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不得了的事——公共选修课不及格,意味着上高三了还要抽时间来重修补学分。
然而总是会有人完不成作业,跑来央求徐园,不要在漏交作业的名单上记上他们的名字。
可惜无论谁来求情,是威逼利诱,还是卖惨博同情,徐园都会坚定执行规矩,堪称冷酷。
封泽的父母恰恰相反。
他们定下规矩,比如没写完作业不能打游戏,在几点钟之后不允许出门,只有他一个人乖乖遵守。
盛朝做错事,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和盛朝争吵、打架,他们不理论对错,会对他说“你是哥哥让着一点弟弟”,堂而皇之的偏心。
但是他的徐园不会这样。
封泽拿着一瓶运动饮料,守候在终点,琢磨着待会儿给她递水该用什么开场白?
结果有人抢先一步。
徐园接过那人的水:“谢谢。”
“不客气。”递水的男生咧嘴笑,“我参加男子组长跑,你也给我送水了不是?”
送水?!!徐园给他送水了?
什么时候送的,在哪儿送的!
他怎么没看见。
徐园是喜欢他,所以给他送水吗?
封泽打量着递水的男生,一身肌肉,笑得傻里傻气,他联想到了盛朝于是更加不快。
两个蠢货,毫无自知之明。
封泽立在原地,脚尖碾穿了草皮。
徐园抬眼看向面前的男生:“……你是?”
两个字令他的不悦烟消云散。
“我,张恒,”男生摸了摸鼻子,调侃,“你是脸盲吧,咱俩同学一年了还不认识我。”
呵,强行挽尊,封泽撇了下嘴。
“哦。”原来是同班同学,徐园好脾气地解释,“是体育委员安排我给你们送水的。”
张恒耷拉下脑袋:“…………”
封泽扬起了嘴角。
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忍住了没当场笑出声。
徐园参加长跑似乎是被临时拉来凑数的,她跑完了,回去继续她原本的短跑项目。
这次封泽掐准时机,送上了水。
徐园平静地接过来:“谢谢。”
她把他当成了班级安排的“送水工”了。
徐园不认识他。
联考成绩榜上,他们的名字总是并排挨在一起,封泽以为她多少会有点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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