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软趴趴的倒在他身上,他心怦怦直跳,然后洒在他脸上炙热的呼吸预示着事情的不简单。
他伸手摸上宴安的额头。
一片滚烫。
下人们将两人扶起,沈经同将宴安搂抱在怀里,宴安没了意识,嘴里喃喃着冷。
沈经同让下人扶着宴安,他将宴安背在身上,大步往停车的方向赶去。
却迎面撞上了霍等闲。
手电筒扫过背着人的沈经同,沈经同眯了眯眼。
霍等闲问:“这是怎么了?”
宴安被送回李府,李府又是好一阵的兵荒马乱,江逸仙又匆匆的赶了过来。
宴安脸蛋烧的滚烫,连脖子都呈显了嫣红之色。
身边惯常伺候的人全然不在,宴安烧的迷迷糊糊,需要旁人灌药。
给宴安喂药的丫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手抖,勺子还没喂到唇边,药就已经抖落了大半,这样可怎么行?
沈经同因为重重的磕了那一下,也去看医生拿药了,他拿过药后赶到宴安这里。
就看见昏迷的宴安躺在霍等闲怀里,他捏着宴安的脸,迫使怀里的人将唇张开。
江逸仙坐在床边,稳稳地一勺一勺的喂着药汁。
下意识的,他皱了皱眉。
这次的药煎的急,不像往日里江逸仙开的药来的好喝,反而是苦的惊人。
哪怕宴安是在昏迷中,药被喂进去,又被他吐出来,还尤嫌不够,伸着舌头往外顶。
江逸仙干脆直接喂一勺子药就让霍等闲将宴安头仰起,这样就不再那么容易把药吐出来。
宴安是哭着被喂完了药的。
他睫毛湿漉漉的,头埋进霍等闲怀里,躲避着可能的下一轮喂药。
药终于喂完,沈经同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霍等闲的军装都没有脱,制服上的纽扣硌到了宴安的脸蛋,他不舒服了。
生气的咬了上去。
纽扣被含进了嘴里。
霍等闲一动不动的任他咬。
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
宴安咬了会,觉得应该已经将他的凶狠展示的足够了,这扣子应该怕了他了,不敢再硌他。
于是将口张开,把纽扣吐了出来。
铜色的纽扣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波粼粼的水光。
宴安又躺了上去,然后再一次被硌了。
他生气的睁开了眼睛。
霍等闲带着人离开了,接着去找李绍之。
李老爷感激的不行,然而男人面色淡淡道:“这只是一件小事,不用挂在心上。”