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奈和道间都不赞同,但一时间又说不出个有力的依据。
反而是压着狗脑袋的时崎嘲讽,“你怎么确定那些人是随便烧的?他们布下的东西,肯定有毁了的办法,你们随便一烧,邪气冲撞了这里的祖宗怎么办?把你们留在这里赔罪?”
“小孩子好好说话,”时奈用教育孩子的语气说时崎,不给别人针对自己好老妹的机会。
这才朝周振廉说:“这也是有道理的,冯先生都说不妥,还是换地方吧。正好那边山头就是个庙,有庙里的菩萨看着,应该会好很多,我们可不想被伤了。”
他这话完全是外行人的说法,但却是说到了点子上。
邪不压正,姻缘庙虽然是求姻缘的,可一向香火鼎盛,想来里面的菩萨也有几分真本事。
道间没说话,因为他知道时奈在装不懂,就等周家的人表态。
一直没说话的薄少卿,站在时奈身后,“距离不远,拖到菩萨下班了就麻烦了。”
一瞬间,压力全来到周振廉身上,毕竟他是长辈,又是周家的代表,等他决定。
只可惜时奈低估了亲生父亲周振豪多年来带给周振廉造成的阴影,别说时奈的话只是推测,就是有理有据,他也是要反驳的。
“又不是我们周家的产业,说去烧就能去烧?就在这里,去车上抽半壶汽油,很快就烧了,别找麻烦。”
周振廉脸色紧绷,眼里尽是偏执:“神神鬼鬼的骗人把戏,骗人的把戏看把你们吓得。拿过去人多眼杂,被人拍了发网上,还要被人造谣我周家出了什么事。现在就烧,就在这里!”
他这么斩钉截铁,褚荆第一时间赞成。
冯仁敬说到底也是外人,不好继续坚持,只看向时奈几人,希望他们年轻人能耿直点。
周振豪见他模样,心里只认为他是顾及周振豪儿子的面子,想要讨好对方,不悦道,“冯大师,您认为我的办法不可行?不就是几个木头盒子,真的要冒周家被外界诋毁的风险?”
道间接话,“子母怨并不是普通的紫河车,而是将怀孕不过七七之日的胎盘和婴孩自妇人体内强行取出,之后以腥膻邪物炼化。全程残忍,且邪气聚集,再加上这个数量,并不是一把火就能化除的。”
福满仓突然朝木盒叫了一声,原本绿色的狐狸眼在慢慢变红。
虽然不明白它为什么会这样,但时崎还是马上道,“就这么烧出了事你能负责吗?能负责我现在就给爷爷打电话,只要他同意你的做法,我们立马走人。”
“那你爷爷压我?这件事就是他交给我处理的,你们一直拖着,是不是别有居心?”周振廉一意孤行,“别以为你爸是董事长,这个家里就是你们三房的人说了算,赶紧烧!”
说到这份上,但凡是有点脾气的人都得冒火,时奈也一样。
“行!两位大师都看到了,我这边能做的都做了,能说的也说了,后面的事情可跟我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