走来,春生惊慌地蹬着腿想跑:“周继承你想干什么?”

周继承走到他面前,拔掉枕头上的塞子,推出一点药液排气,俯下身安抚地拍拍春生的脸:“别动,乱动把针弄断了就不好了。”

“不,不要。”春生真的害怕了,他哀求,“别打针,求你了周继承。”

周继承置若罔闻,将春生翻了一面,春生脸埋在被褥上挣扎,呜呜地叫。周继承坐到他腿上,一只手按住春生的后颈,针头对准上臂三角肌的位置扎下去,动作利落。

春生只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刺痛,冰凉的药液就进入了他的身体。

春生安静了,他趴在床上不再动也不再出声,周继承皱了下眉,将人从床上捞起来,看着春生呆滞的眼神,眉头皱得更紧,怀疑是卖药的人给他拿错了药。

忽然春生眼眶里默默流出一行泪,周继承松了口气,原来是吓到了。

周继承好笑地抹去那滴清泪:“让你舒服的东西,怕什么。”

春生又流下泪来,呆呆地说:“你去告我吧,是我杀的人,他要强奸我妈,我杀了他。”

春生哽咽了一下,眼泪更加汹涌:“我去坐牢,我给他偿命……”

周继承看着他没说话,片刻后摸过床头的打火机和烟盒,点了烟叼在嘴里,含糊地说:“宁愿坐牢也不愿意跟我。”

春生水淋淋的眼睛望着周继承,又是一副很可怜的模样。

“我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离开这里,”春生声音很轻,烟雾一样,稍不留神就会散,“我没有爸,连我妈都不知道我爸是谁,我妈在县里很出名,男的都知道她。

“小时候家里经常有各种各样的男人和女人到家里来,男的是跟她睡觉,女的是找她打架。我妈几乎不跟我说话,但我经常觉得她很吵。

“我不能让她闭嘴,没有她就没有我,没有她去跟男人睡觉我连学费都凑不齐。

“我努力考上大学,我想以后找个好工作,带她离开,去过清净的日子。你来我们县办厂,我妈挺高兴的,她说等我去上学她就去乡下种烤烟。

“要是你没有来就好了。”

周继承吞吐着烟,沉默良久,他问:“恨我吗?”

春生摇摇头:“不恨。我做错了事,你没有揭发我,我和你睡觉是交换,就跟我妈和别人睡一样,她是为了给我凑学费,我是为了掩盖罪行。”

周继承笑了,他掐了烟,漫不经心地说:“可是杀人的并不是你啊。”

春生浑身一僵,过了十几秒他慢慢垂下眼,说:“我只要认罪,那就是我。”

周继承说:“死无对证的情况下的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要是有证据呢。”

春生猛地把眼睛睁圆,却分辨不出真假。

周继承倾身解开他手腕上的衬衫,在他耳边沉声道:“你听话,就不会有证据。要赌一赌吗?”

春生不敢赌,周继承的助理有一台相机,他见过。

——

春生身上上次被弄出来的印子都消得差不多了,药效上来,性器颤颤巍巍抬起头,马眼翕张着,淌出几滴清液。

周继承这一次准备齐全,油和套子都是去市里吃饭的时候买的。

春生跪趴在床上,周继承一只手给他撸,一只手倒了油扩张。

春生又爽又疼,额头冒出细汗,脸色潮红,身体燥热不堪,他摆动腰肢,想让前面撸动的手快一点。

周继承突然松开手,春生喘息着,自己伸手去抚慰阴茎,却被周继承制止。

“唔……放,放开……”春生身体越来越软,双膝跪不住地抖,腰往下塌。

周继承扩张得差不多了,抽出手指掐着春生的腰让他把屁股抬起来,坚硬如铁的肉棒抵到穴口,春生脑子里乱得已经想不起那一夜的痛楚,但身体记忆在阻止凶器的侵犯。

“放松。”周继承拍拍他的屁股,又扩张了一会儿,帮春生把前面撸出来,浊白的精液射出来的时候春生脑子都空了,就在这时周继承把性器怼了进去。

“呃……痛……”春生冷汗下来,脸一下白了,周继承的阴茎太大了。

“插一会儿就好了。”周继承也前进得十分困难,嗓音发沉发紧,“放松,别吸这么紧。”

春生双臂颤抖着把双腿更分开一些,周继承扶着他的屁股猛地往前一送,春生惊声尖叫,求他轻一点。

周继承一边抽插一边把掰过春生的脸吻他,春生偏着头,脖颈拉得很长,周继承指尖触到颈动脉,一跳一跳的像一颗小心脏。

春生舌头被吸得发麻,涎夜顺着嘴角淌到下巴,难耐的喘息交叠着,春生时不时轻轻叫一声。

周继承抽插速度越来越快,舔着春生颈间跳动的部位,诱惑道:“叫出来,春生。”

