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渝回想起刚才沈青山的一幕幕表情,只觉得他心思深沉,已经完全不像从前的他了。
“你一直在欺骗我?在我面前伪装忠诚?还有高深,竟然对我做出如此冒犯的事,你明明知情也不提醒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哄骗你,所以你也对我虚与蛇委?”
沈青山早就知道,却不告诉他,究竟是什么居心,想看他的笑话吗?还是认为他就是个和别的虫母没什么不同的虫母,对任何雄虫都能甜言蜜语?
既如此,沈青山以前又为什么那么配合他,表现得那么相信他,那么喜欢他,忠诚于他,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苏渝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都是切片们自己搞出来的麻烦,现在倒好,背锅的都是他,花心的是他,虚伪的也是他。
“你心中到底有谁,我不关心,只要你最后是我的就行了。”沈青山或许是对苏渝的反应很满意,他喜欢看到别人崩溃的样子,尤其是苏渝,露出这样柔弱的一面,如露水破裂的美,他心理防线崩溃,只能任人摆布。
至于苏渝提出的那些问题,即便沈青山没有解答,他们两个心中也清楚答案。
沈青山从没奢求过高高在上的苏渝会对他有爱情,而且这也不是他们虫族追求的东西,那只是人类才普遍信仰的东西,他们不需要爱情。
爱情是微末而无尽头的,如果他被这种事缠住了,就永远只能当个低级种。
沈青山如寒雾般的眼睛透着薄薄的幽暗,“别想了,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就乖乖呆在我身边。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差点忘了,陛下,你说该怎么处理你的旧情人呢?”
思绪混乱的苏渝连挣扎的力度都没了,刚才还吵着要离开浴室,到床上去,现在只是顺着他摆弄,纤手柔柔的,背脊像没有骨头一般。
“你太可怕了。”苏渝低着头说。
事实上,苏渝只是崩溃了一小会儿,感叹沈青山的反社会性格,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随后发现沈青山竟然格外温柔的抱着他,抚摸他的头发。
果然是变/态嘛,就喜欢从心理方面击溃别人。
比起那些表面冷酷无情的人,苏渝觉得还是沈青山这种白切黑更难应付。
只不过,既然想好了该如何对待这些切片,苏渝就会坚持贯彻下去,对每一个切片都像对待01号一样,适当的谎言和甜言蜜语都是有必要的,还有适当的伪装,也能让他更好的拿捏对方。
既然沈青山喜欢这样,他不如也配合一下好了,就当spy。
他腰身颤颤,果真像是在害怕一般,“是,高深来了,你别伤害他,他……只是想救我而已。”
“陛下,”沈青山温柔的叫着他,从后面亲吻他的耳垂,极力照顾他的感受,就好像他们真的是温存的情人一般,“你知道隔壁的房间是用来干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