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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改过/同租/警告

 

“他们还在玩呢,我感觉时间太晚了,所以想提前回家。”

“是吗?”马哲淡淡地反问:“我也要回家,一起?”

“好啊。”何非爽快地答应了,看马哲似乎因为喝了太多酒站不稳身体,他甚至还主动伸手搀扶着对方往前走。

一边走着,何非一边漫无边际地随便说了些话,可能是对方靠在他身上存在感太强,他不得不随口说些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自己的工作、同事、老板等等……当提起自己攒了很多钱很快就能还清欠债、不用再麻烦哲哥你了之后,何非只觉得身边人似乎突然踩中了什么东西,脚底一滑,大半个身体便压在何非身上。

何非虽然常年潜水游泳,但更多是塑形,并没有特地锻炼力气,此刻大半个成年男性的体重往他身上一靠,他一时也控制不住,被对方一下子压在巷子的墙壁上。

“哲哥?你没事吧?”竭力支撑住对方的身体,何非询问道。

马哲微微低头,和何非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两人嘴唇几乎贴在一起,呼吸也彼此纠缠。

何非只觉得自己似乎酒意再次上头,头脑一时有些发晕,他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马哲,竟然忘记该做什么反应。

心脏砰砰跳动得厉害,马哲似乎还在继续低头,他的脸藏在背光的阴影里,何非猜不出那是什么表情,但是,他没有力气更没有意愿反抗。

他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并没有等到那个预料之中的吻,何非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软物擦过他的面颊,随后停留在他耳际:

“何非……”马哲的声音变得低哑:“要听话。”

“听话?听什么话?”短时间的迷茫过后,何非清醒过来,发现马哲已经昏睡过去,无法再回答他的问题。

心情复杂地任由对方揽靠着自己,何非一时不知道该失望还是庆幸,呆愣片刻,他自嘲地笑了笑:“也是,哲哥根本不是那种人,是我想的太龌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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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将昏睡过去的马哲扔在床上,何非终于松了口气:这一路可真是累坏他了。

幸好现在终于要解脱了,看着马哲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模样,何非犹豫几秒,还是没能就这么撒手不管。

开好空调,何非把马哲那件满是烟酒气的夹克扒下来,丢进浴室的脏衣篮。

想到自己估计也是满身酒气,他忍不住草草冲洗一遍,换上干净的睡衣,然后才拿着一块湿毛巾过来,给马哲随便擦了擦脸。

“这样应该行了吧。”

何非没什么照顾醉鬼的经验,只是想着这样马哲睡觉能够舒服一些。

“差不多了,那就,哲哥,晚安。”何非想起之前马哲对自己的道别,忍不住笑着同样回敬了一句。

这样笑着说完,他准备起身回到自己的侧卧,但还没迈开步子,便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一只手牢牢抓住手腕。

“哲哥?”

那只手自然是马哲的,但令何非想不通的是,马哲明明双眼闭得紧紧的,怎么就能一直抓着自己不放呢?

何非试探地挣扎了一下,可惜马哲不但没有放开的趋势,反而抓得更紧,力道大得让何非觉得有些疼痛。

他不得不走近一些,伸手推了推马哲:“哲哥,醒醒,醒醒,我是何非啊,先松开手好不好?你一直抓着我有点疼。”

可能被何非的声音唤醒,马哲勉强睁开眼睛,定定地看了何非几秒。

就在何非暗想是不是马哲还没反应过来,尝试再次抽回手的时候,他感觉到腕间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道突然袭来,眼前瞬间天旋地转。

他晕了几秒钟,这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马哲抱在怀里,那只原本握住他手腕的手正和另一只手一起环在他腰间,如同一道牢牢束缚住他的铁链。

何非下意识挣扎起来,这个姿势让他觉得极度尴尬,但令他无奈的是,他的挣扎一点用也没有,甚至他越是挣扎,腰间那两只手便箍得越紧。

一番徒劳的反抗后,何非终于筋疲力竭地选择了破罐破摔,“算了,明天再说吧,实在是有些困了。”

