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三个字拖重了音。
春杏想都没想,拿过藩篱就给宴安盖上了。
两人进了门,李绍之目光扫过宴安,兴许是顾忌着李老爷,话在喉头转了两转,终究是一言未发,李老爷倒是万分慈爱:“安安,你看看这些,我听说好玩的很。”
李绍之把东西一样样的摆在了桌子上。
宴安拿起万花筒,道:“谢谢爹。”
李老爷笑道:“跟爹客气什么。”
“绍之,你是年轻人,来跟安安讲讲这些东西怎么玩?”
然后李老爷又像是不经意般道:“屋里就不用再戴藩篱了,闷的慌。”
宴安听到李老爷说的话,明白了意思,手正要将藩篱摘下,一旁的春杏却瞪大了眼,尖声道:“不行!”
李绍之抬眼,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宴安的手也定住了,一时不知道摘好还是不摘为好。
春杏强笑道:“老爷,二少爷还在呢。”
李绍之漫不经心的笑了,说:“成,那我走了。”
“你走什么走,给我站住。”李老爷沉声:“春杏,你别忘记你的身份。”
宴安将藩篱摘下了。
外出留学,两年未曾归家的李绍之,在回到家已经足足两个月之后,才终于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传说中面容有缺的嫂嫂。
如若人间有八分殊色,单他一人,便占去十分,比之全部还要多上几分。
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宴安莫名的有些坐立不安,他此前从未觉得李绍之和李安之长得相像,虽然两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然而此刻,宴安却发现,原来两人是如此的像,至少在看向他的目光上,是如出一辙。
于是,这晚,宴安梦见了李安之。
李安之因着身体原因,在宴安嫁进李府之后一个月,他身体好上一些,两人才有了亲密行为。
两人靠得近,宴安嗅着李安之身上的药味,不知怎的,还有股奇异的檀香味,两种混合在一起,不难闻,但是他的头是忍不住的昏昏沉沉。
李安之体虚,身体的温度常年都比常人低上些,他低叹一声,在宴安的眼睑上亲了亲,捧着宴安的脸,目光是说不上的缠绵。
宴安被这样看着,脸上的温度节节攀升。
李安之含上了宴安的唇瓣。
玉/势/留了一夜,李安之才取了出来,他搂过妻子,又宝贝的亲了亲,柔声道:“先适应适应。”
第二天宴安醒过来时,身体久违的想起了那种不适的感觉。
像南城多雨的天气,潮湿而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