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直挨骂打了魔头P股一下
黎曦也不打算过多解释,他说:“我想过了,我当侠客不为名不为利,既然如今没什么大事,我不如索性找个地方隐居好了。”他也懒得回答自己这群师弟师妹的问题,又说:“索性我现在也抱他回屋了。他是要静养的,楼底下吵闹。我明天早上便走。”
身侧一圈人沉默半晌,终于有个人问出话来:“师兄要马吗?我这儿还有匹好马——”
“不用。”黎曦立刻答上,“我和他要走山路,且之后再不怎么下山了,反而更不方便。你这份好意我心领了。亏得你们在这里给我接风洗尘,这顿饭我请了。”说着他从自己袋里又摸出一锭银子——倒不是打肿脸充胖子,黎曦虽然不算富裕,但想着马上隐居山林,天天和山里头的东西打交道,哪里还用得上什么钱,这些银子倒成了身外之物,花在师弟师妹身上也好。黎曦把银两放在桌上,自个儿拿起苏堇的长剑,用黑布包了。
小二见他离了桌,便过来引他上了二楼。房间是最里头一间,虽然是上房,但谈不上多华丽,床铺不大,也能挤下两个人。小二知道不该问的别问,就说一句待会儿天黑了就给您送上来,随后便出去了。黎曦把苏堇放躺在床上,他可没胆子给苏堇解开穴道,只把帷帽摘了,随后便慢悠悠的解苏堇身侧的衣服,也不管苏堇的眼睛立刻要杀人般朝他脸上剐过来了。
黎曦见了伤口又叹气。如他所想,苏堇路上跑的急,没做什么处理,外袍已经透着浅红,里面的衣服更是已经被血粘连在一起,他只好用剑直接把苏堇的衣服划开了。
苏堇腰侧这道血淋淋的口子是他划的。十几天前,苏堇在一个雨夜再度现身,一剑刺死了刚刚卸下掌门之任的李老先生,又按着惯例开始在里老先生的庄子里四处转悠,只要是活口都不放过。黎曦得了消息便紧赶慢赶,去时正看见苏堇提着不知道是谁的头正在屋里闲逛,二人便缠斗起来。一路时打时追,一路跑到了这儿来。他估计苏堇刺杀时受了老先生几招,路上跑的有些慢了,且负伤逃跑过于疲累,前几日与他交手一时不慎,竟被他留下伤来。不过苏堇说的也对,苏堇武艺高超,按常理,他是赢不了苏堇的。
黎曦随身带了创药,这会儿坐在床边给苏堇擦药。苏堇躲的很快,这伤只能算是皮肉之苦,没伤的那么严重,不过恐怕还是要些时日休养。衣服剪了之后就不适合穿了,黎曦看苏堇出来从来也不带什么包袱的,一时间还真犯了难。想了会儿后他在苏堇的衣服里翻找了一下,结果只翻出来一袋子金银珠宝。
黎曦搂着苏堇说:“我怕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一解开你说话的穴道,你肯定要骂我的,是不是?”
苏堇也回答不了他,就僵在他怀里。黎曦看他半晌,终于还是给他解了一道穴。
“你卑贱小人!”苏堇果然立刻破口大骂,黎曦有些无奈,“黎少侠,你不是向来最讲光明磊落吗?你今日所行,担得起这四个字吗!你如今活捉我来是要干什么?欺我,辱我?何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还给我擦药?你莫非等着我来感激你吗!”
“你这衣服穿不了了。你平时怎么换洗衣服的?”黎曦只问。
“去成衣店里抢一套顺眼的。”苏堇说。黎曦一时沉默。苏堇冷笑:“黎少侠哪里干得出这么道德败坏的事情,是吧?这脏衣服我本来也不爱穿,我那袋里还有些钱,你去找个铺子给我做一套也行。我要最好的料子,你给我做套白的,记得比着我的尺码——”
“你穿我的衣服吧。”黎曦无奈,“最近的镇子也远,我不打算走官道。”他说了也没打算等苏堇同意,就站起来去翻自己的包袱了。
床上的苏堇冲他叫唤:“你赶什么时间?你还想把我带到哪儿去?”
