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就是想
不怎么明亮的光线下,杨暮远那双眼深邃暗沉,他看着面前对戏的男演员,翟棋的眼睛很亮,嘴唇很红,是被他刚才吻的,呼吸也是凌乱的,浴袍下的身体韧性又滑腻,指尖微微缩了下,到底还是说,“冷静一下。”
翟棋想反驳说自己很冷静,可是在接触到杨暮远严厉的目光后,还是顿了顿,嗓子干涩的像吞了刀片,看来怎么都不行。
他没追求过人,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一腔热血。
杨暮远离开后,翟棋慢腾腾的像只乌龟似的爬回酒店。
隋江一个劲儿的给他打电话,“喂,翟棋,你蹲蘑菇呢,出来喝酒…”
翟棋搓搓手指,告诫自己不能抽烟,想了想换上衣服出去。
热闹的街上,他们几个人找家地摊撸串,冰凉的啤酒入口就消散了他的燥热,七嘴八舌的说着这部戏,导演确实是高标准高要求,每个镜头都磨的很细,有一个人和他一样,就剩下最一场,隋江状似无意的勾住翟棋的肩膀,“等拍完这个,以后常联系,你是不是住影视基地那边?”
翟棋岔开腿喝的尽兴,今天又被杨暮远拒绝了,伤心。
“嗯,外五环。”
隋江看出来他兴致不高,碰了下杯,那边的嗓门太大了,凑近了说,“正好我想换套房,你家附近还有没有往外卖的?价格怎么样?”
翟棋便说了点自己知道的情况,他住的房子也买了挺长时间,现在具体什么样不清楚,隋江把新端来的羊腰子递给他,“行,我不着急,等有空了你帮我瞅瞅。”
正吃着,坐对面的几个人突然站起来打招呼,“导演,杨老师。”
隋江和翟棋背对着那个方向,他们俩一听,也放下酒杯站起来,因为距离的太近,膝盖都碰在一起,隋江就下意识扶了翟棋一把。
隋江也打招呼,“导演,杨老师。”
只有翟棋呆愣愣的站着。
导演嘴里叼着烟,漫不经心的举了举手,杨暮远则把目光钉在翟棋身上,还有他手边的酒杯上,只一眼,便收回。
导演让他们继续吃,他和杨暮远去隔壁的茶楼里谈事。
等人走远,被风一吹,翟棋打后知后觉的想,他好像犯错了,杨暮远不让他喝酒,可是,他凭什么不让自己喝?他不让喝就不喝了?
再次坐下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隋江拍了拍他肩膀,“对了,我之后有个戏,是男三号,你要不要试试?”
吃完饭,翟棋跟着隋江去他的房间看剧本,武侠片,这年头武侠片不吃香,所以隋江才说男三号能行,翟棋扫了两眼,急切的站起来,“等我问问经纪人再说。”
隋江也没留他,翟棋上了电梯先看向镜面里的自己,除了眼睛有点红,看不出来喝酒,从遇见杨暮远之后,他就没喝了,之前只喝了一瓶。
应该看不出来。
借着酒劲再次上到十三楼,站在杨暮远的房间门口按响门铃,紧张的深呼吸好几次,里面没人,他便抱着胳膊坐在地上,脑子里飞快的计算着一会儿看到对方要说什么。
焦急暴躁不安紧张的情绪纷涌而至,翟棋脸色越来越红,只一瓶啤酒而已,远远不会让他醉,可是他就是醉了,很醉。
杨暮远下电梯的时候就看到他的门口蹲着一只流浪狗,不怎么乖的狗。
翟棋听见声音赶紧站起来,像个弹簧,抿了抿唇,艰难的开口,“远哥。”
走廊的灯把杨暮远那张脸勾勒的更加完美,深邃的五官,英俊的轮廓,淡淡的疏离,如同神只般的气息,可他又是儒雅的,声音让人心旷神怡,醇厚悠扬,“进来吧。”
流浪狗乖顺着耳朵跟在主人身后进去。
杨暮远先给他倒一杯温水,邀请他坐。
“我冷静好了。”
桃花眼清清澈澈的,很干净,满眼都是杨暮远。
“嗯。”杨暮远平静的看着他,“醉了?”
