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11 注定
吴献玥开车将吴献珩送到一家咖啡店门前,拉开车门扶自己弟弟下车,并嘱咐道:“小珩,你就在这里等周如尧。”
“东西晚上我给你送过来。”
吴献玥特意跑去点单台对服务员说道:“要一个戚风蛋糕,一杯温水。”吴献玥点完单以后没有回座位而是等在那里,给梵莲拨去了电话,“梵莲,你现在去公司等我,我要事情要和你商量。”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嗯”了一声。
吴献玥收起电话,端着戚风蛋糕放到了餐桌上,又一边嘱咐道:“你在这里坐着,周如尧会来接你的。”
吴献珩拿着小叉子含在嘴里,“你刚刚不是再给周如尧打电话吧姐姐?”
吴献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叉子,“改一下你含东西的坏习惯,别管我的事了,你安心养胎吧。”
吴献珩甜甜地应下,撒娇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吴献玥临走前又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吴献珩裹了裹披巾挥手再见。吴献玥上车后才给周如尧打去电话:“如尧,小珩在他经常呆的那家咖啡馆,你去接他。”
“好。”
电话那头周如尧抓起车钥匙晃了晃,“走了繁,我去接我宝宝了。”
梵繁眼含笑意,调笑道:“就你有老婆,去吧。我看吴献珩是给你管的死死的了。”
“怎么了?我乐意。”说着就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吴献玥开车到公司楼底下一眼就看到梵莲开着他那张极为骚包的红色跑车停在门口了,她问保安:“梵二上去没?”
“上去了,吴总。”
吴献玥考虑再三还是将谈话的地点换到了比较隐蔽的地下,“前台给总裁办公室打电话,让梵二来车库找我。”
梵莲从顶楼下到地下车库,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梵莲身穿一件休闲的黛蓝色西装,浮夸地在领口别上一只杏色绒花胸针。
“什么事情?”
吴献玥按下了车窗,开始抽烟,“吴献琛那边的事先放一放,小珩要生了,先等他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梵莲立马变了脸色,阴郁地问他:“你说什么?”
“等一下。”吴献玥有些不耐烦了,将烟丢在了外面扭头对梵莲说道:“没说不干了,只是等一下,我在魏冉那边又不是没安插人。”
梵莲换上一副笑脸,可明显不高兴了,“你说什么就什么。”说着将车门一推走了,关上门前梵莲阴测测地转过身,“吴献玥,那个吊坠你们家那一辈儿人都有是不是?”
吴献玥胸前有一块极为亮眼的春带彩翡翠,雕成了蛇缠牡丹的样式,“这个?”她点点头,“是。”
梵莲双手插兜,“嗯,没什么,走了。”
吴献玥并没有多想,就一个人上去了。梵莲上了自己的车后,依旧沉着脸,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现在给我演什么手足情深。”
他一踩油门,火红色的超跑就飞了出去,梵莲紧紧握着方向盘,一脸的不甘心。
二人最初合作的初衷其实简单至极,一个无非是为了打压吴献琛,另一个也是为了能压梵繁一头。他也能理解吴献玥的心情——亲弟弟吴献珩快生孩子了,姑爷是梵繁的好友,如果按照原计划进行,吴献珩也会被迫卷到里面。
可是她吴献玥等得起,他梵莲等不及了,他只是一个私生子,好不容易熬了这么多年才重新回到了繁家。
现在再不狠下心,等梵繁结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梵莲想清楚事情的得失之后,放慢了车速,拨下电话:“老石,你帮我找一块料子,春带彩,雕成蛇缠牡丹。”
“多少钱都行,就是要赶快。”
梵莲想起那个歪打正着傍上吴献琛的beta,默默地想:这都是上天注定,你卷进这局子里,就不要怪我了。
在中心大厦那边,三人一起上楼去了画廊,吴献琛和游恨情都心照不宣,不再提起刚刚所见的事情,只是常艾已经察觉到了吴献琛的不高兴。
画廊的负责人叫郭畅,他带着常艾熟悉着里边的事物,“没关系的常先生,之后我也会继续协助你的。”