黎曦一面翻东西一面说:“在楼下时你不也该听到了,我带你去隐居。”
苏堇声音里满是怒气:“你以为这样就能管住我吗?黎曦,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有本事你就一辈子把我这样定着——你要是敢让我拿到我的剑,我就把你的心肝脾肺肾全挖出来,劈开你的头盖骨当碗!”
“好了,别吵了。”黎曦无奈的望着他,手里提着一件长袍,“就这件给你穿两天,行不?”衣服是黎曦自己的,他偏爱鲜艳的颜色,就翻出来这套鹅黄色的衣服感觉还适合苏堇。
黎曦说:“我要和人家说你是个男子那也不好瞒。要是路上遇见成衣店我给你做套裙子好了,这样人家问起来也方便。”
“方便什么!黎曦你还有完没完了!”
黎曦顶着苏堇的骂声给苏堇脱了衣服。苏堇的身体这会儿软绵绵的,黎曦想,苏堇要是把嘴闭上,看起来还是乖点。他把苏堇身上的衣服剥下来,抬着让苏堇把腿搭在他自己的腿上。黎曦本想着苏堇被换个衣服应该不会骂他什么,他本来也就只是听见苏堇哼哼唧唧的说他这件衣服料子不好,直到他看着苏堇白净瘦削的身体叹了口气:“你倒漂亮,怎么把自己养的这么瘦。”
“黎!曦!”苏堇涨红了脸,“你在崖上也是,你、你还亲我……你——”
“我喜欢你啊。我爱你。”黎曦说,说的轻描淡写,手上动作没停。他把苏堇的手塞进袖口,掖好领子,给苏堇系腰带的时候他听见苏堇在结结巴巴的说话。他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他还是头回听见苏堇这么犹豫。
苏堇说:“你……你在骗我,是不是?你这有点太……”
“我没骗你,我爱你。”黎曦说,“我是想带你回去做夫妻的。好不好?”
“不好!黎曦,我不答应!”苏堇又瞪他,“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羞辱我了?你觉得拿这种事情威胁我,我就会乖乖听话吗!”
“我说我是真的想和你当夫妻。我知道你是男人,可我就是想和你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黎曦说。
苏堇沉默了一会儿又叫起来:“你是见色起意,你是见色起意是不是!你刚刚还说我漂亮,我看你就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好名声,不敢在外展露自己的变态欲望,所以就找上我来——”
啪。室内传来清晰的巴掌声,黎曦给了苏堇的屁股一巴掌:“小声点,不然我给你把穴道封上。”
苏堇说:“无耻!”黎曦感觉苏堇欲言又止间没能吐出的话是“我爸妈和我哥都没打过我屁股”,但苏堇最后能屈能伸的把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里,两眼一闭,不说话了。
晚间小二上来送了饭,黎曦看了眼,还有肉,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一餐确实算是好饭。人家和他说是待会儿吃过了把碗筷拿下去就行,
黎曦说:“你瘦的快能看见骨头了,你一个人的时候不好好吃饭么?”他说着把苏堇扶了起来,打算给苏堇喂饭,可苏堇紧闭着嘴。黎曦无奈,只好又放下碗筷:“你不吃?”
苏堇看了他一眼:“黎曦,我不想活了。你不如索性成全我,让我死了吧,也算成全你。”
“我不要当名满天下的大侠了。”黎曦说,“我现在就想和你过,你好好活着才算是成全我。吃饭吧,好不好?”
“你图我什么……”苏堇小声说,“你上月还和我叽叽歪歪的叫唤,说弑师之仇不共戴天,你真觉得我会信你现在的鬼话吗?”