翟棋懊悔的挠挠头,脸皱成个包子,“没有。”
杨暮远看他这幅模样挺有意思,浸淫娱乐圈这么久,是人是鬼一眼就能分辨。
“找我有事吗?”
这句话颇为上位者的姿态,翟棋也没觉得不舒服,他确实有事,很重要的事。
紧张的喉结不住滚动,索性直说,他不是个遮遮掩掩磨磨唧唧的性格,“远哥,我很喜欢你,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这比之前在片场的时候更加郑重,也更加急迫。
杨暮远也很直接,“我不认为这个时候的你能和我来一场成熟的对话。”
翟棋属于剃头挑子一头热,这种热还很邪性,冲的浑身血液都翻腾无比,折腾的厉害,揉了把脸,让自己尽量坐的笔直,“我控制不住。”
这是本能。
杨暮远低头看着茶几上的水杯,又转移视线放在他身上,将翟棋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翟棋,我并不认为性可以解决问题,那是低等生物交流的方式。”
翟棋的确心思荡漾,尤其,进入到杨暮远的私人领地,这种气味就让他泛起勃勃生机。
吞咽下口腔里分泌的液体,咕嘟一声,发出很大的声响,不知道是酒精唆使,还是他本来就预算好这么说,“我就是想。”
说到这儿,话题的初衷拐了个弯,急匆匆的驶进了下三道。
翟棋蓦然抬起头,灼热的盯着杨暮远。
杨暮远愣了下,没想到对方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硬生生没接住话。
翟棋本着最后一次的想法,如果今天杨暮远还拒绝他,那自己就真的没有希望了,突然站起来走到男人面前,并没有谦卑的伏低身体,而是居高临下的说,“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想法。”
这是直觉。
杨暮远这个人像是永远不会发怒,对翟棋非常包容,“来,坐下说。”
翟棋重新坐回去,气鼓鼓的瞪着眼。
杨暮远觉得没什么办法,对方来势汹汹,尝试着沟通,“你能分清吗?戏里的郑峰,还是现实里的我?”
他一度认为,翟棋把戏里无法得到的情感转移到戏外,这种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等拍完这部戏,一个月,两个月,或者三个月,总会过去。
翟棋闷了闷。
杨暮远又说,“如果你求的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或者一次雄性之间狩猎的征服,我也并不是苦行憎,并不厌恶性。”
顿了顿,对着翟棋笑了笑,“但是这样没有结果,你我陷入的是暗无天日的地狱,而非人世间。”
说实话,翟棋隐约能听懂,又隐约听不懂,他被绕来绕去搞懵了,可又无法反驳,这种感觉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他用了猛力,对方轻飘飘就把他给打回来,还打的他毫无还手能力。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我不是很懂。”
杨暮远站起来送客,“那你就回去想,想明白再来找我。”
翟棋站在门口,垂头丧气的,浓密的睫毛颤啊颤的,“那我要是永远也想不明白呢?”
“那也没关系,清醒了来找我也行。”
翟棋这才松了一口气,等他回房间还在念叨着杨暮远说的那几句话,他自然能分清什么是戏,什么是现实,可要说丝毫没有影响也不现实,毕竟,他在戏里对杨暮远产生了异样的情愫,而且每次都硬的够呛,想被他肏,想被他抱在怀里,赤裸裸的贴着,越想越热,打开抽屉拿出来那根按摩棒,半天还是放回去,倒在床上继续听杨暮远的访谈节目。
法的搅乱着对方的口腔,脚下也用力把人往后推,杨暮远被绊到车的引擎盖上,脸上被雨砸的很凉,可身体却热的要命,胯下也被怀里的流浪狗挑拨的硬起来。
身体比大脑还要敏锐,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
轰隆的雨声让杨暮远耳蜗轰鸣,拽起来翟棋推到车里,雨把车都灌湿了,关上门,外面的嘈杂声立刻被隔绝,杨暮远还没喘匀这口气,再次被翟棋扑过来吻住,嘴唇被吸的通红,口腔里的液体也渍渍的往外淌,他们本来就被雨浇湿了,到处都湿哒哒的,偏偏翟棋这个猛烈的势头,誓不罢休的深吻着杨暮远。
杨暮远伸手安抚性的拍抚着翟棋的后背,接吻的时候专注的看着他的睫毛,睫毛上还有水,滴下来的时候沿着脸颊往下,有几滴入了他们互相贪婪的唇齿里,很甜,又很色情。
他觉得翟棋这个人就很色情淫荡,那天在片场只是背对着淋浴,就让他升起一股强烈的燥郁感,想把人扑到漫水的瓷砖上干个彻底,看他那双桃花眼潋滟的哭出来,现在这副样子还真有几分那个意思,又红,又流着水。
指腹碾压浓密的睫毛,翟棋被他弄的不舒服,恶狠狠的劲头更足,整个人敞开腿坐在他身上,身后就是方向盘,腰被硌了下,伤口有点疼。
闷哼的声音让杨暮远吻的更温柔,伸手托住他的屁股,胸腔里溢出来压抑又欢愉的笑,他真的快被吻的喘不上气了,放开的时候,唇瓣还挨在一起,翟棋抓紧他的肩膀,手腕上的红绳也被雨水浸得湿淋淋的,紧紧贴着手腕,用下体磨蹭着他的胯下,争分夺秒的想直接上垒。
“急成这样?”
