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待外界非常冷漠,这是你的缺点,也是你的优点,”傅靖琛毫不吝啬地夸奖,他的目光深了几许,那般诚心地感慨道:“所以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做你拒绝他人的棋子,我的宋老师,这样还要生气?”
他把自己的衣服抓出了褶皱,傅靖琛却丝毫不在意,他按住宋云谏的后脑低语。
“方才对我道谢是不是太早?”无视宋云谏脸上的气急败坏,傅靖琛火上浇油地命令道:“聪明点,抱着我,现在,我是你宋云谏唯一的救命稻草。”
傅靖琛,你放肆……
他不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只是现下里,宋云谏用来拒绝程修最有效的借口。
今天程修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求婚,的确证明了他对自己有着非比寻常的情愫,说他疯子也不为过,他是一个理智又有手段的疯子,和那些追求他宋云谏的少爷们完全不同,如果不叫他死心,明天,他就能再次找上宋云谏的门。
而宋云谏远远可以一走了之,不入傅靖琛的局,可是今晚之后呢?他就甩得开这么一个执迷不悟的疯子了吗?程修是认真的,比别人都离谱得多,他宋云谏尽管拒绝,只要他不怕被骚扰,只要他搬得起家,经得起一次次的折腾,他大可以一走了之。
可就是这个心思,他被傅靖琛拿住了,宋云谏不怕流言蜚语,不怕外界的声音,他最怕的是无休止的纠缠和骚扰,他最怕这个,就注定今天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比起程修,傅靖琛或许还分寸点,他只是让宋云谏感到一点心思上的恐惧,仅此而已。
左右为难,无路可退的宋云谏,将一腔无奈和怨气化为绵绵的拳头,一拳打在傅靖琛的胸膛,而后又死死地揪住傅靖琛的外衣,沉默着不再说话了。
傅靖琛知道,他投降了。
安抚地揉了下宋云谏的发丝,傅靖琛抬起头,和追出来的身影对上视线。
程修不能确定傅靖琛的身份,以及跟出来看热闹的其他人,不明白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你是?”程修站在高处,俯视阶梯下的男人将宋云谏抱个满怀,他隐隐不高兴,攥紧戒指盒的力道不断加大。
“你猜猜。”傅靖琛还有心思跟人开玩笑,只不过他的语气实在不像是什么玩笑话,跟出来的人有人认出了他,惊了一声。
“傅靖琛?”
程修立马寻着声音来源看过去,今天在场的人也有身份厉害的,能结识到傅靖琛,傅靖琛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大家都听过的名字,并不代表人人都能对得上号。
因为不小心被人爆出了身份,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发出一阵唏嘘声,大家为了见到本人而惊喜,也为了这个闹剧的扑朔迷离而感慨,怎么着今天晚上来赴宴的人都是不亏的,从众人的唏嘘声中,便知道明天会有一个惊天动地的新闻。
“你们好像……”傅靖琛拉长音线,低头疼惜地看着怀里的人,语气不善地迎接上众人看戏的目光,“吓到我们宋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