这话倒让黎曦怔了一下。他想了想觉得也是,苏堇记得的他做出的选择,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二十四岁的他生生看着苏堇坠下山崖,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扑下去救他,可还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大仇得报了,他站在崖上呆滞的看着苏堇的身影迅速坠落成了一个点,然后消失不见。这崖太高了,他都听不见苏堇落地的声音,直到山下被惊出一片鸟雀,他挪到崖边,捡起了苏堇留在崖上的剑鞘。
他不想瞒着苏堇,索性说:“我前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就梦见你站在崖上,和今天一模一样。你也要跳崖,可是我在梦里没拦你,你掉下去,就死了。”
苏堇说:“我掉下去当然会死。”
黎曦说:“可是这个梦好长,我在梦里完整的过了一辈子。我还是忘不了你,我一直记得你……”顿了顿,黎曦叹气,“我在梦里终身未娶。”
“你千万别说是为了我,我嫌恶心。”苏堇说,“我看你是做梦做糊涂了。你还真闲适,追着我还有空睡觉做长梦。”
黎曦失笑。他当然没这个空,他估计苏堇和他差不多,只有实在走不动了的时候才会找个地方歇歇脚,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这十几天追下来,他保证二人之间的距离没超过一条街那么远。他追不上,但苏堇也拉不大距离,疲累时各自坐下休息会儿,就这样他都没跟丢,很难说是不是一种他们二人之间诡异的默契。
黎曦摸摸苏堇的手说:“我现在是在做梦吗?我的确是糊涂了,我现在都分不清楚了。”
苏堇冷笑一声:“你把我的穴道解开,我给你一巴掌让你看看现在是不是梦。”
黎曦伏在苏堇身边半晌,又把饭碗端过来:“你吃饭吧,多少吃点。”苏堇却还是不张口。黎曦一方面是担心苏堇带着伤,不吃饭肯定不好,另一方面也是实在伺候这小祖宗伺候的有点烦了,索性又把苏堇的穴道封上了,顶着苏堇那将他千刀万剐过的视线,把米饭和菜碾碎了喂进苏堇的嘴里,还是捏着苏堇下巴让他咽的。末了他怕苏堇待会儿会呕,给苏堇喂了点水,自己吃过饭之后把碗送下去了,回来之后还在房间里坐了会儿,擦了擦剑,半天才终于给苏堇解开了。
苏堇应该是怄气不理他,黎曦虽然解开了苏堇的穴道,但苏堇还是没说话。黎曦把苏堇的长剑收回剑鞘里,又开口:“我在想,人是梦不到自己没见过的东西的,是不是?”
苏堇说:“你还有什么没见过的?凡是活物总不就是手腿眼嘴组合来组合去,死物不也就是那几样东西来回倒腾,人家做事你没见过难道还没听过?你要是觉得我是梦,我有什么地方是你梦不出来的?”
黎曦坐在床边静静地望了苏堇一会儿,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的苏堇心里直发毛,他说这臭小子不会真的做了个什么怪梦吧,今天一来就这副模样,失心疯了一样。二人沉默对峙半晌,苏堇还在心里出了口气,没会儿却又见到黎曦拿了对儿红烛回来。
苏堇说:“床头那边明明有蜡烛。”
黎曦冲他笑:“不是。我是拿这蜡烛替龙凤喜烛的。我在想,我没见过你与我洞房是什么模样,也没见过别人洞房是什么模样。若说是氛围我还能想象,可个中那些细节我是决计想象不出来的,是不是?”