他打了个哈欠,今晚他也喝了不少酒,搬马哲这个醉鬼回来又花了不少力气。刚洗过热水澡,原本暂时压制下去的酒意和疲惫再次上涌,他实在有些扛不住。

马哲这个动作留下的自由活动空间很小,何非努力蜷缩了一下,可惜并没有什么效果,最后只能无奈地躺在对方胸口,闭着眼睛陷入睡眠:“希望哲哥不会被我压出噩梦吧。”

……

马哲醒得很早。

当酒意渐渐散去,本能的警戒意识再一次占据上风,身上人的存在感便难以忽视,即使是在夜晚的深梦中。

在一片黑暗中醒来的时候,马哲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肌肤的温软,以及一阵阵扑在胸口的热气。

马哲僵硬了片刻,这才回忆起酒醉之前的场景,一刹那,体内血液飞速奔涌,他意识到,他正环抱着的这个人,是何非。

何非腰间的睡衣早被蹭开,赤裸的肌肤就贴着马哲的手臂,他微微蜷缩着,呼出的热气透过单薄的衬衫打在马哲胸膛。

一阵麻痒从胸膛处升起,马哲只觉好像有一把火沿着那一点奔窜向全身,黑暗成了最好的掩盖,他在这一刻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隐忍和克制,任由欲念升腾。

两只带着厚茧的手重重摩挲过何非细瘦的腰身,摩擦出一片红痕,然后缓慢地下移,停留在那两瓣凸起的臀峰。

马哲低下头,气息粗重地吻向何非的脖子,他不敢在上面留下痕迹,只能一遍又一遍轻柔地吻,着迷地嗅对方肌肤间隐约的清香。

与之相对的,是他越来越难以控制的双手的力道。

那两瓣绵软的臀肉一开始只是被轻柔地抚摸,然而随着主人愈发意乱情迷,这样柔和的触碰再也无法满足他的欲望。

他将双手探进青年的睡裤,光洁细腻的肌肤触感令欲望愈加勃发,像揉捏面团一样,他开始肆意揉弄,柔软饱满的臀肉被时而推开时而又聚拢在一起,荡起一层层臀波。

“何非……何非……”灼灼燃烧的欲念使马哲浑身发热,他明知道这是不对的,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却无法停止此刻的动作。

甚至,他忍不住轻声唤起对方的名字,迫切地希望对方能就此醒来,看到自己无法按捺的爱意。

他从对方脖颈处抬头,将唇停在何非嘴唇处,贴着青年的双唇辗转厮磨,这正是他昨晚想做却始终不敢做的。

或许是酒意太重,又或许是最近太过疲惫,难得放松心神睡着的何非并没有轻易醒来,眼见青年仍旧沉在睡梦中,马哲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幅度也越来越大。

他猛地翻过身,将何非压在身下,正要继续俯身去吻,却听到一声模糊的轻哼从身下人口中传来:“别……”

这一声轻哼如同惊雷,将充斥马哲脑海的情欲炸得粉碎,他僵在原地,终于看清了何非紧皱的眉头——他并不喜欢。

被欲望冲淡的理智再次上线,想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马哲面色发黑,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他转身进了卫生间。

淋浴头喷出的凉水兜头浇下,然而勃发的欲望始终无法退去,连冲三遍凉水后,马哲不得不放弃这近似自虐的行为。

无可奈何,他回忆着刚才青年柔软炽热的呼吸,以及那光洁细腻的肌肤触感,终于达到了解脱。

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马哲抬头看向卫生间里被水汽晕得模糊的镜面。意料之中的,他看到了自己那双被欲望烧得通红的眼,以及眼中那浓重到难以消减的欲念。

就在这一刻,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早已泥足深陷,无可自拔。

当何非这天下班回到家的时候,惊讶地看到马哲竟然早已经坐在沙发上。

因为今天日子特殊,何非特意提早了下班时间,所以看到马哲也在,他难免觉得有些意外。

下意识攥紧手中正握着的盒子系带,何非动作不自然地把东西往身后一藏,略显紧张地打了个招呼:“哲哥你今天是请假了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没有理会何非的问题,马哲神色严峻地看着他,语调冷淡:

“坐。”

“啊,好的。”

何非拘谨地坐在马哲对面,马哲的表现令他联想起之前被带进警局教育时的情形,心中不免感到一阵疑惑和忐忑。

“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就正常上下班。”

“没干什么,”马哲重复一遍,语气莫名有些嘲讽:“那你告诉我,你三号下午去了哪?和谁见了面?你手机里本应该存下的三千块钱又被挪去了哪?”

