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获得什么好处呢？”
李恒不气不恼，依旧笑着回忆。
“不，李道友你误会了，这不是你我之间的交易，而是我单方面的要求，命令，我并不需要向你支付什么代价。”
帝落平静说道，言语内容目中无人。
“而且说实在的，我刚才对你说的那番话，劝诫你回头，以及透露出如何撬动大虚空之力的方法，就已经是给你的好处了。你应当知道，不是谁都有资格能让我说这么多话。”
“好一番陈词，说的可真有道理。但如果我不答应呢？”李恒仍然微笑回应，从中看不出任何一丝其他的情绪波动。
“不答应？我想不出你不答应的理由。你既然走上了希望涉及大虚空顶点的超脱之路，那想必一路上经历了不少艰难险阻。这些艰难险阻你不可能一一战胜，必定有妥协低头。毕竟那种楞头青是走不到现在这种地步的。”
这位轮回道君挑起眉头，继续说道。
“然后呢？”李恒回答很简短。
“没有然后，你既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低头妥协了，那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再低头一次呢？这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你觉得如何？”
“那就不能是我从未低头过？”
李恒抿了一口茶，随意开口。
这位轮回道君闻言，立刻站起身来，手上拿着茶杯，再次抿了一口茶水，再度赞叹。
“那样就太可惜了，毕竟如此好喝的茶从此绝迹也是人生一大憾事。所以道友若是要坚持下去，那本君也只能送道友轮回往生去了。”
他一边摇摇头，一边感慨开口。
“有意思，你本体离这里有无穷时代之遥，竟然如此有自信？”李恒挑起眉头说道。
“道友眼界低了。”
轮回道君摇摇头说道。
“轮回不止是我之法理，更是本就存在的普遍现象，轮回本就贯穿大虚空的一切，轮回所带之处，我本体在哪里都无所谓。既然道友还不死心，那只能让道友看看本君的手段了。”
话音落地，他单手一伸，要将李恒所在时代的轮回瞬息炼化，演化为他手掌上的一个小玩具，彻底抹除他轮回根基的隐患。
轰隆，大道法理在轰鸣。
冥冥大道层面，庞然大物在接近，于时光最根源处伸出手掌，篡夺第一因，化作诸果之因，要将整个大轮回纳在手心。
然后下一刻，帝落手掌上空空如也。
“咦？”
帝落出声，看向李恒，惊疑不定。
“道友看着我干嘛？我可没有出手。”
李恒摇摇头微笑回应。
帝落皱起眉头，他刚才确实没有感觉到与他近似或者同级别的强者出手。而是这个轮回太过于沉重，他捞不动，拿不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