“你、你——”苏堇似乎被他吓得有点结巴了,“黎曦,你说什么瞎话,你没做梦,你好端端醒着呢,你和我洞房干什么,你你你……”
苏堇瞪圆了眼睛看着黎曦在床边忙活。黎曦把屋里几个烛台全吹灭了,又把那两截他不知道从哪儿搞到的红烛点燃了,放在床头附近的桌子上。苏堇瞪眼看着,感觉自己像庄子里祠堂上头供着的那帮老祖牌位。黎曦跑去关紧了窗户,还嫌现在的屋子不够黑一样,抓了件宽袍盖在了窗框上,把外头的光遮了个严严实实。随后黎曦坐到了床尾,昏暗的室内,苏堇竟感觉黎曦那双与众不同的银色眼睛在闪闪发光。
黎曦冲他笑,两眼像月牙弯弯,甚至仿佛同样有一圈浅浅的冷色光晕:“可惜咱俩没高堂可拜,大抵也是天地难容的。你看我们,一拜不了天地,二拜不了高堂,就连夫妻对拜也做不到——我想我一松开你,你就肯定是要跑了——所以只剩洞房了。”
“你从前说你绝不趁人之危!”苏堇尖叫起来,“黎曦!你以前道貌岸然假惺惺的向别人示好的模样现在都去哪儿了?你的伦理纲常呢?忘了,你全忘了是吗?”
黎曦轻轻摇头,伸手抚上苏堇的脸颊:“你不是说我是大侠,你是魔头么?魔头怎么还提醒大侠有没有道德瑕疵呢?你瞧瞧你,动辄要把人家的头砍下来踢蹴鞠,又说人家坟前供的东西比外头好吃,还把人家的墓掘了要鞭尸,杀起人来男女老少一个不放过,现在又来和我谈什么伦理纲常?”
苏堇冲着黎曦怒吼:“真该让全天下人都来看看你现在——”
而他的后半句话被黎曦的吻逼回了肚子里,取而代之的是唇舌交织的黏腻水声。
“你别这样。”苏堇的语气近乎哀求,“我不要和你变成这样……黎曦,你也是喜欢我们两个从前的日子吧?你今日要是向我做出这种事情来,那我们往后——不,黎曦,这是你想出来折辱我的法子吗?你不忍杀我,便要想出这种办法来报仇吗?”
黎曦无奈:“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是真的爱你,我是真的要和你做夫妻呢?噢……你不爱做妻子,是么?”黎曦说着俯身去梳理苏堇的黑发,又伸手解苏堇的腰带。他给苏堇脱去苏堇脚上的帛袜,露出苏堇一双白净的脚来,他手握着苏堇的足弓,苏堇此时动弹不得,眼见着黎曦将他的腿轻轻抬起,紧接着在他的足尖轻吻一下:“地下得琼钩,手中弄新月。”
“……这话可不该是给你形容男人用的吧。”苏堇嘴角抽了两下,黎曦却握着他的脚腕,笑眯眯的望着他:“我觉得放在你身上就正合适。你骂我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好,我觉得你这双脚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什么词我都愿意往上用。”
苏堇冷冷一笑:“你要是解开我,我马上就一脚踹你脸上。”
黎曦说:“没事,我也不打算解开你。”
苏堇:“……”
黎曦紧接着伸手给苏堇解裤子,苏堇于是又露出满脸的不自然神色:“你还脱我裤子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个男人,我可没有你想要的那些承欢用的地方……”
“这倒不打紧。”黎曦说,“但我觉得洞房总是该坦诚相见的。至于能不能做,怎么做,待会儿再看也行——我又不是因为这个才爱你的,所以即使你下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我也一样会和你洞房的。大不了我抵着你给你摸摸。”
苏堇真恨自己现在动弹不得。室内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黎曦抬着苏堇的腿,掀起外袍后脱掉了苏堇的亵裤。苏堇平日里藏在衣服之下的肌肤显得白净且细嫩,黎曦想苏堇小时候应该也是娇生惯养的,不然也的确难以养出苏堇现在这幅狂傲性格。
他握住苏堇两条腿,打算把苏堇双腿分开时,苏堇又开口说话了:“你从前还教训那些采花贼的。”
黎曦说:“你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和采花贼一样?”