指腹还挑弄着卷长的睫毛,另一只手去抚摸翟棋的腰,刚碰上,怀里的人又抖了下,杨暮远眉眼沉落下来,“还说没受伤?”
翟棋缓过来这口气,又要去吻他,杨暮远把手滑下来隔开他,“你带我回住的酒店。”
翟棋黏黏糊糊的用舌头舔杨暮远的手指缝,“不行,我马上就要做。”
甩着腰往他胯下撞,手也不老实的要去解裤腰带,一副急色鬼的样子。
杨暮远掰住他的下巴迫使人低下头,眼神对视,他的眼神很清醒,“听话。”
翟棋胯下硬的不行,他能感觉到杨暮远的鸡巴也被蹭硬了,为什么不干?
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胸口的乳头也蹭的硬起来,激凸着挑逗着男人的神经。
将翟棋推到副驾驶上,启动车子,杨暮远没再看他,“给我指路。”
翟棋夹了夹腿,吞了下口水,脸颊潮红的搓搓手指,烟瘾犯了。
中途杨暮远又跑下车一次,翟棋看着他被浇的浑身湿淋淋的进家药店,回来的时候随手放在一边,不知道买的什么。
翟棋住的酒店不怎么样,毕竟不是什么大制作,一家小旅馆,还是双人的标间,住他旁边的那个人昨晚收拾行李走的,今天只有他自己。
本来想拿了身份证再去找个好点的地方,自己无所谓,不能委屈了杨暮远。
结果门关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反正又吻在了一起,身体紧紧的碰撞在一起,都是男人,胯下那点事一碰就明了,翟棋身上的湿衣服被一件件的扒光了甩在地上,他又去解杨暮远的扣子,刚动手就被男人按在后颈上一个巧劲儿翻转压在被褥里,单人床很窄,起码对于两个男人来讲。
白皙的裸背上湿津津的,后腰处有几道刺眼的勒痕,应该是威亚弄的,最显眼的那处伤已经深入皮肉,甚至有些外翻。
杨暮远把他重新拽起来,翟棋还呼哧带喘的用阴茎磨蹭着被褥解痒,突然远离了,眼里的情欲就像烧着似的,红通通的要吃人。
“换套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翟棋的脑子正被下半身支配,懵逼的问,“去医院做?”
杨暮远没忍住,额角抽跳了下,“不是,去医院看看你腰上的伤口用不用缝针。”
翟棋委屈的咬了下唇,突然伸手袭向杨暮远的裤腰,“做完再去。”
窗外的雨更急,破旧的小旅馆里,杨暮远语气虽然温和,但带着不容人辩驳的意味,“衣服在哪儿?”
两个人换衣服的时候又出现一个小插曲,就是翟棋的衣服杨暮远穿不了,太小,内裤也勒,尤其他还是勃起的状态。
翟棋呆似木鸡的盯着男神胯下的大鸡巴,这也太大了,能塞他屁股里吗?
