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澈:……
……想他的那个前夫。
哦没事了。
心跳略快只是因为在爬山阶啊。
是了,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凛乌。
锁虚山高,景轮峰又几乎是其中最高的峰之一,凛乌还是从山腰以上走上来的,都有一万多阶。
哪怕凛乌这副身体是天生灵躯呢?能不累吗,不累也得走烦了——这叫心累。
凛乌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剩下的路也就一百来阶罢了。
其实他方才在想——白凤要是在月光下展翅,该有多好看。
但这次没理由看,就算了,不过这个念头他记下了。
似乎又联想到什么,凛乌略抿唇,扯了扯嘴角,垂下眸来,眼前恍惚闪过一抹红色。
……
终于登上峰顶,凛乌的身后突然出现脚步声。
“帝君!”
凛乌搂着白凤转身,来人目光灼灼,视线像是长在了凛乌身上一样,凛乌看向十阶下方的……
“何长老?”
何枫如很努力地,用自己剩得不多的理智,维持住了对凛乌的恭敬。明明很安分地站在那儿,却叫人看出一个正在手舞足蹈的何枫如来,显然是遇到了什么足以让他失态的事。
何枫如:“帝君!我等昨日受帝君教泽,对于规则与万物的引用已有所进益!”
怪不得凛乌白天没见何枫如人影,原来是搞实践去了。
不愧是泯界阵法领域的领军人物之一啊。
所以,何枫如这个时候来找他,是……
凛乌无奈笑道,面上并未吝啬赞赏:“随我来吧,我瞧瞧你现在引动规则的方式。”
“多谢帝君!”何枫如那叫一个感激涕零。
传说级大能亲自指导欸!!
要不是他已有师门,他就是赖在这儿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一定要让帝君收他做徒弟!
师徒大概是做不了了,但就算他有师门,他给凛乌做学生也是可以的,哪怕只是端茶倒水的侍仆都没问题!
何枫如无比坚信,只要能留在凛乌身边,那就绝对是他赚了,赚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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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室亲言
何枫如愉快地跟在凛乌身后,行走间,凛乌抽出一手,凭空一划拉,随意地勾来一些规则。
走到一片相对空阔的地方,凛乌转过身来,托起手上的几缕规则。荧荧泛光的白色丝线挂在凛乌的手心,两端垂落至凛乌的衣摆,又隐没在虚空之中。时不时飘荡一下的末梢像是在摇尾巴。
凛乌给何枫如递去一个眼神,何枫如会意,试着引动凛乌手中的规则,白色丝线缓缓延长,向何枫如探去,凛乌搭着规则此端感受其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