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阵法!!
“师尊!”语气中满是焦急、担忧,与害怕。
一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偏偏他又不敢贸然上前。
凛乌在开启什么阵法。
被扰断怕一定会影响到凛乌。
此时,凛乌见珩澈发觉,只是悠哉悠哉地朝他点了个头。
他早该想到!凛乌怎么可能只是来看这些流萤飞花的?
但对方既然选了这样一个地儿——偶有人往,飞花不尽,变数多而不可计,那应当是不会被干扰到的。
珩澈不是不明白这点,只是事关凛乌,他凡事都必然要想个万一。
万一他上前,叫凛乌遭到反噬呢?
万一这个阵法,对凛乌来说至关重要呢?
万一……
“阿澈无需惊慌,为师只是在开一个小阵法罢了,也就灵力耗得多了些,其余无碍。”
听到凛乌依旧平和的传音,珩澈才勉强稳住心神。
他真的太怕了。
明明凛乌那样强大。
可他忘不了凛乌心口顶着大窟窿,一身血倒在白茫茫中的样子。
也会永远记得,曾有几日他怀中搂着空荡的红衣,苍白的霜雪将他堆压,刺骨的池水将他浸透。
他该如何心安?
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煎熬。
但其实片刻不足,凛乌便做完一切,重新向他走来。
这阵法隐蔽至极,也低调至极,周边的弟子无一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仍只是各自赏玩飞花。
“担心?”
凛乌再次响起的传音让珩澈如梦初醒,他亦传音回答。
“师尊…我……”珩澈显然有些无措。
但最终,他还是道:“嗯。”
作为徒弟,担心师尊好像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可他的声音仍是有一两丝细微的落寞织于其中。
显然,珩澈并不满足于二人的师徒关系。
凛乌走到他面前。
飞花光海是那样热闹绚烂,眼前的珩澈是那样安静冷清。
凛乌垂眸,替他捻走肩上两片花瓣。
“我还能让自己出什么事不成?”
珩澈眼中的光亮动了动,并不答话。
你能。
哪怕你灵力尽失,我也没能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