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余岁干脆甩锅:“哥,泥块说句话呀。”
黎荀:“……”
他看向曹方,问:“你想知道?”
曹方心说他突然不想知道了,但典型地嘴没反应过来,挤出一个单音节:“……昂?”
“五十。”
“啊、啊?”
“只接受现金。”
“……”
曹方看向余岁,哪知余岁还配合地接梗:“我得一百。”
“…………”
曹方:“我信你们是一家的了。”
话题揭过,余岁习惯先把速写画完再洗澡,这会儿曹方先去水房打热水,于是黎荀进了浴室。
然而刚过去五分钟,突地,屋子里“啪”一下,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毫无防备地陷入黑暗,余岁最后落下的一笔不知道偏去了哪里。
他问:“停电了?”
门外,曹方一个滑铲进屋:“卧槽,怎么回事!我他妈刚走到走廊尽头,突然灯灭了。卧槽啊,吓得我赶紧跑回来!”
“我不知道啊。”余岁站起身,打算去阳台外看一看其他宿舍的情况。
曹方胆子小:“这我才刚住进来,第一晚不会这么倒霉吧。”
“应该不是。”
黎荀在里间拨了下开关,问:“宿舍几点熄灯?”
“好像是十点?”曹方说。
余岁看了眼手机时间:“十点二十了。”
宿管阿姨已经好心地又放了他们二十分钟。
“唉,我还没洗澡呢,看来我一会儿也要摸黑洗了。”
余岁这才想起来浴室里还有一个在摸黑洗澡的伙伴,他打开手机上的手电,想直接拧开门,但这次经过大脑思考后,他礼貌性地先敲了敲门:“你看得见吗?我给你递个手机过来?”
静了两秒,大概是黎荀过来将门锁销了。
“手上有沫。”
余岁“唔”了一声:“那我勉为其难给你打个光好了。”
“黎明星啊你是,我这束照谁谁火聚光灯!”手里还抓着速写炭笔,余岁将笔夹到自己耳廓上。
说罢,他似乎听到浴室里除了淅淅沥沥的水流声,还有一道很轻的笑。
浴室门有一小部分是雾面玻璃,氤氲的雾气扑上玻璃,白雾围绕着人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余岁在门口打着手电,忽然没由来地、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住宿的第一晚,余岁认床,睡得并不好。
周一,天气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