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
宴安不情不愿的跟着丞相进了屋,丞相指了指窗边的软榻,发出指令:“坐。”
宴安乖乖的坐了过去。
丞相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无机质的目光让宴安十分难受,他道:“等着让我给你撩裤子吗?”
宴安:“”又不是我求你给我看!
宴安慢吞吞的撩起了两边的中裤。过了几天,破皮的地方都已经结了一层痂,但淤青看起来仿佛更严重了,已经发黑,和旁边白皙的皮肤对比起来,看上去莫名唬人。
丞相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这还不严重?”然后又道:“在这等着。”
再回来的丞相手上已经拿了一盒药膏。
等待的期间宴安已经把撩着中裤的手松开,这裤腿自然也就滑落回去,丞相又开始下达命令了:“撩上去。”
宴安:“”
宴安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动作,丞相大人站在他面前,眼皮半垂,“是要让我说第二遍吗?”比起之前和宴安说话的语气,丞相这句话都能算得上是轻柔了,但莫名的能感觉到,丞相周身的气压像是低了一个度。
宴安:“”
他慢吞吞的撩起了左边的中裤,丞相大人蹲下身子,手指沾上药膏抹了上去,丞相大人的手指冰凉,宴安头偏着看向漆黑的窗外,昏黄灯光下,丞相大人先是用食指沾了膏药抹了上去,再摊开五指,手掌用力的按压起了掌下的皮肉。淤青的地方被这样按压,毫无心理准备的宴安被疼的一哆嗦,身子后退带着腿想要一起逃跑,丞相一届文官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力气,牢牢的握住了他的腿,凉凉的说:“三天了,这淤青这个样子,你身边伺候的人只涂了药没有把淤血揉散是吧?”
宴安因着这猝不及防的按压泪花都快疼出来,积在眼里,笼了一层水汽。倒不是宴安一点疼都受不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蛊虫的原因,觉醒之后他发现这具身体就莫名的开始有些敏感,不管是疼还是痒。
所以他前几天摔这一跤,着实是糟了一个大罪,当下感觉自己的腿都像是要断了,要不是小喜子过来扶他,靠他自己不知道需要缓多久才能起来,所以后面小喜子说要给他揉散淤血的时候他是千万个不愿意,就这样抹了药草草了事。
谁知道人算不算天算,这个冷冰冰的丞相大人今天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的疯,硬是要表演父慈子孝,他这厢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他那厢却凉凉的浑不在意的道:“这点疼都受不住。”
宴安:“”可恶!
用手掌按压就算了,受力面积大,勉强可以忍忍,可丞相大人偶尔还会指腹一个用力,宴安就会受不住的疼的发出“嘶”的声音。
这才一边,还有另一边。
宴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去的,可能疼着疼着,就麻木了吧。抹完药的丞相站起身,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姿势。宴安这时眼泪花已经成功变成了眼泪挂在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