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分数!”
黎荀严苛地说:“把公式抄十遍。”
余岁:“……”
他瞪大眼睛:“为什么!”
“抄。”黎荀没给他第二个选项。
余岁抓起笔:“……抄就抄!”搞这么严肃干什么。
黎荀又说:“边抄边记,明天抽查。”
“……”他有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余怂怂表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只是给人一个面子才妥协而已。
没有手机和漫画,只有课本与习题的日子持续了几天。
余岁整个人宛如处于水深火热的炼狱之中,余父余母倒是很欣慰,有人监督学习,要求上进,那简直是良师益友。
痛苦的只有余岁一人。
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自闭。
忍了三天,某个学渣终于受不了这样高强度高浓度的“晚自习”,在第四天晚上,举剑抗议了。
“为什么又要让我抄,还是二十遍!”余岁怒火直冲头顶,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因为你知识过于贫瘠。”黎荀拧了下眉,毫不留情地说。
余岁叛逆地推开桌上的习题册:“你爱抄你抄,我不抄!”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抄了能加深印象。”黎荀很平静很有耐心,“距离中考只有六个月了,基础题不能错。”
相反,余岁易怒且暴躁,闻言脱口而出:“做题做题一天到晚就是做题,我也不想做错啊!可有些人就是学习的料,我根本不是那一类人!”
“……”
过了很久,黎荀都没有开口说话。
愤怒的话音不过脑地落到地面,余岁本人也有点懵,说实话,这一刻他其实只是学烦了学累了,想让麻木的脑袋稍微休息一会儿而已。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正纠结着要不要说点好话,就见黎荀收了桌面,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过程中目光始终没落在他身上一秒。
门依旧是打开的状态,愣神的瞬间,余岁又听到客厅内传来他们的交谈声。
“今天这么早就学完啦?”秋高霏诧异地瞧了眼墙上的时钟,不过九点,“学饿了吧,要不要吃点宵夜?今天刚好买了蛋挞皮——”
黎荀大约是自律也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平日里只有余岁会坐不住,时不时像小老鼠似的要觅食。
站在玄关换了鞋,他只道:“秋姨,我先回去了。”
秋高霏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好。那回去也早点休息啊,别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