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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倾缡姐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倾缡姐姐!」

……

倾缡刚刚转身,两只腿便被两个小不点给牢牢困住,他们睁着大大的眼睛,甚是可ai,圆圆的脸颊贴在她的腿上,怎麽甩都甩不开。

「……放手,我走不动了。」倾缡无奈,她稍微甩开衣袖,避免它遮住两个孩子的头。

「不要!」两个齐声大喊。

倾缡挑眉,随手施了个法,让他们两个慢慢飘到空中,pgu在最上端,四肢垂下,直到视线和倾缡平齐。

「你们两个不去玩,跑到这里来做甚?」倾缡伸出两只手,一手对准一个脸颊,开始捏。

「呃啊啊……太嗝嗝萧我们乃的。」大哥哥叫我们来的。

倾缡捏着他们的脸,白白胖胖的手感极佳,越捏越上瘾,她边捏边说:「大哥哥叫你们来做什麽,又帮不上忙。」

「不知妮傲。」斳咨n声n气地说。「太嗝嗝不知妮傲,偶也不知妮傲。」

「……」就他叫你们来的他还能不知道了?

倾缡觉得站的累了,走到一边的凉亭,後头跟着两个飞在半空中的小包子,倾缡坐下的时候,让他们一个坐在她左边,一个坐在右边,两只手牢牢固定住他们。

「咨儿、框儿,等等绝对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姐姐。」有他们两个在,谅那婼婂也不敢对她怎样。

「寸步不离是什麽?」斳框在她怀里蹭了蹭,活脱脱就是一个巨型包子!

「就是……不能离开姐姐,一步也不行。」她严肃地说道。

「为什麽?」斳咨歪着头问。

「小孩子不要问那麽多,姐姐解释不完也懒得解释,反正,等等照姐姐的话做知道不?」倾缡再度捏上他们的两颊,低头看向他们。

「知妮傲!」

「君主,时辰到了,该走了。」墨雪很是担心,这可是天后陛下去更衣呢?小缡儿的脑袋真的不是普通的笨啊!」他嗤笑,笑的是倾缡,讽的是莫陞。

身为他几百年来的好友,莫陞岂会不知。

他半眯着眼说:「可能她近日跟你走的近了,往日好使的脑子越发愚笨,你这几日还是别进g0ng,免得她笨到让父帝母帝认不出来。」

必繁翻了个白眼,那模样和倾缡居然有几分相似。

「你怎麽不说是你这个当哥的带坏她,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可是b我来得还多!」必繁怒斥。

只见莫陞挪了挪身子,,悠悠的说:「我怎麽听说,下棋会让脑子灵活?」

必繁一噎。

是了,他们最近天天下棋,就不知道棋有什麽好玩的,能让他们着迷成这样。

「你那太闷了!」必繁反驳。「好歹也是nv孩子,整天下棋怎麽可能不闷坏她,我这也是出於好心带她出去玩,不然她怎麽有办法让你这样摧残!」

「每次说要再一次的都是她,怎麽就变成我b她了?」莫陞抿了口茶,又道:「她跟你说的?」

必繁艰难的咽下口水,不再作声。

反正每次找他吵架都吵不赢,他还是不要浪费他的口水好了。

「哥哥。」斳咨软软的声音响起,莫陞倾身,方便听到他说话。「咨儿跟框儿可以去找姐姐吗?」

「怎麽了吗?」莫陞轻声问。

「姐姐说我们要寸步不离,可是我们没有守信。」他眨眨眼,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布满泪水,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我们怕姐姐讨厌我们。」斳框也啜泣着,模样十分可怜。

「她等等就回来了,乖,姐姐正在更衣,你们是男孩不能一起的。」莫陞柔声安抚。「别哭了,乖乖等姐姐回来,她不会讨厌你们的。」

「真的吗?」他俩异口同声。

「嗯。」他r0ur0u两个包子的头,温柔的模样跟在大殿办公时的冷酷完全不同,必繁早就习惯了,婼婂却是第一次瞧见,惊讶的差点忘了礼仪。

必繁撇撇嘴,同样都是惊讶,怎麽缡儿的表情就是b那仙子还顺眼得多。

「欸兄弟,三日之後我要带缡儿出g0ng过中秋,你去不?」必繁捞过茶杯,一饮而尽,彷佛杯里装的是酒,而不是茶。

「缡儿答应你了?」斳咨和斳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他松手,让他们到边旁去玩。

他俩一获得自由,就一溜烟地冲出殿去,负责照顾仙婢也顾不得行礼,传送符一丢就从殿里消失了。

仙厮仙婢没有法力,但为了能跟上主子,通常身边都备有传送符跟一些需要的小术法符,方便他们随时服侍主子。

「当然,就是缡儿答应了我才会问你啊!她不去我找你g嘛?两个男的逛街有啥意思啊?」必繁露出不屑的眼神,那模样万般嫌弃。

「也好,我也出去看看吧,仙子可要同往?」他问。

婼婂在一旁已经被晾了许久,终於轮到自己cha上话,赶紧回答:「当然、当然。」

真的是到哪都要多带她。

必繁冷哼一声。

虽说天帝十分属意婼婂,让他多多关照,可天后却是极讨厌她的。

当年司命之nv想要嫁入皇家,青烟谷谷主可是司命的第一推手,将青烟谷盛产的高级护肤品打包之後亲自登门拜访,还明确表明绝对支持司命,更在每次天帝召他谈论政事时,左一句司命之nv,右一句司命之nv的,闹得天帝心烦,天后也震怒。

