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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赫连曜已经被健仆抬到主屋门口,楚含云一跟上来,青然他们只能停住脚步,那可是侯夫郎,他们侯爷唯一的正室夫郎,不是其他的阿猫阿狗。

在旁边厢房坐着喝茶的楚含岫听到声音,跟夏兰还有平安走出来看了一眼,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场面。

高坐在肩辇上的赫连曜没想到楚含岫来了,心里那块隐秘的地方动了动,他望着跟上来的楚含云,心里那股对楚含岫,以及楚含云的歉意更重。

怕场面更难看,侯夫人也走了过来,声音带着劝慰地对赫连曜道:“曜儿,含云说的在理,算起来你们都半个月没见了,去落云轩陪陪他也是正常的。”

侯夫人一帮腔,楚含云就抽泣着,挽着她的手,抬眼望着赫连曜:“侯爷,我从嫁进侯府,没求过您什么,难道这一个小小的请求,您都不肯答应吗?”

说到底,当初楚含云心甘情愿地留在侯府,还心心念念地想为他生育子嗣,是侯府亏欠他。

侯夫人这次的语气沉了几分,拍了拍楚含云的手,对赫连曜道:“曜儿。”

赫连曜眼睫低垂,片刻后开了口:“我知道了,晚上我会过去用膳。”

赫连曜就像没有看见厢房那边的楚含岫,被健仆抬着快速离开。

侯夫人心里只觉得升起几分疲累,她自己的儿子,她自己知道。

小的时候主意就很正,在霁州永州那么多年,早就是她和靖国侯轻易说不动的冷硬性格,今天答应去落云轩,不过是因为楚含云是他夫郎,而且楚含云当初选择留下,是侯府亏欠他的缘故。

但也仅此而已,只要他不点头,他们两夫夫肯定不会更进一步。

侯夫人自己当年跟靖国侯就是互相看对眼才成的亲,光是想想明明曜儿不喜欢含云,还要跟含云相处,就知道他心里是何感受。

可两人成亲了啊……

楚含云还在细细地哭,侯夫人只能把这些忧虑放下,转头安慰他。

被迫看了这么一场家庭伦理大戏,楚含岫看着侯夫人面容上的低沉,再看看他大哥那骗过信任他的侯夫人,但是骗不过从小就知道他德行的自己的虚情假意的模样,抬脚走了过去。

“夫人,大哥。”

“大哥你终于出来走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不开心啊?”

楚含云被禁足在落云轩,但没少让院儿里的下人去打听侯府里的事。

现在整个侯府谁不知道,楚含岫跟侯夫人他们一起去了慧音寺,回来就天天缠着侯夫人。

楚含云现在看他,就觉得他肯定哄骗着侯夫人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好东西给了他一些,恨不得让他把东西全吐出来。

侯夫人可不想让楚含岫掺和进楚含云跟赫连曜的事情里去,想让他开开心心的,道:“哪儿有什么事,你大哥他好几天没见着我,想我了。”

“是吗?”楚含岫瞧着楚含云,就知道他还想粘着侯夫人,搞一些让侯夫人不痛快的事,干脆道,“我也好些天没见大哥,想大哥了,夫人,我跟大哥回去好好说说话,再来找您打牌。”

已经听楚含云哭了一个多时辰的侯夫人其实已经有些精神不济,听见楚含岫这么说,心里其实松了一口气,挥挥手:“去吧去吧,好好跟你大哥说说话。”

“大哥,走吧,咱们回落云轩去,弟弟可想你了。”

还想趁这个机会,从侯夫人手里扒拉些东西的楚含云看了看他,正好也想找他,用手帕擦了擦眼角道:“那我先跟含岫回去了,母亲,明天我再来给您请安。”

在颂和苑,和回来的路上,楚含岫和楚含云扮演着兄友弟恭的戏码。

一进落云轩的正屋,就掀了这层外皮,楚含岫站在堂内,楚含云坐在首座上,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些天你在侯府可谓是如鱼得水啊。”

“有吃的有喝的,还有人陪着玩,自然是好。”

楚含云就是见不得他过得舒服,从小到大只要看见楚含岫过得好,就要折腾他一下。

“行了,你别忘了你阿爹和楚含玉还在平阳,你要是没把事做好,他们可没有你这样的好日子过。”

“今天晚上侯爷会来用膳,我会挽留侯爷,让侯爷留下来,到时候你卖力些,最好让侯爷多与你行房两次,这次就怀上。”

楚含岫的目光在听到他用阿爹和弟弟来威胁自己的时候沉了下去,望着他急切的嘴脸,冷冷地道:“你不用把我阿爹还有弟弟挂在嘴边,我知道怎么做,我先回存曦堂了。”

话说完,他站起身往外走。

身后,楚含云又被他不知尊卑的模样气到,抓起桌案上的杯盏砸了一地。

旁边的赵嬷嬷这次没阻止他砸东西了,禁足的这些天,他砸东西已经是家常便饭。

甚至砸上了瘾,心头有一点不顺就要砸,赵嬷嬷如今不怎么管得了他。

很快,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沉寂了半个月的落云轩灯火辉煌,进出的小厮丫鬟脸上都带着笑容,心里轻松。

他们主子脾气越来越古怪,越来越难伺候了,禁足的时候没少找他们麻烦,现在主子解禁,他们的日子也要好过些。

站在主屋前边等着的楚含云看到赫连曜来了,擦了胭脂水粉的脸上露出笑容,“侯爷,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还温了一壶酒,今晚侯爷与我好好喝两杯。”

赫连曜被健仆放下,抬到了桌子旁,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楚含云:“邢大夫最近正为我施针,交代过不宜饮酒,酒便撤下吧。”

楚含云手顿了一下,“只喝一两杯,不碍事。”

他还打算让赫连曜多喝些,好与楚含岫多成两回事呢。

再说了,他很讨厌那个邢大夫,上次要不是那个死老头说侯爷哪儿哪儿好了,他去找清心堂的大夫来给侯爷诊治,也不会被禁足半个月。

站在一旁的青然因为他的这句话,微微皱起了眉。

他们侯爷现在的身体,就像漏了破了口子的罐子,不仅里边的精气神不停地往外漏,外头的东西装进去也留不住,只能熬着所剩不多的那点底子。

要不是玉屏穴突然之间恢复,他们侯爷的身体会比现在更糟糕,说不定连抬手说话的劲儿都没有,然后渐渐地只能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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