常艾扭头十分小心地看了一眼吴献琛,贵人只是专注地看ipad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有些落寞地回头,“这些画都好美啊。”
郭畅和他讲道:“因为这些都是魏冉先生画的。”常艾在脑海中搜素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游恨情骄傲地插进来:“帝都大学的油画教授,我媳妇。”
常艾这次头也没回,背着身应道:“游少爷对自己媳妇真好。”
游恨情还想再讲几句,吴献琛冷淡的声音也插了进来:“如果你会画画,我也给你开一家。好好学怎么管理吧。”
常艾无助地“噢”了一句,就像一条缩在角落里的流浪小狗。
他不知道为什么贵人会突然对他那么冷漠,对他爱搭不理,常艾再也无心关注这些作品以及这些作品该怎么管理,而是是不是就盯着吴献琛看——吴献琛始终一言不发,眼镜上的薄片映出几行模糊不清的文字,像一尊雕塑紧紧绷着。
直到日落西山,黄昏泄出的光就像被剖开的鱼肚子,黄色的鱼子和红色的内脏流了一天空。
吴献琛终于冷不丁地开口:“走了。”
常艾从电脑椅子上腾地窜起来,肩膀差点撞到郭畅的鼻子,他几乎是顺从地站到吴献琛身旁,迫切地希望他能搂住他,或者牵住他,可是吴献琛的表情好似只是允许常艾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而不能触碰他。
这种感觉太煎熬了,他很想做一条被煎得金黄美味的带鱼,吴献琛是那个能把他做的很好吃的厨子,可是他的一面已经被热油烹糊了,鱼皮里的胶质流失殆尽,黑乎乎的一团黏在了锅底,而另一面还是银色的鱼皮,完全没有翻过面,透着海水的鲜腥。他会变成一锅垃圾被吴献琛丢弃,他会选择去吃另外一条。
不能被他拆骨入腹,这样的感觉,不如让常艾去死,和贵人在一起他心中多了难以说出口的凌虐。
常艾偷窥的小动作太明显了,那种愚蠢得可怜的小动作都会被轻而易举地发现,吴献玥是怎么敢让这样一个小混蛋来当细作的,可笑又可恨。
所以,今夜吴献琛很生气,生气的理由是吴献玥找来的细作一直在偷看他,他要狠狠地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婊子。
常艾小时候并不是活得如此小心翼翼,反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毕竟那时候宠他的爹妈都尚在人世,后面双亲死后脾气愈发地暴躁,只是讨生活的过程中越来越会做小伏低,见风使舵。在遇上贵人之后才露出猫爪子,之前在wy总是沉默寡言,不像现在,讲话能讲一大箩筐。
吴献琛臭着一张脸,他也就小心翼翼地把眼泪使劲地挽留在眼眶里。
沉默是比争吵更恐怖的暴力方式,吴献琛把常艾丢在玄关,径直就去浴室洗澡了,常艾一个人脱掉衣服爬上床,裹紧了被子,他也学着小时候把整个头包在被子里,只露两个鼻孔出气,在温暖的柔软之中他快要进入睡眠,却猛地被吴献琛拉起来,“脏不脏,嗯?”
于是常艾这次真的哭了,他一丝不挂地跪在床前背对着吴献琛,可是他哭泣的时候没有声音,只是默默地掉眼泪,一滴一滴,就像没有扭紧的水龙头,一个浪费水,一个浪费情绪。
常艾的肩膀很瘦削,哭得时候就如蝉翼在颤抖。
“转过身来对着我哭。”
常艾对待吴献琛的话如同对待皇帝的敕令,他膝盖磨着实木地板,佝偻着腰转了过来。
吴献琛就看着常艾哭,眼泪止住的时候羞耻感超过了痛苦,常艾抬起手环抱住自己的胸,将他的乳头遮掩起来。
吴献琛嗤笑一声,“哭啊,怎么不接着哭了。”
常艾如实回答:“琛爷,我错了,我不哭了。”
吴献琛没理会他,但眼睛仍然像两把锋利的弯刀割着常艾的肉。他将常艾从地板上拖拽起来用皮带捆住常艾的手腕将他拴在床上。
常艾只听见自己的骨头响了一下,然后就如同死鱼被吊在钩子上了,他自诩他是一个忍耐力很强的人,但吴献琛重重地拧了一下他的乳头,常艾痛得失声叫了出来。
吴献琛冷着一张脸命令道:“继续哭。”
常艾此时并不想哭,可是贵人要他哭,他就硬生生地挤出两滴眼泪。
“丑死了。”
吴献琛将两根指头放到常艾的口腔里搅弄,拿出来的时候两根指头还和那根粉嫩的小舌头连着莹莹的口水丝,他将两根手指捅进常艾温暖的女穴里,那个小小的肉孔也卖力地配合着,常艾的心情突然变得雀跃,正当他以为吴献琛的已经不再跟他计较了,贵人的声音宛如天外来音:“高兴什么呢,小婊子?”