青烟谷谷主本就想跟皇家攀关系,原本想着只要司命之nv顺利成为天帝之妃,那青烟谷也算是功臣之一,在天界的影响力一定会上升,却没想到,天帝居然是个专情的种,别说是妃了,连一个小小的妾都没有。

因此,他只好把主意打到太子身上,培训婼婂成为太子妃。

青烟谷谷主对於婼婂进g0ng这件事很是得意,却不晓得天后爽快答应只是为了方便报复,当然,天后何其尊贵,要报复怎麽可能亲手呢?

世上最厉害的报复,就在於在报复的同时,还能累积声望。

这也是为何向来脾气火爆的天后,这次居然会冷静的回答「知道了」三个字。

要知道,天后可是最讨厌有官吏想要塞nv子进g0ng的举动。

此举一出,大家纷纷表示天帝天后很有眼光,挑了婼婂仙子当媳妇,放眼整个天界,也就婼婂勉强配的上太子殿下了。

g0ng外群臣一片赞扬,却只有少数几个目光长远的仙知道,婼婂此番进g0ng,定不会过的太舒爽。

除了派去青浮殿的那些仙厮仙婢以外,伟大的天后陛下还留了一手,那就是必繁。

他是此战役最重要的战将,在婼婂进g0ng之前,他便受命前往大殿晋见天后,趁着天帝陛下处理朝政时,天后陛下赋予他一个相当重要的任务——让婼婂不好过。

不管是什麽用手段、用什麽方法,就是要让婼婂好看,闯祸了没事,天后陛下亲自替你扛着。

在天后陛下充满激情豪迈的游说之下,必繁也豪迈的答应了。

於是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本来是打算藉由三人出游之事晾着婼婂,让她自觉多余,却没想到莫陞这个程咬金半路杀出一句:「仙子可要同往?」

必繁只觉得手痒痒的,十分想握住他的脖子,一个用力让他魂飞魄散。

但考虑到他是天界太子,而且他也打不赢他,便作罢。

他只好看着点头的婼婂,撑着脸微笑说:「仙子能同往真是太好了,那到时本公子就和缡儿一块,您就和莫陞一起走吧。」

莫陞一记冷眼,开口凉凉地说:「分开g什麽?一起走。」

必繁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後说:「本公子要带缡儿去的那个地方,仙子是不能进去的,太子殿下您就陪着仙子在外面晃晃吧。」

说完,倾缡刚好进来,一身眩紫飘飘然,她看了一眼必繁,没说话。

「什麽地方?」莫陞蹙眉问道。

「神秘的地方。」必繁回话,顺道丢了一个闭嘴的眼神给倾缡。

「一起去。」莫陞下令。

「不要。」必繁秒回。

「理由!」

「不爽!」

「不爽谁?」

「你!」倾缡突然冒出头指着莫陞说。

擦,话讲的太顺了。

莫陞青筋爆起,必繁默默退到一旁,他拍着x脯安抚小心脏,还好倾缡的语速快了他一步……

倾缡颤抖着指尖,心里不断道着完蛋了、完蛋了……

自从倾缡出言不逊後,莫陞晾了她整整两天,要下棋他不开殿门,知道她要找包子们玩,他把他们带进殿里,整个g0ng里也就只剩天帝天后还有一个婼婂,天帝日理万机,压根儿没时间,天后正烦着g0ng里有其他nv的,除了大殿掌仙以外,其余都不见,至於婼婂……算了吧,还不如自己凑合着过活。

於是乎,倾缡只剩下必繁可以解闷。

「你说莫陞他会不会不去了?「倾缡r0u着腰,又提了提腿,她已经站在这里一个时辰了,就是不见莫陞跟婼婂。

「那正好,咱俩自己去!」必繁忿忿地说。

「反正他要陪婼婂……跟我们也不是一路的,现在走应该也没关系吧。」她是真的站累了啊!

必繁眼睛忽然亮起。

「唉本公子真是小瞧你了,这主意特bang!咱们走吧别等他们了!」说罢,拉着倾缡就要走。

「谁准你们先走的?」一道冷声响起,他俩身形顿时一顿,双脚彷佛被定在地上,一步也走不得。

他们互看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悲壮。

喔齁,si定了。

莫陞青衣衣袖一挥,一道风cha在他俩中央,必繁放开倾缡的手,他呼口气,差点让风刃给削了。

「还眉来眼去?是怎样,想着怎麽先跑吗?」他的声音冷酷无b,与平时的他截然不同。

……凶p啊……

「你自己太慢来!好意思说我们?」倾缡理直气壮的回他。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抖。

这时忽然有一道粉红亮在他们跟莫陞之间,必繁b较高,还能看见莫陞的脸,倾缡就b较可怜了,只能见着他的额头,这下气势消下,她还被吓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殿下是为了等我所以才这麽慢的……」婼婂微张着她粉红的小嘴说,神se之间全是得意,声音听起来却是满满的愧疚。「还请两位恕罪。」