春生不肯,周继承就用手掌捂住他的嘴。春生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手掌一松开他就忍不住大口喘气,周继承趁机重重顶弄,破碎的呻吟从喉管里挤出来,春生又流下泪来。

那一晚周继承一共做了四次,最后又把春生干晕了。

春生醒来的时候还是在招待所,天大亮了,他撑着床想起来,一动就觉得全身骨头都错了位,尤其是屁股,像被劈开后又粘在一起,除了痛就是酸。

春生无力地放弃挣扎,躺在床上看着窗帘缝透进来的光。

刘麻子已经死了,这么多天又是暴雨又是大太阳,尸体肯定已经烂得差不多了,即使把尸体挖出来也看不出什么。他得找到周继承那个相机,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有证据。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春生警觉地支起耳朵,来人用钥匙开了门,推门的瞬间春生闭上了眼睛。

小陈司机拎着一个饭盒轻手轻脚走进房间,把东西放下之后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春生的额头,才走了出去。

房门关好,春生等了十来分钟才转头看向床头的柜子,费力爬起来打开饭盒,又是潇湘楼的饭菜。

周继承刚跟县里领导开完定厂址的会,小陈回来了。

关上门周继承点了根烟,问:“没发烧吧?”

小陈回答:“没,人还没醒,我把饭盒放床头了,没叫醒他。”

周继承吞云吐雾一阵,弹弹烟灰,说:“下午我去看厂址,你送完我回来照例给他送饭到招待所。”

小陈应下:“是。”

走到门口,身后老板的声音又响起:“菜色换一换,别送重复的。”

“好的老板。”

——

柳梦香今天没摆摊,关了门去镇子里吃满月酒,本来是要带春生一起去的,结果昨晚小陈师傅来说周老板找春生帮忙写材料,住在招待所暂时不回来了。

柳梦香看得出来周老板是很看得起春生的,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帮春生。上回春生去当翻译,除了县长给的辛苦费,周老板还额外给了五百块钱,她没告诉春生,周老板说他先给过春生,春生拒绝了。

这回春生又去帮忙写什么材料,都直接住在招待所里写了,肯定是对周老板很重要。

儿子能得到大老板赏识,这是好事。听说周老板也是北城人,以后春生在北城上大学,要是能得周老板提点照顾,她儿子要在外面立足就容易多了。

春生在招待所躺了一天,下午小陈司机又给他送饭来了,这回春生没装睡,他问小陈司机:“陈师傅,周继承让你怎么跟我妈说的?”

周继承办事滴水不漏,不可能带他消失一天一夜不找理由应付柳梦香。

小陈司机说:“你放心,老板说请你来写材料,这几天暂时都不回去了。”

春生冷笑一声,还真是那个衣冠禽兽能编出来的理由,那么冠冕堂皇。

晚上周继承回来春生趴在床上看电视,眼睛半睁不睁昏昏欲睡,但一听到开门声又强打起精神睁开眼。

周继承看他撅屁股的姿势忍不住一笑,眼尾轻轻挑起:“屁股还痛?”

春生说:“要不你试试?”

周继承刚脱了外套,挽袖的手一顿,作势解皮带:“行啊,你今天要是没能把我按床上,老子一定操你到天亮。”

春生别说干翻周继承了,他现在浑身力气加起来还没有一只猫力气大,上厕所都得扶墙。

春生怕这个老禽兽来真的,默默爬回床头,蒙进被子里,说:“我睡了。”

周继承洗了个澡,带着潮气钻进被窝,春生背对着他,两片肩胛骨支楞着睡衣,又单薄又倔强。

周继承看出春生装睡,长臂一展大学生被翻了个面,故意握着他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

春生抖了抖,睁开眼,眼里厌恶一闪而过,抿唇乖顺道:“今天不做行吗?”

春生的手很漂亮,手指很长,指尖饱满圆润,淡粉色,指甲剪得很干净。

第一次见到春生握手的时候他就看上了这双手,心想无论是自慰还是帮人撸肯定都很好看。

周继承将春生的手指含进嘴里,春生诧异地睁大了眼。

舔弄,吸吮,十个指头都被含得水淋淋的,一股清凉薄荷的牙膏味,右手无名指指端还被咬出牙印。春生咽了下口水,努力克制住抽回手的冲动。

周继承真是个变态,喜欢上男的就算了,还有这种帮人舔手指的癖好。

春生闭上眼,两只手被握着把住了硬热的阴茎,周继承摆弄他的指头,道:“春生,睁开眼。”