杨暮远勉强找了一件套上,随后拉着他再次出门。
到达医院,果然医生说需要缝针,翟棋趴在手术床上,偏着头执着的看向杨暮远的方向,眼睛里带着热烈又滚烫的渴望,也裹狭着直白又坦荡的喜欢,让人无法忽视。
外翻的伤口被雨泡了,加上缝了五针,医生就让他住院三天扎消炎针,翟棋跟剧组请过假,站在病房里看着杨暮远。
杨暮远也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很低,说话低沉悦耳,简单的交代几句,回头看向翟棋。
翟棋想起在大雨中的那个吻,脸颊像烧红的碳,半天儿都忘记张开嘴,被杨暮远吻过的舌尖难耐的舔着后槽牙,他浑身像是过电一样,内心的饥渴如同斗兽场的狮子,已经开始发狂,“要做吗?”
翟棋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乍一看整个人野性极了,杨暮远回头就看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招人疼。
又像流浪狗似的又扑上来,杨暮远要高一些,翟棋急切的攥住他的领口吻上去,眼神灼热的看着他的男神,面对着这张脸,他心都要被融化了,喜欢的不得了,爱的不得了…
翟棋的这双眼睛里含着太多的渴望,让杨暮远心底又蹿上了燥热,双手本能伸手搂住他的身体,到底还有一丝清明,没有碰触他刚缝合的伤口。
这次吻的没有之前凶狠猛烈,反而冗长缠绵,被男神的唇断断续续的吻着,翟棋浑身像过电了一样,双腿发软,心脏跳的要蹦出胸腔,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现在只想虔诚的将自己供奉给眼前的男人,只给他,全部都给他。
撩人的水声,和交换唾液深吻的声音,从喉咙口发出来的舒服声,衣服摩擦在一起的簌簌声,让整个病房的气氛都热烈起来,这个湿漉漉的吻直至两个人都有些喘不上来气才分离,唇瓣之间还拉扯着暧昧的银丝,翟棋的唇色红彤彤的,眼睛也波光粼粼的潋滟水色,平添了勾人的欲望。
杨暮远的声音低沉暗哑,压抑着说,“你刚缝完针,别闹了。”
翟棋还是抱着他,顺着下巴往下吻,眼看要擦枪走火,赶紧按住他继续往下的手,杨暮远抬起翟棋的脸,随后主动拉开他的裤子握住已经勃起的性器,嘴角带笑,“给你弄出来。”
说完,低头又吻了上去,用唇瓣含住了翟棋的唇瓣慢慢吮吸着,同时手快速的撸动着小家伙的性器,手掌中圈住的肉刃很大,也很粗,手感沉甸甸的,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摆弄另外一个男人的性器,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好像又没那么难以接受,甚至,隐约也兴奋起来。
翟棋并不老实,不满足于这么轻柔的吻,凶狠的回吻过来,舌头交缠着杨暮远的,怎么都吮吸不够,有透明的津液顺着两人嘴角往外淌,亲吻交换唾液的声音很大,在病房里尤其响,明明没喝酒,却像是大醉了一场,因为他的梦太美了,男神居然在主动吻自己,还为自己用手撸,直到现在,发生的一切还是让他难以置信,灼热的目光里只有杨暮远的脸。
“呼,唔…”
从喉咙里发出的亢奋不已地叫声,“远哥,远哥,要射…”
杨暮远手心里的东西胀大了一圈,随后噗噗射出来,身子一软,塌在男人怀里,高潮后还颤抖着,唇也颤,牙齿咬着对方的舌尖,血腥气传来,让翟棋更加饥渴的舔弄着男神嘴唇上细微的伤口,把冒出的血珠子全部吞咽入腹,诡异的升起一种满足感。
他真的喜欢死面前这个人了,这一刻就算让他去死也值了,高潮后的余韵让他抖个不停,汗流浃背的洇湿着,像在温泉里泡着一样的舒坦。
翟棋爽的还在不断朝着男人手掌心里撞击,刚射完的性器半硬着,热度顺着杨暮远手掌心往心尖上流窜,垂眸宠溺的看着赖在怀里不肯离开的流浪狗,清醒的时候倒是很乖,喝醉之后就张牙舞爪,或者情欲上头的时候,特别像只黏人的猫,出格的事不做,只偶尔挨着人蹭,蹭人下巴舔人脖子,还干着这么下流的事。
形容他是发情的泰迪狗,翟棋还这就名副其实,蹭着蹭着又全硬起来,黏糊糊的舔的杨暮远下巴和喉结上全是口水,窗外的雨还在下,病房里却热的要命,喘息着凶狠的仰起头去吻杨暮远,桃花眼里带着誓不罢休的色欲,衬衫再次被蹭开扣子,胸口露出来的乳头红彤彤的充着血,硬硬的磨蹭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翟棋很痒,浑身都痒,燥热的又渴,饥渴难耐的想要男神嘴里的口水,不断搜刮着,毫无章法的用舌尖穿刺着对方的口腔深处,他没有接吻的经验,全部都是在杨暮远身上实践的,男人之间的吻也没那么温和,血液冲动的下场就是窒息的堵住所有出口,像要一同跌入地狱的吻法。