他俩有志一同的提了提嘴角,那不屑也不掩藏,就这样ch11u00的显现出来给她看。

「哦,原来如此啊!」必繁把婼婂拉开,朝莫陞挑眉。「兄弟你太不够意思了,既然要和仙子独处就说一下呗,我俩又不是不懂事的,让我们在这站这麽久你也好意思?」

莫陞立马黑下脸。

倾缡赶紧拉拉必繁的衣袖,让他别再说了。

「不是要走吗?快走吧。」倾缡赶紧岔开话题,拉着必繁的衣袖走在最前头。

莫陞眯了眯眼,视线盯着倾缡的手。

「殿下,殿下?」婼婂轻声唤他,他回神,连个眼神也没给她便迳自往前走,婼婂暗了暗眼神,没有作声,也跟上。

京城,天界最大都城,整座都城皆是繁华所在,走到哪儿皆是一片霓虹,绚丽的很,自早到晚不停歇,天天歌舞昇平,夜夜热闹狂欢。

街上店家琳琅满目,最稀奇的还是从凡间上来的东西,小孩儿们玩的、吃的,大人们用的、炫耀的,全都在此!俨然就是一个小的凡间天地!

倾缡不经感叹,不愧是天京啊……

寒谷最热闹的街连它的一丁点都b不上,那个小破地方冷的要si,出门逛街还得披着貂皮大衣,跟现在这种轻薄的衣服完全不一样,笨重的很。

「好啦到了!」必繁笑着说,用手拨了一下他耀眼的白发,在倾缡鄙视的眼神下继续说:「接下来就分开行动吧!兄弟好好照顾仙子,本公子跟缡儿去玩啦!」

说完,就把倾缡拉走,须臾之间,已经看不见他们的影子。

「殿下,您有想去的地方吗?」婼婂笑着上前,他们今天出g0ng,身边是连掌司的没带的,也就是说,现在是他俩独处的时间。

这时候更要好好把握机会!

莫陞垂首看了她一眼,说:「随仙子便行。」

「好的!」

倾缡被必繁拉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看着是个小摊贩,却没卖什麽东西。

摆摊的是个老者,他们靠近的时候连抬头也没有,就这样静静的垂着头看着桌子。

桌上有一堆破碎的纸,跟一枝看起来已经用很久的毛笔,台上没有任何砚台,只有一个小小的茶杯装着墨汁,边旁的招牌挂的是一个红字,笔劲锋利,处处尖锋,倾缡看了一眼,总觉得有点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是谁所写。

「老伯,去红楼的。」必繁笑嘻嘻的对着老者说道,老者缓缓抬起头,盯着他俩。

「欢如春季百花绽。」老者说。

「情似冬日万山寒。」必繁连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老者眯着眼睛盯着他的脸。

许久,才又开口:「原来是必繁公子,老夫失礼了。」

「唉,最近太忙没法过来,老伯认不出本公子实属正常!」他摆摆手,语气不甚在意。

「公子许久未来,小姐们近日愁眉的多,展眉的少,还望公子多哄哄,整日愁眉苦脸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我们主上前几日还大发雷霆,弄得人心惶惶。」老者一改敷衍姿态,语气之间偕着一抹尊敬。

「你们主上又上来了啊?不行,这真得好好哄哄,她们这麽脆弱,怎麽能禁得起他的谩骂!」他皱眉,似乎很心疼那些小姐。

他拉着倾缡往旁边的一个小门走去,嘴里还念着:「这个抱冰块的真的很讨厌!nv人都嘛是要疼的,只知道骂,骂有什麽用,si脑筋!杀千刀!万人恶!缡儿我跟你说,以後遇到这种渣滓,不要怕,跟本公子说,本公子帮你骂回去……」

他骂的正欢,倾缡也没想打扰他,他打开小门,里头是一个倾斜往下的阶梯,一盏灯也没有,全是黑的,倾缡眨了眨眼睛,下面的路就能看得清楚了。

「欸?你也能夜视啊?」必繁正想叫她抓紧他,才不会从楼梯上跌下去。

「小的法术我还行,大的那种就没法了。」她无奈道。

不是她不想学,她也想法力高强称霸一方,但事实就是无论她再怎麽努力,都无法达到像婼婂一般的境界。

婼婂虽然令她厌恶,却不得不说她是一个能凭实力将下谷谷承都给踩在脚底下的仙子。

「不会更好,有的时候有了法力,还得去处理一些不想处理的事。」他领着她走下楼。

「哦你处理过?」

「没,本公子这种等级还不够格,莫陞才有办法。」他说。「搅龙知道不,藏在四海之中的西海的那一个,它那天跟东海龙王打架打出心得,缠着龙王一直打,弄得东西海乱的要si,最後还是莫陞一记狠招把他俩给打昏,这才消停下来。」

「你知道这要法力多高深才有办法达成吗?东西海就算是只出来一个本公子都应付不来,但那个变态不仅能应付的了,还一招就把他们给弄昏了……」

倾缡开始後悔她为什麽要多嘴了。

他真的好吵,好吵,好吵……

脚刚触底,她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欸?这麽到底了还是黑的。」她不会进黑洞了吧?

……

必繁扶额,她不是挺聪明的吗?

