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最前边的双人座,一人站了起来,温和地指了指他旁边的空位。
一个社长一个副社长。
余岁礼貌道:“学长。”
只是打了声招呼,余岁没准备坐,但往后走的时候,杨希却已经坐下了。
杨希茫然看他:“诶前面没位置了吗?”
“……有。”余岁非常无奈。
如果早知道这位,开学好心领他去报到处的学长是他们推理社的社长,以及旁边那位喋喋不休的话痨是副社长……
余岁还是会来,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已经满员,他只能坐下。
副社长彭宇坐在他们后面,他视线朝余岁背后绕,依旧自来熟地问:“你只带了小包啊?”
余岁压着声线:“嗯。”
“说来,咱们开学一共四次社团,没见你来过。”彭宇趴在椅背上歪着脑袋看他,“别误会,我们社团确实水,不过想玩剧本杀啊或者棋类有你感兴趣的吗?我们下次可以一块玩。”
“来过一次。”社长叫廖宪,这话是他替人说。
彭宇又倏地扭头,“哦哟”一句:“你咋知道,这么清楚啊。”
“我有眼睛。”廖宪将后头人的脑袋摁回去,“开车了,你坐好。”
余岁没打算听他俩表演二人转,他先和黎荀汇报一下已经出发的事。
由于课程不同,上课地点也不在一块,余岁和黎荀平时很难能碰上,更别提一起吃饭。
简直就像是在两个校区,晚上才能幽会。
这一度让他其他几个室友怀疑,他是不是背着他们偷偷去画室卷学习了,毕竟重点学校的课业冗杂到让大家伙悲凉地想回高三休息。
手机叮了一下,黎荀回了:[玩得开心。]
余岁想也不想:[?]
余岁:[你这话听着有点阴阳怪气]
黎荀:[是。]
黎荀:[男朋友把我鸽了,不能阴阳怪气?]
余岁又想笑了:[我没有!是你先说实验室有事的!]
还想甩锅?余岁心底轻哼。
黎荀:[只有上午有。]
余岁有点心虚,但胡搅蛮缠:[那谁知道]
廖宪注意到余岁从上车就在玩手机,他问了句:“看你刚吃晕车药,玩手机会容易头疼。”
“还好。”余岁说。
廖宪没再多问,见他穿得单薄,只提醒道:“晚点山上可能会有点冷。”
余岁头也没抬,顺势又戴上耳机:“没关系,我抗冻。”
他滞了下,但很快勾唇道:“好。”
一路无言。
玩了会儿手机又睡了半小时后。
目的地到了。
营地挺偏僻,他们需要先坐缆车,晃晃荡荡二十多分钟后,风景已经被余岁收录进相机,一片大草坪覆盖,像野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