吴献琛握着自己那根狰狞恐怖的东西抵在他的后庭,常艾恐惧地瞠目,极力想要阻止,奈何双手都被绑着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苦苦地哀求,“不要!不要!求你了琛爷!”
“放松,不然一会儿流血了。”
吴献琛邪恶地威胁着常艾,那东西一点点地挺进来,才进来个头,常艾只觉得要裂开了,哭得尤其可怜,吴献琛的耐心被他耗完了,下边那儿夹的太紧了,他也很不舒服,常艾不肯放松,那他只有强取了。
他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钢笔,丝毫不留情面地堵住那颤颤巍巍流水的女穴,随即一手握着常艾的腰,一只手托起常艾的屁股就挺了进去。
常艾仰头发出凄厉的尖叫,然后就是断断续续的哭声夹杂着呻吟从嘴边溢出来,后庭撕裂的痛感让他恐惧,他的双腿死死夹住吴献琛的精壮的腰杆,钢笔笔帽随着吴献琛不停地抽插在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他娇弱的阴蒂。
吴献琛终于从这场暴力的性事里找到快感,贪恋地在常艾身下耕耘,那根硕大的东西不停地进进出出顺着大腿流出了透明色的液体。
常艾的始终盯着吴献琛那张俊美清冽的脸庞,原来铁石心肠的人脸上也能荡漾爱欲的红晕,贵人的鼻头处有一颗晶亮的汗珠,他就像那颗汗珠,摇摇欲坠,快要滚落神山。
下身的快感冲破了麻木与酸胀,直冲常艾的脑神经。独属于吴献琛的苦艾草味道早就弥漫开来,他解开了拴着常艾的皮带,将他重新桎梏在自己的怀里,二人面对面做爱,贴得太近了,近到能共享体温,常艾将脸埋进宽阔的胸膛里,想把自己尝试着憋死。
吴献琛将一直埋在后庭里的肉棒退了出来,就着钢笔一起捅进常艾的穴里。常艾失神地胡乱说着什么,吴献琛就有力的臂膀死死箍着他,不准他逃,越到后面常艾意识就越来越模糊,他觉得又疼又爽,他再也坚持不住了,挺不到吴献琛射出来,他快被干透了。
常艾死死握着吴献琛胸前的翡翠坠子,耳边依旧是贵人的粗喘,时不时还传来几句夹着“小婊子”“小骚货”之类色情的骂词,他想就这么睡过去。
吴献琛在折磨完常艾后又忍不住后悔,苦艾气味如同他的悔恨莫及,常艾就算深陷在睡眠中也依旧展现出苦相,吴献琛竟然不敢去面对醒来后的常艾,性爱中的疼痛延伸至睡梦中,常艾的手心里还紧紧地握着吴献琛胸前的翡翠公鸡坠子。
这块翡翠坠子对吴献琛来说很重要,因为这是他父亲和母亲留给他的东西。
吴献琛自己打心底里痛恨这一对把自己抛弃的夫妻,可是心里仍有一小块余地是属于对他们的怀念。
当时吴枫离开时,将吴献琛拉到卧房里,将一条龙石种的福镯和镯心分别放到常艾的口袋里,“献琛,这是爸爸和妈妈给你的生日礼物,镯心雕刻成你的生肖,手镯留给你未来的爱人。”
年仅五岁的吴献琛不解地问父亲为什么,为什么不等到他结婚那天再亲自由母亲戴到他未来妻子的手上。
吴枫只是眸中含笑却无奈地摆了摆头。
那条手镯一直被吴献琛好好地保存在保险柜里,他不确定今生有没有机会送出去。吴献琛就这么侧身凝望着常艾,溺死在回忆中,又在隐痛中重生,开始检讨自己今晚的行为,一会儿觉得自己太过于不近人情,一会又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两方挣扎之中手肘都麻了。
贵人低估了常艾对他的放纵,常艾不可能生贵人的气,更不可能怪贵人。
常艾死死扯着那翡翠坠子,就像攥着一条烈犬的链子,吴献琛没有办法,只能将坠子脱了下来,或许这样都能让两人安心些。
一觉醒来,吴献琛已经离开了,常艾手里只有那块被自己抓的发热的翡翠坠子,他连同吴献琛上次一并遗忘的指环收好在一处,又拉黑了那个回收奢侈品的微信。
常艾不敢去找吴献琛,不敢去他办公室继续玩存了档的森林冰火人,只是乖乖地守在画廊,任劳任怨地等,任劳任怨地学,等着贵人消气,等着贵人来找他,等着和贵人重归于好。
可他有时候躺在床上——躺在那张他们暴力温存过的床上,想一个又复杂又简单的问题:贵人当时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
贵人自己也不知道。
吴献琛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气急了,接连几天都不再想见到常艾,也把翡翠坠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当游恨情直楞楞地盯着他的胸口的时候,吴献琛才不悦地开口:“你看什么?”
