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澈耳根的热登时攀上脸颊:“我……不敢。”
凛乌不赞同地挑起眉:“别妄自菲薄,阿澈可敢着呢。怕什么,我又不会记得。”
珩澈暗中咬了咬舌尖。
……
“徒儿斗胆,的确心悦师尊……喜欢您,很喜欢。”
栀子花的香气被熏得发暖,蒸红了珩澈的面颊。他感觉凛乌碰过那个黑“球”后,浑身气质便发生了些变化。
凛乌直直望进他的眼底,良久,轻轻叹了口气。
“没有改变的可能吗。”
“不……”珩澈猛的睁大眼睛,错愕地看着凛乌。“就算师尊赶我走,我也不改,死也不改!”
凛乌怔住瞬间,随后对着珩澈一笑,将话头转开:“阿澈起先不是问我,为何给你取名‘珩澈’吗?”
“师…尊……”
喉中干涩,珩澈攥了攥手边的被褥。
——他突然不想知道了……
虽然问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想,但若要他听凛乌亲口说出来,那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他颓败地垂下眼。
凛乌轻飘飘道:“澈是我所爱。”
果然啊……
珩澈勉强地笑了一下,终是没说什么。
“但给你取这名,确实只是觉得你……白润如玉,澄净似水,没有别的。”
听到这话,珩澈的眼睛登时又亮了起来。
凛乌给他取的名不是来自旁人,他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就算是旁人的原因……
那也没关系。
自己还欠他那么多,只要是凛乌,怎样都可以。
其他的,无敢奢望。
忽然,凛乌神色一变,皱着眉揉了揉额心。
“师尊?”
凛乌摇头:“无妨,头疼罢了。我这神识混乱,却也是乱中有序,按记忆先后顺序来的。我已经知晓如何醒来了……阿澈你先走吧,半个时辰后我便可恢复。”
“我…师尊,我可以就在这里等你吗?”珩澈有些不放心。
虽然凛乌无人能伤,但要是见不到凛乌,珩澈就难以心安。
“不行。”凛乌想也没想便回绝。
“实在要等的话……在殿外等吧。”
……
珩澈走到殿外阖上门后,凛乌抬手落下禁制。他下榻来到案前,执笔写了些什么。
写完,他眉头渐渐皱起,目光开始混沌……
殿外,珩澈靠在殿门上。
像那日寂静的长宁宫一样。
他无比的惧怕,怕再扣门时,依旧会像那日一样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