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鸣想起昨夜,怯玉伮哀哀怨怨呢喃手疼,一下子坐规矩了:“明白,揉揉就好,不疼不疼。”
要揉上来了,林笑却低声说刚揉过他的脚。
裴一鸣说怎么嫌弃起自个儿,香香的才洗过。
两个人一起洗的,他亲自洗的,洗得香喷喷干干净净。
林笑却说都怨他。
裴一鸣主动承认错误:“都怨我没约束好下属,他们竟自作主张。你放心,我自有处置。”
林笑却不管,让裴一鸣洗手了再来。
裴一鸣笑着洗了手,又端来一盆干净的水:“知道你爱干净,我要当着怯玉伮的面再洗一次。”
林笑却说真烦,他可不想看。
裴一鸣道:“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这可咋怎。”
林笑却摆烂:“不怎么办。我和你没关系。”
裴一鸣笑:“和我的手有关系。”
林笑却说裴一鸣再说,他真的要恼了。
裴一鸣说怯玉伮想哪去了,他的意思是他洗好了,现在就来给怯玉伮的手上上药酒。
林笑却分不清裴一鸣到底什么意思,只能坐那里任由他把手揉来揉去。
揉得重了喊疼,揉得慢了说快点,好不容易揉好了,林笑却眼泪都出来了。
裴一鸣想抬手擦去那滴泪,但手上沾了药酒,又不敢去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滴泪滚落,滑到下巴滴落在衣领子上。
林笑却见他怔怔的,说不疼。
“说谎,骗我。”
林笑却心一紧。
“明明就疼。”
林笑却松了口气,原来说的是这事啊。
裴一鸣用头蹭了蹭林笑却的头:“让你受伤了。”
他的语气太低落,又落寞,林笑却不忍道:“没有的。”
裴一鸣松松抱住了林笑却,手腕提着,沾了药酒的手没有碰到他:“以后不会色迷心窍了。”
林笑却想到自己也半斤八两,两个人都那个了,怎么能只怪裴一鸣一人。
他轻声道:“我也不了。”
裴一鸣惊疑:“我在怯玉伮眼里,算‘色’吗?”
林笑却看了裴一鸣几眼:“勉强吧。”
裴一鸣英气又孩子气地笑了起来:“能够得上,我心满意足。”
林笑却见他笑得这样叫人心软,一时之间没有推开他。
裴一鸣沾了药酒的手牵上林笑却上了药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