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琛吻他的额头,疼惜又期待,他扣紧人在怀里,连吻都柔得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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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假期,宋云谏安排母亲跟傅家人的见面,又陪着母亲去见宋雨凌,大事小事的都没落下,假期很是充实,日子在琐碎中一点点过去了。
两个月后,兰财开学,各大学校的活动又匆匆开始了。
新生入校,老生毕业,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原本不用等到开学,但因为事情多,宋云谏还是等到了开学才来提离职。
开学的时候,人人都在,好告别,好办事,也好再看看这个学校一眼,这个承载了他辉煌和沧桑过往的地方,就要停留在记忆中的模样了。
办公室里,校长问他离职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是要跳槽,有什么打算和安排,毕竟综合考虑,他真的想留下宋云谏。
宋云谏说没什么,只是想换个工作环境,换一种领域试试,他还年轻,不想一辈子困在校园里。
离职的理由有很多种,宋云谏也没有给出最真实的理由,他无需对不关心他的人有什么正经的交代,看得过去也就是了,校长见他态度决然,好话软话说个干净也劝不下来,只能在那离职单上盖上了自己那枚珍贵的印章。
开学第一天,校园门口热热闹闹,宋云谏告别了几个熟悉的老师,抱着自己的工作包从大门走过。
“宋老师好。”
“宋老师。”
“宋老师好久不见。”
“宋老师去哪?”
那些隔了一个假期跟他打招呼的同学对宋云谏表示热情,他们并不知道,今后将不再看见宋云谏出现在这个校园,宋云谏彼时的状态是恰到好处的,他不再像初来乍到的一腔热血,也不像是被污蔑后的麻木不仁,他历经世事,变得内敛沉稳许多,他对着那些学生露出和善的笑意,回应他们的热情。
“你们好。”宋云谏提着背包出门,没有告知他们去向,只嘱咐道:“好好上课。”
走出了很远,还能听到新生们的谈论,有人打听着宋云谏的身份,有人误以为他是学生,他们的目光热切大胆,妄图攀谈。
但宋云谏目不斜视,径直走到门口,一辆黑色的越野停在校门边,开着车窗,宋云谏将背包先扔进去。
“怎么走出那个大门的?”里面的傅靖琛坐在驾驶位上,接过宋云谏扔进来的背包,翻看着最外层卡着的几张信纸,“宋老师这么大魅力,他们舍得放你走?”
宋云谏趴在车身上说:“如今人人都知道我是傅总的情人,不敢阻止我,我在兰宁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说我该干点什么不是人的事好来彰显我今天的地位呢?”
傅靖琛笑了声,不理会宋云谏的玩笑,抬头把信纸递给宋云谏看:“一包的情书,刚还说人人知道你是我的情人,我看你这些学生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宋云谏拿过傅靖琛手上那张,署的名字也是陌生的,他完全不认识,塞回包里去说:“叫你时刻有危机感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