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偏的地,能找的旅店都没多好。
戚御白买了一大堆零食和两套干净衣服放桌上,夜更深的时候没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他还挺困惑。
林笑却说:“严打。”
几年过去小城的沁色行业被严打了一番,不会像梦里那般明目张胆。
这短短两个字,戚御白愣了会儿,终于确定:“你记得?”
林笑却垂下眸:“我记得。”
戚御白说:“很奇妙吧,做梦都能做一块,戚御白,还真是孽缘。”他对自己这番点评还算公道,没因着己身留情。
说完他笑:“怎么办,喝酒吗?”
“喝啊,”林笑却说,“离别酒,送别酒,此后祝你一路顺风,永不回头。”
戚御白开酒罐的手顿住,林笑却看见他僵硬得跟尸体似的:“冷?”
“冷就快去洗洗。”
戚御白开了酒罐:“洗干净了就剥皮抽筋去脏腑?”
林笑却笑:“哪有这么残忍,桥归桥路归路,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戚御白把酒一口喝光,捏瘪酒罐:“你先去,别着凉。”
林笑却没跟他客气,去浴室检查一番有无摄像头后热水沐浴。
戚御白酒意上头,冷白的脸涂上薄红,他怀疑眼里有泪但被高温蒸发,流不出来倒灌回身躯,条条的路都通往罗马,罗马说他门关啦。
戚御白坐在床沿,身躯浸了太多酒发软滑倒坐地板。
林笑却洗澡的时候,手机响了。戚御白看到是谢荒的电话,一下子挂断。
再打再挂,还打还挂,最后接起来没好气道:“人跟我跑了,你别惦记。”
吼了一通挂了,垂头丧气继续坐地板。
林笑却洗完换了衣服,一身清爽走出来,喊戚御白也快去洗了:“穿湿的感冒。”
打开手机发现谢荒来了好多个电话,赶紧拨回去:“在外面有点事,别担心,好的,地址发你,明天回来……”
明明是正常的沟通交流,听到戚御白耳朵里就像是郎情妾意,甜言蜜语,夫夫和谐幸福快乐。
戚御白洗完澡故意问:“你跟谢荒什么时候结婚,请帖给我一张,我不会缺席。”
林笑却看傻子似的看他:“我们是亲人,你胡思乱想什么。”
戚御白过了好久才“哦”了声,显然不信。但信不信都没他的份,轮不到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