何非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马哲:

“你调查我?!”

马哲冷漠地注视着他,冰冷的视线下似乎压抑着燃烧的怒火:

“我警告过你,何非,别再走错路。”

“你怀疑我还在赌博是吗?”

何非的反应让马哲心中一紧,预料之中的心虚慌乱并未出现在那张俊秀的脸庞上,相反,他看起来惊怒中夹杂着委屈。

这反应令马哲心中升起一阵隐约的失控感,然而他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我只是担心你。”

“呵,”何非偏过头,不让对方看到自己骤然发热的眼睛。他早该预料到的,尽管马哲平日里没有表现出来,但和其他人一样,只要知道自己曾经做错过一次,他在他们心中就永远十恶不赦。

想到这里,何非不自觉用极低的声音喃喃道:“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不等马哲仔细分辨这句话的深意,何非已经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他转回去看向对方,把手中东西往前一递,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不用担心,我没有赌,我是用那笔钱给你买了礼物,因为东西比较难买所以拜托了人从线下托运,你不是今天生日吗,我……”

他不得不停顿下来,将几乎要颤抖的声音稳定住,几秒过后,他才继续道:

“多谢你之前借给我的钱,还有我这段时间借住也麻烦你了,我也没什么能做的,就想着给你买份礼物……”

他终于再也说不下去,“希望你能喜欢”这几个字变得如此奢侈,他不敢再抱有这天真的幻想。

将装着礼物和蛋糕的纸盒放在茶几上,他低着头站起身,匆匆转身离开:“我先回房间。”

马哲愣坐在沙发上,直到此刻他才惊觉自己怀疑何非赌博的举动多么草率,那些证据的可信度又多么存疑,这些无疑和他一贯以来谨慎的工作作风背道而驰。

而造成这一改变的原因,马哲冷静地剖析自己,终于不得不承认是因为他的心乱了。

眼见何非还清欠款,离要搬出去的日子越来越近,即将失去对对方掌控的紧迫感令他心生急躁,以至于在发现何非手机流水异常时下意识怀疑起对方再次赌博,甚至没有多花时间去仔细验证。

他的潜意识似乎在说,只要这样,他就能再次将何非限制起来,名正言顺地满足他已经膨胀到无法抑制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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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房门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何非一顿,没等他回话,外面响起马哲的声音:

“何非,我想找你谈谈。”

何非犹豫几秒,随后还是道:“门没锁,进来吧。”

马哲推门进入,看见何非正背对着他弯腰收拾行李。

“哲哥,我正准备跟你说来着,反正欠款已经还完了,就不多麻烦你了。我收拾收拾东西,争取今天就搬出去。”

听到这话,马哲面色陡变,他在何非背后站定,声音依旧维持着冷静,双眼却沉黑如墨:

“不急,你确定好落脚的地方再收拾都行,我们先谈谈。”

何非动作一顿,随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不必谈了,我先搬出去住旅馆,很快能找到地方……”

他的话没能说完,一股巨力从身后袭来,抓住他肩膀将他轻而易举地丢在床上。他的头和身体因为重力陷进柔软的被褥,随后又被弹起,尽管如此,他仍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冲击。

巨大的冲击力令何非头脑发懵,几秒之后,他才回过神,看到马哲走到还没收拾好的行李箱前伸手,行李箱便被猛地合上,然后被“啪”的一下踢到最远处的墙角。

马哲堪称暴力的动作令何非难以理解,他双手撑住床褥坐起来:“马哲你干什么?”

“我们谈谈。”马哲转身走近,他的表情依旧是冷峻的,何非却不自觉有些发抖。

“谈……谈什么?”