“你坠子呢?”
吴献琛这才想起来被常艾当救命符咒抓死的翡翠坠子,如果那东西给卖了的话,这一切的算计都太得不偿失了。
吴献琛没有犹豫,很快给常艾打去了电话:“常艾,坠子呢?”吴献琛急躁的语气听上去很像是怒气未消,于是常艾抖了抖,“琛爷,都在呢,坠子和指环都在···”
常艾的声音越来越小,吴献琛还以为是他听错了。
“都在?”
“嗯嗯!都在。”
“我会让人去接你,来公司找我吧。”
常艾那边挂了电话以后,就像一只花丛里小蝴蝶飞走了,画廊不管了。丢着郭畅一个人,就打车回家,将那两件翡翠给仔仔细细地用卫生纸包好,静待着吴献琛的车子来接他。
常艾的表面看起来稳得不行,实际上内心早就如烈火油烹似的,考虑到一切一切的情况,包括但不限于——吴献琛还生不生他的气?吴献琛为什么生气?他见到吴献琛之后该怎么开口?开口之后又要怎么把话说下去?吴献琛会不会解除二人的包养关系,把他扫地出门···
时间很容易被胡思乱想消磨,常艾坐在全真皮的座驾上都觉得难呆,见到吴献琛后才有一种乱世逢生的松快感。
“东西呢?”
常艾收起来贪恋的眼神,慌乱地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缠着胶布的纸团子,“给您琛爷。”
游恨情打笑道:“什么?鼻涕纸?”
常艾愤愤地反驳道:“不是!”白色的纸团掀开后,一块油亮油亮的翡翠展现在二人眼前。
“帮我带上。”
吴献琛慢悠悠地回到椅子上坐着,常艾既有些欣喜更有些战战兢兢地绕到后面,食指抠着那白金细细的链子才帮贵人戴上的,他站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等着吴献琛下达命令让他滚,可是贵人却开恩:“上次的游戏是不是没打完,去外边等我们吧。”
吴献琛的嗓音依旧深沉,语调平淡让人琢磨不透,他也便识趣地去秘书小姐对面的那张电脑上玩游戏去了。
磨砂玻璃门关上后立马又重新将门外门内分割成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吴献琛问道:“郭畅怎么说?”
游恨情耸耸肩,“他说常艾这两天就算失了魂一样,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我也很意外,我以为他在抓到玉坠子后法地乱夹。
吴献琛嘴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压着常艾的身子就挺刺了进去,常艾的女穴立马开始收缩起来。
吴献琛掐住常艾的腰,按着他的脑袋,用那鸡巴往最深处抽插,出来时连带着一层软肉,“嗯?我给你奸成小男婊子还不好?”