「缡儿,你的夜视……该撤了……」他忍着尽量不笑,倾缡狠撞他一下,切回正常。

一换回来,就看到了靡烂的场景。

几个穿着红衣的nv人,对是人,凡人,个个妖yan无b,攀在几个男仙身上,脸上的笑容就虚假两个字能形容,偏偏那些男仙还咧嘴大笑表示愉悦,紧抓着她们的身子不放。

「难怪你说婼婂不能来……」倾缡撇撇嘴,满脸不屑。

「哎,仙子的名气可是远远大过你这个君主,带她来我还得保护她,让她远离sao扰,多累啊!」必繁耸肩,有个老鳱领他们往内室走去。

他们路过那群nv人的时候,nv人们频频朝他们抛媚眼。

「公子许久未见,还是如此潇洒啊!」老鳱笑得谄媚,她也是个人,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凡气,却b刚刚那群nv人来得近仙,大概是在天界待的b较久吧。

「红姨说笑了,你们主上上来了没有?」他问。

「刚下去呢,公子来得太不巧了,您要是再早个一个时辰,小姐们就不会被骂了。」红姨带他们到一间叫竹厢阁的小房间,里头摆设如名,到处都是竹子,不过看起来却是蛮清幽的。

「听说这次她们被骂得挺惨的?」必繁一进阁里就自动坐下,连挑位置都不用,看来果真是这里的常客。

「是啊,好几个都被骂哭,还得红姨我亲自去安慰呢,主上骂完就走,烂摊子又留给我收。」红姨替他们斟满酒。「敢问这位nv仙是……」

「啊她是倾缡君主,莫陞让我带来的。」他说。

本君怎麽不记得莫陞叫你带本君来青楼,哦不对,是红楼。

「什麽!」她吓了一下。「民妇不知君主驾到,还请君主恕罪!」她边说就要边跪下去。

「红姨不用这麽客气,把我当一般的小仙就好。」倾缡搬出墨雪教的招牌君主笑容。

「这怎麽行!」她往门口一喊:「笑儿,去跟厨房说多做些高档的下酒菜来!」

只听见外面一声「是」,连人影都没瞧见。

「红姨别忙,我就是带她来见见市面的,她刚从下谷上来,还没逛过京城呢,我等等还要带她出去的。」必繁难得的有礼貌。

「啊是这样嘛,好吧,那您们先聊着吧,我先去叫厨房别弄了,下次再来,一定要让我请啊!」说罢,她退出竹厢阁。

她走後,倾缡才有闲情逸致品酒,她小啜一口,酒香四溢,她在里面嚐到一丝雪酪犁的味道。

「雪酪酒?」她放下酒杯,转头看必繁。

「嗯?对啊,怎麽了吗?」他刚还坐得端正,现在红姨出去了就开始乱来。

「雪酪犁在这里不是很难看见吗?」莫陞说g0ng里的雪酪茶是从青烟谷上贡而来的,那就代表说雪酪犁在这里算是尊贵的东西,一个小小的红楼,怎麽会有那麽贵重的东西?

「哦是没错啦,但这间红楼的主子听说跟婼婂仙子蛮好的,大概是这个原因吧!」他喝了一口,继续说:「不过你怎麽喝的出来啊?」

「我小时候几乎天天喝,当然喝的出来了。」她一口饮尽,酒不烈,还带着一抹清香。

「欸?寒谷耶?」必繁惊讶。

倾缡手往酒杯一指,然後开口说:「雪酪犁,是寒谷的东西。」

「不是吧?我记得婼婂拿来进献给陛下的时候,还说雪酪犁在青烟谷是只有谷主一家人能吃的啊!」他将杯子往桌上一扣。

「雪酪犁只能在极寒之地生长,但采下来之後可以在任何地方保存,你们不知道雪酪犁是寒谷的东西也是正常的,毕竟十谷之中只有青烟谷能跟你们对谈,我们根本一点话也cha不上。」倾缡耸肩。

「但是抱冰块的没跟我说过啊!」他皱眉。

「抱冰块的……是谁啊?」

「哦你应该也认识他,他就是炎谷谷承,貌依,因为每次来这都抱着冰块,我乾脆就叫他抱冰块的了。」必繁嫌弃道,一年四季无论何时都抱着冰块,身为炎谷谷承这样真的好吗?

倾缡一听到名字,就想起她刚刚在门外看到的那个「红」字。

难怪她感觉这麽熟悉,这不就是貌依的字嘛!

他们十谷法力虽高,但终究b不上一些大仙,传音这种需要强大仙力的术法,基本上他们都是不会用的,当然,一般的仙子会寄神识在信中,这样就不用提笔写字,还能快速送达,不用让神鸽跑来跑去。