苏堇说:“你这混蛋。你从前就去过青楼吃花酒,是也不是?在扬州的时候,我亲眼看着你和别人一起进了那栋酒楼,酒楼门口还站着几个漂亮女子和顶清秀的小厮在揽客,我早该想着的,你——”
“我没有。”黎曦有些哭笑不得,“我进去是去刺探情报的。不是你要我去帮你打听人吗?那里头的人消息灵通,你要找的那个人据说又时常出入各种酒楼,我才进去问的。你不信?我和你一样都是雏呢。”
苏堇又说:“什么雏不雏的,谁管你和谁在一起过夜了。我说你就是沉溺酒色。黎曦,你要是还记得你当初许下过的誓言,你就放开我——我宁可你一剑杀了我。”
黎曦叹气:“我不想当大侠了。”他这话引来苏堇惊异的目光,而他则是捏着苏堇的脚腕,把苏堇的腿分开了来。见到苏堇双腿之间的光景,黎曦不由得喃喃道:“我是真重来一世了,是不是?我不是没做过有关你的梦,可这……”
苏堇那两条光滑的裸腿之间盖着点稀疏的阴毛,微微蜷曲着,薄薄一层,像未发育完全一样,上头垂着一根粉嫩的东西,平心而论,不算很小,不过看着有些秀气,这和龟头茎身白净的颜色也有关系。拨开阴茎后露出一道狭长的肉缝,苏堇的阴唇看着很薄,没什么肉感,摸上去是嫩滑的。那肉缝闭的很紧,黎曦伸手戳弄两下,探开苏堇的阴唇,里面是苏堇艳色的媚肉,褶皱下藏着苏堇的阴蒂,黎曦用指节蹭了两下,看见苏堇面色红润,咬着唇不说话。
黎曦说:“你那算什么表情。”
苏堇说:“你现在满意了,是不是?我这身体是不是满足你的变态欲望了?”
黎曦说:“怎么这样说话。你这身子有什么不好?你……那你来癸水吗?”
苏堇说:“我……我没有过。”
苏堇这身子的确奇怪,黎曦定神想了会儿,还是说:“那也许你就是没有吧,毕竟你也二十六岁了。我听人家说呢,不来癸水的是不会怀上的。”
苏堇冷笑:“那不还方便了你不必负责了?”
黎曦说:“你想让我负责?”
苏堇两眼一闭,不理他。黎曦又给苏堇脱了上衣。其实方才换衣服的时候他就把苏堇上身看个遍了,不过那时候他心里没那么多其他,这会儿苏堇脱的赤条条的躺在他面前,心里自然激起些别的想法来。黎曦盯着苏堇前胸那两颗明显过小的乳珠,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苏堇的唇紧紧抿着。黎曦用指尖拨弄几下,看见那原本只露了个尖尖出来的胸乳立了起来,在他的指腹之下微微胀大着。黎曦被这场景色的几乎呼吸一滞,几乎没多想,便俯下身去吸吮起来。他用牙齿轻轻磨蹭着苏堇的乳珠,间或用力吸吮着。他另一只手则轻轻覆在苏堇的阴户上,用手掌来回的按揉着。
苏堇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黎曦估计苏堇在和他较劲。不过他嘴里属于苏堇的乳珠诚实的胀大起来,被他含着用舌头来回舔舐敏感的乳尖,黎曦感觉到自己手掌下的阴户往外溢着点滑腻的液体,把他的手掌打湿。黎曦抬起头来看着苏堇,苏堇则对他怒目而视:“我可不喜欢和你做这事!”
黎曦凑上去要吻苏堇,苏堇立刻嚷起来:“别碰我!你的嘴碰过我的脚!”
“……”黎曦愣了一下,随后直起身子,在包袱里摸出了手帕擦了擦嘴——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这时候他的另一只手还是在下面继续与苏堇的阴户做些磨蹭,他感觉苏堇从身体里流出不少水,已将他的掌心与苏堇那两瓣薄肉抹的滑腻异常。
黎曦问:“接着是不是该我插进去了?”
苏堇瞪他:“我看接着该你自裁!”
