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你带着一堆人和他打,你有什么脸去说武德?”温楚看着他打了祁迎,也骂了回去,她又看着祁迎喷了这么一大口血,着急问道:“你是不是打死他了?!”
冬月那一掌虽将他打吐了血,但也不至于就这样把人打死了,他道:“你关心关心你自己些吧,你若再不跟我们走,他一会再来一次,到时候我就说不准打死他了。”
温楚知道冬月说得都是真的,她最后看了眼祁迎,也只能转身跟着冬月走了。
冬月抓到了人后就将人塞进了一辆马车里头,连夜赶路,他们本来三四日的脚程,硬生生被他缩到了一日带回了宋府。到了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得不成样子。
温楚的身上算不得多体面,就连头发也还是处于昨日那样散发的凌乱状态,她都已经心如死水了,哪里还顾及得到人是否体面。这几日她来回奔波,前几日倒还好,至少想着前途光明,心情也好,可是现在,她被逮了回来,想着宋喻生一定能折磨死她,脚步有些虚浮,甚至两眼开始有些发黑。
堂屋里头燃着一盏灯,灯火些许昏暗,屋内算不上多亮堂,她被带去这里头跪着。
温楚知道宋喻生在上头坐着,然而此刻她就是连头都有些不敢抬起来,脑袋一直埋在胸前。
周遭的空气十分安静,她似乎能听见宋喻生的呼吸声,一起一伏,他不说话,然光是这样都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累得厉害,一日的马车坐得她浑身难受,惊惧与害怕又在胸口那处无限放大,然而害怕的同时,一股无力的感觉快要把她淹没。
兜兜转转,跑来跑去,还是跪到了这处。
她这次真得骗人骗得有些过火了,被抓了回来不消有什么下场的。
在温楚迷迷惑惑想着之时,眼前出现了一双墨色刻金官靴。
宋喻生见到温楚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头痛也终于得到了缓解。
他笑了笑,就说她会回来的吧。
昏暗烛火下,宋喻生脸上神色不明,只是嘴边挂着轻浅的笑。
过了几息,温楚始终没有听到宋喻生开口,越发得不安惶恐。暴风雨前的宁静,过了这刻的安静,谁又知道宋喻生会发什么疯。
温楚都要觉得窒息,喘不上气,此刻宋喻生终于开口了。
“楚娘,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一回去了哪里,为什么走了这么久,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不过好在,你还是回来了。不要跪了,你从地上起来好不好,你我是要当夫妻的,你是不用向我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