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下一句“买卖关系”便进了卧室。
余岁石化两秒,随后轰炸似的开口:“我草!我一定会告诉黎叔叔的!”
黎荀扔给他一本笔记本,一沓卷子:“拿去做题。”
余岁表示不理解:“?”
您老是怎么能有闲情雅致做题的?
余岁:“我……”
黎荀像个冷漠无情的学习机器:“再说话加作业。”
余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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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与上周近乎相似的苦逼周末。
周一,余岁浑身上下散发着“疲惫”二字。
偏偏早上一进教室,班委就带着一个不幸的消息,上午要进行周测。
一想到又要在题海里痛苦遨游,余岁觉得他还不如病倒算了。
“你这是上哪苦修去了?俩黑眼圈这么深。”中途倒水顺便休息,程谭还是那么欠揍,看见余岁萎靡的精神状态就仿佛看见了通宵打游戏的自己。
尽管余岁的脸色其实并没有他描述的那么差,但程谭还是看出了些微妙的差别。
饮水器“滴”一声,水声暂停。
余岁咕咚咽下喉头的水:“别问,问就是……被可恶的资本家狠狠操练了。”
这还真不是夸张描写,他这两天过得像苦行僧一样。
手机、漫画全部没收,快乐老家被端,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资本家给他定目标,要周测数理化越过及格线。
资本家给他画大饼,考进班级前三十发放奖励。
他的选项唯独没有英语词典第一页第一个单词。
——“abandon”
放弃。
程谭在旁边煽风点火:“谁家好人这么惨,啧啧啧……”
余岁不屑:“你文化分过线了?英语三十五,比我数学还低。考不上体校,你妈不打死你就算是看在亲生的份上了。”
“……”戳到程谭伤心事,他心哽了。
讪讪笑:“我觉得我努努力,让老师捞我几分应该……”
“都是机器阅卷,选择题你当语文阅读?”余岁冷不丁拆穿他。
程谭:“……”好像是有这回事哈?
“不说这个,你有看好去哪所高中没?”程谭做了个投篮的动作,自以为帅爆,“江城这几所都不是人能考的,哦不对还是有的。”
“咱们黎班,肯定是一中没跑了,至于我们呜呜呜呜……”程谭抬手抹那不存在的两滴眼泪,“到时候一块去大街上捡垃圾吧,我分你一块辖区,我们一起——”
余岁冷哼一声打断他,语气凉薄:“爱去你去,别拉上我。”
程谭:“别介啊!天无绝人之路,拖拉机一样致富!”
余岁:“……滚。”
但玩笑过去,余岁却开始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