马哲在床前蹲下,和床上的何非双眼对视,这稍显弱势的动作令何非略微安心下来:

“是我之前做错了,不应该怀疑你,还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监控你的手机,调查你的行踪,我向你道歉,”马哲的话堪称掷地有声:“对不起。”

“如果你觉得这声道歉太轻,我的手机你之后可以随意查看,还有我的行踪,只要不是保密任务期间,你都可以随意询问。”

似乎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诺言,他把自己的手机塞进何非掌心。

何非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感觉到马哲手机坚硬的触感,他才像是被火烧到一样猛地收回手:

“不用这个,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可是你生气了。”

面对马哲认真看着自己的眼神,何非简直哭笑不得,他根本不是因为马哲监视自己生气,好吧或许是有那么一些生气,但是,谁要反过去查对方手机啊,这也太奇怪了。

“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

“是,我是有点生气,不过我可以理解,我知道以前确实做的不对,你们防着我也是应该的。”何非几乎自暴自弃地解释道。

“但我和别人不一样,不是吗?”

何非心中一颤,那股本就未曾消弭的委屈又涌了上来,他强撑着笑了笑:“没有,都一样。”

“我听到了,你说的。”

“我说过吗?我没说过吧,你听错了。”

“你说了。”

“马哲……”何非的眼神几乎要祈求了:“我不想谈这个。”

“我想知道。”马哲固执地说。

面对马哲穷追到底的问话,何非只觉得所有的伪装都溃不成军,只能闭上眼睛:

“是,你和别人不一样,因为……”他睁开眼睛,语调轻而涩:“因为我喜欢你。”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停滞下来,何非看着对方的表情,他不确定马哲眼里的是茫然还是冷漠,但都不重要了,竭力忽视心脏针刺一般的痛,他努力微笑起来:

“我知道这不合适,等我搬出去就好……”

话说到一半,何非眼睁睁看着马哲突然暴起,将他猛地掀翻在床上,俯身覆盖上来。

两人瞬间双唇相接,陌生的触感让何非脑子“轰”的一下变得混乱,他呆呆地任由对方亲吻,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拼命地用力挣扎。

然而这一番挣扎不过是蚍蜉撼树,马哲双手钳住他手腕,轻轻松松便将其压制住,甚至趁着何非乱动挤进何非双腿之间,更紧地压缚住对方。

火热的身体触感和唇间的舔舐感令何非发抖,挣扎不开,他便慌乱地要往后退,或者往旁边避让,但都被马哲不容拒绝地紧贴上来。

马哲将他压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吻他的唇,火热的舌挤进他唇瓣,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和他躲避不及的舌头纠缠。

舌与舌之间揉压舔吮的快感像电流一样激过全身,何非只觉得浑身发软,再提不起丝毫力气,任由马哲越吻越深。

察觉对方已经失去反抗的意愿,炙热的大掌松开对何非双腕的束缚,缓慢地从上至下爱抚过他身体。两具躯体本就不留一丝间隙,此刻随着双手动作,抵在何非臀间的硬物开始重重摆动,一下又一下地撞在股间。

黏湿的水声和破碎的喘息声在房间中回荡,何非觉得自己仿佛正漂在云上。情欲肆虐之间,两具身体不断摩擦挤压,吻也愈发火热缠绵,直到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才被对方恋恋不舍地放开。

看着身下青年嫣红的脸,马哲拭去他眼角沁出的眼泪,在他耳边低声提醒:“吸气。”

像是才反应过来,几乎被吻到窒息的何非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看到何非堪称青涩的反应,马哲忍不住轻笑一声,继续在他脸颊厮磨亲吻。

何非偏头,躲过马哲意犹未尽的吻,语气疑惑地喘息着问:“你,你为什么……”

马哲抬起身,将双臂撑在何非两边,神态郑重地一字一句道:“何非,我喜欢你。”

何非仿佛雕像一样凝固在原地,好一会儿,他才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你没听错,”马哲忍不住微笑:“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一样。”他一边说一边要再次低头去吻对方,却被何非一巴掌推开。

“你……你先等等,”何非坐起来,马哲顺着他的力道也坐起身:“怎么了?”

