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凶巴巴的话被堵回了喉舌深处。
……
半晌,水床的动静逐渐小了。
阮时乐脑袋深陷在汗湿的枕头里,浑身?黏糊糊的,夕阳透过层层薄纱在他脸颊落下胭脂红,圆眼失焦的睁着,乳白?的薄纱细孔凝了一丝橘红的落日。
久久没?有回神。
脑袋就侧看着窗外,将暗未暗的光线中,腰身?直直的摊开。
他抬起乏力白?到几乎透明的指尖,窸窸窣窣朝潮热的床铺摸去,指尖落到谢玦修长健勇的脖颈,指腹生红轻轻搭下,筋脉浸润着朦胧薄汗,在指腹下微微曲张鼓动着。
谢玦微微侧身?,带动床下水声细微抖着,如此时浑身?敏感的阮时乐一般。
冷白?的手指抹了抹他眉心湿濡的碎发,薄唇餍足一笑,低头吻了吻因情欲胀红湿润的眼尾。
阮时乐眼皮颤了颤,顺着谢玦揽抱的动作,靠在心跳如雄浑鼓点起伏的胸膛上,有些委屈又懒懒道:
“谢玦,太?久了也是病吧。”
阮时乐:狠狠怜爱了。
近一个月的分离思念之苦得?到化?解, 两人心里全是失而复得的快活和满足。
折腾一圈回来,阮时乐分外粘人。
好像挨着谢玦,才?是踏实归宿。
而他也能感受到谢玦也离不开他。
阮时乐睡前八爪鱼抱着谢玦, 脑袋枕在他肩膀上, 哑着嗓子昏沉嘟囔道, “睡醒了就带你跑路。”
谢玦嘴角微扬, 亲了亲薄汗淋漓的额头,缓缓阖眼, 就这么?抱着怀里的人睡去。
天黑了, 房间?里只走廊一盏柔和灯带亮着, 墙壁上的诸天堕神在昏黄的壁灯中,飘逸的白衫像是朦胧的纱布,罩着一张张半睁半闭、酩酊酣畅、自由圣洁的脸。
阮时乐睡得?很死,他身边男人轻轻掀开被子, 起身下床都没察觉。
要?是他醒来, 就能发?现谢玦那一丝-不挂的大长腿竟然能直立行走。
但此时阮时乐睡的天昏地暗, 小脸深陷黑甜的梦里, 恬淡又乖巧。
情侣套房挺大, 光浴室就有两个, 其中还有一个五十平米的小恒温泳池, 还有一个镜面浴室,总之方便各种py。
但是两人都没用,他们对于彼此就是最好的荷尔蒙。
等阮时乐后知后觉想起来,估计还少不得?埋怨谢玦。
谢玦洗完澡后,系着浴袍去水吧区打了个电话。
“郑叔。”
“把我?家里电脑送到酒店。”
沙哑餍足的事后男声, 电话那头的郑叔听着老脸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