粗喘低吟和着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胯下性器的勃发刺激,手淫这种事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再说,光是杨暮远这个人就足够让翟棋兴奋,后腰上的麻药劲儿很快消散,疼痛一点点蔓延,还夹杂着一种酸楚的酥麻,连同整个下半身都像被电了一样,翟棋仰望着他心尖上的人,突兀伸手抓住杨暮远的手腕,他的手心上全是汗,眼神亮晶晶的,全神贯注地贴着男人唇形摩挲,满腔的爱意从眼睛里漫出来,“远哥,远哥,我要你…”
直白又炙热的三个字,就是想要他,急切的想要个身份,想要证实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想要证明,这不是他的妄想。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翟棋感觉腿也有些疼,还很软,他全身的力气都靠在男神怀里,疯狂的汲取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像置身倾盆大雨里,浑身湿漉漉的,狼狈的想要面前的男神进入他的身体,狠狠的干他。
疼才是真的。
杨暮远被怀里的小家伙握住手腕,指尖还在揉弄着龟头,垂下的眸色很深,克制压抑着满腔的情欲,偏偏小疯子还要刺激自己,挑战自己的底线,出口的嗓音很哑,让人听着更加难以忍受,“乖宝贝,现在不行,远哥用手。”
翟棋觉得自己像喝了酒,晕晕乎乎的徜徉在浓烈的酒精中,性感的称呼,让他耳朵尖霎时通红,连同眼尾都烧红了,嘴张着,粉色的舌尖吐着,杨暮远叫他宝贝,乖宝贝,啊啊啊,疯了,只是三个字,就被激着浑身颤抖痉挛的射精,全部喷在男神的裤子上,还有他的手掌上,快速挺动着低吼叫嚷着远哥,一声又一声,甜滋滋的腻人,沙哑欲色的让人心痒。
杨暮远后背也是湿的,他哄着,宠着怀里的人,目光定在后腰上时,浮现浓重的痛色,他不该放开这个人的,怎么舍得让他离开自己的世界呢…
人永远在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如果今天,翟棋真的出了意外,他的后半生恐怕都会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将人清理后搂着上床,翟棋趴在病床上,眼尾浸着泪,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旁边正在倒水的杨暮远,他的男神,帅死了。
还是不能相信,杨暮远居然放弃拍摄来找自己,而且还亲了他,吻了他,真像一场美梦,如果是梦,他不想醒。
杨暮远转身走过来,他身上也是湿的,尤其腹部和裤裆,湿哒哒的贴出来腹肌和性器的轮廓,翟棋瞥一眼就羞臊的脸红冒烟。
“喝水吗?”
翟棋唯恐下一秒男神就会把水拿走,痛快的翻身坐起来,杨暮远立刻按住他的肩膀,“小心,你后腰刚缝完针。”
威压勒的很深,后知后觉的疼,可翟棋完全不当回事,这比他每次受伤都轻的多,更别提还换来了男神的关心,简直幸福的直冒泡泡,“我没事。”
翟棋接过来水杯,仰着头喝光。
杨暮远看他这样,露出来个笑,每次喝水都火急火燎的,像是谁要和他抢一样。
连续给翟棋倒了三杯水,才消停下来,窗外时不时凑过来医院的护士或者其他科室的人员,拿着手机偷偷拍摄,甚至有人小心翼翼的敲门请求合照。
杨暮远拒绝之后,将病房门反锁,窗帘拉上,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密闭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翟棋裸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这么趴着,背腰就裸露出来,覆着层纤薄的肌肉,腰肢很细,窄窄的,韧性十足,延伸下去的臀峰陡然翘起,又圆又滚,黑色的子弹头内裤紧紧贴着饱满的弧度,再往下,是一双又长又直的腿。
眼神可怜巴巴的问,“远哥,你要回去?”