吴献琛也被爱欲染成了欲望发酵的颜色,湿发紧贴着脖子,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吴献琛皱着眉,咬着下唇,盯着那个吞吐的小洞。
常艾就像个被吴献琛奸烂的破鞋,他用手驾着自己的大腿,吐着殷红的舌头,“献琛,射进来。”
吴献琛只觉得瞠目欲裂,随后是脖颈后边腺体一痛,他反手去摸,却只摸到类似血迹却散发着苦味的液体。
吴献琛二十几年都未曾爆发过的发情期突然来临了。
常艾还在疑惑着身上之人怎么不动了,他魅惑地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贵人的囊袋,抬头却望到吴献琛狼一样的眼神。
那是一个很赤裸的眼神,并且只带着兽性,再没有半点理智的样子,苦艾的味道愈发地浓烈,暧昧的气氛和,温暖的空间,常艾对身上之人的相信,将生理的警惕性降低到最低。
他并不知道将要经历什么。
常艾刚想开口说话,吴献琛已经掐着他的脖子开始疯狂地抽插,龟头已经撞到了子宫,仅一下常艾就发出了淫荡的惨叫。
常艾苦苦哀求,但吴献琛充耳不闻每一次撞击都是有力且迅速的,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就只看到吴献琛将他身下蓬勃的东西又再次插入进他的后庭。
这是一场血腥并且带着剥削和征服的性事,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吴献琛射过之后又立马硬起来,常艾想逃离又被无情地抓回去。
到最后常艾彻底地变成了吴献琛的鸡巴套子,他的的嘴巴,胸,胳肢窝,手,大腿,女穴,后庭都被吴献琛当成可以抽插的地方,浑身上下都是腥臭的精液。待吴献琛清醒了一些后,常艾半挂在床边,翻着白眼嘴巴微张着,腿肚还在抽搐。那女穴和后庭被吴献琛撑大,一时半会儿都难以变回原样。
常艾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在医院,他都准备去见阎王了,可没想到睁眼后不是绿森森的阴曹地府,而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叶寻舟才帮他把针水换了,常艾就颤颤巍巍地睁眼了。
叶医生开心地拨过去电话,立马到了杯水坐到床前,“怎么样,好些了吗?”
常艾艰难异常地起身,接过那纸杯,轻飘飘的东西仿佛有千斤重,叶寻舟几乎是由衷赞叹地看着常艾,“你是真的牛逼。”
“我太···饿了。”
叶医生安慰道:“哦哦哦,没事一会吴献琛就来了。”
常艾听到这个名字都应激了,“琛爷…怎么了?”
叶寻舟一屁股坐到床边,手摆开不像医生倒像个说书人,“按理说啊,我是说按理说,吴献琛他的alpha性别并没有很好的发育,发育过程中还出现了病变,按理说,应该是不会有发情期···”
说着说着叶寻舟开始好奇地打量起常艾,最终再次肯定了结论:常艾就是一个很普通的beta,
——但长着逼。
那天他挂点电话后还以为吴献琛是被哪一个绝世美丽的oga给激活了。人包着被子送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是紧张地掀开了被子,发现只是一个相貌平平的男beta,心情顿时一落千丈,进一步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常艾是有女性生殖系统的,只不过没发育起来,而没发育起来的女穴脆弱程度堪比菟丝花,叶寻舟睁着眼睛望了望吴献琛,又望了望常艾,心里有一百句“你妈的”想说,吴献琛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快处理啊!”
“你知道吗,他们这种顶级的alpha有多恐怖···”常艾都听愣了,紧盯着叶寻舟的脸,“上次,送过来的是一个女oga,吴献玥的情人,吴献玥发情期的时候,要同时和至少这个数···”
叶寻舟伸出手,比了个“三”
常艾咽了咽口水,“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一个一个排队来做你知道吧,一个做晕了换下一个···”
常艾聚精会神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吴献琛已经黑着脸站在门口,他皱着眉将叶寻舟轰了出去,“叶医生,小护士在找你呢···”
叶寻舟尴尬地笑了笑就匆匆地溜走了,吴献琛坐到床前,摸了摸常艾的额头,“不烧了?”常艾就像一个娇羞的新媳妇,抿着唇点头,那颗小黑痣愈发地明显。
吴献琛替他支起小桌板,将一桶花胶粥放到上面,“吃饭。”
常艾看着那寡淡的东西,有些抵触,“我想吃肉。”
吴献琛淡淡地瞥他一眼,“你下面撕裂了,过几天再说吧。”
常艾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他捧着小碗喝粥,时不时偷看也正在喝粥的贵人。
吴献琛发现常艾无论如何都改不掉这个喜欢偷看他的小习惯,就假装不在意。
“琛爷,我其实还挺厉害的···”
吴献琛差点一口粥喷出来,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小声骂道:“你都这样,又想骚什么?”
