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站在院子里,嘴角一点猩红火光,是在抽烟, 李正没什么烟瘾, 只有特别烦闷时才会想要抽上那么一两只。
房间里闷热的慌, 李义拖着凳子往院子里坐。
他还是觉得好奇,看见李正就迫不及待的说:“哥,我问你个事儿?”
烟抽的差不多了,男人把烟丢掉,拿脚碾灭火星,声音沉沉问:“什么事?”
李义:“男的和男的就不能在一起了吗?”
这话听在李正耳中,无异于平地起惊雷,他愕然回头:“你怎么这么问?”
李义说:“今天宴伯伯告诉我的。”他还是不理解,脸都皱成一团:“但是我明明之前听村里的婶婶说过,宴伯伯以前都娶过一个男媳妇。为什么我今天说要娶安安哥哥宴伯伯就说不行?”
在听到前面的话时,李正猝不及防,被李义话里的炸弹给炸的内心翻涌,结果听到后面的话,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然而是晚上,有夜色的掩护,李义丝毫没看见自家哥哥脸色的难看,还在自顾自的说:“我就想娶安安哥哥,安安哥哥真好看。”
李正莫名手痒痒,一掌拍在了李正头上:“做什么梦呢?给我滚回去睡觉,过几天你都该考试了,没考上你试试看。”
李正力气本来就大,这一巴掌尽管收了一半的力,李义还是差点被从椅子上拍下来,他撇撇嘴,不服气的走了!
李正从小学习成绩就好,时间都用在读书上学考试上面,后面稍微大一点,寒暑假就找兼职赚钱,存学费生活费,尽量给家里减轻负担,所以村子里的你长我短他确实不清楚。
他从小的梦想就是当兵,保家卫国,如果不是爸妈两年前出了意外,又实在不放心别人照顾弟弟,他是不会离开部队的。
男人摸摸裤兜,抽出一根烟,蹲下身子又点上了。
夜晚一片虫鸣,他想起村里其他人对宴伯的奇怪态度,生怕挨的太近,仿佛关系亲近一点就会染上病似的。
像这种农忙时节,大家都会相互帮忙,但只有宴伯,是一个人收拾田里的庄稼。
他又想起今天村里其他人看见他在宴伯田里时惊讶的表情:“哟,李正?不会吧?”
奇怪的眼神,莫名的语气。
旁边人意味不明的话语:“有什么不会,宴重山孙子不是和李正关系好的很?”
那人附和点头:“倒也是,前几天不还跟背个宝贝似的?”
表面上是说他和安安关系好,但李正直觉没那么简单,锋利的眉毛一皱,正想让人把话说清楚点,结果宴重山过来,表情难看的赶人。
两人慢悠悠的离开,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正一眼。
指尖传来疼痛,男人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烟已经燃到了烟蒂。
他丢下烟,终于反应过来那两人的意思。
一片黑暗中,传来一声低哑的骂:“真他妈是禽兽!”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宴安啃完瓜后,就美美的躺床上开始准备睡觉,结果今天的兰鹤一改往常的沉默,和宴安搭话。
兰鹤问:“你和你那个叫李正的邻居关系是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