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烆
一声气鸣响起,况年吓得瘫软在地,车子刚好在离他一公分的距离紧急停住了。
驾驶座上的陈竹崧破口大骂:“他妈的找死还是碰瓷啊?老子今天非得——”
声音突然顿住了,陈竹崧看着眼前的男人,穿着起球的长袖长裤,露出的手腕和脚踝却格外纤细。皮肤很白,低着头露出的那一截脖颈如白玉般温润,还在发抖的身子看着极是惹人怜爱。
在破地方居然还有这种货色。
陈竹崧心里痒痒的。
即使他刚刚才从两个人身上下来,但并不妨碍他又想消遣一番了。陈竹崧跟旁边无动于衷的男人说了一声,然后就朝况年走去了。
温声细语的问话,是陈竹崧狩猎前的一般套路,目的就是为了让猎物乖乖地走进他的圈套。然而况年却抖得更厉害了,他始终相信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他好,这位先生太温柔了,温柔得令他害怕。
可这何尝又不是一个机会呢?这人一看就非富即贵,如果能榜上他……对,他应该要主动点,要识相点的……
见况年还是不敢看他,陈竹崧又有点不耐烦了,想直接给他一巴掌。正打算动手时,却看见副驾驶的门开了。
“夕烆?”
他下来干什么?
况年五指握紧,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忽然听到了头顶的一声嗤笑,接着,他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高档皮鞋踩住他的右胸压着不让他起来,一丝钝痛袭来,况年反射性地抱住施虐的脚,茫然地抬头看去——
顾夕烆神色冷淡,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只是踩中了一只蚂蚁,他开口问道:“想要什么?”
况年的心脏没由来地狠狠跳了一下,视线慌忙下移,不敢再直视这过于有冲击力的俊容。同时又被这人的声音所吸引,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见况年走神,顾夕烆加重了脚下的力度,再次开口时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悦:“那你就去死吧。”
况年只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踩断了,连忙求饶道:“不…不要!求求您,求求您!”
胸口的重量丝毫不减,况年疼得不行,恍惚间捕捉到了这位先生刚才的问话,他灵光一闪,急忙答道:“我,我想离开这里!求求您,带我走吧……求求您……”
这下连旁边的陈竹崧都笑了:“看不出来,你的野心还蛮大的嘛。”
况年疼得说不出话,但他觉得自己赌对了,因为顾夕烆终于移开了脚。陈竹崧虽然觉得今天的顾夕烆很奇怪,居然看上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但欲望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呢?反正养在身边玩玩又花不了多少钱。
就当陈竹崧都以为顾夕烆要带况年走了,顾夕烆却歪了歪头,嘴角牵起一抹恶劣的笑容,说:“凭什么?”
况年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一时之间愣在原地。见他右脚往外转了一个弧度,仿佛真的打算就这么走了,况年如梦初醒般爬了过去,死死抓住顾夕烆的裤脚,哀求道:“不!先生!求求您!我可以为您做一切,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学东西很快的!求求您,求求您了——”
——况年有种预感,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顾夕烆不为所动:“我家里不缺保姆。”
“不——”况年脑子已经乱成一壶粥了,他像是最卖力的推销员,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了自己的卖点。他由爬改跪,膝行了几步,屁股轻轻坐在顾夕烆的脚上,右手拨开阴茎,然后用那口女穴去蹭顾夕烆的腿。
况年抛弃了羞耻:“……我有一个逼……呜呜骚逼给您按摩好不好?很紧的……还没有人用过……”
“操。”陈竹崧忍不住咋舌,这家伙看着还挺清纯,没想到却是个骚的。
况年眼泪都流出来了。早晨的街道,人不多,但刚才的动静却还是吸引了几个视线,他们没有暴露出来,但况年知道,他们就在暗处盯着看。刚刚的话他们应该也听到了,如果这位先生就这么走了,那群人绝对会冲上来轮奸他的吧……况年哭得很伤心,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只要顾夕烆此刻点头,那他就是况年的神明。
幸好,神明眷顾了他。
当况年坐上宽敞的豪车时,神色还是愣愣的。
窗外熟悉的风景离他越来越远。
惴惴不安的一颗心终于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