黎曦收回手,给自己解了衣服带子。他把自己身上的短装脱了,和苏堇一样脱了个干净。苏堇看见黎曦胯下挺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硬起来的大东西,颜色稍深,透着红色,龟头巨大的有些狰狞之感,叫苏堇面色愈发红润,心中在羞赧之余还生出几分畏惧之感——饶是他对男欢女爱没什么涉猎,也知道黎曦是打算把这根东西捅进他身体里的。
黎曦大概是看他面露难色,话里带着点调笑味道:“你害怕?我听人家说夫妻行房事很舒服的。”
苏堇小声嘟囔:“你听谁说的,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经人。”
黎曦说:“什么正经不正经的,对这事有点接触还不正常?你就说我小时候住在山上练功,大些的师哥里就老有人在私底下偷偷传话本子呢。哪怕我就是看点诗词,也听过人家两句‘芙蓉帐暖度春宵’呢,你说是不是?你更别提那街头巷尾来来往往的人,站在门口揽客的那几位浑身的脂粉气,附近的花船……我又不是少林寺里的赖头和尚,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
苏堇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话来:“……就是你不正经,我就不知道。”
黎曦笑起来:“那你现在知道了。”
他抽回手,本想就这样进去,可打算抬起苏堇腰时又觉得不对劲,毕竟苏堇侧腰还有伤,动作太激烈出事了可不好。黎曦想了想,俯身给苏堇换了个姿势,让苏堇侧躺着。苏堇在床的内侧,黎曦躺在外侧,他把自己的脑袋搁到了苏堇的肩膀上,整个人恰好把苏堇圈抱在怀里,只是左手托着苏堇的大腿,让苏堇把腿搁到了自个儿身上。这一通摆弄下来,苏堇的屁股也差不多就抵在黎曦那根昂扬多时的龟头上了。
苏堇心里有些不舒服。说老实话,被黎曦看着他觉得浑身难受,但自己看不见黎曦他又觉得害怕。这会儿他又动不了,只能不安的感受着黎曦的手捏着他的屁股,另一手正好圈过来,让他的脑袋枕着。该说黎曦是很在乎他的,这姿势不难受,力气全卸在黎曦结实的胸膛上了。
黎曦凑在他的耳朵边上:“你小心些,我要进去了。有什么事你说,我来。”
苏堇不理他,黎曦就一面浅吻着苏堇的侧颈,一面扶着自己的东西往苏堇身下那处嫩穴凑。
因着先前的磨蹭,苏堇底下微微开了口。黎曦把龟头顶过去时,能感觉到滑腻的嫩肉抚过自个儿龟头的前段,还带着些湿润之感。体位受限,他也看不见下面是什么情况,只能凭着感觉在苏堇的阴户上来回滑动,好会儿才终于用最前端拨开了苏堇那两片薄薄的阴唇。
苏堇觉得身子被黎曦磨蹭的酥酥麻麻的,他也说不清楚,身下类似尿意的感觉断断续续的往上蹿,但他也不肯向黎曦开口。他只想,我要是求着黎曦帮我解决,那不是遂了黎曦的意吗?他可不干。因而黎曦的龟头顶开阴唇时,他心里甚至涌上一层难以启齿的期待。苏堇被这种期待煎熬着,居然颤着声开口:“黎曦,你说你喜欢我——”
他的声音在黎曦插进去的那个瞬间断了,立刻转调成了有些尖锐的惨叫。黎曦一惊,忙凑手上去,却被苏堇狠狠咬了一口。黎曦虽然吃痛,但也知道苏堇这肯定是难受了,一时什么也没说。何况他也顾不了别的,这会儿也是埋在苏堇颈窝喘气——苏堇身子里头真紧啊。
苏堇只觉得自个儿的身体被黎曦活生生从中间劈开了一样,他咬着牙想,这可比你捅我那一剑痛,他又想,我方才居然生出几分期待来,真是被你哄的头昏脑涨神志不清了。
黎曦那硕大的龟头顶开了苏堇狭窄的阴穴,碾着苏堇身子里细嫩的肉壁一点点塞了进去。苏堇是习武的人,按理来说不该怕疼,可这会儿黎曦往他身子里塞的动作却叫他心里无端生出几分委屈来。黎曦用手轻轻磨蹭着他的侧脸,苏堇好半晌才松开嘴,嘴里已经泛上了些血腥味。昏黄的光线中,他看见黎曦的小臂上留下了一个带血的齿痕,他于是舔舔牙齿——好,还剩点反抗的手段——于是又咬了一口。
