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重山愣了一下,他孙子那个床确实宽,是他爸妈富裕时定制的一米八的大床,他孙子睡姿不好,喜欢滚来滚去,所以他索性让他睡了大床,让他随便滚。
出来换水结果就正好听见这句话的李正生气拒绝:“不行!”
路飞宇也没料到兰鹤居然会说出这么一个解决办法,因为兰鹤表面看上去好像很不好相处,实际上,也确实不太好相处。
冷冰冰的,一向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更别说和人睡一起了。这么一个人,居然主动提出和人睡一屋。
就算是为了任务,也从没见过他这样。
他忽略掉心底怪异的感觉,用一种没想到你小子是这样的人的眼神看向兰鹤。
兰鹤顶着一张冰清玉洁的脸问:“为什么不行?我和他都是男的,两个男的睡一起,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吗?”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李正当兵时,训练完了,大家都累成一条狗,人挨着人,倒地就睡,但是他想到那个人换成宴安,其他人挨着他睡,他心里的火就上来了。
李正黑着一张俊脸:“反正就是不行。”
宴重山赶紧打圆场:“确实也不是大事,不过也得问问安安的意见。”
李正这才想起,说:“没错,得问问安安。”他有心想刺两句兰鹤,例如你想和安安睡,安安不一定乐意和你睡之类的,看见旁边一脸为难的宴重山,又把话咽了下去,说:“但是安安不舒服还在休息,照我看还是别吵他,直接搬床得了。”
正在这时,宴安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醒来之后就感觉迷迷糊糊的,好像不太记得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听见堂屋里有声音,想出来问问。
结果就发现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他,尤其是李正,一双眼睛沉沉的,像是和人在吵架,里面还燃着愤怒的小火苗。
他有些愣住,不由得紧张询问:“怎、怎怎怎么了?”
他一紧张,就忘记说话要慢,结巴的毛病就显了出来。
路飞宇愣了一下,之前宴安和他们没说几个字,说话又说的慢,他以为是个人习惯,没想到是因为结巴。
兰鹤倒是面色如常的对宴安说:“之前你中暑不太舒服,就回房间休息睡了一觉,现在感觉怎么样?”
兰鹤这么一说,宴安好像想起来了,他确实是因为中暑所以回房间休息了。
他微微笑了一下,一字一字道:“好、多、了。”
宴重山几句话和宴安说明了情况,宴安倒是觉得无所谓,而且宴重山都累大半天了,待会又要把烂了的床弄出去又要抬床的,能节省功夫还是节省吧。
他点头慢吞吞道:“可、以。”
李正一张脸更黑了,但是宴安都主动点了头,他确实没理由阻止,实际上,他刚刚的阻止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得到宴安的同意后,兰鹤淡淡的看了李正一眼。
既然是要和宴安住一个屋,那另一个房间也不需要收拾了,路飞宇和兰鹤各自把行李往房间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