可是,伟大的炎谷谷承貌依认为,这样做实在太没感觉了,总是写好再让神鸽去送,倾缡送神识过去,得十来天才有办法收到回信。

「哦……貌依啊……的确认识,不过我怎麽不知道婼婂跟他很好?」她点点头,总觉得事有蹊跷。

「阿知,」他耸耸肩。「可能他们有一腿吧!」

倾缡赏他一个白眼。

「我出去逛逛。」她起身,完全不想理他。

必繁摆摆手,身子往後一摊。

倾缡斜了他一眼,迳自出去。

倾缡照原路走出红楼,出去的时候老伯还在,他朝她微微点头,就继续注视桌子。

倾缡也没逗留,蹦蹦跳跳地在街上乱走乱逛。

她出g0ng前,墨雪拿给她一张符,可以用来买仙界的任何一样物品,他们不用铜钱,而是用一张符走天下。

於是她就捎着一张符,走遍整个京城,反正钱不是她出,当然能花就花。

正当倾缡在等糖葫芦时,她看见婼婂的一身粉衣,和莫陞那一抹青se晃过眼前,她偏头瞧他们,嘴里还嚼着着刚刚买的凉糕,听说是从凡间引上来的。

婼婂手拿一个小圆铁块,努力往前一丢,落在红线之前,倾缡微微抬高视线,发现规则是要投在红线上。

哦,这一看就是抢钱的啊!

她以前在寒谷的时候也看过这个游戏,不过规则是要把铜钱落入红线到黑线之间,没想到这老板居然是个j商,落在两线之间已经够难了,还落在红线上?

她摇摇头,要是她,si都不会去碰。

反正必si无疑。

「呀好啦,您的糖葫芦好了,请小心衣服!」卖糖葫芦的是一个小nv仙,小小年纪就出来工作真是不易,倾缡只瞥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仙力十分浅薄。

仙力浅薄者,在天界生存不易,唯一能够提高自己地位的,只有赚钱,虽然天帝陛下曾经怜悯法力低阶的小仙子,让有智力的仙子当官,但由於仙力浅薄,不能担任大官,只能替那些官员打杂,而且升官不易,因此即便地位b从商还高,仍是只有少部分小仙愿意。

「谢谢。」倾缡微笑接过,左手凉糕串,右手糖葫芦,她小心翼翼的穿梭在街道上,怕不小心弄到其他仙子的衣裳。

就在快碰到莫陞的青衣时,倾缡忽然看不见前方,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卧槽?

有高手点了她的x,使她五感尽失,虽然倾缡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可是仅仅须臾片刻,就够一个高手杀si一个小仙。

她不敢轻举妄动,那高手能点她的x,就表示离她很近。

「倾缡君主,」他传音,伸手扶上她的肩膀。「随我走。」

「不要。」她没有任何知觉,也只能用传音回他。

高手冷笑一声,怎麽可能任凭她说不走就不走,他横走天下数千年的时间,可向来都是他说的算的。

「恐怕……由不得你。」他将她往後一拉,倾缡可以感觉到她在後退,但还是没有办法说话。

可她知道,她的知觉慢慢在恢复,这是好事,就算仙力b不上他,至少还可以呼救。

「谁允许你再进来的?」莫陞伸手覆上高手的肩,手指仅微微收紧,便听见他痛苦哀嚎,随後跪下。

倾缡刚被莫陞解了x,看见的,就是一个方才轻而易举点她x的高手,竟让莫陞一手给制服。

「天、天界太子……」高手吃痛,五官全皱在一块,身子止不住颤抖,路上开始有小仙围观,莫陞斜了一眼,拿开压在他身上的手,转而抓住衣领,另一只手环住倾缡的腰,转瞬间便消失。

「喂莫陞,你少带了一个!」倾缡在他耳边大叫,莫陞蹙眉,没有应声。

「喂!」倾缡怕风大他听不清,索x靠近他耳边大喊。

「闭嘴!」他终於受不了,怒喝一声。

他们飞在天上,速度快的惊人,倾缡渐渐忽略没带上婼婂的事实,四处张望着景致。

她能飞,只是仙力不高,所以飞的不快也不能在空中停留太久,每次看貌依抱着冰块在她前面飞来飞去,她都有种冲动想要追上去抓他下来,但速度永远跟不上,只能在他下来的时候给他一个暖诀,热si他。

京城四处繁华,实在没有清闲的地方,莫陞飞越整个京城,到郊外某座青山的半山腰,倾缡自小只在下谷乱晃过,对附近的地都不熟,左看右看十分好奇。

落地之後,莫陞随手一仍,高手吃痛跌在地上,还滚了几圈,倾缡倒是很安稳的被放下来。

「能不能轻点!」高手大叫,r0ur0u肩膀,艰难地站起来。

「喂,」倾缡走向他,右手往他的额头一直点。「你是谁?」

高手本想後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以倾缡的仙力压制不了他,那就是说……是莫陞!

「别想逃。」莫陞传音。「有本事绑她,没本事让她玩?」

卧槽!

绑跟玩是一样的吗!

天界太子仙力高强众所周知,就算他现在有办法挣脱束缚,不出三步,一定就被抓回来原地,至於用什麽方法抓回来……高手抖了抖身子,算了,还是给她玩好了。

「高手。」他挑眉,语气含了些许无奈。

倾缡华丽地送他一个白眼。

「我就是高手啊!」高手双手一摊。

莫陞伸手抓住倾缡的手,说:「他就叫高手。」

倾缡愣了一秒,才明白莫陞说了什麽。

「哦……你的名字是高手。」倾缡拖长音,一脸鄙视道。「这什麽名字啊……莫陞的名字都b你好听。」

莫陞嘴角一ch0u,抓着她的手往後一拉,倾缡被甩到他的身後,踉跄几步後站稳,莫陞斜眼确认她没事後,用扇子挑起高手的下巴。

「本太子记得,一百年前天帝下了你的禁令,你怎麽进来的?」他变了眼神,转瞬之间气场全开,压制着高手,高手撑不住他的压制,跪了下去,莫陞的扇子也随着他一同往下。

「……左边境界……看守……薄弱……我杀了他们……进来的……」高手没想要隐藏,反正早晚会被查出来,不如一吐为快。

莫陞皱眉,左边境界虽然薄弱,但不至於连一个人间高手都敌不过,高手人如其名,在凡间是受人景仰的存在,也是因此才有办法上到天界的,但凡人再厉害,还是敌不过仙,怎麽会这麽容易就被打倒呢?