“让我缓缓,不行,你先出去,”马哲闻言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何非却顾不上这些:“你出去,让我一个人思考一下,快去,快点。”

看何非态度坚决,马哲只能无奈地起身:“好,那你想好了叫我,我就在外面。”

“知道了,你快走,”不顾马哲有些难看的脸色,何非“砰”的一下把门关上,然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

马哲有些焦躁地在客厅内踱步,转了两三圈后,似乎是再难以忍受心中的患得患失,他走到屋子玄关处,伸手将大门反锁几圈,这才感受到一种勉强的安慰。

大概十分钟后,何非终于从房间中走出来,马哲就站在房门口等他,被他推着坐在沙发上,两人恢复了何非刚进门时的场景,只是询问与被询问的对象颠了个个。

“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何非板起脸,勉强压抑着喜色,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

马哲皱起眉头,这问题实在不好回答,想了想,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不太清楚,但我刚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好,现在想来,可能是一见钟情?”

他的语气不太肯定,但何非嘴角已经不自觉越来越上,不得不再次轻咳一声,压住笑意:

“好,下一个问题,你说瞒着我监控我手机和调查我行踪,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马哲沉默片刻,直到何非催促,他才开口:“从一开始。”

“为什么?”何非不解。

“刚开始是担心你又去赌,后来,后来是习惯了,想一直知道你在哪,在干什么。”

“你可以直接问我啊,为什么要背地里又监控又调查的,好像我是什么犯罪分子一样。”

“对不起。”

“嗯,以后不许再这样,你之后想知道可以问我,我主动发消息告诉你也可以。”

马哲一下子抬起头看他,眼神灼热得让何非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别这么看我。”

马哲闻言收回视线,他低声道:“我之前说的也都有效,我的手机你可以随便看,我也会主动跟你报备行踪。”

何非感觉脸颊又腾的一下烧起来,原来马哲当时就打的这个主意,他气得牙痒痒,又觉得有些奇怪的甜蜜,不得不转移话题:

“嗯,知道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蛋糕是不是快化了,我们快点吃蛋糕吧。”

“好,我去拿。你送给我的礼物我看过了,我很喜欢。”

眼见马哲转身去拿蛋糕,何非终于按捺不住开心地偷偷笑起来。

等蛋糕取来拆开,两人摆上蜡烛,何非唱了一首生日歌,看马哲闭上眼睛许愿,等对方睁开眼睛,他忍不住询问:

“你许了什么愿望?不,算了,还是别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马哲微微一笑:“和你有关。”

他的眼神看起来温柔而饱含情意,何非一时间没办法移开视线,等他清醒回神,马哲已经靠近过来,充满占有欲地将他圈在怀里。

“可以吗?”

他低头凑近,何非没有开口回答,而是主动伸出双手勾住他脖子,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幽幽燃烧的烛光里,投映到墙上的两道人影越凑越近,直至彼此交叠,宛如一体。

f

“砰!”

一根长棍自空中悍然砸下,巨力何止千钧,被击中的半异化虫人瞬间委顿于地。

“不!”

靡道人惊呼一声,翻身落地,只觉汗出如浆,抬首四顾,入目黑寂,静如冥夜,好似方才欲取他性命的长棍不过一场噩梦。

慌忙从洞府内摸出一支灯烛点燃,荧荧烛火间,他对镜自照,镜中人目若悬珠,神彩烨烨,绝无半点虫形怪状,不由心魂稍定。

“好好好,定是南柯一梦矣。”

惊惧尽去,靡道人恢复从容,随手整理好衣衫,正待去拿枕畔白骨面具,忽闻得洞外咋咋作响。

他动作一顿,心中生疑,举首望去,但见洞口大开,一黑影突立府门前,踏着满地枯藤蒿草缓步走入。

“是你!”

借着一点烛光,靡道人看清了来者手中那根杀意凛然的长棍,不由倒退一步,颤声高呼。

来者不为所动,仍旧步步逼近,昏昏烛光映照出其面容——尖嘴缩腮,肌瘦面黄,不正是梦中那位取走他性命的恶客?