常艾摇摇头,“我一个人可以的,您别找三个,我一个就够了···”
吴献琛捧起碗掩盖住自己恶趣味的坏笑,二人正甜蜜时,游恨情突然带着许多医疗专家鱼贯而入。吴献琛眼眸含笑,常艾心里却有些发毛,他从小就一直将医生这个职业推向自己的对立面——不是仇视就是惧怕,如今他和吴献琛并排在病床上坐着,那十几个白大褂就站在对面。常艾手紧了紧,吴献琛看出来他心中的焦虑,笑着打趣道:“你们不要站在对面,压迫感太强了一点。”
叶寻舟站在首位发话:“那大家就站到小琛爷和常少爷身边。”常艾有些受宠若惊,想摆手摇头,一个女beta医生已经坐到他旁边,不苟言笑地问道:“请您务必回忆一下您那天和琛爷发生性行为的全过程。”
常艾急得脖子都红了,眼睛瞪得溜圆扯着吴献琛的衣角求救:“问这个干什么啊……”
吴献琛倒是云淡风轻地解释:“他们想弄明白为什么我的发情期突然来临了。”游恨情靠在窗台前,拨弄着手里的大叶子兰,有些玩味地吹着口哨。
常艾低垂着脑袋,怯懦地动着嘴皮子:“我喝醉了,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吴献琛故意问他:“真记不得了?”
常艾点点头,游恨情就在一旁用笔敲了敲饮水机的水桶,“那献琛说呗,这个很重要。”
“那天我们做爱前是喝了酒的,但只有常艾一个人喝了。”
“那你们喝酒之前有没有吃东西。”
常艾一直低着头,露出来的半截脖子就像被开水烫过一道似的,身子侧偏向吴献琛。
“常艾吃了烧烤,韭菜,口蘑,两打生蚝还有鸡腰子……”,游恨情将大叶子兰一放,捧哏似的:“嚯,这些补肾。”常艾的头地得更低,脖颈上清晰可见的圆骨被皮肉紧绷着。
吴献琛偏头只看见常艾的发旋,之前的记忆愈发清晰,“常艾就拽着我的头发,让我帮他舔。”
女beta神色依旧不改,“具体哪个位置?”
“女性外阴部还有里面浅浅的内阴道。”
“好的。”
常艾的内心被放在烈火上煎熬着,他没想到吴献琛记得那么清楚,手指快将吴献琛的衣服扣出一个洞。
“那您记得您的腺体开始流血和流腺体素的时候,您们的性爱进行哪一步吗?”
“当时,我正在和他性交,在快要高潮的时候,这是他第一次向我主动求欢,引诱我射进去。我觉得我的内心很燥热,浑身都很滚烫,然后腺体就开始流像血一样的东西。”
叶寻舟按住本子,“好了,记这么多就够了。”,他转头对吴献琛讲:“你的腺体液我们已经拿去检测了,不久之后会出结果的。”
吴献琛点点头,“辛苦了。”随着医生们一个接一个离开,常艾缩着腰往被子里钻,还盖住了头,他觉得太丢脸了,太他妈丢脸了,怎么会这么丢脸!
游恨情知道现在自己在这无疑是当电灯泡,又依依不舍地看了那颗被叶寻舟养得肥肥的大叶子兰,随即立马揣进怀里,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吴献琛看着鼓成一个小包的被,轻拍还会发出闷闷的声音,“那你在被子里呆着,我走了?”
常艾这时才舍得露出眼睛,他刚刚脑海里想的是古代皇帝侍寝完毕后,一群人在记录房事,现在都他妈文明社会了,怎么还会这样。
常艾猛地一拉露出鼻子嘴巴,愤怒缠着羞赧,他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吴献琛没想到常艾会突然那么生气,于是只能安抚道:“因为你救了我啊。”
常艾听到这句话,顿时欢欣鼓舞,气消了大半,好奇疑问道:“我怎么救了你?”
“因为基因问题,我的腺体没有很好地发育,而且做过手术,你那次刺激到我,我腺体中某个地方就自动打开了。”
常艾眨眨眼,似懂非懂,吴献琛也不和他多解释,抚了抚他的发尾,“搬过来和我住,嗯?”
常艾并不知道吴献琛“怀疑他是细作,确定他是细作,推翻他是细作”这一系列的事情,只单纯地认为他们这些富人就是喜欢到处换房产,殊不知吴献琛给他住的那套房子只是贵人设计的一环罢了。如今真相查明,吴献琛是真正地接纳了眼前这个人,才会想把他接过去。
常艾是第一个,吴献琛希望他能安分守己,也能成为最后一个,至于他的妻子,只会住在老宅子里——不会,也不能踏入他真正的家一步。
常艾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赖在医院不如回家,用他自己的话来讲不过就是下边有点痒,有点疼,吴献琛拿好了药膏就打算将他带走。
常艾拖着脚乖乖地跟着吴献琛上车,坐上去的时候,紧绷着肌肉十分地小心翼翼,引得吴献琛一阵发笑。常艾没好气地哼:“谁弄的?”