黎曦说:“尖牙利齿。”
苏堇说:“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黎曦扶着他的腿继续往里进,苏堇只是咬他,也不说话。待得黎曦把自个儿没了大半根进去的时候,他那手臂上已经布满了牙印。黎曦也是哭笑不得,这下他也算个小伤号了。苏堇窝在他怀里头没了声,半天才又说出话来:“你……你还往里塞。”
“嗯?”黎曦一怔。他还正给苏堇身下那处窄穴吸的舒服呢。才要说怀中美人骨肉匀称,按在手下满是嫩滑触感,就连身下那处肉穴都听话的紧。许是因为苏堇被他点了穴,这会儿浑身无力,没一块儿地方能动,身下也没给他什么排斥之感。要不是苏堇还张着嘴在咬人,他都要恍惚以为自己是半夜摸进美人屋内,趁人之危肆意玩弄熟睡的苏堇呢。这么一想,似乎他还真是成了什么采花贼。
黎曦笑着问:“你不行了?”黎曦只是自个儿摇了摇胯,他身下那根粗大的孽根便跟着在苏堇的窄穴里活动。黎曦觉得苏堇身下这穴肯定算是人间上乘,打从他进去时就紧紧吸附着他,要是苏堇自己挺身上来骑着他,摇着屁股殷勤的自个儿连夹带吸,他估计苏堇做着做着突然拔出剑来把他捅死他也不会跑。叫他脑子里只能冒出这十个字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苏堇终于又松开了他的手臂:“你……顶的也太深了……总该、总该……该到顶了……”
黎曦听了这话,试探性的又往里头挤了挤。龟头顶开苏堇身体更深处的狭窄阴道,被顶开的嫩肉纷纷包裹上来,被迫侍奉着凶猛的入侵者。苏堇被顶的喉咙里冒出几声低沉的呜咽,马上又咬上了黎曦的手臂。黎曦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苏堇咬的都快麻木了,而苏堇又较劲不出声了。
“没呢。”黎曦一面说,一面在苏堇的侧脸上落下轻吻,“我只是觉得,既然我还能进,你也还吃得下,就该继续的吧?”
“什么、什么道理——!”苏堇哭叫一声,黎曦又往里塞了些。粗大的根部撑的苏堇窄小的阴部都有些半透明之感了,黎曦感觉苏堇的阴穴吃他吃的太紧,似乎连缝隙都没留下。他的龟头似乎顶到了一个肉环,黎曦试探性的轻顶了几下,感觉似乎也是个开口。
他轻声问:“你看看,我顶着的这个是什么?”
“我不——啊!别、别顶……我不知道!你这混蛋——我不知道!呜呜——”苏堇只发出一串带着泣音的模糊不清的声音,黎曦听了半晌,听出苏堇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黎曦心里也有点发怵,怕给苏堇顶坏了,于是只是轻轻顶在那附近顶弄着,他能感觉到那东西似乎随着他的动作被往里头顶了去。
黎曦说:“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有什么感觉就说出来吧,你说出来,我好知道你是舒服了还是难受了。”
苏堇说:“我一开始就没同意,你还假惺惺个什么劲。黎曦,你该为你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黎曦一时沉默,只是继续扶着苏堇的腿不断进出。苏堇吃他吃的相当紧,黎曦顾及着苏堇腰侧的伤,也不敢动的太凶。他感觉到自己正拖着苏堇身体里的嫩肉往外扯,令他疑心苏堇那处窄穴到底会被他干成什么样。
黎曦只能说自己插进去之前是真心实意的觉得他宁可和苏堇做一辈子的饭搭子,生活就是白日里一起旅行闲聊,晚间一起吃点各地有名的美食,然后各自睡去——现在他觉得自己没法和苏堇过从前的生活了。黎曦想,说不定他是真的该为自己的沉迷感到一丝羞愧,从此他忘不掉苏堇身子里这处温柔乡的滋味了。
苏堇说:“黎曦……你、你这会儿……还记得你的……混蛋!我说话的时候你别——呜!别顶!”