靡道人惊骇欲绝,顾不得分辨方才究竟是南柯一梦还是切身经历,恶客已是长棍在手,蓄势待发,他心知自己绝非对手,不得不一退再退,口中劝道:

“小居士,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何必苦苦相逼?”

他尾音掩饰不住地发颤,持棍的猴怪却不言不语,盯着他上下打量,如同刽子手打量砧板上的肉。

靡道人被渐逼至榻前,眼见再无转圜之地,面上惧意遂变作戾色,手中判官笔化剑飞身扑去。

“摘星换斗!”

洞内金光一闪而逝,猴怪不闪不避,任剑芒飞掠而至刺中胸膛。然其铜头铁臂,铿然一声响后竟反将靡道人震退数步,使其浑身僵麻,动弹不得。

持棍人至此终于止步,他收了棍,自耳后拔一把毫毛,吹一口气,那猴毛便化为几只与他一般无二的猴怪,将定在原地的道人按在榻上,扯下几缕布幔死死绑住。

靡道人拼命挣扎,却丝毫挣脱不了,见那小居士似将扑身过来,唯恐再失性命,大惊之下口不择言,竟以师父之名威胁道:

“小居士,你杀我不要紧,可我师父正等我回去交差,若知是你误了事,定不会轻饶了你。他本事通天,你绝不是他对手。且不若先放了我……”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不知何时从猴怪手中凭空出现,被其漫不经心地掷在床上,骨碌碌滚过靡道人耳旁,血腥之气充斥口鼻,他僵硬地看过去,入目一副熟悉至极的惨白面容。

在那双死不瞑目的充血双眼盯视下,靡道人的威胁之语被尽数咽进喉中。

未待他回过神,下颌处突然感到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一只猴手将瑟瑟发抖的他转过头来,恶客俯身凑近,发出嘶哑难辨的低语:

“尊师既殁,不若与我修仙耶?”

靡道人双眼大睁,难以遏制地流露出乞怜之意,然而猴怪不为所动,浓密毛发下的双瞳作金红之色,古怪一笑后猱身扑上。

“嗤啦。”

猴爪挥动数下,两者衣衫便片片撕落,靡道人本已暗道此次必死无疑,却突感身下一阵裂痛,如烧红的烙铁猛地探入,直叫他眼冒金星,痛不欲生。

靡道人猛吸几口气,才缓过神来,然而那烙铁毫不留情,只停留片刻,便在他体内大开大合地前后抽插。

痛意潮涌而至,难以稍加训服,靡道人神智浑噩,黑紫长甲胡乱抓挠,伏在其身上的赤裸胸膛被抓出一条条血痕。

猴怪瞳中金红愈盛,身下巨屌愈不留情,靡道人只觉痛意不知何时渐渐散去,代之以极荒唐的快活。

他不愿相信自己竟就此雌伏,却无法否认浑身上下令人神魂颠倒的快意。

硬如铁杵的巨屌不顾谷道间湿热软肉的挽留,一进一出间将龟头抵在身下人最敏感点处死死碾磨,一股股湿热的水液从中喷出。

湿滑肉道痉挛抽搐不止,暴涨巨物却毫不停歇,勃发青筋狠狠刮过肉道每一缕褶皱,将高潮的身下人强硬地带往更高一波巅峰。

伴着上方粗重火热的喘息灌进耳道,靡道人脑中反抗之意彻底消弭,只觉浑身发飘,缠缠绵若登极乐之地。

双方疯魔似地交媾良久,洞内不辨昼夜,惟见榻上精斑,星罗密布,帐间淫香,充溢四堵。直至道人小腹隆起,若巨卵伏其间,方稍止歇。

云收雨散之际,猴怪将道人揽在怀中,右手轻压其被精液灌满的腹部。

恰在此时,他耳畔虚空有小人鼓噪:腹中金丹,食之可成仙矣。

“闭嘴!”

一声怒喝,耳畔小人敛了声息,身侧人亦是微颤,似是受惊。猴怪餍足至极,伸手随意拨弄他后背,姿态轻慢如抚猫弄狗,“且待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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