翟棋很不想清醒,但是,杨暮远在他这里永远排第一位。
医院很不安全,万一粉丝聚集,或者发生私生饭偷拍跟踪,只要涉及杨暮远的安全和隐私,他都不能忍受。
杨暮远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仍旧气场强大,用手支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翟棋,“不回。”
翟棋侧躺着,弯曲着双腿,遮挡住有反应的胯下,他真是疯了,又硬了,像个变态,只要听见杨暮远的声音,看见他这个人,就可耻的发情。
“远哥…”
到底没再说出别的什么,只是黏黏糊糊的叫对方,远哥,远哥,我的远哥。
有了前缀,又害怕失去,惶惶恐恐,慌慌张张,这样的场景太不真实了,连梦里都不敢奢求。
杨暮远游刃有余的观察着小流浪狗的反应,太可爱了,这样可爱,就更想逗弄他了。
“怎么了?”
翟棋吞咽下口水,喉结滚动着,胸前的红樱漂亮的凸起,硬嘟嘟的始终充血,衬着肌肤更加白皙如玉。
他这张脸太有欺骗性,导演看中的就是他的脸,有着一张白月光清纯无辜的脸,却又有让人血脉喷张的身体,这么弓着后背像个孩童蜷缩着身体,腰臀的力量更加明显,想掐住了,然后从后面贯穿,让他敞开双腿,这么低头看着自己被干。
杨暮远顶着最正派温柔的脸庞说着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这么敏感?我都没碰你,只是聊天就又硬了?”
说完,身体前倾,伸出手点了点翟棋胯骨的位置,状似开玩笑的问,“是本来就年轻气盛?还是因为我?”
翟棋羞的更厉害,浑身都被熏成了粉色,躺在狭窄的床上,一副予求予取的姿态,连声儿都像是被肏哑了,“因为,远哥。”
狭窄的病床上,只够容纳一个人睡下,可现在却强行拥挤着两个成年男性。
杨暮远的确不应该惯着怀里的人,可又被撩拨的忍不住,他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像个毛头小子,伸手抚摸翟棋温顺的发丝,他的发丝很软,性子却足够扎手。
翟棋的一双小狗眼水汪汪的,里面浸泡足够的水,蜜滋滋的勾着男人的心尖扯,手不断律动着,哑着声音去吻杨暮远的下巴,“远哥,爽不爽?”
杨暮远额头青筋暴起,久没有说话,翟棋看着他,低吼一声扑上去吻他的唇,唇已经被吻红了,再次激烈的抱在一起,衣物摩擦在一起发出窸窣暧昧的声响,交叠着面对面互相哺喂口水,嘴角湿哒哒的往下淌,胯下性器难耐的撞击在一起,两根同样赤红的肉棒紧紧贴着,两只手覆盖在一起同时律动,肉冠被揉搓的火辣辣的,双腿磨蹭着去顶他的腿,呜咽有力的用舌头肆意侵占男人的唇舌,想要影帝的一切,想要杨暮远。
薄薄的一层被子什么都遮不住,动静闹的越来越大,翟棋几乎要压在杨暮远身上,胯下也像小狗一样戳刺着,顺着下巴吻他的锁骨,又去吻他的喉结,含住了吸咬,不顾身上的伤,强行要往勃起的阴茎上骑,“远哥,远哥…”
杨暮远揉揉发疼的太阳穴,赶紧按住人稳稳的抱在怀里,“乖,乖宝贝,你身上还伤着…”
这要是坐下去,岂不是成禽兽了。
翟棋却不管不顾,掰开了屁股瓣硬生生的要往杨暮远胯下勃起的性器上坐,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势,“没关系,这点儿伤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