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要先了解,黎荀有没有谈恋爱的心思。
以及对同性这个群体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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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法?”
晚上,夜话开始。
“好像没什么看法。”余岁摸着下巴,回答乔明洋的问题,“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乔明洋楞了两秒:“他知道?”
“知道……的吧,”余岁原本笃定,但话说出口便有些犹豫。
三言两句概括那晚的奇遇,余岁又说:“我感觉我当时的反应,可能比他还大点?”
可能大得不是一点点,那些天眼下的乌青重得像被人邦邦揍了两拳。
“那应该好办多了吧。”乔明洋喃喃自语。
余岁坐在乔明洋床铺上,这会儿另一个室友还没回来,他态度认
真地求学:“所以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
赶在查寝前回到自己的房间,余岁先瘫了会儿,让黎荀先洗澡。
他这会儿还在复盘和乔明洋的对话。
说来,黎荀从小到大被表白的次数很多,其中不乏有校花、别人眼中的女神,头发长的短的、化妆的素颜的、温柔的直率的……
但最后都被通通拒之门外,无一例外。
要说反应……
确实没见他有过什么反应,指不定连小视频都没看过。
虽然余岁自己也就看过那一次,还有点辣眼睛。
或许他刚刚应该说“我们一块洗”,然后观察一下黎荀有没有正常的生理现象?
……可能会被人团成一团塞进行李箱,然后丢到门外去。
总不能是无性恋?
难不成也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性冷淡?
哇,那还真是一个恐怖的事情。
余岁兀自思索着。
明天就要返程,黎荀冲完澡,此刻正在收拾行李,背对着,却能感受到那股黏人的视线一直不离不弃。
甚至下移了。
“咔哒”两声脆响,行李箱被合上。
黎荀转过头,就看到余岁一脸肃穆地盯着他的裤子,沉吟不语。
“……”
衣服上有花?还是有字?
“还不洗澡?”将睡衣扔过去,黎荀问。
余岁蓦地回神:“洗啊,我洗!”
还是一言不合就扔衣服,余岁扯过椅背上的浴巾缓步走进浴室,然而刚迈进去,就又探出一个脑袋。
“我们一会儿看一部电影吧,”余岁直勾勾地盯着他,“现在才九点半,十点查完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