黎曦说:“你说吧,我顶慢些。”他拿自己那只被苏堇咬的满是牙印的手给苏堇顺了顺鬓角的碎发,实在是满手都快被苏堇咬坏了,他这会儿已经把手稍稍挪了开来,苏堇没东西可咬后被他顶的喉咙里满是低沉的呜咽,这会儿说话也不利索,被他顶的没一个音节发在调上,黎曦只是依稀还能拼凑出来苏堇想说什么。真要他这会儿塞在里面不动那他也不想,听苏堇抱怨后只是放慢了动作,拿自己的阴茎在苏堇的身体里缓缓左右摇晃着,龟头抵着苏堇身体里那个滑嫩的肉环,把那张小嘴戳弄得跟着左右晃动。
苏堇软声说:“你……还记得你师傅么?”
黎曦沉默会儿才说:“自然记得。”
苏堇冷笑一声,可惜这会儿他连冷笑声都发不出来了,带着吸气抽泣声的冷哼听着也像勾人的喘息:“他要是在天有灵……看见你像这样……和我……怕是要气的七窍生烟。黎曦,你不是每年都给他上坟么?你下一次……呃……想怎么向他交代?”
黎曦没理他。不过这也倒是个事情,黎曦想。他没直接回答苏堇,只是把苏堇的腿往自己这边又拉了拉:“你还有闲心想这些事情,我看我不该顶慢些,我应该顶快些,顶狠些,是不是?”
“黎曦!”苏堇震声吼出黎曦的名字。如果他手里拿着剑,此时一定是要取人性命了,可惜他手里没有剑。黎曦捏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腿拉了起来,苏堇感觉到黎曦的身子朝他压了些,令他并不丰满的屁股翘起,臀尖抵在黎曦的胯上。黎曦挺身,苏堇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狠狠拍在了自己的屁股上。他恨自己的灵敏的感官,他估计那玩意是黎曦的睾丸。
苏堇终于吼他:“你是不是想我死在床上!”
黎曦闻言失笑,凑上去点头:“是啊,我确实是想操死你。”他的身子压在苏堇身侧,他有点可惜自己只有两只手,其实他此刻想干的事情还挺多的。不过不急于这一时——他想。想了半晌,他还是把自己的手从苏堇的脑袋下抽了出来。他让苏堇枕着后头的枕木,转而下去抬起苏堇的腰,手掌覆盖在苏堇的小腹上。
这一摸黎曦又有点惊讶。苏堇原本平坦的小腹上此时仿佛有着淡淡的凸起之感,黎曦摸着感觉有些微妙的凹凸不平之感。他试探性的在苏堇的小腹上下按,立马听见苏堇喉咙里流露而出的低沉的呜咽声。
黎曦说:“你很难受?”
苏堇又不回答他。黎曦低头舔舐苏堇的耳垂,手掌轻轻在苏堇的小腹上揉搓着。他的感觉应该没错,造成这片凸起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的孽根。他往外抽出时苏堇总是长长的出气,手下的小腹便软下去,手掌揉搓时还能感觉到苏堇那片薄薄的皮肉被他按压着微微变形,而他插入时苏堇一言不发,小腹却仿佛被什么东西顶起一样微微鼓起。
黎曦说:“你一定是太瘦了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