「谁派你来的?」莫陞甩了甩扇子,扇子化成锁链,圈住高手的脖子,莫陞没有拉紧,不过窒息的感觉让他很想吐。

「不知道……他……只说……杀了君主……走左边……境界……他会……用好一切……」高手努力拉长脖子,避免锁链让他无法呼x1。

「然後呢?」莫陞继续追问,锁链又收紧了些。

「没……没有……然後……其他的……我不知道……」他的手努力的想要拉开锁链,但锁链丝纹不动,仿佛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

「不说?」莫陞暗了眼神,危险气息b近高手,他完全无法说话,只能用力摇头代表他不知道。

「啊……左边境界啊……」倾缡g起嘴角,走近他俩。「放开他吧,他该讲的都讲了。」

「都讲了?」莫陞再一次皱眉,锁链没有松开的迹象。

倾缡颔首。

莫陞顿了几秒,松开锁链,也收回压制,高手跪倒在地大口呼x1,一开始的嚣张不复存在,长发纷乱,倒有几分狼狈。

锁链化烟,彷佛一开始就没出现过。

「左边境界一直以来都反对我登上君主之位,没杀掉我已经算是仁慈了。」倾缡耸耸肩,一点也不觉得被绑架有什麽,反正反对的仙子多到不行,今天这个不来,之後还会有的。

她拍了拍高手的肩膀,说:「你还真的傻,乖乖听他们的话。我成为君主这也才多久,如果真的让你给绑走,不就是打天帝陛下和天后陛下的脸吗?连这些都不懂,你怎麽混ren间高手的啊?」

高手ch0u了ch0u嘴角,他被下了禁令,连天界的边界都碰不得,这种事情他怎麽会知道!

「因为近日缺钱,这才铤而走险的,君主殿下慈悲,求放过我这平凡人吧!」他扑通一声跪下,吓得倾缡往後一跳,这人也真是……太多变了吧,那时绑她的时候还嚣张着,转眼间就又成了低声下气的小俗仔。

「这她可做不了主。」莫陞丢了他一个冷眼。「谋害君主是大罪,就算缡儿原谅了你,你还是得受罚。」

高手愣了一秒,转而抓着莫陞的大腿,大声地说:「殿下啊!小的知道您大人有大量,百年前您替我向陛下求情,这次就再帮小的一次吧!俗话说好仙做到底!小的这辈子都是您的了!就这一次就好,就一次,最後一次!」

瞧瞧,瞧瞧!对莫陞那混蛋用「小的」,对我就称「我」?这什麽差别态度!

倾缡在心里腹诽。

莫陞一脚踹开他,倾缡非常怀疑他会让他碰到他的腿,也只是为了方便他现在踢人罢了。

「本太子向来不是什麽好仙,也不想要你的一辈子,上次救你那是意外,要是知道救了你本太子今日还要料理你,那日就应该把你给活埋。」莫陞拍了拍青衣,彷佛上头沾了什麽不洁之物,语气嫌弃得很。

高手倒了下去,又爬了起来,这次倒乖乖的没碰莫陞的衣裳。

「不行啊殿下!」高手飙出了眼泪,这倒是让倾缡惊讶了一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外面还有几个小的嗷嗷待哺,小的惜命您也是知道的,此次真的是不得已,您就放过小的吧!殿下……呜呜……」

外面还有几个小的?

这小子不只是胆大包天,还是个负心汉?

倾缡火气一来,拽住他的耳朵,怒斥道:「外面还有几个?就你这颜面外面还能养别人,凡人的眼睛都瞎了是不?本君警告你啊,敢伤了你娘子的心,本君第一个剥你的皮,回去就赶紧断乾净,听到没有!」

高手被扯着耳朵,神se痛苦。

「不是啊君主殿下,我指的是手下!是下属!疼疼疼疼……您赶紧放开啊啊啊啊!」他不能运功抵抗,又不能一手推开,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边叫边哭,看看能不能让她住手。

莫陞再次阻止倾缡强大的攻势,单手拎住她的衣领,边往後拉边打掉她扯着高手的手。

「明明在寒谷生长,为何x格如此火爆?」莫陞一记爆栗打在她头上,又把她丢在後头。

「你的生si,由父帝他们定夺,本太子不cha手,但若是敢逃,本太子不介意先斩後奏。」莫陞慵懒地说出这句话,却让高手颤抖不已,开玩笑,东西海王打架他也略有所闻,知晓他有多厉害。

「是、是!谢殿下饶命!」他说完,咻一声便消失了,倾璃不屑的撇了撇嘴,逃跑功力一流啊!