春生有了之前的经验,勉强摸清了周继承在床上的脾气,顺着他来就能好受很多。

睁开眼,周继承带情欲的双眸微红,春生的眼睛里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湖清水。

周继承就喜欢春生这副干净的模样,腾出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气息很热,那不是一个吻,而是周继承单方面的屠戮,春生觉得周继承一定是想将他生吞了,下嘴唇被咬破,春生痛得发出闷哼。

周继承退开,看了看他唇上的破口,深红的血珠凝结到极限后化开,顺着唇缝洇入齿间。

春生察觉到手中的性器又变大了些,他看着周继承要吃人的表情,主动加速想尽快帮周继承赶紧弄出来,免得屁股遭殃。

当晚周继承射了一次就没折腾他了,春生心里愈加肯定,周继承就是吃软不吃硬。

他得尽快拿到周继承的相机。

第二天一大早周继承就出门了,他洗漱时春生醒了,在他出门前问:“我能回家吗?”

周继承诧异地挑了下眉,他以为按照春生的脾气会趁他走后直接就跑,没想到这么快就学乖了。

周继承没正面回答,他反问:“你说呢。”

春生以为这是拒绝,马上拉高被子蒙住脸,不愿意再看他。

周继承笑了声,走到床边将人从被子里拽出来,蛮横地接了个吻,把人亲得气喘吁吁才放开。

“回家可以,晚上回来。”周继承摸了摸春生的脸,又低头亲了一下,“还早,你继续睡吧。”

春生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了。”

周继承今天还是要去看厂址,春生在他离开五分钟后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开门溜了。

柳梦香刚摆上摊,见春生回来愣了愣,问他:“周老板的材料写完了?”

“没有。”春生走路略有些奇怪,嘴唇也因为被姓周的王八蛋咬出个口子有点肿,他怕被他妈看出什么,快速上了楼。

“你吃没吃早饭?”柳梦香在后头问。

“帮我煮碗粉。”春生站在楼梯上说。

“不要放辣椒。”又补充。

柳梦香没说什么,给小摊支上防蚊罩,进屋给他煮粉。

春生回屋仔细想了想,要想拿到周继承助理的相机基本不可能,他助理天天跟着周继承跑的。

要是相机没拿到还被周继承发现了,那老王八蛋不知道怎么折磨人。

春生琢磨一天,眼见着日头开始西移,他下楼帮柳梦香收了摊,吃饭时跟柳梦香说:“我明天准备去市里头。”

柳梦香淡定地夹菜:“去市里头搞哪样,和周老板去?”

“去打工。”春生说,“周老板的事今天就忙完了,开学还有段时间,在屋头没得事做。”

柳梦香没接话,吃完饭后她从兜里摸出五十块钱塞给他,洗碗去了。

春生捏着钱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西山云彩的色泽渐淡,他站起来,冲厨房说:“我走了,明天早上直接去车站坐车。”

柳梦香应了一声:“晓得咯。”

春生朝招待所走。

砂石路的余温烘着晚风,春生走到招待所门口时额上覆着一层薄汗,他看见门口停着那辆四个圈的车,车窗大开着,车里的男人手肘搭在窗框上,嘴里叼着烟,天色将暗未暗,男人的眼神被烟雾挡得暧昧不明。

男人朝他招招手。

春生莫名顿在原地,他不想要再往前,再靠近。

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春生走到了车窗前,或许是烟雾散开后男人阴沉的眼神。

他恍恍惚惚地看着周继承,看到周继承眼睛弥漫出的笑意,看到周继承嘴巴开合,他没听清声音,但读懂了那两个字。

“真乖。”周继承说。

春生觉得周继承像是在对一只被规训好的狗说话,让他感到隐隐的愤怒。

周继承看着大学生眼里极力压抑的憎恶,并不生气,他掐了烟,摸了摸大学生的脸,推开车门下了车。

春生用钥匙打开门,一进门就被压在门背后,他尚未发出惊叫,脖子就被掐住被迫扬起来,充满烟味的唇齿将他所有反应吞吃入腹。

周继承一边吻,一边扒了大学生的裤子,揉捏起饱满圆润的臀肉。

春生眼泪都被周继承的舌头捅出来,喉管又痛又麻,他呜呜叫唤着拍打周继承的肩膀。

周继承松开纠缠地唇,春生偏开头大口喘息,凉气吸进喉咙里又干又涩,还发痒,他忍不住猛烈咳嗽起来。

周继承拭去他脸上的泪,低笑着说:“不禁操就算了,怎么连接吻都搞得像我在谋杀。”

春生忍不住瞪人,结果泪眼朦胧脸色绯红的模样把周继承给看硬了,一把抱起春生就往床上扔。

春生的裤子在脚踝上晃了几下,掉到地板上。

春生躺在床上,大张着腿,周继承衣着完整,跪在床上倒了油给他扩张,越看越像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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