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厢一惊,连忙站起来讨好地点了点头,迎着晏巉去往正殿了。
赵异见晏巉真的来了,阴戾的眼盈满欢喜。
他小心翼翼走到晏巉身边,跟晏巉道歉:“我知错了。我不该成为他们的刀划向你。”
“晏哥,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不会了。”
晏巉望着赵异,“嗯”了一声,算是和解。
可赵异想牵他手的时候,晏巉躲开了。
赵异顿时暴怒。
晏巉闭上眼,本打算忍着恶心牵起赵异的手。
可自从成了这什么贵妃,晏巉对于人的接触越发恶心。
越是强迫自己去接触,越是感到恶心。
赵异再一次抬起手抚过来的时候,晏巉干呕了一声。
幼时还不这样,可是粘稠的眼神太多,多到要把晏巉淹没。渐渐的,他不知怎的,就再也做不到和人接触。
哪怕只是牵手,都要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赵异见自己被如此嫌弃,甚至惹得晏巉干呕,顿时狂怒起来,拔了剑就把殿内的下人全杀了。
舒厢躲在一个箱子后,跪趴着躲过了一劫。
舒厢浑身瑟瑟发抖,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赵异杀完了,稍微冷静了下来。
“你这病,该找太医治治了。朕又不会碰你,你衣裳穿得好好的,我也穿着衣裳。我能对你做什么。晏哥,我不是那些人,我不会想着碰你的。”
晏巉冷静下来,望着屋内的一地尸体,倏地道:“相比北雍的一堆疯子,你是要好些的。”
北方的两个王朝,西为穆,东为雍。南周称之为北穆、北雍。
赵异讥笑道:“晏哥,你知道就好。”
赵异走过来,强行牵住了晏巉的手,晏巉强忍着。赵异带着晏巉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晏哥,那天你打我一巴掌,好疼。”
“揉一下,朕就不怪你了。”
晏巉只想再打他一巴掌,可现在连扇人巴掌都觉得恶心。
晏巉闭上眼,任由赵异攥着他的手,在赵异脸上揉了又揉,抚了又抚。
在晏巉快吐出来前,赵异终于松开了。
晏巉睁开眼,望着赵异阴狠的神情,道:“你衣裳脏了,换了吧。”
赵异道:“换什么,穿红的正好,白的如你,一身血污。”
晏巉低下头,才发现血早就溅到了身上。
与贵妃大婚时的礼服,赵异不换,下面的人只能赶制了很多套一模一样的。
下面的人担心单做陛下的,不祥,会惹得陛下震怒。赶制了很多套成双成对的婚服。
归属贵妃的,也一并送到了赵异这。
赵异取出一套婚服,要帮着晏巉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