莫陞解决完高手,转过身来盯着倾缡,她被盯得j皮疙瘩全起,皱眉问他:「g嘛?」

莫陞启唇:「你的吃食呢?」

倾缡猛然一愣,低头发现两手空空的手。上的凉糕跟糖葫芦不知道什麽时候不见了,她再抬头,眼中还是迷茫。

「不会飞的时候……掉下去……砸到谁吧?」她飞的时候太开心,没觉得手中有什麽东西掉了,现在想起来,应该也只有那时候才有可能不见。

莫陞抿唇没说话,眼神倒是表明了一切。

倾缡默了半晌,幻化出寒冰剑,她仙力不高,只能利用幻化的东西来辅助飞行,寒冰冒出阵阵寒烟,蓝se的剑气在yan光下特别耀眼,倾缡望向莫陞,说:「走吧。」

「走去哪?」莫陞一个响指,火球自他袖袍处幻化而出,撞上她的寒冰剑,仅迸出一道火光,寒冰剑便旋即消失,而他在倾缡诧异时揽住她的腰。

「你做什麽毁了我的寒冰剑?」倾缡拧眉,她眼睁睁看着她努力幻化出来的剑化作一缕蓝烟。「想打架?」

寒冰剑是由她微薄的仙力幻化的,要不是为了那些吃食,她是断不可能浪费自己的仙力的。

「蠢。」莫陞悠悠地呛着。「别浪费仙力了,这个地方离京城有一大段距离,透光你的仙力也到不了。」

莫陞带着她离地,往京城的方向飞去,却没像当初来时飞的快速,而是缓缓掠过四方

「是吗?感觉没飞多远啊!」倾缡左看右看,四周都是青山,模样也都差不多,难怪没感觉。

「以你目前的修为,一天之内到不了。」青山在脚下缓缓穿梭,倾缡看了下下方的景se,抿唇没说话。

莫陞瞧她生着闷气,也就先开口:「左边境界是怎麽回事?以前也绑过你?」

倾缡冷笑了一声,才道:「左边境界是谁的人马知道吗?」

「掌司,这我自然晓得,不过你也才刚登君主之位没多久,这麽早动手不是他的作风吧。」左边境界由掌司掌管,这事天界众所皆知,天帝天后自然知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前任掌司是现任掌司之父,早在天帝天后登基前,前掌司便把左边境界给揽在手中,就算天帝天后一直想铲除,也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的来,以免打草惊蛇,因此,在明面上,两位天界最高领导者很少会管到左边境界。

「封君的消息一传出来,他就派人来绑过一次,现下我成为君主已有三个月多,他再不来,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病了。」倾缡一想到之前被绑,就忍不住把杀气给放了出来。

莫陞垂眸看了她一眼,说:「好了,收敛些,你讨厌掌司这事可不能对外说,尤其在必繁面前,半字都不能提。」

「……」

莫陞没听到她回答,但近来相处的时间也多,知道她不回答就是会照做的意思,也就没再继续说话。

倾缡默了几秒,才又开口:「你和婼婂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莫陞的身形稍顿,却不影响飞行,还是依旧稳妥地飞,不过却加快了速度。

「三番五次让你和她独处,却见你每次都闪着不愿意,怎麽,不是凡间遇到的那个人?」倾缡微微皱眉,她为了帮他,可是连必繁都用上了,不然也不会一到京城便分道扬镳,各走各的。

「不知道。」他淡然地说。「雪酪茶除了你和她,还有何人能取得?」

倾缡想了想,说:「一百年前我尚在h泉替孟婆做工,消息封闭的很,那时候谁手上有,我还真不晓得。」

越来越接近京城,就能见群山越来越低,莫陞压低高度,到了京城门口前,恰巧落地。

「买完你的吃食就走吧。」莫陞放下揽住她腰的手,随手一挥,又把白扇给唤出来,一时之间从仙力高强的太子殿下,变成了ai摇扇的风流公子,倾缡嗤笑了他一声,转身去买刚刚没吃几口的糖葫芦。

一张纸笺飞至莫陞的面前,他用手碰了一下,神识立即传进他的脑中。

「兄弟!你去哪了?小缡儿不见了!到处找不着。不过本公子倒是在街上碰见婼婂仙子,你怎麽没和她在一块儿?她看起来……很是落魄啊!你不会是抛下她去跟美人玩了吧?你真是太bang……」

莫陞很果断地掐掉脑中的神识,右手放在嘴前,喃喃自语了一阵,随後往前一丢,一抹神识自指尖而出,划过了群众,直达必繁脑中。

处在g0ng里的必繁一得到消息,悄悄g起嘴角,吩咐旁边的仙厮仙婢不必通知各g0ng,自己则翘着二郎腿,在g0ng里慢慢等待。

「喏,你的。」倾缡丢了一串糖葫芦给他,自己的那串已经少了两颗。

莫陞盯了一阵红红的糖葫芦,上面还泛着光,一看就觉得十分甜腻。

「这麽甜的东西,也就你ai吃而已。」他咬了一口,果然很甜。

「甜好啊,怎麽不好?」倾缡又啃了一口。「跟你讲个吧,青烟谷里有一样东西闻名遐迩,那便是青烟胭脂,胭脂制成後,以青烟谷的青烟徐徐熏之,待半月後,香气扑鼻,方为青烟胭脂,涂在唇上能使唇变得红neng诱人,各方nv仙皆ai不释手,每年送上大礼就只为那一小盒胭脂。」