吴献琛替他扣上安全带,这过程中还忍不住亲了常艾一口,常艾招架不住,红着脸,拄着手,往窗外探头探脑。他以为贵人至少住在市中心什么独栋别墅里面,再不济也是几百平的大平层,但吴献琛的家在二环——吉祥胡同的一处四合院,常艾便有些感慨,推开那红木门进去,就看小院里放着一张矮桌和四条矮凳,东南处还有一颗柿子树。常艾正环顾着这别致的小院子,一只肥硕的长毛黑色肥猫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两只前脚一拉伸,胡须往前探探,张着嘴就是一个天大的哈欠。
吴献琛抱起那只一脸淡然的肥猫凑到常艾面前,“艾艾。这只猫名字的写法和你一样。”
常艾看着找不到腿只有身子的黑猫,“嘿嘿嘿”地笑了两声,“我能抱吗?”艾艾似乎听得懂人话,一听见这个beta要抱他,身子扭成麻花,也跑了。
这四合院坐北朝南,一整个北屋就是客厅,西边两间屋子是厨房和杂物间,东边的就是书房和卧室。常艾想着贵人的屋子大概是简约而不简单的,日光很难将整个北屋照亮,北屋里有一阵沁脾舒心的香味,常艾跟在吴献琛身后,等他开灯,一屋子的黑檀木家具出现在常艾面前。
他心里又大了一个颤。
北屋进门就是一张宽阔的四方桌配了同数的四把四出头官帽椅,上面垫了一层厚玻璃,下面好像压了些照片什么的。
常艾跟着吴献琛走进去,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右边是架罗汉床,艾艾正趴在那儿提溜着亮亮的眼珠子盯着两人。吴献琛让常艾先坐在罗汉床上等他一会儿,说这就走到了客厅的左边,那里有巨大的屏风挡着,他够着头也看不太清,只能大概看到靠墙摆着几把太师椅,中间还镶嵌着圆饼似的玉石,还有就是条几,摆放着兰草和一个香炉。
吴献琛举着香像是在拜什么东西,墙壁上应该挂着佛像之类的,艾艾用慵懒但警惕的眼神一直监视着他,常艾也只能收回好奇,静坐着等待。罗汉床背后是两个展示柜,柜身依旧是黑檀木的,柜门是玻璃的,一共有五层,每一层都有许多耀眼珍贵的瓷器和类似法器一样的摆件,还有许多红色的锦盒,常艾细细打量着,却没成想吴献琛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展柜前。
常艾立马正过头直视前方,吴献琛拉开了第一个展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但很快又放了进去,又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看了看,站到常艾面前,“我帮你戴上。”
在红缎子上是一块用白金和钻石镶嵌好的佛公,肉头和种水极好,在灯光下通体晶莹,鼓囊囊的肚子那里还飘着十几缕如同碧波一样的飘花。
常艾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吴献琛却已经靠近拥住了他,帮他带了上去,那翡翠冰冰凉凉的体感却使得常艾心头一热。
吴献琛将艾艾抱起丢到地上,坐到常艾身边,“虽然老话说‘男戴观音女戴佛’但你戴这块刚刚好。”
常艾又差点泪洒当场了,他心底里面没有开心是假的,但是诚惶诚恐压制住了他的开心,他不敢接受,也不敢拒绝,这算不算吴献琛送给他的礼物呢?还是睡他的报酬?内心无数种复杂的情绪交织角逐着,似乎要将常艾的本心驱逐出去——常艾喜欢的,喜欢这块像极了透明玻璃的翡翠,喜欢这份贵重的礼物,喜欢吴献琛这份贵重的心意。
可他能找到一百个理由来拒绝,却找不到一个理由来接受。
吴献琛只是探手将佛公摆正,肚子朝前,“‘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戴着吧,你戴着好看。”
于是贵人从一百个“不能戴”的理由里随便揪出一个否掉,让常艾能够心安理得地戴。常艾低头,恰好就能瞥见佛公那笑眯眯的眼睛和嘴巴。他探身过去,隔着小桌子亲亲吴献琛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