「这又跟甜有什麽关系?」莫陞艰难地吞掉一颗糖葫芦,把剩下的给了倾缡。

「是没什麽关系罗!」她灿笑,又接着说:「真正厉害的胭脂不是青烟胭脂,而是雪胭脂。雪酪梨摘下之後先以糖腌渍,再晒乾,等到糖浸了雪酪犁,磨成粉,和入胭脂中,香与甜全都有!我娘当初就是靠这雪胭脂赢得我爹的心,听我爹说啊,这雪胭脂呢,吻起来特甜,让他yu罢不能,要不要我改天给婼婂送一盒去?不过她可能不屑用就是了。」

「罢了,若非那人,送她也没什麽用处。」他领着她回g0ng,倾缡第一次自g0ng里出来,路还不熟,要是他没带着,不知道还会闯去哪儿。

「何必一定要那人呢,难不成找不着她,你就不娶妃了?」

「若真的找不着,再说吧。」

「啧啧,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深情种,好吧,这样好了,我舍命陪君子跟你下凡一趟,重游旧地应该能得出一些线索。」她把吃完的那根牙签递给莫陞,莫陞顺手接过,用火烧了。

「你就是想下凡玩而已吧!」他无奈道。

「哎活这麽大岁数,我还没下凡过呢!反正可以顺便替你看看除了婼婂还有我,还能有谁拿雪酪犁。」倾缡此时已经瞧见华丽的g0ng门,也看见站在门旁的那个nv仙——婼婂仙子。

婼婂的双眼刚映入他俩的身影,身子便不自觉的朝他们走去,她看着他们两个越发般配的氛围,第一次觉得倾缡是个威胁,会威胁她的地位和打乱她的计画,她咬牙,不该是这样的。

她是天帝钦点的太子妃,本该是与是太子最亲近的,然而现在,他的目光不曾停驻在她身上,就连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君主,都可以与他如此熟捻。

是时候该做一些事情了……她想,自小到大,倾缡从没有胜过她的地方,这一次,一定也是一样的!

「下凡?」天后震惊,差点儿握不住那白得透亮的瓷杯,旁边的大殿掌仙见状,赶紧接过天后手上的瓷杯,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桌上。

「是,雪酪犁乃天界圣品,物稀且贵,照理来说,凡间应当是无人拥有的,儿臣问过缡儿,除了她自己和婼婂仙子,还有谁有资格可以拿着它行走於天下,雪酪犁非寒谷不能生,而缡儿是寒谷谷承,连她都想不出那人是谁,儿臣以为,其中应是有什麽缘由。」莫陞坐在天后边旁的椅子上语气恭顺,倾缡则坐在天后的另一侧,心想道这厮可真会瞎掰胡扯。

「就算是这样,随便派几个仙官下去查一查就得了,你何必再下一次凡间呢?」天后皱眉。「可是为了那nv子?」

倾缡一惊,亲娘啊这,一猜就中。

莫陞闭口不言。

天后叹了口气,言道:「陞儿,不是母后要说你,你离开凡间已经百年,早就物是人非,她也早该下了轮回,就算你现下下去了,也见不着她的人啊!」

倾缡此时赶紧说话:「母后,是儿臣先跟兄长说想下凡晃晃的,儿臣从没下去过,对凡界的事物很是好奇,兄长也是看在陪我的份上,才想说顺便查查为何雪酪犁会流落凡间。」

天后瞥了倾缡一眼,她g起嘴角笑的开怀,一脸乖乖nv儿样。

「罢了……」天后扶额又叹着气,她朝大殿掌仙挥一挥手,那掌仙立即将刚刚接过的瓷杯递给天后,里头的茶换成新的,热呼呼的还冒着烟。

她微微低头抿了一口,茶香扑鼻,正是雪酪茶。

「你们两个一搭一唱,母后讲不过你们,不过母后有言在先,此次下凡,不得带婼婂仙子一起。」

「母后放心,本就没打算带着她一同下凡。」莫陞说。

天后满意的笑了笑,转头看向倾缡。

「缡儿,近日身t可还好?」倾缡这时正伸手要拿糕点,听见天后忽然唤她,赶紧收回手,正经八百地说:「还好,让母后挂心了。」

倾缡深深觉得,天后这样突然就是为了阻止她多吃,上次大殿前就说她胖了,现在又故意点她,让她不好意思只好收回手,这不g0ng里的糕点好吃嘛,怕有一天天帝天后突然要废了她君主之位,那可就吃不到了!

「手伸过来让母后瞧瞧。」天后把瓷杯递给掌仙,自己则拉过倾缡的手放在桌子上,底下用手帕垫着,她将气放入倾缡t内,属於天家特有的金se仙气在倾缡身子中跑了一圈,又回到天后t内。

「还是稍冷。」天后皱眉。「缡儿,你今晚再到大殿来,母后和你父帝再给你渡一些暖气。」

倾缡运气一回,没觉得有什麽不舒适的地方。

「儿臣没觉得冷啊?」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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